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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星之魔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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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瑶师姐，现在琼华派有很多重要事务需要你的决策，你该出藏书阁了。”
“好吧。”艾特拉放下手中的古籍，微微一笑：“我听你的，我这个不尽责的掌门也是时候该为琼华做点什么。”正好藏书阁已经看完了。
玄霄担忧地看着她。
“放心吧，师弟，我现在好得很，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在不关乎利益的细节上，艾特拉是比较守约的，玄霄得到三件寒器破冰之后，艾特拉二话不说将水灵珠交给他，给他做人情送云天河。
这般言而有信、不争功的做法又让玄霄对她的好感度再次上升二十个百分点，对云天河等人的印象分也刷刷再降二十个百分点。所以说，有对比才是最残酷的，切身体会过魔女有意营造的极致温情后，高下立现啊。
玄霄终究辞了艾特拉的帮助，主动以精神异术控制韩菱纱。夙瑶师姐已为他做了许多，双剑本是他的责任，控制韩菱纱这种事还是由他做更好，没理由再让夙瑶师姐背负恶名。
艾特拉耸耸肩，既然有人代劳，她乐得轻松。
大战当天，卷云台前再次站满了人，同样的打扮，让艾特拉不由忆起十九年前，她站的位置还是卷云台上，这一次却是玄霄主动要求，她未曾拒绝罢了。
“时间过得真快。”艾特拉感慨。
在塔乌星系时她一心想着保命，没有心思关注其它；天庭是恒古不变的纯白庄严，汹涌的暗潮全部藏在表面的平静下，仙人皆是长寿一族，日复一日眼前始终是相同的景观；唯有到了人间，她才真实感受到时光的残酷，以及人心的嬗变。无端地起了一丝悲哀。
原本玄霄体谅她能力不足，打算独力完成壮举，可是艾特拉拒绝了。是以在玄霄控制双剑网缚妖界的同时，艾特拉举起始祖剑。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将始祖剑当成一把装饰品，却不知她当年能镇住觊觎琼华派地位的门派，靠的正是始祖剑，当她载昆仑八派交流会上用了一次这把剑后，试探和恶意都在下一秒消失了。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琼华派众人的面使用凶剑。
只见艾特拉举起剑，看似绵软无力地朝天上的幻瞑妖界一划，没有什么剑光四溢，也没有令人炫目的声光效果，目力好的琼华派弟子也只看到空气中微微扭曲了一下，头顶上的妖界却发出剧烈的轰鸣声——结界，破碎了。
“啐，不过是巧合罢了……”底下的弟子们议论纷纷。
“就是，一把凡铁剑而已，说不定是妖族恰好从内部解除结界呢。”
夙瑶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貌似不在意地对玄霄说：“不要小看了我。我并非不能修仙，只是不习惯罢了，我上琼华已有三十余年，足够我习惯使用灵力了，师弟只要专心控制双剑，师姐我也能为琼华派做一些事。”
玄霄有些惊讶，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多去幻瞑界灵力飞升才是最重要的事，和艾特拉的配合还算默契，有夙瑶护法，他先用灵体进入幻瞑妖界去寻找婵幽，不料回来时身上的阳炎竟更加炽热了。
“内部情况如何？”艾特拉问。时隔多年，她早就记不起具体剧情了。
玄霄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火气：“妖界之主，如今只是个废人！”
“这么说我们最大的顾虑没了？”
“当年妖界与琼华其实是两败俱伤之局！太清身死，婵幽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她刻意营造出轻松获胜的假象，身受重伤仍逞强，蒙骗了我们所有人！”
玄霄此刻是失望的，强者渴望对手，十九年前他以为遥不可及的太清摆在婵幽手下，这么多年来玄霄一心想要为十九年前琼华败于妖族雪耻，他非常渴望与妖界之主婵幽一战，遗憾的是他在幻瞑宫里看到的妖界之主已经是个废人了，和印象的落差太大，竟蓦然有种心如死灰的怅恨。
