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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星之魔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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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将黑和白分得太清。他们只是“人”，适合做一个拥有短暂绚烂人生的英雄，最终被历史遗忘，他们承受不起“神”的永恒。
“终究……是凡人。”伏羲摇了摇头，将夙瑶放下，才退开几步。
玄霄和慕容紫英忙到夙瑶身边查看，一探鼻息，发现夙瑶已死。
“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琼华派掌门？”慕容紫英怒视伏羲。
玄霄眼眶微红，身上阳炎更盛，十九年来他得夙瑶师姐诸多关照，可今天夙瑶师姐竟在他面前被害，他连阻止的时间也没有！是他太自负了吗？
“不管你是谁，谋害琼华派掌门，我玄霄定要你偿命！”
正当他们要联手再攻向伏羲时，木神句芒出现了，轻易拦住玄霄和慕容紫英。
“不得无礼！退下！”
“是神将句芒！”云天河喊道，摸着后脑勺说：“我们在封神陵见过。”
“封神陵里乃是本神将一缕灵识。”句芒悬于空中，挡在伏羲面前，道：“凡人，纵你是后羿射日弓之主，亦不可在天帝陛下面前无状！还不速速跪拜！”
天帝？！！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华服盛装的句芒，又瞧瞧衣着朴素而不失大气的伏羲，风中凌乱了。
句芒懒得理几个凡人，只瞄了地上夙瑶的尸体一眼，问：“这难道是蜜姬姑娘的转世？天帝陛下特意来接她回天庭？”
“嗯，正是如此。”
句芒掐指一算，点头道：“恰好三十九年，人界如此污秽，人心不古，蜜姬姑娘不宜离开羲皇殿太久，确该尽早回归，以免受凡间浊气侵染。”
话刚落音，卷云台边忽然从天降下一道金色光柱，其中浮现出一位女仙，她身着鹅黄色绣金广袖外罩，荷叶绿里衬，乌发如漆，用玉冠整齐束起，额头金纹闪灼，一派庄严神态。正是琼华派所敬奉的九天玄女。
玄女看见伏羲，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再看句芒也在，不禁有些失望。
她得知琼华派仍不放弃举派飞升，又听到天帝陛下下凡在琼华的消息，便急忙借着处理琼华派为由下凡，满以为可以和天帝陛下单独相处，不料有句芒这枚五百万瓦的电灯泡！
“天帝陛下安好，属下九天玄女，为琼华派之事而来。”
伏羲摆摆手，让她自行处理。天帝的职责是统管天庭大事，对人间也就略微关注一下，琼华派这种小事不需要天帝过问，玄女自己可以安排，只要不给天界增加仙口负担，其余随便她自己安排。
“本座乃天帝驾下九天玄女，奉命相传神界旨意！”
“九天玄女娘娘……琼华派已升至昆仑天光处，琼华派多年夙愿，终于在我手中达成！”玄霄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动，当看到地上夙瑶的尸体时脸色又黯了黯，但随即想到自己即将成仙，到时让夙瑶师姐复活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在凡人心目中，神仙是无所不能的。
“无知！凡心入魔，妄想升仙！”九天玄女本就因伏羲对蜜姬格外关心气不顺，琼华派的错误又给她添了不小的麻烦，神族本高傲，对眼前众人更是没好声气：“天帝有命，琼华派逆天行事，犯下滔天罪孽，令其受天火焚烧，陨落大地，派中弟子打入东海漩涡之中，囚禁千年！”
闻言，伏羲微微挑眉，玄女不愧是天界最能钻营的女仙，这一番话纯属断章取义。没错，十九年前他的确将琼华派飞升之举定义为“凡心入魔”，琼华派的做法和他的定义有冲突，便是逆天行事，但是后边的处罚跟他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玄女纯属狐假虎威吧？
超级忠犬的句芒哪里容得玄女盗用天帝的名义行事，当即开口怒斥：“住口！九天玄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曲解天帝陛下之语！天帝陛下所关注的乃是天地大事，区区一个琼华派，岂有资格得天帝陛下亲自下令惩罚！别以为处理了琼华派，就能抵消你管教不严之过！”
