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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ge　five

　　对几头不成熟的小狮子的挑衅，小蛇们还是可以保持冷静的，Draco早在Ron指着Harry破口大骂时就斜前一步，并对Blaise打了个手势，示意Blaise向Harry靠拢。
　　Harry挑眉，他可以将之称为团队精神？互相帮助？——说实在的，Hogwarts四巨头都相当自我，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合作。
　　——他们的leader就是Gryffindor，你得服从命令。
　　当然了，如果Salazar愿意和Godric干上一架，并让Godric保证不像上一次那样故意瞄准他的旧伤，谁胜谁负毕竟难说。你能指望Salazar不假思索地朝积威已久的Godric扔一个切割咒吗？可Godric会——所以，很难说，真的。当年小蛇们比尊敬Salazar更尊敬他唯一的学徒Gaunt，因为他们曾亲眼目睹Gaunt在极端暴怒的情况下又极为冷静地给了Gryffindor一个燃烧咒——经过Rowena改良，可以灼烧到灵魂——Salazar从不喜欢浪费魔力到处乱放灵魂攻击，所以小蛇们总是对此类魔法望穿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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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Gaunt，你可以把目前反击不能的咱们的头给宰了，然后你做头儿如何？”
　　Gaunt嘴角的肌肉连连抽动，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正因为他干了这种蠢事，所以才沦为了Salazar的学徒！
　　这件事，也只有老一辈的小蛇们才知道。
　　老实说，目前Gaunt看上去是要比Salazar成熟强大多了。
　　但，不，不能。后来的小蛇们根本就不明白“负责攻击”这个在四巨头中不算分工的分工到底意味着什么。
　　Gaunt还很清楚地记得那次他偷袭未成，Helga来给他送魔药时唯一开口说的话，她说，“我姓Hufflepuff。”
　　于是他立刻乖乖闭嘴吞药。
　　Hufflepuff是个大贵族——是个战斗力排的上号的大贵族——只有族长才能用族姓——族长是战斗力最强的。
　　而Helga，该死的，她不是负责战斗的！
　　Gaunt检查自己被撕裂的小腹，苦笑一声，“看来，我要改氏族了。”
　　Slytherin是个在千年前崛起的贵族，能用Slytherin这个姓氏称呼自己的千年以来只有一人，他不是这个家族的创始人，他只是个可耻的甩手掌柜。不过Slytherin家族创始人有一条规矩订的很清楚，“如果Gaunt家族没有没落的话，我的子孙，如果你遇到一条名为Salazar·Slytherin的毒蛇——如果你没有打击他至死的能力，那么，对他效忠。”
　　Salazar根本没料到Helga会去找小Gaunt来担任因他受伤而空虚的Hogwarts的一部分防御，而且小Gaunt还答应了。
　　还没等他去找小Gaunt问为什么，小Gaunt养的一条小蛇怪就兴致勃勃地爬到他的床上，转述小Gaunt对他的咆哮，
　　“该死的老头子，快点给我死回来！你养的那窝蛇正准备造反——他们的第一步就是要罢那头变态狮子的造型魔法课！你自己给我看着办！不行的话就赶紧自我了结！”
　　Salazar的眉角连连抽动，老头子？好吧，从岁数上来说——不！他也才22岁！更不要说他从来就没有长过——他一直维持着来时的模样。
　　是的，八岁。他来到这个时间的年龄。千年前，魔法世界的孩子们七岁开始就要系统学习魔法，十四岁算为成年，到十七岁时，有家业的都要继承家业。小Gaunt已经六年级了，怎么着也得比八岁的他看上去更老头子吧？况且还有个二十几岁的Gryffindor，呃，好吧，看上去二十几岁的Gryffindor……
　　“海尔波，你去告诉Gaunt，在地窖等我。”
　　Salazar匆匆套了件花翎衬衣便赶往Gryffindor造型魔法课堂所在的塔楼。Howarts是禁止幻影移形的，不过他平时趋向于使用空间压缩或者空间跳跃。
　　——小蛇们想蛇王的位置想疯了吧，Gryffindor也敢给他去招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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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一步走进Gryffindor的课堂，Salazar八岁的身体在领头的小蛇，二年级的Dautray（多特雷）·Prince面前站定，他有些可笑地踮起脚尖伸出一只因失血过多略显苍白的手，抓住Dautray的领子，毫不费力地拎起笔他高得多的小蛇向窗外一扔，然后毫无停顿地将所有的小蛇都扔出了窗外，对着打碎的窗户拍了拍手，转头向整个过程一言未发的Gryffindor弯下了腰，平声道，“请原谅他们。”
