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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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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一拍桌子说,错!罚一杯!现在——我看你不错,好!
  章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喝酒,我把他的杯子夺下来。我爸命令我也坐下来,说要跟我们俩说一句话,一句憋了好长时间没说的话。我抱着笑笑坐在章晨的身边。
  我爸说,小章,大痒,你们也做父母了,笑笑也会长大的。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教育好,教育好!教育好啊!
  说完,我爸端起酒,一饮而尽。
  笑笑九个月的时候,有一天,突然能爬起来扶着东西走了。
  那是1999年夏天一个闷热的午后,好像在酝酿一场大暴雨。我姥娘揉着她的腿说,早走路的孩子早当家,命苦啊!
  我姥娘下这种对命运定论已经不是一次,而且似乎很准。当时我被我姥娘下的这个结论吓得浑身一寒。如果不是我姥娘,对我的孩子下这种结论,我会当场发怒的。
  笑笑在快乐地试探着她人生最初的步子,笑嘻嘻地,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我不知道,笑笑这几步走得有多难,在其中体会到多少快乐。但是我想着我姥娘的话,心里总不是滋味。
  天空中的乌云在聚集着,闷热的空气中带着一股难闻潮湿的腥味。我姥娘皱着眉头说,要下雨了!
  果然,天空中一道闪电,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炸雷从楼顶上滚过,我和姥娘都吓了一跳。我下意识地去抱笑笑,我想一定把我的宝贝吓坏了。
  笑笑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还在那里练习她的人生第一步。我吃惊地看着着笑笑,然后又看看我姥娘。我姥娘捂着雷震后的胸口说,哎哟,这妮子,胆子真大!
  笑笑在一天天地长大,从她第一颗|乳牙长出来以后,数着她的牙齿,便知道她的成长。一周岁了,我带她去到指定的妇幼保健院去体检,在检查耳朵时,医生把一个大铃铛在她耳边摇了半天,笑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学医的,我知道有问题了。
  笑笑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先天性耳鼓膜破损。
  我不能相信,但这一切都是事实。第二天,我和章晨一起带着笑笑,到省城省立医院检查,结果还是一样。我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我妈和我爸在笑笑的问题上争论起来,他们在分析原因是什么。首先,这病不可能遗传,因为我们家和章晨家两边的家族里都没有病史。我妈说,那问题就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我妈说,大痒的身体没问题,又在医院工作,不可能有什么其他因素影响。我妈这话里的意思是说,章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章晨好像也听出来这话的意思,说,我天天在学校还能有啥?我爸说,现在就别怪这怪那的,怪谁也没有用!
  笑笑听不见他们的争吵,如果她能听见,我们也没必要为这事争吵的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笑笑在我的怀里吃奶,我看着她的肉乎乎的小脸,心里发酸,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落在笑笑的脸上,惊得笑笑眼睛直眨。
  带着定论回来,和我姥娘的定论基本吻合,笑笑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真有点恨我姥娘下的那个结论。但又一想,这又与我姥娘何干呢?
  章晨有几天脸色都不好看。他也在问为什么笑笑会这样?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怀孕的期间感冒药都不敢吃,还会有什么?
  章晨不罢休,说,你有没有吃过别的什么?
  我能感觉到章晨是想责任推在我身上,我生气了。我说,我吃什么,要吃什么也是你,天天喝酒,酒后怀孕生的孩子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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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晨抖抖手,马上不说话了。
  男人的心就是宽,没过几天,章晨——卫校年轻的副校长又像过去那样忙起来了,还是天天喝酒,还是不停地说话。对这些,我早已习惯了,笑笑也听不见,就由他去聒噪吧。
  我把笑笑的照片寄给二痒,把笑笑的情况写在信上,让二痒在加拿大问一问能不能治好。二痒打电话来说,笑笑这个毛病摊在她身上多好!听不见闲言碎语,也不会大老远地跑到加拿大去。
  二痒还说,姐,这里的冬天好冷!
