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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点是Aran不错，但是Slytherin对于自己的诺言是很忠诚的。”Harry的吐息间带着冰寒清冽的味道，修长白皙的手指点在Tom想问第二遍却不敢开口的地方，面色沉静地说，“所以一旦我成为你的老师，我所交予你的，我会保证那是我已知的，最好的内容。Aran的名字并不影响你的名字，也不影响你自己选择的人生。你有胆量向你的宿敌卑躬屈膝地请教，那么你的这里的诚意——”他将手转移到Tom的心脏，指尖冰冷而锋利，“——我就收下了。作为回报，你大可当成我教你的一切都是等价的利益交换。”
　　蛇祖的温柔——他是第一次体会到。他曾问过Snape，Snape将他与Harry初识的那段记忆给他。他当时还冷笑于蛇祖的阴险和残忍。
　　但是——
　　公平，尊重。
　　谈起利益时神色自如，既无鄙视也不谄媚的态度。
　　这种冰冷的感觉，直达心脏的冷酷。
　　却恰恰是他内心真正渴望地东西。
　　不要用爱来感化他。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只有利益，只有永生——但也不需要假惺惺地吹嘘，如果惧怕他，那么久对着黑魔标记颤抖，如果崇拜他，就像Bella一样为他疯狂。
　　他所追寻的一切，他很清楚，那是孤独的重点。
　　有太多的人劝阻他停止这种孤独的追逐。“你会后悔的。”有多少人这样跟他说。
　　/“Hayyan第三准则：肉体，灵魂及精神，三位一体即成生命，单一要素只能称为纯能量体。”少年青涩的声音平板无波，“也就是说，如果你有能力只毁灭其中一条，你就够不上是毁灭生命的重罪。”
　　“可是那不是和第一第二定律相违背……？”
　　“如果你达到力量的巅峰，你就会赞美我的淡定，没有笑话你的弱小。”/
　　Harry的语言，一句一句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即使那不带任何感□彩亦是如此。
　　我所能交予你的一切都是冰冷的知识，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所以即使你走的是毁灭的道路，只要那是你的巅峰，即使在我的眼里弱小无比，也值得尊重。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的后代走向辉煌。”
　　原来是这层意思。
　　Tom·Riddle至始至终没有臣服于任何人的脚下过。
　　但他可以理解，他自己也将这样行动——Salazar·Slytherin，蛇祖，或者Harry·Potter，尊敬他是一种荣耀。
　　他的指尖从不带着游移。以最合适的力道安慰着像个孩子般混乱，连声音都带着哭腔的Harry。
　　傻瓜，笨蛋，没骨气的小家伙。
　　多么矛盾的存在——
　　“Aran说，这边的夜琪，和他签订过了契约，而且他们的存在可能和您眼中的摄魂怪的存在类似，所以不必太放在心上。他说您也知道的，夜琪也非常爱护新鲜的，纯洁的幼崽生命。帮助幼崽并不算是耻辱。”他整理着Aran留下的过于学术的信息，一条条转化为安慰的语言。
　　——所以那么的特别。换句话说，令他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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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umbledore和往年一样欢迎了他们，但是在提到摄魂怪的时候，他也变得严肃了。
　　“它们驻扎在学校场地的所有入口，在它们逗留期间，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得离开学校。”他的蓝眼睛为难地在Harry，Helga和一脸风尘仆仆的Gallert身上停留了一下，倒不是怕这些祖宗出事儿——Harry杀掉一只摄魂怪的事儿他已经听Aran说了——只求他们别一时兴起杀光了……
　　Dumbledore不知道Harry的真身。Godric他们要杀摄魂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Harry能一刀了结了摄魂怪靠的也仅仅是力量。除非摄魂怪热闹了Harry，要杀光它们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有别的能人，Harry也不会叫自己的族人全军覆没就这么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倒是Aran他自己和Dumbledore支过声儿，他是活了几千年的老蛇怪——当时Dumbleodre手边的凤凰Fawks立刻对某人虎视眈眈。