九天玄女楚楚可怜，求助地看向伏羲，发现他面容冷淡依旧，显然无意为她惩处句芒，只得不甘地低头认错：“属下一时口误，琼华派区区一个人界门派的确无须天帝陛下关注，然而琼华派掌门夙瑶乃是凤凰琴灵蜜姬转世，且不论琼华派逆天行事，蜜姬私自下凡……”
“玄女莫非忘了，天帝陛下早赋予蜜姬六界自由通行的权利？”句芒不屑地睨了她一眼。
伏羲的和煦温柔只在艾特拉面前表现，同样，他对艾特拉是相当偏心的。只不过平时众仙家心目中对天帝伏羲的印象是冷漠严酷，他和艾特拉各种亲密又只在羲皇殿内，对外一致维护天帝与琴灵的形象，是以九天玄女屡屡在艾特拉面前吃亏，还总记不住教训。
“蜜姬下凡转世，并无天界的记忆，且她已于惩罚下达前离魂归天，亦不再有人间一世的记忆，故而不在惩罚之列。”伏羲脸不红气不喘地给艾特拉脱罪。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这就是！
这些话说给那几个凡人听听还行，天上的仙人有哪个会不明白其中猫腻？转世下凡，若是事先走后门和阎罗王沟通好，也是可以带着记忆的说，天帝宠爱凤凰琴灵在天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阎王怎会不卖个面子！
可惜九天玄女不是句芒，无法理解伏羲的安排，更重要的是她在“蜜姬”面前吃过太多亏，心心念念想报仇，听了伏羲的辩词后一心急，忙道：“早前她认出了天帝陛下，可见并非全无记忆，蜜姬毕竟是罪臣祝融之女，今她为琼华派掌门，难保不是藏有叛逆之念……”
“蜜姬认得的是‘皇羲’，朕用一缕神识下凡，转世为她兄长，体验人界事物。九天玄女，朕以为朕的私事尚不需你来提点！”
句芒对伏羲的事情有些神经质，但在其他情况下他非常能体会伏羲的意思，否则也做不了天帝的心腹重臣。随即冷冷地补充：“琼华派还是九天玄女你在人间传下的道统，适才那名男子也说，网缚妖界以飞升乃是琼华派多年夙愿，分明琼华派历代皆有参与，岂是一人之错？九天玄女莫非忘了你的旧主乃是女娲，若论叛逆之念……哼！”
九天玄女慌了，连忙跪下请罪：“属下不敢！请天帝陛下明察，属下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切皆是琼华派私心而为……”
伏羲黑眸深邃，无情的目光落在九天玄女身上，冷声道：“凤凰琴乃朕所有，其琴灵蜜姬亦是，与祝融无关！九天玄女，待你处理好琼华派，自回天庭去领罚！”又侧头对句芒温言吩咐：“将蜜姬的凡躯好生安葬。”
言罢，伏羲已从卷云台上消失，句芒看也不看九天玄女，径自带上夙瑶的尸体离去。独独留下玄女自己在卷云台，风吹来的不是冷意，是寂寞。
尼玛！不带这样偏心的！！差别待遇太明显了啊喂！！！
要不是顾着在人前的形象，九天玄女简直想泪奔，天帝陛下应该是最公正严明的，可是每次一碰到凤凰琴灵蜜姬的事，那心就偏得没边！
“掌门居然是天上的仙人投胎？”慕容紫英不禁惊叹。
九天玄女最见不得有人说死对头的好，当即想炸毛，但顾着她在人间的形象，这才狠狠咽下一口血，声音依然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意味：“非也，蜜姬不过是一介琴灵，灵体并未经得牵引命魂之术，既非生灵，亦无仙职，当不得仙人之称！”
要说蜜姬有什么能让九天玄女鄙视的，就是出身，天生神魂又怎样，不过是一介灵体罢了，“牵引命魂之术”只有少数高位神灵能够使用，天帝陛下自然不例外，但却不曾为她施术，显而易见蜜姬在天帝陛下心中地位不过如此！
阿Q精神在此间也通用，这么一想玄女的心情好了些，看这几个刚才敢对蜜姬转世的夙瑶吼的年轻人又顺眼了，更何况云天河身上还有衔烛之龙的气息，那位大神可是连天帝陛下也要卖三分面子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慕容紫英、云天河、韩菱纱虽为琼华弟子，心中却存清明善念，故可免去此劫！”
她一说，玄霄的火气就上来了，刚才害死夙瑶师姐的是天帝，现在九天玄女要拦琼华成仙也是打着天帝的名义！原本玄霄就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上，一点点刺激就容易激动，当即朝九天玄女发怒。
“岂有此理！什么天帝之命！我琼华派已至昆仑天光，飞升近在眼前！毋须别人来代天授命！”
