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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论高羽愿不愿意承认，他就是还没准备好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程奕，或者是交给任何人。　
那种不安全感是与生俱来的。　
暖场嘉宾已经出来了，某只新晋乐队，最近颇为走红，算是程奕的唱片公司下一个力挺的对象。　
喧闹的音乐，沸腾的人群，高羽觉得有点儿热……　
刚脱下外衣，手机震动了一下。　
高羽拿出来看看，短信，来自程奕。　
不是吧？你演出都要开始了，还有空发信息？　
打开……　
咳，定时发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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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吧？坚持看到最后，有礼物要给你。免回。“。。。。。。”我看够了，谢谢。】　
刚要把手机放到衣服里，整场的灯全灭了。　
而后，蓝色的光线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迷离却魅惑。　
朦胧之中，高羽看见了程奕，流畅的吉他声，性感的脸庞，极具爆发力的嗓音。　
小子，你总让我着迷。　
高羽就那么盯着舞台，这不是他第一次看他的演唱会，却是第一次，在他们确立关系之后，来看他的演唱会。　
他对他来说不再是那个遥远的明星，他对他来说也不再是那个隔着某个世界的作家。　
他们是情人……　
高羽想到这里，忽然就脸红了。　
他可以想起程奕很多的模样，随意的坐在地板上弹琴的模样，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模样，看着成堆的脏衣服，一件件分类清洗的模样，在床上的模样，被他压在身下的模样……　
太多太多了。　
嘿嘿，你的样子我通通都知道。　
“犯花痴呢？”高冉横空来了一句刺激高羽。　
“滚蛋。”因为人声鼎沸，骂人都得抬高音量。　
“天生的贱玻璃。”　
“我要是天生的，你丫也是，咱俩遗传分子一样！”　
这兄弟俩又掐起来了，沈默没注意到，一是现场本来就吵，二是，他现在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程奕身上。　
那孩子长大了，再不是那个粘着他胆怯的孩子，现在，他，在超过十万人面前唱歌，淡定自若、潇洒自如。　
【“你现在还会想程奕么？”】　
这是高羽问过他的问题。　
这问题本身就是扯淡。　
怎么会不想呢？　
他是他唯一认真过的一个，不是么？　
只是，过去了就错过了，回不去了，所以尽量不去想就好了。　
人总得让自己活得舒服一点儿。这才是不拧巴的人的活法。　
那天，那天他医院，他吻他的时候，就知道一切纠葛都结束了，他们该彼此放手了，再多的不舍，也终将灰飞烟灭。　
我们都被时间和岁月所改变，任何曾经以往的都只能被瞬间所定格。　
演唱会顺利的进行着，高羽早已忘了程奕发短信给他说的，所以，当最后一首歌曲结束，观众们狂喊返场的时候，他已经想要离开了，反正演唱会结束后，程奕必然还有庆功会，他不必等他。　
正要往出走，舞台上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是Matchbox　20的《Cold》。　

（）
有礼物要给你……　
吉他的声音很清澈，加载的效果器很温暖。　
程奕在流畅的旋律中淡淡的说，“嗯，这次演唱会顺利的结束了，前前后后我和我的工作人员为此忙碌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但为了所有的歌迷，这是值得的，我们都因此有了一个难忘的夜晚。返场的曲目我选择的是Matchbox　20的《Cold》。也许大家都没听过这个乐队，这首歌，但是，我和我很重要的人都喜欢这首歌。最近我很忙，惹他生气了，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来了现场，你们看，舞台很高，我看不见下面，或者说看不清楚，但是我想把这首歌唱给他，只为他唱。”　
I　will　do　without　
The　spaces　in　between　
If　you　can　tell　me　now　
What　it　means　to　be　
You　have　been　found　out　
I　have　been　deceived　
By　the　one　that　I　need　
Tell　me　why　you　gotta　be　so　cold　
How'd　you　get　so　high　
Why　you're　keeping　me　low　
You　dont　know；　you　don't　know　
Tell　me　how　we're　gonna　make　it　last　
You're　ready　to　fly　
I'm　ready　to　crash　
Don't　go；　don't　go；　no　
You　will　go　without　
A　better　part　of　me　
There　will　be　no　doubt　
