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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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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因受强烈剌激血压升高导致晕眩,她在家经常这样。我姥爷和我爸都是医生,有办法把我妈处理好的,不需要我这个妇产科小护士去帮忙的。趁着他们忙着处理我妈的晕眩时,我走出了我家的门,下了楼。三痒在后面喊我,大姐,不走不行吗?
  我停下脚步,站在楼梯拐角处,抬头看见三痒漂亮可爱的脸蛋,像月亮一样。
  三痒说,大姐,不走不行吗?
  说实在的,此情此景,在我的人生经历中,非常抒情。我对三痒笑一笑,然后踏着很匀称的节奏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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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街对面的公话亭打电话给章晨。在电话里,本来我是想说,我要结婚的,但话到嘴边却改说,我想吃拉面!
同居生活
  太阳透过窗子照到脸上的时候,我慢慢地醒来。
  这是个星期天,又赶上我轮休。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听到卫校院子里谁家孩子在练习电子琴。电子琴奏出的乐声不太熟练,像刚学走路孩子一样跌跌撞撞的。我想我小时候如果学吹口琴一定也是这样子。
  现在的孩子的眼里,电子琴是不是就像我小时候眼里的口琴,真是无法判断,但我相信他们,尤其是女孩子们一定有我当年对待口琴那样的感受。我还记得我姑姑收藏的那只口琴,我还记得单伟吹口琴的样子,那一起一伏的两腮和高高的颧骨,还仿佛能听到口琴声悠扬地从记忆中传来。
  是那琴声让我在章晨的床上打了个冷颤。我睁开眼,发现我光光的身体,但在床边却找不到我的衣服。我记起来了,我们在昨天夜里都干了些什么。我的衣服一定是章晨拿去洗了。我随便套上一件章晨的大背心,我的身体在章晨的大背心里,显得格外地自由。
  在章晨家里住的时候,我的衣服都是由他来洗的,包括内衣内裤。本来我不好意思,但是章晨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说这话的口气很暧昧,我一想也是,身体都给他了,衣服还有什么不能洗的。洗完以后,章晨不拿到外面阳台上晾,要晾在家里。他说,他离婚了,在自己家的阳台上又出现女人的衣服,会让人怀疑的。我对章晨这种做法很不满,我说正因为这样,你才应该把我的衣服拿到外面晾,向卫校的人宣布,让卫校的人都看看,章晨又有女人了,那个女人是卫校出来的,是我,秦大痒。章晨说,那何必呢?我说,我想。章晨说,好吧,好吧,豁出去了!
  章晨勾着身子在小阳台上晾衣服,在晾我的一条粉色的内裤,为了保侍重心,他把身体弯成一张吃力的弓一样,透出一股强健和力量的美感。夏日的阳光从他的正面过来,刻画出他的皮肤的质感,强调了体形的轮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充满幸福的画面,因为在我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我想,我这个小女人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在心里觉得幸福的时候,仿佛周围是在办画展,很多原本平平常常的场景一下子有了诗情画意和强烈的感染力。
  我幸福地叫了一声,章晨。
  叫得自己心里颤颤的。
  章晨转过身来,冲我笑一笑,说,醒了。想吃什么?
  我想跑到小阳台上去抱住章晨,但是想到自己穿得太简单了,马上忍住了,站在小阳台边上。章晨这时晾好衣服走进来,我一下子扑到他身上,章晨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把我紧紧地揽住,一只手指着对面的楼说,好了好了,会被人看见的。
  我不想放开他,还是抱紧他。章晨轻松地将我抱起来,走到床边把我放下,我一用力,把他也拉到了床上。章晨说,好了好,我一身汗,一身汗。
  我娇情地说,我不管,我不管……
  我姑找上门来,是我没有想到的。
  那天,我和章晨的午睡,因为前一天夜里玩得过于狂野,睡得沉沉的。我和章晨的腿交叉在一起,放肆地睡着,如果不是一阵坚持不懈的敲门声,我想我们会睡到明天的。但是,敲门声一下一下不屈不挠地响着。
  事实上最早听到敲门声的是我,我被敲门声惊醒的一刹那,懵懵地以为自己是在家里,以为是早上,以为我姥娘催我起来上班了。后来,敲门声又响了一阵子,我清醒了许多,右手摸到章晨的肚皮,这才醒悟我是在章晨的家里。我还听到了卫校大院里几棵泡桐树上的蝉鸣,我知道,这是午后。
  敲门声一直不停,但却明显地加重。我把章晨捣醒,让他听敲门声。章晨很不情愿地坐起来,让我不要出来,他去看看是不是邻居或者其他教职工邀他打篮球的。
  章晨趿着劣质的蓝色塑料拖鞋,在地板上擦出颓废的声音。他一边走一边说,谁呀,来了来了。
  章晨开了门,大概不是熟人,愣了一会儿,问,找谁?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大痒在不在?