　　只可惜除了四位祖宗之外，Hogwarts对Aran最有感情，Fawks能和城堡做些基础交流，所以勉强没和蛇怪掐起架来。
　　“摄魂怪不接受任何花招或者伪装的欺骗——哪怕是隐形衣也不行。”他倒不是意有所指，Potter家的隐形衣他也老早就还给Harry了，但是大家族里头有材质上乘隐形衣的也占不少数。
　　“摄魂怪天生不知道什么是请求或是借口……（Harry立刻不满的嘀咕：“那是因为它们没脑子！这有什么好说的……”）”他尽职尽责地警告完了学生们，表情才从严肃转换成了高兴。
　　“比较令人高兴的是，Gaunt教授将继续在我校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Aran为人虽然严肃难以亲近，但教学的确不是盖的——想想看他给Harry代了多少堂“魔咒及其理论”课，所以欢迎他的掌声比较尊敬而热烈。
　　“另外还有一位——唔，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老师退休了，所以我们聘请了Lupin教授担任这一职。”
　　Harry的眉毛一跳。他从桌上抬头，正巧碰上Lupin探寻的目光。
　　金棕色的眼瞳闪着湿润的光芒，柔和中掺杂着一丝忧郁。Harry对他友好一笑，然后微微转头，对着坐在旁边闷闷不乐的小院长兴奋地挥手。
　　对Lupin上任颇为不满不过已经没工夫去憎恨的Snape看到如此有精神的Harry，心下也放松，他嘴角微微扬起，点点头作为回应。暑假里Harry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醒来的时间又被Tom的学习占了去，他和Snape独处的时间少的可怜——而且基本上是喝魔药。
　　他的预言研究，是不能告诉Harry的。这是Aran再三强调的一点，为此，他好教了Snape好些隐藏咒语，末了还回忆了Harry的作息喜好——这倒是不错的，Snape已经吩咐负责地窖的家养小精灵适当地在Harry的早餐和甜点里加入多拿滋这一项——小精灵很是高兴地问他酱料是否要薄荷的，他便说这是给Harry准备——还没等他吩咐完小精灵就尖叫一声，神色古怪，唯唯诺诺地应下，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Harry和家养小精灵有过节？Snape的心拎了起来，决定亲自检查Harry的伙食。
　　Aran好像也不是很放心这一点——Snape注意到晚餐开始前他向坐在Harry身边的Riddle打了个手势，Riddle便为又显得昏昏欲睡的Harry挑了些食物，在此之前他亲口尝过一遍。
　　好像有点大惊小怪——如果要下毒，也不该在Hogwarts的晚宴上。Snape机械地切割着小羊排，可是家养小精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Side　E

　　“你的人，全部撤出德国了？”Godric丝毫不在意Dumbledore尴尬的视线，走进校长室便扔给Aran一张报纸，“德国出事了。”
　　Aran抬眉，这是一张德国报纸，坐落于冰天雪地中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学院看上去格外阴森，“怎么了？”
　　“那个叫Bellatrix的女人，是Rowena不错，她从英国逃出境，在德国得到了……”Godric抿了抿唇，“支持，做上了人家黑魔法基础理论的教授，顺利取得了过境豁免权。”
　　“过境豁免权？！”Dumbledore跳了起来，“这是如何通过的……”
　　“！”Godric瞪了一眼白胡子老人，对对方打断自己的发言非常不满，硬宝石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威严的光芒，“是三强争霸赛。英国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Aran的势力已经顺利深入英国魔法部，他匆匆塞了一眼报纸上关于他们勇士出征的消息，“事实上，收到了。”
　　“但是很突然。”Aran抖着报纸，“就在你动身去德国后一天——您，那时有没有到德国？”
　　“你怀疑我？！”Godric声音完全沉了下来。
　　“德国先不说。法国魔法部上头是媚娃在控制着，我们得不到任何消息也是正常的。”Aran摇了摇了头，他并不惧怕狮祖，“可以理解为宣战。”
　　“嘲笑我们的信息系统？”Godric冷笑一声，“这么做完全不符合国际运动法，而且这三强争霸赛说到底也只不过是……”
　　“GRYFFINDOR！”Aran突然提高了音量。
　　Godric蓝眼睛闪烁了两下，吐了口气，“看不出这种幼稚的隐瞒消息有什么作用。”
　　两人陷入沉默。
　　Dumbledore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提议，“如果Bellatrix和Voldemort的主意呢？只是针对Harry？”
