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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百鬼图-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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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尝我的痛苦?”仁波切迷惑不解。
    魔卿缓缓走了过来,掀开了仁波切的上衣,露出了他肚皮上那灯笼状的火毒。
    火毒的灼芒还在跳动闪烁,但因为孔圣春对其进行了压制,所以暂时不会产生太强烈的痛楚。
    “不要乱动!”魔卿右手缓缓汇聚一团黑色妖气,瞄准了仁波切的肚子。
    阴邪的力量在魔卿的手中集聚变强,闪烁着噼噼啪啪爆闪的黑光。
    仁波切虽然有些感到畏怯,但他却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这个自己的首领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仁波切都对魔卿充满了信任。
    虽然相识没有多久,但魔卿此时在他心中的地位竟似已经提升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而这个变化竟然仅仅源于被力量与威势的屈服。
    “明白了,你动手吧!”仁波切坚定的回答。
    “哼,那我可要来了!”魔卿冷哼一声,将集聚着黑色妖气的魔爪狠狠插进了仁波切的身体之中。
    黑暗的力量瞬间突破了仁波切的身体,一下子贯穿了他的肚皮,仁波切感到一股极度阴寒的气团突然之间冲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瞬间肚子里就好像被灌入了一大桶冰水一般,胃里一阵痉挛,摧心剖肝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差点昏倒在地上。
    然而,当这团黑暗的力量完全注入到体内之后,强烈的痛感竟然瞬间消失,体内火热狂躁的火毒就在这刹那好像被一层冰给封住了一般,不再跃动,也不再释放它的炽热与灼痛。与孔圣春的暂时延缓不同,这团黑暗力量的侵入,是彻底的让这份痛苦从体内消失,而不是缓解。
    仁波切见痛感消失,不由惊讶地低头望去,只见这团黑色的妖气在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后,竟然变成了一个手掌的形状,魔卿操纵着这只手掌,死死握住了仁波切体内的火毒,那层冰一样的感觉,正是此时那包裹在火毒之上的手掌所产生的力量。
    随着这股力量的加深,魔卿狠狠握住了仁波切体内的火毒,猛然发力,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将在仁波切体内的火毒给完整扯了出来,就好像医生对肿瘤做了切割手术一般,完整地将火毒取了出来。
    “啊……”仁波切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然而这份痛苦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你……你竟然将它整个取了出来?”仁波切惊讶万分。
    魔卿谄笑着,将躁动不安的火毒握在手心,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不断发出耀眼的烈光,似乎想要挣脱魔卿的黑暗妖气,逃逸回火前坊的体内。
    然而,魔卿当然不会轻易给它这样的机会逃跑,他将火毒高高举了起来,黑暗的手掌紧紧握着这团跳动的火焰,向里面渗透着某种能量。
    “哈哈哈哈……听说你很嚣张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强!这次放你一马,带着老子的挑战书回去吧!去让你的主人知道,有人想要把它干掉!”
    说完,魔卿松开了自己的手,火毒立刻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疯狂地窜了出去,慌不择路地飞出了山林,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
    “老大,你就这么放这妖气回去了?”仁波切没有理解魔卿的意思。
    魔卿冷笑了一声,淡淡道:
    “哼哼……舍不得啊?难道你还想让它在你体内多呆几天不成?”