也难怪玄霄生气，他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到头来竟被指责是错误的，而且指责的人还是开创琼华派的九天玄女！琼华派是玄女传下的道统，亦历代敬奉玄女，若是错，为何她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即将成功时跑来打碎所有人的希望？！
什么“天命”！一派空谈！世间天灾人祸，神界不体恤众生，却琼斤斤计较琼华飞升之事，要琼华斩妖除魔护佑世间的是她，说杀妖是错的也是她，一番自相矛盾的说辞将结果全部归咎为“天命”，岂不可笑！！
刚刚九天玄女和天帝、句芒的一番话，玄霄听得真切，也明白眼前正气浩然的女仙背后是一副什么样的小人姿态，如果天庭就是这般，他倒也明白“蜜姬”为何要下凡转世，以夙瑶师姐高洁自重的性子必定无法与这般仙人为伍！
方才句芒竟说人界污秽侵染她，天帝亲自将夙瑶杀害抓她魂魄回天界做个琴灵，依他之见，分明是天界害了她！！
“哈哈哈哈～～～～神界自诩为天，自比为地，如此天地，令人不齿！！玄霄以命立誓！！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作者有话要说：亲啊~CP已经确定是伏羲了，贿赂我的长评呢？
☆、归墟相见
东海漩涡深处；耀眼的红光透亮了漆黑的海水；囚禁于东海漩涡中的罪人们不由伸长脖子看去；他们中大多数皆不曾见过神仙。
东海；是一座监牢，高高在上的神明岂会纡尊降贵驾临于此？
片刻后；但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红裳在海水中飘动，似云又似血，看上去有一种刻骨铭心的妖异和妩媚。她黑发飞扬，比胭脂更红的朱唇含笑；眉眼是说不出的柔美细腻，佳人如玉的双手抱着一把宝琴，轻盈在海水中下落，神若秋水，桃腮欲晕，更添道不尽的情思。
东海的漩涡纷纷避开，给她让出一条可继续下沉的路，在东海深处漩涡之下，便是万水之源的归墟，亦是最可怕的囚笼。然而这位千娇百媚的女子非但没有退缩，嘴角的笑意反而愈盛，夺人心魂的红眸盛满思念。
在归墟的入口处，她高举起右手，掌心一片青金色的蛇鳞泛起光芒，归墟的入口便打开了。随即一个欢愉雄浑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我儿，可是你来了？”
“父神恕罪，女儿不孝累您久候。”
归墟内是一片黑暗的天地，四处可见泛着各色光晕的荒魂游荡，艾特拉走近才看见祝融共工身边还有一名青年，无论是琼华派的道袍，还是眉心的朱砂纹都表示——他是玄霄。
艾特拉微微挑眉，玄霄不是被九天玄女打入东海最深处的漩涡吗？漩涡是在归墟上层，他怎么跑进归墟来了？
“父神，他……”
“我儿过来，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居然被玄女丢到归墟外的漩涡上，周身的阳炎让为父想起昔日时年轻气盛，顺手将他带进来了，哈哈哈哈！”
汗！祝融大神，您这到底是喜欢他还是恨透了他？九天玄女小心眼发作把玄霄丢进重刑犯监狱就已经够惨了，您倒好，直接将他转进重点死刑犯牢房来陪您，其实您就是想多拉一个人陪您垫棺材底的对吧？
艾特拉不忍地侧过头，看见一旁闲闲而立的水神：“共工大神，好久不见，您和父神这些日子可还好？”
“好，好得很呢，全是托了丫头你的福。只可惜归墟里头无日夜，不知外头岁月几何。”水神共工捋了捋美髯，对艾特拉露出慈爱的笑容。
原本伏羲给祝融和共工惩罚是封闭五感于东海囚禁千年，不过反正归墟里是什么情况外人也看不见，索性卖艾特拉一个面子没有封闭无感禁锢神力，主要还是方便艾特拉给这俩大神洗脑。只不过祝融将归墟外的玄霄拉进来，若是玄女盯着，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要我说，你老爹可真不争气，净会给你添麻烦，你不要理他，走的时候把那小子一并带出去得了。”
“去去去！共工，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打什么主意，你这纯粹是妒忌！妒忌我找得到个火属性的伴儿，你就孤家寡人去吧！”祝融推开共工，拉过艾特拉说：“我儿，你莫听共工那老小子挑拨，他是酸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年轻人叫玄霄，是人间一个门派……对，琼华派的弟子来着。我一看背影，险些以为是太子长琴来了。唉，这么多年，也不知长琴过得如何，他的判词太重了……”