　　“的确，两个疯子可考虑不到那么多，都不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Godric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太紧张，“只是有上面的人在帮着，是逃不掉了。”
　　“恕我冒昧，你们口中的那些上面的人到底是……”Dumbledore一直觉得事态十分有趣，心中大致对几位祖宗口中的上头有猜测。
　　“……”Godric和Aran对视一眼。Godric轻轻点了点头。
　　“媚娃，马人，凤凰，狼人，独角兽，人鱼，龙，吸血鬼，鬼族，斯芬克斯，客迈拉兽，蛇怪……你所能想到，所有强大的魔法生物，他们自古沿袭下来的种族——”最终还是Aran平板无波地回答了，“——这些在魔法界被赐予了强大力量的生物，他们的家族通常被称为……”
　　“贵族。”Godric阴沉地吐出最后一个词，并且最后讽刺的一笑。
　　“人类不算吗？”Dumbledore还算镇定，毕竟好些个物种是巫师不能掌控，并且智慧与人类不相上下。
　　“我。”Godric嘴角的讽刺笑容拉大，“Gryffindor家族。毕竟人类还分出了没有魔力的一族，而且，巫师终归是比较……特殊。”
　　“人类巫师贵族的诞生多少要牵扯到上头的权利纷争——因为人类一直是中立地带，并因此持有大多数常见资源，大贵族都想争取……你们。”Godric的嘴唇定格在“you”这个优美的弧度上。
　　“没想到你也有承认你不是人类的那一天。”Aran倒是有点吃惊。
　　“时间会让一切事物都变成怪物。”Godric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
　　“三强争霸赛，学校里我会布置好，Dumbledore出面做些调停。”Godric双手交叉，Aran知道这是他开始思考的姿势，而一旦这个人硬起心肠，那便不是说着玩的——Godric只认真过两次，第一次据说是他坐上Gryffindor家主之位，第二次是做出转生的决定时。
　　他平时都将决策权交给Helga，自己也很少出手，包括逃亡，建立Hogwarts，稳固势力——他不轻易出手，因为他手上还要负责人类整一个种族，要平衡巫师和麻瓜的势力就已不易。总体说来，Godric不主动过问贵族的事——虽然大贵族都对这个男人敬畏有加。
　　帝王的Gryffindor——
　　虽然看上去是夹心，烫手山芋一般的人类势力，却在他短短手里短短一两百年，就被打理成就算他不在，过了千年，也依然没人敢出手瓜分的堡垒。
　　不为什么。巫师排他那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他种下的。
　　——铁腕的Godric。
　　“将我塑造为骑士的形象，勇敢，忠诚即可。并且任由麻瓜界发展，让巫师界隐藏起来。”
　　很难说这是他的部属，还是他内心真正的愿望。
　　不管Godric承认与否，这就是他继承的血脉。
　　“Aran，对外宣传，国际运动事务司的工作，还有外交部交给你了。”
　　“了解。”
　　“……还有。”Godric突然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僵硬的脸上勉强露出个傻兮兮的笑，“这一千年来，辛苦你了。”
　　Aran一怔，低头，“……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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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角兽，人鱼，蛇怪都在手边。”Harry盯着棋盘喃喃自语，“人是不能出手的。要是能拉拢凤凰，龙，马人……”
　　“为什么还有非洲大陆的神奇生物？”Draco指着那个斯芬克斯说，“我说，这是从巫师棋改编不是吗？埃及的巫师和我们这边可不大一样，他们对这些生物很尊敬……”
　　“你也该对这些生物保持尊敬。”Harry皱眉，然后抬头严肃地盯着他。“他们很强，无非Hogwarts人类幼崽数量多，又一直与他们和平相处，才不出声。”
　　“这里。”一直观察棋盘的Tom突然出声，指着代表人类的棋子，“他，其实可以利用。不一定要拉拢，只要……”
　　“……我知道，但是这颗棋要动就全动了，没看见狼人，吸血鬼就在那边虎视眈眈的吗？为难的很。”Harry困恼地把玩着媚娃的棋子，“势力太分散了，要做成同一阵营，均衡力量可不容易啊……”
　　“不论什么战争。”Tom沉着地说，“最终都会变成两方交战，无论其中有多少小势力的存在，最终必须暂时结盟，依附于较大的势力而存在。就算有三足鼎立的局面出现，单个战役也必定是两方对峙。”人类的特性，可以跟敌人拼的你死我活，可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则是深恶痛绝，战争必定要将别人拉下水来。
