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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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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和萧逸马上推测出了李风云的用意;暗自叫好。
“明公;如果在此期间;韩相国与我们交恶;甚至大打出手怎么办?”萧逸问道;“局势一乱;就算我们全歼了李珉;也未必能实现预定目标。”
李风云冷笑;大手一挥;“命令吕明星、郭明;立即换旗号;全部换成韩相国的旗号;在豫州境内烧杀掳掠;大开杀戒。”
袁安和萧逸四目相对;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李风云这一招太毒了;公开嫁祸栽赃;颖汝贵族愤怒之下;必然把这笔血仇记在韩相国头上;而韩相国造反之后若想展壮大;仅靠掳掠通济渠也不够;他还需要颖汝贵族的全力支持;但李风云蓄意嫁祸;韩相国就麻烦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需要时间;而韩相国缺少的就是时间;所以韩相国无奈之下;只有向李风云求助;只能投靠联盟;否则就算李风云不“吃”他;他也坚持不下去;更不要说响应杨玄感的兵变;为杨玄感冲锋陷阵了。
但李风云这一招不仅仅是对付韩相国;吃掉韩相国;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把联盟主力隐藏起来;隐藏在韩相国的大旗下;为将来逃避圣主的“报复”做准备。
依照李风云的谋划;联盟大部队要在兵变爆之前撤离通济渠;进入大河一线接受杨玄感的粮食支援;而兵变爆后;京畿及其周边地区的官军都要与杨玄感作战;已无力围剿联盟;这样联盟就可以抢在远征军返回东都平叛之前;从容渡河;攻陷黎阳仓;然后迅北上。这期间;联盟主力始终打着韩相国的旗号作战;不知道真相的人不会想到李风云就在东都战场;而等到真相大白了;李风云早就北上太行了;圣主即便要报复;要剿灭他;也是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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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没有选择的李珉()
五月初一;济阴郡单父县;鲁郡太守李珉驻马于汴水之畔;踟蹰不前。
汴水以南就是梁郡地境;此处距离鲁郡边境大约两百余里;路程不长;但横跨了济阴郡;而做为一郡之长;未经东都同意擅自离开所辖行政区算违法;带着军队进入另一个行政区则等同谋反;所以李珉现在心情很复杂。但他没有选择;活了几十年了;经历太多;早已看透世事;实际上自他父亲与激进改革势力正面对抗以来;他和他的家族便已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好在圣主“网开一面”;并没有赶尽杀绝;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想“金盆洗手”;人家偏不让你洗;徒呼奈何?于是他和父亲李子雄不得不走上不归路。
齐王的命运早已注定;政治上的保守立场葬送了他的前途;一个锐意改革的圣主;怎么可能会亲手埋葬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所以齐王注定继承不了皇统;但元德太子薨亡之后;他便是唯一的嫡皇子;而这个身份注定他必将成为皇统之争的牺牲品;他不死;谁能合法继承皇统?
齐王的命运注定了;与齐王“同舟共济”的李子雄、李珉父子;又岂能逃脱命运的囚笼?于是李子雄父子决心自救;决心以武力推翻圣主;推翻改革;只要改变了齐王的命运;他们的命运也就改变了。这就是李子雄明知返回东莱有生命危险;却依旧义无反顾的原因所在;这也是李珉明知擅自率军越境自寻死路;却依旧义无反顾奔杀通济渠的原因所在。没有选择;实际上就是选择。
即将爆发的东都兵变就是齐王改变自己命运的绝佳机会;但匪夷所思的是;这个谋划竟然来自一个反贼;来自白发李风云。这是一个秘密;知者寥寥;偏偏李珉就是知情者之一;他的消息来源于父亲李子雄;而李子雄面对李珉的质疑;只用一句话做了解释;某知道李风云的所有秘密。这就足够了;这足以说明白发李风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代表着一股庞大的政治势力在战斗;这正是齐王与李风云结盟的原因所在;齐王需要的不是李风云;而是李风云背后那股政治势力的支持;这才是关键。
然而;齐王需要的是支持;而不是为人所用;他要做掌控一切的弈棋者;而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虽然他目前的处境十分被动;处处受到压制;但他内心里依旧有着主宰天地的强烈冲动;他要控制别人;而不是让别人利用他;于是他在应该冷眼旁观、伺机而动的关键时刻;按捺不住的“出手”了。
李珉知道;此刻齐王“出手”;必然会改变通济渠乃至东都局势;会影响到李风云的全盘布局;也会影响到黎阳方面的兵变准备;这是一步“臭棋”;但韦福嗣没有劝阻;董纯也保持沉默;很显然;齐王这步“臭棋”暗含深意;那么齐王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什么?