    仁波切没有说话,不管怎么说,现在眼前这个阴气森森的少年,至少已经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不管怎么说,自己看来并没有跟错人。
    原来,在魔卿放走火毒之前,他将自己的一部分充满了黑暗力量的妖气也灌注到了这团火焰妖气之中,黑暗狂暴的力量如同致命的毒药,如果火前坊贸然吸收了自己的这股妖气,就会瞬间被这火毒之中蕴藏的黑暗力量给冲击摧毁,元气大伤。
    然而,以火前坊的狡猾和敏锐,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它一定会察觉到这次回归到自己身边的火毒很不寻常,并且会立刻发现异样,很可能摒弃或者摧毁这团鬼火。
    魔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要做的,与之前丁灵修与仁波切商定的计策虽然类似,但却更高效而且便捷。但只不过,这个办法对于仁波切和丁灵修而言,是无法实施的。
    这个办法就是魔卿打算强行将火毒从仁波切体内逼出,然后再向里面注入自己的妖气,然后对它进行追踪,如果幸运的话,还可能在找到火前坊位置的同时,给予火前坊致命的打击。
    显然,这个计划似乎很顺利。
    “去,把那个女的扛着,下山!”魔卿命令道。
    “好的,老大。”
    乘着夜色,魔卿三人走下了山,来到了附近一处旅馆住下,虽然成功降服了吸血鬼和血糊鬼,但这次所造成的影响也实在太大了,不仅仅让一名猎妖师在战斗中丧生,丁灵修的那个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也被那只大蝙蝠偷走之后,不见了踪影。
    魔卿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一切还充满了好奇,对此前的记忆也只是朦朦胧胧,当然对那柄军用匕首毫不在乎。
    回到了旅馆,魔卿让仁波切留下来照看夏仙瑶,自己则独自走上了街头,兴致勃勃地开始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游走。
    魔卿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突然间来到这个世界,他有些不太适应,但这里的一切却又在它的记忆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它叫得出街道的名字,认得出商店上牌匾的意思,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他就像一个突然失忆的人,虽然他还记得自己周围的人,他们的名字,他们的样子,但却不知道自己与他们有什么交集,又不知道自己与他们发生过怎样的故事,一切都如此陌生,一切都如此遥远。
    然而,魔卿却丝毫不觉得孤独,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好奇与疑问。
    因为这些,对他而言,这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从他诞生在这世界的那一时刻,他却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要做的事,他要完成的任务,或许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所认为罪大恶极的行为。
    然而,对他而言,却是他比生命更重要的责任。
    街道上空空的,就好像魔卿此时的心情一样,但相比这些,魔卿感觉自己有些饿了,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食物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她此前喜欢吃什么,但此时这种饥饿感却让他难以抗拒。
    做人类,还真麻烦。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大多数饭店都已经关门了,整条街都一片漆黑,只有街尾的一家烧烤店还在营业,魔卿踏进了这家烧烤店,迎面走过来三四个醉鬼,魔卿不留神撞到了其中一个的身上,这个家伙指着魔卿的鼻子骂道:“你丫傻逼吧!”
    魔卿漠然回过头,面无表情。
    “你看什么看?找打架啊?”又一醉鬼喝道。
    魔卿嗤笑了一声,说来也真奇怪,对付妖魔鬼怪魔卿可以凶狠决绝毫不留情,偏偏面对与自己相差极大的普通人,魔卿竟然毫无兴趣,甚至对方指着鼻子辱骂自己,也没有任何感觉。
    或许,这种凌驾在上的尊威,已经让这些蝼蚁在他的眼中比浮尘还微不足道罢了。
    “大哥,别理他,一个小孩子而已,妈的,就这没长眼睛的瞎逼,老子一脚就能把他踹飞。”有人开始圆场。
    “就是,就是,来大哥咱们消消火去,走,带你去最豪华的洗浴中心乐呵乐呵!”
    两个搀着那位醉鬼的同伴不停劝拉着他。
    旁边还有一个醉鬼,指着魔卿的鼻子骂道:
    “妈的,还看,看你吗B啊,还不赶紧滚,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魔卿面无表情地望着这四个小丑一样的醉汉,冷冷说道:“看‘你吗B’?原来你们叫做‘你吗B’啊,那我还真得多看一会儿了,我记忆中还没有对这个东西的概念。”
    四个醉汉同时一愣,见魔卿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们四个,登时火起,本来这四个小混混脾气就很臭,现在见魔卿这么挑衅他们,立刻晃晃悠悠地围住了魔卿,那个撞到了魔卿的醉汉破口大骂:“你丫的一个小兔崽子,你找死!看老子不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说完,那个醉汉就冲向了魔卿。
    魔卿冷哼了一声,突然将手指探向了自己的眼眶,毫不迟疑地死死插了进去,两根纤长得手指如同两把勺子,竟然将他得眼珠子从眼眶里生生掏了出来,与此同时,鲜红的血液从他黑洞洞的眼眶之中汩汩流淌,在惨凄的月光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啊……”
    “我靠……”
    “草……这货疯了……”
    魔卿将两个鲜活的眼珠放在了手心,上面还残留着血丝,那两颗眼珠缓缓移动了方向,目光对准了四个人,但那上面的眼神却已经冰冷无情,而且充满了杀意。
    “你们想要我的眼球是吧,老子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最好先想个死法,老子不太喜欢杀人!”