周小凡 
  三痒也要出国。
  我妈说,三痒这死妮子想出国都快要想疯了。
  我妈还说,三痒想出国都是二痒鼓动的,她俩一打电话,就是半小时,好像国际长途不要钱一样。
  不久,我从二痒的电话里也得弄清楚了,三痒出国确实是二痒鼓动的。二痒说,三痒学的生物工程专业在国外发展更有前途。我相信,二痒说的是真的。
  三痒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二痒在加拿大给她联系了一所大学,可直接到那个学校去读另一个学位。三痒很兴奋。我爸我妈却一肚子的不满意,说,要不是大痒还留在国内,这几个妮子不是白养了吗?我妈这话让我觉得自己的负担很沉重。我爸说,管不了我也不管,到时候,谁跟我在一起,我的家产就给谁。我爸这话又让我觉得好像我是个专门捡便宜的人。
  最后,我姥爷说话了。我姥爷说,年轻人到国外见见世面是对的,让她去吧。学好本事再回来,不是一样吗?
  就这样,三痒出国的事情定下来了。
  快到2000年了,我们一家人约好了,千禧年一起到省城聚会,明年二痒三痒都不在国内,到那时候,人又少一个,家里就更不热闹了。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喂笑笑,听见有人敲门,有一下无一下的。我让章晨去看看,章晨开门一看没有人。我觉得有点奇怪,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一会儿,门又响起来了,有一下无一下的,我没吭声,示意章晨也仔细听听,章晨说有人。章晨是个体育爱好者,动作很敏捷,顺手拿起一只哑铃,闪到门后等着敲门声响起。等到敲门声再响的时候,章晨猛地打开门,手里的哑铃高高举起,这时候,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秦大姐在家吗?
  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嘶哑,叫我秦大姐,看来不是单伟。单伟章晨也认识。哪又会是谁?
  章晨堵在门口问,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说,我是秦三痒的同学,姓周,周小凡。
  我一下子明白了,又是周小凡。我对章晨说,是三痒同学,这么晚干啥?让他进来。我穿好衣服,下床来到客厅,看见周小凡头发乱乱的,穿得很随便,坐在沙发的一个角上,木木的。
  我问,小周,这么晚了,有事呀?
  周小凡咕叽了半天,说,我想求你办一件事。
  我说,你说,我能办的,一定帮忙,三痒的同学嘛,不是外人。
  周小凡看看我,可怜巴巴地说,大姐,你能不能跟三痒说说,让我跟她见一面,我有话跟她说。
  我说,你们是同学,打电话直接跟她说不就行了,她快毕业了,又不忙。
  周小凡叹口气说,我打了好多次,都说她不在,我去学校找她,她不见我,我等了两天,我看见她了,她还躲着我。
  我被周小凡的可怜打动了。我觉得三痒这样做有点过份了,不能谈恋爱,同学还是要处的。我说,你放心,明天我就打电话,我让她约你。
  周小凡说,谢谢大姐,打扰了。
  我送周小凡出门,周小凡在门口站住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纸包,递给我说,听说你家添个孩子,这是给孩子买糖吃的。
  周小凡这一招太突然,也太怪。我接不接他的红包都不自然,但周小凡很执着,硬往我手里塞,我一想,不管多少钱也是人家是一片心意,人情以后再还他,就收下了。
  下楼的时候,周小凡说,我明天打电话给你吧。
  我说,你知道我家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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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知道。
  回到房间,关好门,我才想起来,周小凡说知道我们家的电话,他怎么知道的?
  章晨说,到你们医院一问不就知道了。我一想也是。
  周小凡的红包里有一百元钱。章晨说,这个人情早点还掉好,三痒不可能跟他谈恋爱的。这个人情担不起!
  我问章晨,你觉得,这个周小凡人怎么样?
  章晨说,说不好,有点怪怪的。
  我说,好像是。
  第二天,我给我妈打电话,没敢跟我妈说周小凡要见三痒,让我妈告诉三痒打个电话给我。快到中午的时候,周小凡打电话来了。我对周小凡说,电话还没打通,你晚上再打过来吧。
  三痒的电话是晚饭前才打过来的,说她下午跟同学去打网球了,没来得及给我打电话。然后问我找她干什么,我把周小凡来的事跟她说了。三痒一听很生气,说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我跟他说了多少回了,他还没完没了的!