李珉一直在思考;寻找答案;直到兵临汴水;他才蓦然醒悟;齐王为了确保自身之安全;确保自己能在兵变中牟利;必须让杨玄感与西京反目成仇;而若想让杨玄感与西京彻底决裂;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逼迫杨玄感提前兵变;让杨玄感从兵变之初就陷入被动;让西京看不到杨玄感有获胜之希望。事实也的确如此;若西京与杨玄感联手;这场兵变最终的结果就难说了。
李珉犹豫了。从他的立场来说;他当然支持杨玄感兵变;希望杨玄感能赢得兵变的成功。杨玄感成功了;他们父子的命运就改变了;就算齐王依旧逃脱不了命运的枷锁;但他们父子却能死里逃生。而杨玄感若想赢得兵变的成功;首先就要在政治军事上建立众多优势;这需要时间;所以必须在七月发动兵变;那时候水陆两路远征大军均已抵达平壤;他们若想撤回辽东;再返回东都;前后至少需要三四个月时间;有了这么长时间做缓冲;杨玄感可以做很多事。退一步说;就算兵变最终还是失败了;但杨玄感若能坚持更长时间;坚持到明年;与圣主打个两败俱伤;齐王必能从这场兵变中获取更多利益;这对他们父子同样有利。
然而;李珉知道;李风云的整个东都谋划就是依据杨玄感将与圣主两败俱伤这一设想而拟制的;只是齐王与李风云之间的信任终究有限;齐王担心自己被算计了;为安全计;让杨玄感发动一场有输无赢的兵变是让他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好办法;但问题是;齐王为了自身安全可以不在乎获利多少;李风云呢?李风云怎么想?齐王安全了;李风云是不是就危险了?如果李风云危险了;这个彪悍的贼帅又岂能任由齐王破坏他的谋划?李风云一怒之下;必然拔剑出鞘;奋起反击;到那时尾随联盟追杀的李珉就有性命之忧了。
李珉委决不下;麾下将士亦是士气不高;根本就没有剿贼立功的**。
鲁郡官军对白发贼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而且还亲眼目睹了义军联盟由弱变强;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发展壮大起来的事实;而他们自己的实力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始终停滞不前;与义军联盟相比他们变弱了。按照这一趋势发展下去;鲁郡迟早都要变成义军联盟的地盘;鲁郡官军的命运堪忧;但义军联盟的野心随着实力一起膨胀了;他们看不上鲁郡了;果断抛弃了蒙山;转战中原去了。这对鲁郡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群瘟神送走了;从此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然而;新上任的鲁郡太守根本不体谅鲁郡官军的苦楚;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他竟置鲁郡官军的生死于不顾;命令将士们尾随义军联盟之后;奋力追杀;而且还是越境追杀;看他那架势;大有不砍下白发贼人头誓不罢休的意思。鲁郡官军怨气滔天了;白发贼的厉害他们一清二楚;那就是一个不败传奇;一个杀人如屠狗的恶魔;过去段文操就败在他的手上;后来徐州梁德重也败了;不久前张须陀也败了;如此悍贼你打得过?你这样穷追不舍;孤军深入;纯属找死;你死便死了;但拉着我们一起死就不对了;于是上下离心;军心涣散。
牛进达出现在李珉的视线里。这位统兵长官神情冷峻;行色匆匆;大步流星而来;显然有紧急军情禀报。李珉烦躁彷徨的情绪随着牛进达的出现而有所缓减。
李珉很欣赏牛进达。这段时间战事较多;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得不依赖鲁郡的本土官僚;但鲁郡本土势力太强;再加上鲁郡局势恶劣;地方贵族官僚为维护自身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导致李珉处处受制;十分被动;好在段文操走得时候把军队完整地交给了他的老部下牛进达;而牛进达知进退明得失;关键时刻给了李珉以坚决支持;这让李珉在立足未稳的不利局面下却成功帮助齐王控制了大半个齐鲁。然而;牛进达毕竟是齐鲁人;他支持李珉;纯粹是为顾全齐鲁人的整体利益;一旦李珉的决策损害到了齐鲁人的利益;牛进达就不会积极配合了。
牛进达强烈反对越境剿贼;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李珉这个集鲁郡军政大权于一身的太守说一不二;而为了能把军队带到通济渠战场;李珉也蓄意隐瞒了真相;不择手段的进行了欺骗;于是牛进达和一些诸鹰扬军官;以及诸乡团宗团的团主们就在将信将疑之中抵达了汴水岸边。
“使君;梁郡局势恶化;反贼蜂拥而起;形势对我十分不利。”牛进达上来就报忧;语气急切而焦虑。
李珉没说话。李风云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杀进梁郡;劫掠通济渠;形势当然恶劣了;只是反贼蜂拥而起是什么意思?难道梁郡境内又有贼人造反了?