“如此正好，这一次琼华派能省下许多力气，来吧，三代铸剑，一朝乃成，琼华派多年的夙愿终于……”
艾特拉仰望天空，感受风吹来萧瑟肃杀的气息，她眼中倒影的却不是妖界的模样，而是顶上的蓝天白云，这一秒莫名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幻想自己站在某一座高楼之上仰望蓝天，好像又回到地球，回到车水马龙的家乡。
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纵然不断寻找着自己的过往，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从未奢望过自己有一天能回自己的故乡，只能不断幻想，不断追寻……
蠢毙了！
明明可以拥有更多的，甚至她有心谋划的话，得到一整个世界也不在话下……不，是她更加贪婪了，任何物质皆可以轻易获取，让她开始奢求情感上的满足，但她却不相信任何人，因为她认为感情会因时间而变质，信任的终点就是背叛和遗弃！
所以，不要相信，不要期盼，不要爱！将所有诱惑她的美好统统毁灭吧！
琼华从昆仑山峰脱离，派中气候异变，冰雪封境，房屋门梁因巨震坍塌，道像神龛倒伏损毁，满目萧然。而昆仑山下一片苦楚，沙土四扬，蔽见天日，水流污秽，村民四处流离失所。
玄霄是怀着一颗“等有了更强的力量，便可更好地拯救世人”的心，他的出发点仍是为善，艾特拉则是打心底欣赏萧条破败的景观，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微翘起，但因为众人都期盼地凝视越来越近的昆仑天光，无人察觉到她双眼冰冷的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印刷，请看《（综）天仙路》第18章作者有话说~长期有效，如果有亲愿意帮忙排版，我会和紫凰商量添加番外~
☆、心
魔女对杀气是十分敏感的；幻术更是她的精专；所以一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不经大脑思考；她的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朝有异常的方向挥剑。
血花四溅，一只隐身准备偷袭的梦貘在她面前消散。
“想要伺机杀死我与玄霄？哼！单凭他一个；怎可能？以为琼华派还会如十九年前一般；掌门死了就门派大乱吗？！”艾特拉一声冷笑，抬头看向正从幻暝妖界走出来的慕容紫英四人，笑意更冷。
“夙瑶师姐？”这一次，连周身布满阳炎的玄霄都为她担忧不已；她现在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精神正常的样子。
“紫英师叔！你、你什么时候进去妖界的？我怎么都没看见？”
艾特拉只冷冷凝视慕容紫英，轻语道：“他本是这届弟子中资质最佳的，可你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居然和妖族站在一起！叛·徒！”像是告诉玄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她曾经那么渴望一个同类！由人入魔，对人类而言她是怪物，对魔鬼而言她亦是笑柄，所谓的异类何其悲凉！
慕容紫英，他明明是一个人类，不珍惜自己的同门，反而与妖族为伍，不是叛徒是什么！枉他在琼华内成长，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琼华给的，以前她以为慕容紫英只是因为被宗炼带大，跟她这个掌门不亲近罢了，可他竟……可恨！太可恨了！！
我苦苦寻求的一切，慕容紫英弃之如敝履！他有幸生而为人，却自甘堕落与妖为伍，他看到琼华派残杀幻暝界妖族，怎么不想想山下有多少普通人死于妖族之手？但凡他有想过山下受妖族所害的普通人，就不会有这种假仁假义的想法！人类和妖族原本就是不两立的对头！他凭什么以人类的身份站在妖族那边！！
年轻的女弟子璇玑见状，心知如今是门派的关键时期，慕容紫英此举大大不妥，忙朝对面的慕容紫英喊道：“师叔！紫英师叔！你快点过来啊！”
不料慕容紫英坚定地回绝：“璇玑，你可知道……怀朔他已经死了，就是被你所说的那些同门杀了！我不会再回琼华派！”
闻言，艾特拉身上杀意大涨，感受到她心境的起伏，始祖剑亦发出阵阵嗡鸣，朴素的剑身上竟泛起妖异的红光，犹如浓稠的血液在流动。