　　Godric闻言浑身一震，脸上闪过一丝介于悲哀和绝望的神色，然后闭上了硬宝石蓝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妨。”
　　Salazar至始至终都没有看Godric的眼睛。
　　他在小蛇们身上都下了定位咒和保护盾，又让Gaunt先去地窖看看情况，所以当Salazar感到地窖时，看到的情况就是除了Dautray破窗而出时割伤了手臂和脸显得有些狼狈，别的小蛇们都已经恢复了镇定。
　　这也许是第一次，小蛇们感受到他们院长真正的力量。
　　Salazasr静静地环视了一圈小蛇们，突然轻声笑了两声才缓缓开口，“一直以来，你们都处心积虑的想把我从院长这个位置踢下去。我知道你们也更为钦佩Aran（阿兰）·Gaunt的实力，而我也确实很少教导你们。你们资质都比别人好，却学得比谁都辛苦，要遵守的院规也比别人多的多。尽管你们都继承了高贵的血脉，却要由我这个连家族都没有的小孩来管束——所以我定下规矩，你们可以来杀了我表示不满，我相信另外三位院长也不会在此事上多言——但正因为如此，很不幸的，看来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我要走了，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学院将会由Aran来接管，院规也将由他重新制定。”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行了一个贵族的礼节，“我很抱歉，我的小蛇们，让你们品尝了自Hogwarts成立就不应该让孩子经历的滋味，但我却不能陪你们走到最后。所以，我答应你们，千年之后，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们的后代走向辉煌。”
　　Salazar·Slytherin从不说谎。虽然他的话通常意义不明，不论长的，还是极短的。
　　从来没有被叫过名字的Aran猛然抬起头，望着站在高处的Salazar瞪大了双眼。他很清楚Salazar话语中的含义，一瞬间，被背叛了的怒火不可遏制地蔓延，彻底控制了他，他不管不顾地跳上台，粗鲁地撕开了那件花翎衬衣，却用身体挡住了台下小蛇们的视线。
　　一声非人的低吼，“我不是帮你分担了Hogwarts的防御了吗？”Aran金色的蛇瞳倒竖，露出一丝死气。
　　Salazar拨开了他的手腕，重新整理好衬衣，“Gryffindor很欣赏你。”他错开了Aran的目光，答非所问道。
　　“所以你要走！”Aran挫败地提高了音量，“是因为我？还是那个混蛋？！你说！我去把他宰了！”
　　Salazar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不要自恋了，｛Basilisk族长，I’m…not…belong…here。｝”
　　Aran听着那熟悉的嘶嘶声，突然之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道，“｛难怪你不与黑湖，禁林签订契约，——难怪你从来不叫我Aran。｝”
　　“这不叫了吗，Aran。”Salazar语调缓和下来，温柔地说。
　　深呼吸了一口气，Aran闭上眼睛转身，然后重新睁开那双火榴石般的双眼，Salazar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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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小蛇们的魔咒课教授变成了Aran·Gaunt。小蛇们也从来没有在造型魔法课上捣过乱。
　　Gaunt成为教授后，有一次在批阅论文中翻到了一张Dautray二年级的作业，Dautray优雅的字迹旁有一些凌乱的墨绿色笔记，有些帮助他拓宽思路，还有些看似漫不经心，语带调侃的指点——Salazar不喜欢说话，但他喜欢在羊皮纸上唧唧歪歪。
　　虽然，Gaunt看过Salazar更优美的字迹——Hogwarts对外所有的书面文件都出自Harry之手，而不是人们的通常认为的Gryffindor——Gryffindor不屑于和除了贵族之外的人交往。
　　还没等他看完，已经五年级的Dautray已经面带冰霜地喊了口令进来，语气强硬地要求将昨日不慎交错的羊皮纸换回来。