    魔卿的声音没有带有任何恐吓的语气,就好像在唠家常一样,平淡却又冷漠。
    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四个醉鬼的酒劲都醒了七分,瞪大了眼睛狂呼了起来,一溜烟地冲出了街道,四处奔逃。
    “鬼啊……”
    “救命啊……”
    魔卿将眼球安了回去,看了看几个人的背影喃喃道:
    “原来这种人叫做‘你吗B’,有点意思……”
    吓走了这几个醉鬼,魔卿走进了烧烤店,却发现这里已经准备打烊了,伙计这个时候应该也都回家睡觉了,只剩下店里的老板一个人还在收拾着一片狼藉的桌子,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这些家伙……不能喝还逞什么能……真是一帮傻X……”
    魔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突然说道:
    “喂,这里能吃饭么?”
    老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盘子都差点掉在了地上,但一见有客人,立马换了张嘴脸,笑呵呵地回答:“能啊,这是饭店当然能啊,来,坐坐坐……想吃点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腾蛇的故事(一)
    
    魔卿接过了菜单,上面各种烤串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任何诱惑力,虽然现在的他感觉十分饥饿,但面对这些莫名其妙的文字,他却丝毫想不起自己的口味是怎样的。
    “你把每个都给老子做一种!”魔卿说。
    老板听完登时火大,心说你这个家伙该不会也是喝多了来捣乱的吧,一个要一种,这是什么搞笑的吃法?而且如果这要是在饭店也就算了,现在这可是在烤串店,一样给你烤一串,这该怎么烤?每个东西的火候可都是完全不同的啊!
    “小伙子,你该不会是说错了吧?你确定要每样都给你烤一份?”老板再次问了一遍,语气中有点恼火。
    魔卿诧异地瞪了老板一眼,好像不明事理的倒是眼前这个家伙一般。
    “难道老子的声音你听不见?”
    老板听完这下彻底怒了,本来刚才那几个醉鬼就已经让他十分郁闷,现在竟然又来个这样鬼气森森的少年出来捣乱,真是倒了血霉了!
    “哪家的小兔崽子大半夜出来撒野,给我滚出去,你……”
    老板话还未说完,忽然一只手拉住了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烤店里竟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就好像是被一缕清风给带进来的一般,毫无征兆。
    “老板,这人是我的朋友,可能说话比较冲,这是一千块,你把你们店里特色的菜和烤串都上来吧,顺便来一件啤酒。”
    老板扭头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人,手中正递来一叠人民币。
    见了钱,老板登时火气全无,脸上也乐开了花,笑着说道:“请坐,请坐,我这就去准备……喂,小张别睡了,起来干活!”
    于是,老板兴高采烈地奔向了火炉。
    中年男人坐到了魔卿的对面,平静地望着魔卿。
    魔卿看了看他,并没有问这个男人是谁,因为魔卿此时已经猜出个大概。
    追踪的妖气已经消失,说明火毒也已经随之消失,但这火毒根本没有跑出去多远,也就是说,火毒刚刚离开大历山没多久,已经半路被什么人给截下了。
    魔卿之所以没有在乎这股妖气的消失,是因为他确信,无论这个截获火毒的是火前坊还是他那个忠心耿耿的手下,都一定会主动来找自己。
    而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仁波切口中非常厉害的家伙了。
    “小兄弟,大半夜的一个人出来吃饭,是不是有点太寂寞了点。”中年男人笑着说。
    “寂寞?那你是想扮演小丑逗我开心了?”魔卿蔑视着中年男人,声音冰冷。
    “能够相遇就是缘分,这顿饭算我请,兄弟聊聊如何?”中年男人似乎丝毫没有被魔卿的挑衅激怒,仍然一脸谦和的笑容。
    魔卿没有回答,面无表情。
    “你好,我叫腾蛇,是一名猎妖师。”中年男人毫不避讳自己的职业,友善地伸出了手。
    “魔卿!”魔卿双手交错搭在两臂,完全没有兴趣与腾蛇结识。
    “小兄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腾蛇的笑容好像是被雕刻在脸上一般,无时无刻都挂着这样的表情,虽然看上去有点假,但却让和他交流的人感觉很舒服。
    只不过,这次交流的对象并不是人,而且对他的言辞也毫无兴趣。
    “火前坊在哪?”魔卿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腾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此时正好啤酒送上来了,腾蛇启开了两瓶酒,倒了两杯,端起酒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妖魔鬼怪这些东西还真是存在的,而我们这一行啊,就是专门来对付这些妖魔鬼怪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听我给你讲讲一些有趣的事啊?”