　　“你的意思是不用管什么特性啊恩怨什么的——”
　　“一切，都带着偶然。基于利益的偶然。分析一下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就算简简单单从食物链角度分析也可以。比方说，吸血鬼和狼人绝对只能是敌对关系，因为共同的食物是人类。”
　　“也可以结盟——既然目标相通，为什么说——”
　　“Draco，你笨啊！”Harry笑嘻嘻地拍手补充，“好方法！吸血鬼和狼人都是骄傲的主儿，就算会联盟最后也得崩！”
　　Tom笑了笑，下意识拍了拍Harry兴奋的脑袋，“真不知道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小小巫师棋而已，真正的权利斗争可比这个有意思多了。”
　　“你，很喜欢登上顶点的滋味吗？”Harry突然问道，声音平静。他推开巫师棋盘，视线落在小茶几上。
　　Tom试图对上Harry冰绿色的双眼，沉吟一声，“我喜欢。”
　　Harry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好吧，我……”
　　“但我更喜欢那过程。”Tom露出一个假笑，“放我去做吧。”他将人类的棋子抛上抛下，“放心，这次会一定达到顶点。”他将人类这颗棋子甩出，漆黑的棋子在空中滑出一个弧度——就在撞上地面之前爆裂出一个小型的魔法阵，一阵红光闪过，棋子重新回到了Tom手里。
　　Harry挑眉，“咒语编织？魔力源又与小型即时空间魔法阵阵基交缠在一起？一瞬间完成？”
　　“简易版本。比较理想的版本是将施加在棋子上的外力为我所用，或者反弹至施力物体上——撞上地面的瞬间返回。”
　　“看上去是个杀伤力很大的……嗯？”
　　Tom继续上下抛着棋子，微笑不语。
　　“原来如此。”Harry站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Tom，“你……”
　　“那两个无趣的，终日面无表情的，僵硬的，自命清高的家伙，怎么会比您有趣呢？您说，是不是？”Tom一把揽过Harry娇小的身体，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小看我，您该付出代价。”
　　Harry喷出一个嗤笑，他细嫩的手腕反过来圈住Tom的脖子，嘴唇在对方的唇上擦过，“没告诉你我是纯武力派的吗？动脑子的事情我可不做。”
　　“我看您是纯诱惑派的。”瞥见Draco涨得通红，呆呆看着两人在公共休息室里肆无忌惮调情那傻了模样，Tom一手轻柔地托住Harry的背，“您该去休息了。”一手圈住小腿，打横抱起Harry，“Draco，我要柠檬味的。”Draco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看不出你意外地纯情。”Harry打了个哈欠，“还柠檬味的呢……”他扭了扭，揉了揉眼睛。
　　“我是说，让他用柠檬味的，Lucius身上那什么古龙水的味道，熏死了。我怕再问到那味道晚上睡不着。”
　　“那和Draco有什么关系？”Harry傻呆呆地问。
　　“……不，没什么。”Tom叹了口气，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不过，要不是融合了Harry脑子里那魂片，Tom也不会找上Lucius——
　　虽然身体13岁……Hogwarts总不至于找他祖宗Aran吧？！这小呆子把Malfoy家继承人真当是纯情的小娃娃？
　　说到魂片，Tom看了一眼已经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的Harry，“回魂石已经到手了……日记本，冠冕可以解决，Nagini还不是魂器，挂坠盒还得麻烦老祖宗搜查——啧，Severus不会杀了我？关键是杯子……”他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既然已经和老祖宗同一阵线的了，自己那个傻傻地原部下……说什么也得出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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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已经让路威和诺伯把Helga的圣杯偷出来了……”Harry等Tom离去，才做起来喃喃地说，“不过……”
　　“回魂石放在他手上没问题吗？”Snape端来一杯魔药，Helga的新身体可是把身体机能也考虑进去，Harry确实非常喜欢樱桃味外加金红的色彩，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