  我说,他找你干什么?
  三痒说,找我倾诉,倾诉他在家里多么痛苦在单位多么烦恼,白天多么苦闷夜里多么寂寞。你说这谁受得了!我真不明白,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有点明白了,怪不得我和章晨都觉得他怪怪的。我说,不管怎么说,你们同学,他要见你,就见吧。就当做一回好事,反正你马上就要出国了。
  三痒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他再找你,让他下周二下午来学校见我吧。
  三痒的电话刚挂,周小凡的电话就来了,我把三痒的话告诉他,周小凡很感激,我怕他稀里糊涂地记错了,又重复一遍,下个星期二下午。
  周小凡兴奋地说,记住了,下个星期二,12月28日。
  放下电话,我查了一下日历,下星期二就是1999年12月28日。看来周小凡对这件事太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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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姥爷、姥娘提前到省城的,章晨学校要搞千禧年的庆祝活动,作为分管学生处工作的副校长,他要安排好一些工作才能走。我说章晨对工作的热情越来越高,对我和笑笑的热情正在降温。章晨毫不脸红地说,谁让我是副校长呢。
  省城人好像对千禧年很感兴趣,街上到处挂的都是千禧吉祥新世纪美好的广告标语。本来我对从西方传过来的节日没什么兴趣,比如情人节、圣诞节之类的,对千禧年更没什么感觉,看了这些满街的渲染,突然也觉得千禧年对我有着重要的意义,千年一遇,多少代人才能经历一个千禧,我们正好赶上,像是捡了大便宜,心里漫上憧憬的诗意。刚刚睡醒的笑笑,也马上兴奋起来,对那些大红大紫的宣传品,指手划脚,哇哇直叫。我想,如果她能听到街上的喧闹,对千禧年的到来体会一定更深,但愿这千年一遇的千禧给她带来好运。
  三痒早早就回来了,想好好抱抱笑笑。女大十八变,那是古代的说法,现在的女孩子二十多岁照样变,也照样变得越来越好看。三痒又变了,变得像专门设计的一样。要什么长什么,长什么什么都恰到好处。关键是那一身的青春气息,更具磁力。三痒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是福,也不是福,难怪周小凡对她那么痴迷了!
  也就是我们到达省城的第二天,是星期二,三痒和周小凡见面。
  我想像,周小凡坐在开往省城的火车上,笑得嘴大概都合不上了。三痒和周小凡见面的事,只有我和三痒知道,家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如果我爸我妈知道经过我的搭桥,三痒和周小凡约会,不揍我一顿才怪呢。
  中午吃过饭,我和三痒躲在房间里说到周小凡,我劝三痒就见他最后一次算了,最后尽一次同学的情意,自己良心上也说得过去。
  三痒说,是这样,要不然,我才不见他呢。
  看来女人都是一样的,心太软!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三痒走的时候,是三点半。当时,我在看省有线台的一台晚会。三痒走的时候,还在笑笑的脸上亲了一口。三痒怕自己到时候不好脱身,让我配合她一下,到六点钟左右打她的手机,她好借故脱身。我答应了,同时,为三痒有这种对付男人的心计而高兴。
  三痒走了以后,我带着笑笑睡了一觉,抱着孩子坐了五个小时的火车,有点累,一下子睡得很沉,后来还做了一个梦,梦里说,三痒和周小凡谈得很好,三痒改变了对周小凡的看法,周小凡也表示以后要争气并出国。后来梦里还出现了章晨,章晨与陈红梅也在谈什么,谈得很好,谈的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一个梦里面,内容乱七八糟的。
  我醒的时候,发现已经六点半了。我赶紧打三痒的手机,电话里的语音提示说,电话已关机。我又试了两次还是说关机。我想大概三痒的手机没电了,想等一会儿,她就会回来的。
  我妈做好饭,我爸问三痒回不回来吃饭,我说回来。我爸说那就等一会吧。我姥爷说,等三痒回来一起吃,三痒在中国也吃不了多少饭了,马上要去吃洋鬼子的饭了。我姥娘说,不是你说让她出国,学到本事再回来的吗?我姥爷说,是啊,但是到那时候,她学到本事就不听我这个老头子的了!说完,哈哈大笑。
  等到七点半,三痒还没回来,我爸让我妈打三痒的手机催她快一点。我不敢说三痒去干什么去了,也不能说我和三痒约好的六点打她的机,手机现在已经关机。


  我妈打了三痒的手机以后,说,手机关机了。
  我爸说,这妮子,关机了。为啥关机?