What　this　all　could　mean　
You　will　be　found　out　
I　can　not　believe　
In　the　one　that　I　need　
Tell　me　why　you　gotta　be　so　cold　
How'd　you　get　so　high　
Why　you're　keeping　me　low　
You　don't　know；　you　don't　know；　don't　know　
And　tell　me　how　we're　gonna　make　it　last　


You're　ready　to　fly　
I'm　ready　to　crash　
Don't　go；　don't　go　away　
Tell　me　why　you　gotta　be　so　cold　
How'd　you　get　so　high　
Why　you're　keeping　me　low　
You　don't　know；　you　don't　know；　you　don't　know　
And　tell　me　how　we're　gonna　make　it　last　
You're　ready　to　fly　
I'm　ready　to　crash　
Don't　go　
Yeah；　don't　go　
Tell　me　why　you　gotta　be　so　cold　
Tell　me　anything　about　you　I　don't　know　
I　don't　know　by　now　
Know　by　now　
Tell　me　how　we're　gonna　make　it　last　
You're　ready　to　fly　
I'm　ready　to　crash　
Don't　go　
Yeah；　don't　go　
……　
高羽的脚步僵住了，他看向舞台，看程奕用简简单单的一把吉他弹着这首歌。　
他知道，他喜欢这首歌。　
傻子，干嘛又是你道歉？错的明明是我……　
怎么，怎么我总是被你打动？　
你知道我要什么，是么？　
你在你所能达到的范围里，最大限度的，做到了……　
（二十三）沦陷　
高羽有时候像只猫，这是程奕的结论。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吓着了。　
三点多蹑手蹑脚的进门以后，卧室里没一点儿动静，程奕定睛看了半天，这高羽是绝对安安静静的躺被子里睡着……　
他轻手轻脚的进了浴室，关死了门，生怕吵到高羽。　
可现在，目前，他刚坐到床边，就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那里……　
“真的，你信不信，我迟早是被你吓死的。”程奕拧亮了床头灯，那小妖精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只祸害人的手。　
“不信，你又没心脏病。”这人无比精神，又装睡呢……　
“往里，我累死了。”程奕推了推高羽，直接躺在了床上。　
“那么累？你丫唱歌又不是搬箱子。”　
“托今天胡说八道的福……我被镁光灯晃死了，嗓子也要说哑了……”　
“你自虐，没辙。”　
嘿，NND，什么叫热脸贴一冷屁股？　
这就是了。　
“你怎么还没睡呢？”程奕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跟他较劲。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数星星玩儿。”高羽伸手指了指天窗。　
程奕侧脸看看身边的人，笑得特无邪……　
绝对是自己冷落他了，要不这么严肃一大作家数星星不睡觉？＝＝｜｜｜　
“我说……对不起。”程奕不太好意思，转了个身。　
“嗯？”高羽不明白这对不起是打哪儿来的。　
“最近我过分了……但我真是特忙，我没注意扔你一个人……那个……明儿开始长假，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你丫是觉得该我的还是觉得欠我的？”高羽这话横着就出来了。　
“你这人什么毛病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程奕翻过身，怒视着高羽。　
他这人怎么这么拱火？　
“小奕，你喜欢我什么？”高羽拿过了烟，点上。　
“我说我喜欢你了？”程奕欠身起来，也点上了烟。　
“嗯，明智，别喜欢我就对了。”　
“高羽，你丫今天又抽什么疯？”真的，程奕已经克制自己好久了。　
“我特烦人，特喜怒无常，是吧？”高羽笑了，笑得匪夷所思。　
“祖宗，您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你不是说了么，我抽疯。”　
程奕颓了，他真是摸不透高羽，他这么累的赶回来，不是来跟他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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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Zuo爱么？”高羽的烟没抽两口就掐了。　
“你丫……”程奕一脸苦笑。　
“累了？不想做？”　
“……”程奕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累不累的问题，他是怕这人一会儿莫名其妙又哭了。　