  我突然有点毛骨悚然,有种被人跟踪袭击的恐惧。大痒,那不是我吗?是谁找我?
  章晨警觉地反问,找谁?
  那女人又说,大痒,秦大痒,我是她姑。
  是我姑。我一下子坐起来,套上一件衣服,就跑出来。我姑看看我,笑笑,又看看章晨,也笑笑。我把我姑拉进门,从房间里把电扇搬出来对着我姑吹。章晨在一边不知道干什么好。我指指水杯,章晨马上去倒水。
  我姑说,我敲了半天的门,楼上的人都让我敲起来了,下来问我找谁,我说找大痒,那人说,你找错了,没这人。我说,不会错。那人说,那是章老师家,我说对就是他家。
  我姑把她敲门的经历叙述得很精彩,但也有点罗嗦。章晨端水过来的时候,我介绍说,这是我姑。
  章晨冲我姑笑一笑。我姑说,你们刚才在睡觉吧,睡得也太死了。
  章晨听到这话有点不好意思,我对我姑说,午睡嘛,又不知道你来。

()
  我姑喝了两口水后,站起来在房间里参观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我怕我姑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就问她怎么来的。
  我姑说,你妈、你姥娘让我来的。
  这是我能想得到的。我姑这次是作为调解员出现的,是我妈和姥娘派遣来的特派员。我妈、我姥娘他们这几天一定想了不少办法来对付我。不管他们有多少对付我的办法,但找不到我,再多的办法也没有用。不过,我姑来我很高兴,因为我小时候就跟我姑关系好,我小时候就理解我姑,我姑也理解我。
  我故意说,姑,他们叫你来骂我吧?
  我姑说,没有,就是来看看你。
  我说,看不看,还不是一样。我妈说了,她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没有她这个妈。
  我姑说,大痒,你妈那样说可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我问我姑,我妈骂我什么你知道吧,她骂我那个。姑,你是不是觉得我那个?
  我本来想用我妈骂我的话“不要脸”的。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我心里明白我姑不会那样想的,因为她是我姑,因为我姑也是从我这种情况过来的。
  我姑说,你妈也就是嘴狠,叫刀子嘴豆腐心,她连我都骂。你妈也是的,闺女大了,还动不动说不要脸不要脸的,哪个女人不是打那样过来的?!

  我知道我姑说这话是在为自己的过去——没结婚跑到姓牛的家作解脱,我能理解我姑。但是,那时候没有人骂我姑不要脸,可能我姑就觉得自己那样做没什么不要脸的。
  我姑指指章晨,说,姓章的?
  我点点头。
  我姑笑了,说,看上去,人还不错。比你大七八岁吧。
  我点点头。
  我姑说,离过婚?
  我点点头。
  我姑说,他是你老师,你是他学生,老师跟学生结婚,自古以来都有,没有什么不好,孙中山也是宋庆龄老师。二痒说的。
  我笑了。我姑也笑,我趴在我姑的肩上想哭,我的心情我姑把握得很准,在我就要哭出来的时候,我姑突然小声问我,你跟他住一起多长时间了?还有,赶紧结婚,领了证,谁也没办法管你们了!
  我姑给我出的这个主意还不错。
  我姑看了看里间的章晨,小声对我说,大痒,你是学医的,你们有文化,你们有办法,我多嘴说一句,可别丢人了!
  我姑说这么多隐晦的话,其实我都明白。她所说的我们有办法指的是避孕问题。可别丢人了就是未婚先孕。这一点,我姑的担心有点多余。
  我姑说,大痒,听姑的,跟姑回家一趟,跟你妈你爸还有你姥娘你姥爷认个错。
  我说,我有啥错?