“他这是在指责什么？琼华派中弟子素来不服我这掌门管教，他慕容紫英亦是其中一员，如今他反过来责骂我没管教好弟子吗？难道是我下令同门相残吗？”艾特拉眼底隐约泛起红光，咬牙切齿地说：“妖吃人，人杀妖，何错之有？正如人吃畜生的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凭自己的能力获取所需之物，何错之有？我助琼华举派飞升，此乃前掌门太清师尊的遗愿，亦是琼华历代掌门的夙愿，何错之有？慕容紫英，怀朔死于同门之手，若非意外，必定是他为了袒护某个叛徒而被误杀，比如——你！！！”
这番话十分不近人情，但玄霄能明白她的愤怒，毕竟这些年一直是他代掌门管理琼华派，对门派弟子不争气的行为亦十分气愤，更不用说慕容紫英竟然背叛师门帮助妖族！
玄霄对妖族可谓是恨之入骨，更憎恨叛徒，可是此刻他更担心夙瑶的情况，她并非如此不冷静的人，而且始祖剑不祥的暗芒也令他感到担忧。
“多说无益。”
玄霄顾不上跟云天河寒暄，直接将水灵珠交给他，又释放了幻暝妖界，算是偿还他欠云天河的恩情。
“紫晶石既已足够，我就再让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现在妖界束缚已除，妖界之主的命也送给你吧！你不愿修仙，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只是要望舒剑归还，却是万万不能！”
“哼！跟他们废话什么，望舒剑本就是琼华派之物！何来‘归还’一说？当年云天青和夙玉窃取望舒剑下山，如今他们的儿子还要将望舒剑视为私物，莫不是当琼华派无人？要说归还，也是应该将望舒剑归还给琼华！！”
没见过那么无耻的！贼就是贼！拿了别人的东西，还当着失主的面占为己有，要说欺人太甚也是他们一家！！
“夙瑶师姐，你振作一点！”玄霄开口劝道。虽然他也很想发飙，但是看到夙瑶这番模样，他觉得自己还是冷静些比较好。
艾特拉深吸一口气，朝玄霄点点头，挥袖而去。她一秒也不想多看云天河跟慕容紫英！
后来不知道玄霄是怎么跟他们几个谈的，艾特拉只知道玄霄带回了失去心智的韩菱纱，控制双剑带着琼华举派飞升。
琼华派的气候变化她不是没察觉，双剑带上一个门派升天，强大的灵力产生共鸣，使得一些修为低的弟子因承受不了而死亡……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可她只是冷眼看着，此时门派中第一次没有另一种的声音，所有的弟子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飞升。
人心入魔，真的很简单，不是吗？
和她不同，琼华派的弟子同样看着他们身边的好友忽然倒下气绝，可他们视而不见，是的，他们不愿意为了旁人停止自己的飞升！朋友也好，同门也好，那都不是自己，一旦飞升成功，自己就是天宫之上的仙人！长生不死，实力强大，是仙人！
他们漠视、兴奋、痴狂，都是为了即将成功的飞升。他们不会阻止，也不允许任何人阻止这一场飞升！
按照定律，主角总会在最后关头跳出来砍BOSS，是以艾特拉对云天河等人的出现并不惊讶，她仍是站在卷云台上，看玄霄应付云天河。纵然云天河几人步步紧逼，玄霄依然未动杀念，他将九成的灵力用于维持琼华飞升，不曾因云天河等人的出现而停止。
“天河，你晚了二十二年。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太迟了！一生成于修道、亦毁于修道，纠结已深不可解，此种心境，他人怎能体会？！”
“……是啊，他人怎能体会……”艾特拉嘴唇抖了抖，轻不可闻地叹道。
我被轮回抛弃时，那些救世主何曾出现？我受困于塔乌星系时，怎不见有人带我离开？！正义之士指责我恶毒，那他们为什么不在我还是个普通人，还是不愿意为恶的时候，救我？！！
“够了。”一只手蒙住她的眼睛，耳边是气息如兰的呢喃：“够了，结束了。”
“你是何人？！”玄霄等人的注意力被忽然出现在卷云台的男子转移，“莫非是云天河请来的帮手？快放开夙瑶师姐！”
“不是，我不认识他！”云天河辩解。
“你不要碰掌门！”慕容紫英也将剑指向这名身着华服的男子。不管怎么说，夙瑶是琼华派的掌门，不能让这名男子伤害她！
艾特拉任男子抱着她，捂着她眼睛的指缝中流出几滴滚烫的液体：“为什么丢下我？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离开……”
“抱歉。”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有多害怕孤独，多害怕被留下……”
“嗯，我知道。”
“可你离开了我！你走了，整整二十年，我再一次被独自留下！你就那么想听我承认自己有多脆弱吗？还是想听我告诉你，我有多恨你？！”
“……是的。”