祝融心中对太子长琴有一份愧疚，若非他们这些老头子执意要与伏羲作对，何至于连累了一向淡泊的太子长琴，到头来被罚得最重的反而是最无辜的孩子。
共工不忍见老友陷在回忆里难过，故意搭上玄霄的肩膀，丝毫不惧他周身燃烧的阳炎，清了清嗓子说：“玄霄小子，这丫头就是祝融的掌上明珠，闺名唤作蜜姬。你也别觉得稀奇，祝融那大老粗确实生不出这般好模样的女儿来，蜜姬说是他女儿，实为义女，丫头比他可心多了。”
祝融一听不干了，立刻吹胡子瞪眼，拉过艾特拉护到自己身后，指着共工的鼻子大声责问：“共工你说的什么话！我和我儿怎不像父女了？你睁大眼睛仔细瞧瞧蜜姬的模样，这一身红衣，活脱脱就是我的风范！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好不好！”
闻言，共工毫不留情地朝他翻白眼：穿一身红就是你家的？你咋不说花轿里的大姑娘全是你闺女得了？我鄙视你！没水准！！
艾特拉笑眯眯看着两个大神吵起来，还有心情安慰一旁被忽视的玄霄：“你不必在意，父神和共工大神自来是这么相处，他俩在一块儿，不到一刻必定会吵起来，这便是凡人说的‘水火不容’了吧？”
玄霄只是定睛打量着她，不确定地问：“夙瑶师姐……”他记得，神将句芒似乎称夙瑶师姐为“蜜姬姑娘”，九天玄女也说过“蜜姬是罪臣祝融之女”，莫非是她？
然而玄霄注定要失望了，魔女做戏的功夫既然骗了他的上半辈子，自然连他的下半辈子也一样要骗下去，想看穿魔女的真面目那是没可能的。
“我昨日朝会上才听九天玄女说起琼华派的事，唔，本来一个凡间门派出了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据说有一个弟子居然当真入魔了，玄女为此跪在羲皇殿前跪了许久。”说起九天玄女的倒霉，艾特拉的语调轻松上扬，笑意更甚，像是迫不及待想跟人分享她的喜悦。“修仙弟子入魔毕竟不是件名誉的事，玄女等到朝会后才偷偷去羲皇殿前求见。其实她若在朝会上说，兴许青帝陛下会看在众仙的份上给她留点面子，我猜她多半是想找借口进羲皇殿罢了，岂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重罚。”
“哦，玄女倒是一如既往的会钻营。”共工和祝融吵完，抓紧时间凑过来听八卦。
原本这两位大神并不八卦的，他们有成熟男子的宏愿，更关心王图霸业等等。可是自从被关入归墟，什么王图霸业都与他们无缘了，归墟里面只有荒魂和黑暗，唯二能说话的两个人无聊中已经把对方尿过几次床都探听出来了，只好日日巴望着蜜姬赶紧来探监，顺便给他们多带点外头的八卦新闻解解闷。
“每次都来这一招，玄女的手段这么多年也没长进，来来回回都是这几招，偏偏那么多年也没进过羲皇殿一步。不是我说，虽然我挺讨厌伏羲那厮，但他的才智的确了得，就这点小把戏要能骗过他，我就把脑袋摘下来做酒杯！”别看祝融在亲友面前好说话，他好歹也是一方帝君，没点智谋哪敢策划谋反。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祝融和伏羲做了那么多年的对头，越是了解伏羲，越是讶异于他的惊才绝艳。再加上艾特拉忽悠人的本事，那么多年过去，尽管祝融仍对伏羲心有芥蒂，但不妨碍他欣赏伏羲的能耐。
“结果如何？”共工面上很淡定，内心很八卦地凑上来打听：“琼华派毕竟是玄女的道统，她即便自觉认错，也逃不脱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传下道统不仅要传授法术，更应当指点人间修仙者一条正道！玄女以前做事十分谨慎，女娲才重用她为座下第一的近身侍女，怎会犯下这等错误？”
艾特拉笑笑不语，总不能说那一次她狠狠殴打九天玄女，导致九天玄女在人间养伤了好一段时间，不能如期完成伏羲交代的任务，最后为了赶时间不得不偷工减料……后来逾期不归的玄女还是被罚了，倒霉催的。
可惜这一次玄霄没有被带跑话题，依然直直盯着艾特拉打量，问道：“蜜姬姑娘可知我琼华派掌门夙瑶？”
“这……我倒不曾听说。这么说对你或许十分失礼，不过一个凡间门派的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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