  我姑说,大痒,我说你傻,你妈现在气性过了,你认个错,你妈亏不了你。
  我知道我姑说“我妈亏不了我”是什么意思,她是说我爸我妈有钱,我妈会在我出嫁的时候给我钱。
  果然,我姑接着她上面的话说了。我姑说,你看,就姓章的这小房子,你能住得惯?洗衣机没有,录相机没有,值钱的东西一样没有,你生活能习惯?过日子,不是今天好了啥都好,过日子长,几十年。
  我承认我姑说的是对的。但我还是说,我没错。我的事情,他们非要管,我有啥错?
  我姑说,大痒,别管谁对谁错了,你跟我回去就行,话也不要你说,只要你回去,该说的话我来说。

()
  我说,反正,我没错。
  我姑见我有了松动,进一步瓦解我的防线。
  我姑说,大痒,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先回去见你妈一面,你妈觉得有面子了,就行了,以后的事情就好说了。你妈不就是要个面子吗?过几天以后,再找个机会,我出面,把姓章的带到家里,跟家里人见个面,说说笑笑,就成了。你不能一辈子跟家里僵着,知道的,人家说是怪你妈,不知道的,人家还不知道说你啥坏话呢。再说了,领结婚证,你总得回家拿户口本吧。
  我说,反正我没啥错。
  我姑顺着我说,对,大痒没错,大痒没错。
姑姑 
  我和我姑商量之后决定天黑以后再回家,那样家里人都回来了,邻居们也看不到。我姑在考虑这些问题时,总是很周到。
  在天黑之前,这段时间里,我姑也没有闲着。我姑把我和章晨召集到一起,让我和章晨坐在小沙发上,她自己坐在我们的对面,像开会一样,把嗓子清理一下,先对章晨说了一些作为长辈的话,要章晨将来如何如何对我好,如何如何照顾我,要不然就对不起大痒,大痒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人总要讲点良心。我姑越说越多,越说越激动,说得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章晨一直那么听着,头也不抬。其实,我姑也不比章晨年纪大多少,但是长辈的风范却十足。我多次设法想打断我姑的长篇大论,都未能实现,我姑现在找到了感觉,刹不住了。如果我是章晨,大概也受不了了,但是章晨却忍得住。作为有过多年开理发店经历的我姑,对男人也很了解。章晨不听也不行,我姑的话每一句都是对他说的。我姑的思维有一会儿非常活跃,举出从电视里看来的许多古今中外男女的经典故事来教育章晨,估计会让章晨消化不良的。
  当然,我姑在对章晨作过报告之后,对我也提出了相关的要求。我姑说,夫妻就是两扇磨盘,谁也离不了谁,要好好在一起磨,磨起来日子就过去了。好不好,都是你们自己决定的,自己选的,就是称心的,称心的就是好的。所以,要好好过日子,闺女出了门就是媳妇,媳妇就要像媳妇,媳妇还是闺女的心,就不好了。
  我姑自从生下我的小表弟以后,很少到我家来,一年也就几趟。这主要是因为我姑比较忙。我姑和我姑夫姓牛的在我们县城里开了一个小饭馆,生意还不错。生意好的主要原因是我爸帮我姑发明了一道名菜,叫“三鞭煲”,就是把牛鞭羊鞭驴鞭放在一起炖,里面再放一些中草药等辅料,滋阴壮阳,县里各部门的领导都偷偷地去吃。
  从我爸从事的职业的角度,观察到餐饮方面的商机是不容易的。但是,当初我爸敢让我姑推这一道菜,说明他对市场是非常看好的。滋阴壮阳,在那几年是所有饮食行业主打的经营王牌,好像全社会的阴都需要滋,阳都需要壮。壮阳,听起来文乎乎的,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是给男人壮阳。所谓三鞭,也就是三种地动物的生殖器。这对我这个卫校毕业的学生来说不难理解。因为有句吃什么补什么的俗话,所以能畅销是可想而知的了。何况“三鞭煲”里还有我爸这位名医配方的几味中药。
  我说的意思是,我姑的“三鞭煲”那么热销,能挣那么多钞票,如果为了我,她是不会丢下生意,到地区城里来的。
  我跟在我姑后面,快到我们家大院门口的时候,我姑突然停下来,让我在门口等她一会儿,我不知道我姑要干什么。我姑生过孩子后的身体发胖了,后来开饭馆好吃的东西多了,就更胖了,尤其是臀部更是肥大,大得让人担心,她走路时屁股上的两团肉左右来回不停地晃动,晃得人眼发花。