“修仙最忌道心不稳，我看透了别人的心，却从不愿意正视自己心中的创伤。你知道其实我自己也发现了，但我只想掩藏，而你想逼我面对，是不是？我很痛苦，皇羲，我不愿意……哪怕会因此留下隐患，哪怕不能得到仙人的力量，我也不愿意！”
“好了，好了，你想结束，随时都可以结束。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放弃！”
伏羲缓缓放开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面对他，笑意一如初见时的温煦：“你为何而来？你追求的是什么？看着我，告诉我，你真正的心愿，我必定会为你实现。”
“我……放弃……力……”一句话在舌尖上打转许久，始终没有说出口。
正面对上伏羲，艾特拉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去一切伪装，她的谎言骗过所有人，甚至是自己，唯独骗不了他。
“莫贪心。获取力量没有捷径，八卦图是，修道亦是，想要获取越强大的力量，就必须付出越高昂的代价。”
“……你永远是对的，我知道。”
有些事实艾特拉不是不清楚，只是她习惯用魔女的思维行事，掩藏弱点，除掉外在威胁，永远不要反省自己的过错，更不要回忆自己的过往，否则一旦产生悔恨和心软，哪怕是一瞬间的仁慈也会致命。
结果伏羲用精心布置的一段人生提醒她，现在她不是在塔乌星系，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是个人，可以是个仙，甚至更多选择。没必要像只刺猬，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孤立了自己。
“呵、呵呵……哈哈哈哈！你费那么多心思，是为了让我重新做回一个人类，然后好摆脱我这个累赘吗？呵，你走了，玄震走了，谁都会从我身边离开！总是被留下的我只能和孤独为伍！你也嫌弃我冷漠，我自私，我残忍，我贪婪……你也在嫌弃我是不是？！！”
“你在为自己否认。”伏羲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意，魔女冷静表象下是一颗疯狂的心，她不敢信任别人：“我的好姑娘，我从不在意你做了什么，唯独不愿意见你伤害自己。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拥有永恒，我们是同类。”
纵然他们一个是神，一个是魔，但他们确实是同类，从彼此身上找到安全感，和幸福。
艾特拉想笑，也想哭，愣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好吧，我会亲口告诉你，我放弃……放弃我无法掌握的力量。”
看着她再一次露出狡黠的笑容，伏羲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是她的风格，明显给自己留下退路。不过他并没有剥夺她力量的意思，他的目的是为了让艾特拉看清自己。正所谓一念成魔，魔女对力量的痴迷简直到了痴狂的地步，这并不利于她后期的修炼，但无论怎样，他会帮她。
他们，会拥有永恒的！
☆、偏心
当伏羲接住夙瑶软软倒地的身体时；玄霄和慕容紫英骤然对他发动攻击。
“夙瑶师姐！”
“你对掌门师尊做什么？！”
伏羲拿过夙瑶手中的始祖剑；轻描淡写挡下他们俩全力的一击。以人类而言；他们资质算得上十分不错了；可惜对于天纵奇才的伏羲而言，依然太嫩。
神是冷情的；纵然玄霄和慕容紫英在人类中属于出色的；但是这并不足以成为伏羲手下留情的理由，幸而他有帝君的大度，不曾以冒犯之罪反过来击杀他们俩。
伏羲并非不惜才，亦非妒忌贤能；只可惜出色的人类稀少却称不上绝无仅有，千百万年的时光里他见过太多有天赋的人类，其中某些得道飞升在激烈的上岗竞争中获得天庭公务员的职位，更多的是默默无闻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很不凑巧，眼前几人皆是后者。
作为天庭最高CEO，天帝伏羲不仅实力高深莫测，更有一双洞察天机的眼眸。显然眼前这几个孩子悟性绝佳，但只用于修炼上，心思却太过单纯，对人情世故看不透，将黑和白分得太清。他们只是“人”，适合做一个拥有短暂绚烂人生的英雄，最终被历史遗忘，他们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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