“不用你动换，我伺候您。”高羽说着，把睡衣脱了下来，裸露出了自己的身体。　
“大爷……您别闹……”程奕话还没说完，裤子就被高羽拽下来了。　
高羽用手挑逗着程奕，一下一下的，力道时而轻时而重。　
“嗯……”程奕被他弄了几下就兴奋起来了。　
高羽俯身跪了下来，伸出舌头去舔弄那勃起的前端。　
“小表子，你不把我弄疯了你不甘心！”程奕说着，一把拽住了高羽，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程奕压得死死的了。　
“你不累啊？”高羽笑了，抓住了程奕的腰。　
“大不了死你床上……腿分开点儿。”　
“你得了吧你，你这么死了明天就是报纸头条。”　
“操……”　
“乖乖躺下来，我让你舒服。”高羽说着，伸手拿了床头柜抽屉里的KY。　
倒了很多在手上，全都涂到了程奕坚挺的欲望上。　
“……你。”程奕被高羽按倒在了床上，他跨到他身上，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吞噬着程奕的那个东西。　
“嗯……”　
程奕看见高羽的表情很……痛苦……　
“宝贝儿，下来，别闹了。”程奕心疼了，拽住了高羽。　
“适应一下就好了……”高羽倒吸了一口凉气，确实疼……　
渐渐适应以后，总算是把那勃起都包裹了起来，高羽开始慢慢地扭动腰肢。　
那种感觉很舒服，程奕抓着高羽的腰，忍不住从下面动了起来。　
“小奕……慢点……疼……”高羽死死的抓着程奕的肩膀。　
“慢不了……你都把我挑逗成这样儿了……”　
“嗯……太深了……嗯……”　
“深？”程奕窃笑，“宝贝儿，趴下来，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深。”　
“不要！”高羽觉得自己真不该点火儿，这程奕……　
跪在床上，程奕就那么从身后闯了进来，剧烈的抽插着。　
高羽觉得自己俨然需要找个支撑点了，他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床头，这么一摇晃，床发出了响声……　


“小奕……你慢点儿……出声了……高冉真可以不用睡了……”　
“那就别睡了，让他体谅一下，我想要你想了不是一两天了。”程奕今天格外的坚持，已经不去管高冉的死活了……　
“嗯……程奕！……你要把我弄死了……”高羽喘息着，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粗鲁？　
“宝贝，你别离开我，行么？”程奕说着，握住了高羽的下体，他抚弄着他的那里，他想他们一起高潮。　
“什么呀……”高羽已经被程奕弄得糊里糊涂的了。　
前面和后面都被刺激着，高羽觉得自己几乎要死了。　
“小奕……慢点儿……”　
“不行……我要出来了……”　
程奕说着，用力的抽插了几下，每一下都在撞击着高羽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高羽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叫出来，被高冉听见了又是事儿……　
但你知道，这是徒劳。　
最后，两人重重的倒在了床上，Jing液弄得满身都是……　
“你还说我技术差么？”程奕压在高羽的背上，把那些白浊的液体涂抹到了高羽的皮肤上。　
“再不敢了……您跟这儿等着我呢……你丫想把我弄死啊？”　
“弄疼你了？”　
“废话！起开，让我擦擦，妈的床单都脏了。”高羽说着，从程奕的身下蹭了出来，伸手去拿床头的纸巾。　
程奕侧过身，看着高羽。　
他的背真美，那种线条和曲线总让他那么兴奋。　
高羽把纸巾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转过身却发现程奕还是那样趴着。　
“你丫真累死了？”高羽用手去拔拉他。　
“活着。喘气儿呢。”　
“起来，擦擦。”　
“不想动……”　
“你丫……”高羽翻过了程奕的身体，拿过纸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程奕拿过了烟，点上，细细的看着高羽。　
“你丫看我干嘛？”高羽被他看得别扭了，推了他一下，赌气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手里还抓着那团纸巾。　
“那天为什么哭了？”程奕往枕头上挪了挪，伸手搭在了高羽的腰上。　
“不是告诉你自然生理现象么？”　
“我知道我这人毛病多，脾气也不好，最缺乏关心别人的本事，但……高羽，别离开我……”　
“你怎么就那么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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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反正陷进去了……”　
“……你个疯子。”　
“赶紧的，答应我。”程奕贴近了高羽，把他整个人搂到了怀里。　
一个细微的小动作，让高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是不是，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他？　
“小奕……你老问我，我跟高冉为什么关系那么差。”　
“嗯。”　
“你想知道答案么？”　