  我不想站在大门前的路灯下,不想让我们大院的人看见,也不想看见我们大院的人。我看见我姑晃着屁股上的两团肉移动到对面的街口。对面的街口有一家商店还亮着灯,就是我经常打公用电话的那家。但是要到达那家商店必需要绕过街口的铁栏杆。我姑可能想节省时间,也可能不想多走几步路,所以她到了铁栏杆前面时,就要翻过去。以我姑的身体条件,想翻过齐腰的栏杆并不容易。这一点我想我姑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但是我姑却要对翻越栏杆做一些尝试,我姑使用的方法没什么不妥,先用两手握紧栏杆,然后抬起右腿往栏杆上翘,第一下没有成功,第二下也没成功,第三下,我姑身子往下一蹲再猛地窜起。我明白她是想借助一点巧劲儿,但是如果是她年轻的时候或者是我,我相信这一招一定会成功,我姑没有成功,没有成功不说,好像还弄痛了脚,我看见我姑蹲下来揉了半天。于是,我姑放弃翻越栏杆的想法,一拐一扭地绕过铁栏杆,走进那家商店。
  我姑一拐一扭地穿过马路来到我面前时,已是一头大汗。我姑抱回来两大包东西,有奶粉、芝麻糕、水果罐头。
  我姑说,死栏杆,太高。
  我问,买东西干啥?
  我姑说,你妈气病了,你空着手不好,你拎着这些东西,你妈一看,瞧,还是闺女好,心里想着妈。你妈一高兴,啥事就没有了。
  我姑想得就是周到。我扶着我姑一拐一扭地走,我姑交待了我几句,让我说给我妈听。我没有记住,也不想记住。我姑太胖,出了很多汗,我挎在她腋下的手都搞得湿淋淋的。
  在上楼的时候,我姑的脚更痛了,在我姑骂那该死的栏杆时,我却想哭。
  我姑就是我姑。
  到了我家门口时,我姑又把教我的话说了一遍,然后才按门铃。是三痒来开的门。三痒开门一看我和我姑,就大声地对里喊,我姑回来了,大姐也回来了。
  我姥娘听到三痒的话,第一个走出来,装得很镇静的样子,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问我姑的脚要不要紧。我姑说不要紧。我姥娘又回到她的房里拿一瓶红花油来给我姑擦,红花油的气味很快在房间里漫开,呛得我鼻子发痒。
  我姑问我姥娘,大嫂呢?
  我姥娘瞟一眼我说,在床上呢。气得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姥娘的口气,好像我把她女儿怎么样了。这时候,三痒端来水给我和我姑,我姑可能是汗流得太多,一口气就把水喝完了,我把我的水也给她,她也一口气喝完了。三痒懂事了,感觉到气氛不对头,就跑到我姥爷的房里把正在看报纸的我姥爷拉出来了。我姥爷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拿着报纸,一只手拿着眼镜,看到我就笑笑,说,回来了,回来了。
  我姑说,咱大痒,这几天到她同学那去玩了,玩玩也好。
  对我姑的这一句假话,我姥爷当成真的来听的。我姥爷说,对对,好好。
  我姥娘皱皱眉头叹口气,一个人回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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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姑稍事休息之后,拉着我的手,要把我带到我妈的房里去见我妈。我想我既然回来了,让我姑操这么多的心,就是让我妈大骂一顿也不能让我姑再为难了。我想好了,如果我妈骂我,我会一点也不生气,就是再骂我不要脸的,我也不会生气。
  我以为我爸在家,但事实上我爸并不在家。三痒说我爸出诊去了。如果我爸在的话,我爸打我两巴掌也行,我不生气。因为我想好了,只要他们对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我姑热乎乎的手拉着我一步一步地来到我妈的房里,我妈一定听到我们的动静,所以她已在这之前转身面对墙躺着,荷花型的床头灯亮着,把我妈的体形曲线勾画出来了。
  我姑说,嫂子,大痒回来了。
  我妈没反应。这一点我能猜到,我还猜测,我姑再喊两声,我妈还会没反应的,果然,我姑又喊两声,我妈还是没反应。
  其实,这时候我妈是在跟我进行心理较量,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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