“据斥候打探;几天前;梁郡韩相国在宋城聚众叛乱;应者云集……”
李珉本来还不以为然;听到韩相国聚众叛乱;脸色顿时就有了变化。韩相国其人他听说过;知道是杨玄感部署在通济渠两岸的重要“棋子”;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颗“棋子”动用得如此之早;这对兵变是好还是坏?杨玄感为何要提前动用这颗“棋子”?抑或;这颗“棋子”是被李风云提前“激活”的?
李珉冲着牛进达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可曾打探到宋城消息?”
牛进达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暂时没有消息;估计凶多吉少。”
“宋城若失;军心动摇;沿渠几座城池必然岌岌可危;旦夕不保;通济渠有断绝之危。”李珉眉头紧皱;主动征询道;“目前局势下;我们是即刻渡河;火速支援宋城;还是在这里等待彭城军队;与他们会合后一起渡河?”
牛进达不假思索地回道;“使君;暂不渡河;当务之急是多派斥候进入通济渠一线打探;切不可孤军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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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夜溃()
李珉深以为然;下令扎营于汴水之畔。
韩相国聚众叛乱;这个消息让他深感不安。梁郡形势已经失控;就算宋城还在坚守;就算沿渠城镇还在官军手上;但数量有限的官军面对铺天盖地漫山遍野的叛贼;并无实力上的优势;除了固守城池外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通济渠中断;而通济渠中断的后果太严重了;留守东都的越王杨侗肯定要祭出“军兴之法”(战时制度);以调遣东都大军出兵戡乱。
制造通济渠危机;把东都大军诱骗到通济渠战场;这正是李风云西进中原劫掠通济渠的目的所在;但李风云可以控制联盟将士;可以约束手下不要断绝通济渠;却指挥不了韩相国的人马;阻止不了韩相国的军队断绝通济渠。这就是李珉不安的原因;现在距离七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通济渠提前中断;东征提前停止;圣主和远征军提前归来;必将给整个东都谋划以毁灭性打击。此事到底是杨玄感所为;还是李风云故意制造?但仔细推敲;两人都没有把通济渠局势推向失控之地的动机;杨玄感需要恰当的时机在黎阳举兵;而李风云需要更多的时间劫掠粮草;他们都需要通济渠在未来两个月保持畅通;所以思来想去;这里面应该出现了某些不曾预料到的重大变故。
李珉接受了牛进达的建议;向通济渠一线派出了更多斥候;同时急书跟在后面的彭城友军;请他们加快行军度;至汴水会合。
晚上李珉请来牛进达;两人就通济渠局势的走向和戡乱剿贼的前景进行了一番分析和推测;或许是谈得投机;也或许是压力太大情绪不好;牛进达忍不住就了牢骚;虽然他说得很含蓄;很隐晦;但李珉还是听懂了。
这是一个基层军官对高层的质疑;实际上也就是对齐王的质疑。齐王在戡乱战场上占尽优势;但白贼在他的围剿下;不但没有覆灭;反而越来越壮大;这是为何?齐王到底是剿贼;还是养寇?如果通济渠危机最终影响到了二次东征;齐王难辞其咎;他如何向圣主交待?