“看你想说什么了，你要是说完，把咱俩搅散了我就不听了……”　
“操的，你狗皮膏药啊，甩都甩不掉……”　
“你刚知道？晚了。”程奕碾灭了烟，用下巴蹭着高羽的肩膀。　
“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喜欢一个男人。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念书……后来，我对他说，我喜欢他。我把衣服脱了，想跟他发生点儿什么。被他拒绝了。”　
“像你风格……”　
“操的，跟你丫说正经的呢！”　
“说说说，我特认真听着呢。”　
“这事儿被高冉告诉我爸妈了。”　
“啊？不能吧？你弟不像那么……”　
“我也觉得不能，我们从小关系就不好，总是对着干，但绝不会干出这种实质的伤害……”　
“那你问过他干嘛要这么做么？”程奕伸手拉过了被子，“你丫也不冷，进来。”　
“没问，那时候他刚从奶奶家回来，人特阴沉，我有点儿不敢招他……这辈子就怕过他那么一回，操。”高羽翻了个身，搂住了程奕。　
“总得有点儿原因吧？你是不是欺负人家欺负过了？”　
“没啊，从初中开始到高中毕业，我们俩见面不超过十次。”　
“算了，你也别较真了，我想他……可能没想到后果……后来呢？后来你爸妈？”程奕问着高羽，忽然想起了自己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沈默打碎他们家玻璃的时候，自己父母的样子……　
“后来斗了一段儿就算默认了，你也看见了，他们喜欢你。”高羽一句话代过，那段拧巴的日子别说了，没什么可说的。那些苦，他也不愿意再想起来。　
“那个……真的……原谅小冉吧，毕竟他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那时候也小也不懂事。”　
“早不在意了，要不能收留他？就是有时候想起来觉得特搓火。”　
“你这人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程奕说着，吻了吻高羽的脸颊。　
“……你为什么不问那个男的的事儿？”　
“我觉得你不想说。”　
“你大爷的，就你丫那脑子还想揣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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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跟那男人有点儿像？”程奕出其不意的一句话吓了高羽一跳。　
“哈？”　
“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么？你把我灌多了……”　
“嗯，有这么一出儿。”　
“后来我确实喝大了……好像咱俩滚一起了。”　
“是。”　
“你亲我的时候，我听你叫……离。”　
“我操……真的？”高羽抖了一下。　
“其实那时候我也心术不正，我就是想上你，也没太在意……要不做完以后我问你是不是单身呢……后来，咱俩就那么好上了，我有时候会去想，离是谁……”　
“他，”　
“别说。”程奕按住了高羽的唇，“那是过去了，我不想听，现在你是我的，我不想听你说别的男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霸道的。”高羽拿开了程奕的手。　
“我就是霸道，你好好跟我过日子就完了，别再去说他，再去想他。”　
“你就不怕我拿你当他的替代品？”高羽笑了。　
“有什么可怕的？我这替代品也是独一无二的。”　
“你丫……有个性。”高羽翻了个白眼。　
“以后别再哭了，你哭我比你还难受。”　
“靠，你就酸吧。”　
“刚吃完话梅，成么？”　
“……”　
“一辈子陪我吧。”程奕认真的看着高羽的眼睛。　
“不认真你当我抽疯啊？我神经病随便跟人一起买个这么贵的家……”　
“你就是有话不好好说……”程奕笑了。　
“唉……今天的礼物我很喜欢……”高羽忽然就把脸埋在了程奕的胸口上。　
“是么？”程奕回答的随意。　
“那是我最想要的礼物……”　
是啊，高羽最想要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认同。　
“这个你还想要吗？”程奕抓住了高羽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下面。　
“操……你想当一夜七次郎啊？”　
“扯淡，第二次好么？被我操糊涂了？连数数都这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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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讽刺我？挤兑你都听不出来，我看你是累糊涂了……”　
“我累不累你自己体会就得了。”程奕说着，手指伸进高羽后面的那个洞｜穴。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帮我整高冉呢，我估计他明天可以向学校请假了。”　
“……你丫这么坏，我要是你弟弟我也得治你！”　
“来吧，小弟弟。”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