    魔卿冷冷望着腾蛇,语气生硬地重复了一遍:
    “别让老子再多废话,想活命,立刻告诉我火前坊在哪?”
    腾蛇好像对魔卿的话充耳不闻,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来,干了这杯!”
    魔卿看了看酒杯里褐黄色的液体,同样一饮而尽,但并不是因为礼数,而是确实只是好奇这种液体的味道而已,但出乎意料的是,啤酒对于魔卿而言,竟然没有一丁点味道,比白水还要平淡,如果非要给这种味道赋予某种感觉的话,那魔卿能想到的,也只是难喝而已。
    “你竟然能喝这种尿一样的东西。”魔卿毫不避讳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嘿嘿,别看它味道不好,但是可以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和忧愁。”腾蛇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笑纹,却显得更老了许多。
    旁边被叫醒的伙计望了两人一眼,心说真是好笑,这两个人明明看起来就像是素昧平生,但这个年长的人好心偏偏就要请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吃饭,而且还出手阔绰,即便对方对自己冷言冷语,这个中年男人竟然还要不停用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还真是稀奇。
    “忘掉烦恼和忧愁?呵呵呵……老子才不需要这种东西,烦恼和忧愁,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就会立刻将它解决掉,比如说……”魔卿顿了顿。
    “你现在就让我很烦恼!”
    腾蛇倒是满不在乎,又满上了一杯,自斟自饮起来,没有理会魔卿的威逼恐吓。
    腾蛇一边喝着,自顾自讲起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跟火前坊毫无关系,跟魔卿当然也毫无关系,或者说似乎可以随便安在一个人的身上,但他还是完全不理会一旁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倾听的魔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故事比较遥远,发生在民国兵乱的时候,冀鲁豫三省交界处一个偏僻的村庄里。
    当时,村里有户人家,男主人英年早逝,撒手人寰,只撇下一对兄弟和母亲,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父亲去世时大儿子大柱已有二十四、五岁,小儿子二柱只有六七岁,母亲四十岁出头。大柱精明心巧,貌俊口甜,学着别人做些小生意,倒也能赚几个钱,补贴家用。
    所以日子虽然过得很紧巴,但也能说得过去。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柱的娘最挂心的事情就是大柱的婚事。大柱精明能干没得说,任谁一打眼就知道是个踏实靠谱的好小伙,可当人家一打听大柱的家境,都没了下文。
    一来家中无主,二来尚有弟弟年幼,这些都是姑娘挑婆家的忌讳。
    眼瞅着大柱的年龄渐长,大柱的娘怎能不心急。
    大柱二十六那年晚春,终于有媒人上门给提了个媒头。说是有家闺女因与夫家不合,悔婚在家,无意间看上了大柱的人品长相,于是托人来说合。
    虽然大柱娘听说不少对姑娘的种种非议,但正所谓饥不择食、慌不择道,眼下能有人看上自己儿子已经不错了,更遑论挑三拣四。大柱娘为了不让儿子打光棍,当时乐开了花,也就顾不上人家说姑娘脾气坏心肠不好之类的议论,一口应了下来。
    在结束了草草的相亲之后,女家没有意见,大柱娘就在媒人的怂恿下择日下聘、不日完婚了。虽说有些仓促,但大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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