李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齐王在戡乱战场上养寇为重;纯属玩火;而且这火还越玩越大;如果他不能抓住此次机会远走高飞;远离东都和圣主;恐怕像现在这样无法无天、恣意妄为的好日子也就屈指可数了;圣主不可能无限制忍耐下去;一旦忍无可忍了;齐王也就完了;而齐王完了;他们父子也就完了;所以东都谋划便成了大家的“救命稻草”;然而齐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玩火**;至今还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他终究是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孩子;骄纵任性;狂妄自大;指望他像个听话的乖宝宝般忠实的不折不扣的执行东都谋划;难如登天。
怎样才能让齐王乖乖听话?是连哄带骗;还是拿鞭子抽?李珉一筹莫展。
言多必失;牛进达看到李珉神色沉重;不禁有些后悔;遂借口告辞;但李珉执意挽留;并把通济渠危机背后所隐藏的东都变局含蓄告之。自越境追杀之后;李珉就把牛进达和鲁郡这四千余将士拉上了他的“贼船”;将来李珉若参加了东都兵变;牛进达和四千余鲁军将士叫冤到找不到地方;只能自认倒霉;拎着脑袋跟在李珉后面一条道走到黑。现在李珉出言暗示;并不是因为心中愧疚;实际上牛进达和四千余鲁军将士的性命在他眼里无足轻重;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试探牛进达;看看有没有拉拢的可能。
牛进达出身寒门;以军功崛起;又久在鹰扬府担任基层军官;对东都政局了解甚少;对政治的敏感度很低;对李珉的“含蓄”之辞不甚了了;让李珉白费了一番心思。
就在两人秉烛夜谈;鸡同鸭讲的时候;突然帐外传来尖锐而凄厉的角号声;霎那间便撕裂了黑暗的静寂;接着大角狂鸣;报警之声此起彼伏;惊心动魄。
李珉、牛进达相顾失色;一跃而起;飞一般冲出帅帐。
帐外巡值卫士倒是尽职尽责;各守岗位;刀出鞘;箭上弦;一个个瞪大眼睛望着黑暗深处;如临大敌。不远处;李珉的僚属和从睡梦中警醒的卫士们正蜂拥而来;慌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嘶喊汇合成了一片噪杂的声浪;更远处皆被黑暗所笼罩;除了几堆尚未熄灭的篝火所散出的昏黄光芒外;便是悬挂在辕门高处如夜空中的璀璨星星般的大红灯笼了。
随着报警声连绵不绝响彻夜空;随着成百上千的将士从帐篷里懵懵懂懂的冲出;随着无边的恐惧如风一般席卷了整个大营;可怕的“营啸”突然爆了;而由此造成的恐慌直接摧毁了将士们的心理;很快便有人崩溃了;开始在营中乱窜;狼奔豕突;更有人大叫敌人来了;赶快逃命;接着更多的人开始逃窜;大营在黑暗中迅陷入混乱。
李珉在震耳欲聋的啸叫声中几欲崩溃;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摇摇欲坠。牛进达还算清醒;一把抓住李珉的胳膊;冲着他纵声狂呼;“擂鼓;传令擂鼓;即刻列阵……”
李珉的脑海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彻底完了;他甚至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有;而更奇怪的是;他竟不可思议的产生了一种解脱感;长久以来的政治巨压让他夙夜不眠;精神疲惫;痛不欲生;如今好了;结束了;一切苦难都结束了。
牛进达看到李珉呆若木鸡;知道他在突遭巨变后心理崩溃了;已无法处理危机;当机立断;冲着站在周围已面无人色的几位僚属大声叫道;“传使君命令;即刻擂鼓……”又冲着卫队长喊道;“列阵;守住中军大帐;保护使君。”
几位僚属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现在他们不知道报警为何而起;不知道为何突然爆了恐怖的营啸;也不知道整支军队会否在黑暗中因为营啸而骤然失控彻底大崩溃;而此刻的擂鼓能否起到聚拢军心的作用已不得而知;只能乞求上天的眷顾了。
然而;他们的祈祷已经迟了;还没等他们传出命令;还没等战鼓擂动起来;整个大营已经在混乱中不可遏止的以匪夷所思的度走向了崩溃。
鲁军崩溃得太快了;快得就连牛进达都目瞪口呆;他望着从黑暗中冲出来的;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已经被恐惧完全摧毁了理智;如同一头头疯狂奔逃的野兽般的鲁军将士;他不得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下达了狙击的命令。他只能下令狙击;保住中军;保住李珉和自己的性命;这样天亮后还有机会收拢逃兵;否则必定全军覆没;李珉和自己都有可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崩溃中被乱兵践踏而死;那当真是死得太冤屈了。
战鼓响起来了;但鼓声湮没于巨大的啸叫声里;湮没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只有在中军大帐四周浴血奋战的军官和卫士们才能听得到;而对于那些失控的逃兵来说作用甚微;天太黑了;能见度太低了;现场又太乱;声浪又太大;所有人都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冲撞;片刻都停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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