  我说,可能没电了。
  我爸说,可能。我们不等了,先吃,边吃边等。
  于是我们就边吃边等,等到吃完饭了,三痒还是没回来。我预感到情况不好了。我又打了三痒的手机,还是关机。
  我害怕了。因为我想到,周小凡那天晚上到我家敲门,鬼鬼的样子,陡然有些不安,觉得可能要出事。我想我要跟我爸妈说明真相了,要不然,三痒真出啥事,我可要后悔一辈子。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说,我爸和我妈就变了脸色。
  我妈说,大痒呀大痒,三痒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我把头低下,尽管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结果可能会很糟。如果这时候,我爸给我两巴掌,我都会甘心承受,只要他们觉得于事有补。
  我姥爷说,都不要急,三痒是大人了,还是研究生,不是小孩子,处理问题有把握的。也许有别的啥事,耽误了。
  我姥娘说,有事,也会把个电话回来啊!
  我又想起来,我姥娘曾对三痒的神秘提醒:不要跟了解你的人相处!
  周小凡算不算了解三痒的人?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且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到现在还在千方百计地与三痒联系,甚至找到我家里。看来,周小凡应该是了解三痒的人。
  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严重了。
  到了十二点,三痒也没回来。我爸我妈坐不住了,他们一起开车去找,三点多钟,我爸回来了,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找到。
  我说,报案,到公安局报案。
  我爸瞪着我吼道,报案?还嫌不够丢人的!
  三痒一夜未归。我们一家一夜没有合眼。
  天亮的时候,我家的电话响了。我抢先抓起电话,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一下子听出来了。我大叫道,姓周的,我妹妹在哪儿?
  果然是周小凡。周小凡阴阳怪气地说,她现在在我这里,很好,没事的,你是秦大姐,什么时候也到省城来了,我正打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还见不到三痒呢!
  我说,你让她接电话。
  周小凡说,那不行,我要和你家里谈个条件。谈好了,就让她回家!
  我问,啥条件?
  周小凡说,你能做主吗?
  我说,能。
  周小凡说,那好,你们不要让她出国,不要去加拿大。
  我说,行,你让她回来,我劝她。
  周小凡说,那不行,你们要写个字据。保证!
  我说,行,马上就写,你在哪,我送给你。
  周小凡在电话里想了一会儿,说,中午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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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挂了电话。
  现在我们可以稍松口气了,至少我们知道了三痒的下落。但是,我们不能理解的是,周小凡的条件竟然是不要三痒出国!
  如果说周小凡是绑架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却不是钱财,这个大概也是世间少有的绑匪。
  我们一家紧急商讨怎么办,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结果。我姥爷说,从姓周的行为上看,是不舍得离开三痒,他的心理很脆弱。但他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不至于笨到相信我们的一个保证。我看,这事还是报案。
  我赞成我姥爷的意见。我看电视上绑架案子都是报案以后人才得救的。我和我姥爷主张报案,我姥娘也拥护,接着我妈也拥护。我妈对我爸说,算了,别要啥脸面了,说丢脸,咱也丢不少了,咱也没脸了,报案吧!
  我爸想了想,拿起电话打了110。很快来了几个警察,问清楚有关情况后,让我们放心,事情会处理好的。然后一个老警察说,你们家谁与这个人见过面,我说我见过。我妈说她也见过。老警察说,你们把这人的外貌特征和行为特征说一说,我和我妈把周小凡的情况一说。
  老警察说,周小凡和你家三痒是什么时候建立恋爱关系的?
  我爸我妈都摇头。
  我说,上高中的时候。
  我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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