　　Gaunt轻抚了一下那墨绿色的字迹，将之还给了Dautray，Dautray才恭敬地躬身离开。
　　小蛇们不是傻瓜，也许一年级刚进来会对Salazar心存不满，但——
　　Slytherin是Salazar的，它是他的，永远都是。
　　在那残酷的世界里，小蛇们一条条都挣扎着活了下来，他们要留下子嗣，因为他们记得Salazar给他们的承诺：千年后，他会给他们辉煌。
　　那些Salazar故意交予他们的半残次魔咒理论，不情不愿含混提起的灵魂魔法他们都铭记于心。当他们离开Hogwarts也终于明白Salazar这样做的缘由——你所见的，并非都是完整的，并非真实的。要学会自己去发现真实。
　　所有的小蛇们都知道，Salazar比Helga更懒，他上课从来没有板书，但小蛇们直到很多年后随身还会带着一本羊皮纸装订而成的小册子——
　　只有Salazar用那墨绿色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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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记得现任校长是个Gryffindor。
　　对，不错，Dumbledore，Harry记得这个姓氏，求知欲特别旺盛，又不缺乏野心，有些理想主义。Gryffindor为了治他的好奇心曾把他丢给过自己——其实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抬了抬手，小家伙大叫一声就逃跑了——莫名其妙，有时候。
　　Harry拉了拉Draco的袖子，轻声提醒道，“校长，不要纠缠。”Draco转换Harry简单的言辞，“你是说这里通往大厅，会引起那老头的注意？”Dumbledore对Gryffindor偏心，这是Slytherin内部心照不宣的事儿了。
　　Harry点了点头，按住了Blaise伸过来的动作诡异的手，Draco恶狠狠地瞪了一眼Blaise，“你这个白痴色狼。”他没好气地向Blaise做口型，“给我解决麻烦去。”
　　Blaise向Harry抛了个媚眼，笑眯眯地上前和Ron打起了官腔。Harry耸了耸肩，千年前男巫和男巫结合倒也不少见，因为男巫力量强大，结合成灵魂伴侣更有生命保障，只是要子嗣风险大了些——但，回报很高。子嗣的天生魔力通常都很强大。
　　Zabini这个姓氏听说也属于贵族，不过应该不是本土巫师。
　　在Draco和Blaise吵嘴时，Harry已经从长跑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刚才那个红头发的孩子在对他破口大骂时对他眨了眨眼睛，顺便将什么东西塞进了Harry的长跑口袋。
　　“我要和你谈一谈。周末。Hagrid小屋。”一个女生的笔迹？Harry将纸条重新塞回口袋，用食指点火将纸条烧掉了。
　　孩子们的战争渐渐演变为午夜决斗的谈判，Harry注意到在这其中一个小姑娘起来到了很关键的作用，他认得这个小姑娘，Hermione·Granger——是个麻瓜出生的。
　　Harry不讨厌所有的麻瓜，因为他欣赏他们的聪明才智，又况且……千年前炼金术本来就是科学和魔法的起源，只是后来走的道路因为教廷的干预而出现了分歧而已。但你不可能指望Salazar去喜爱一个麻瓜出生的巫师，他因为这类人差点死了两次。不过，他确实已经答应了Hagrid周末要去拜访他，Hagrid用一只漂亮的雪枭给他送了便签，并将这只雪枭送给Harry作为迟来的生日礼物，Harry很喜爱它，给它取名为Hedwig——小姑娘，两个都是，很聪明。
　　Harry在混乱中用随身携带的原子笔回了张纸条，用了个极小范围的空间压缩咒将其塞入了Granger长袍下的牛仔裤袋里，女孩感受到了Harry在这之上加的重力提示，诧异地扭头看了Harry一眼。
　　“你不会选这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看的人做你的助手吧；Malfoy？”Ron厌恶地绕开B嬉笑着的laise。
　　“Harry；”Draco微笑着回应，“当然。是吧，Harry？”他甜腻腻地喊着Harry的名字。
　　Harry微微抬头白了一眼得意地向他使眼色的Draco，向着女孩子的方向点了一下头。
　　Ron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不过被Granger大声呵斥一声，“走了！”后还是愤愤向Draco比了个中指，跟着女生离去。
　　Harry哀叹一声，今晚他还有小院长给他的禁闭呢！

　　Stage　six

　　Snape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他熬了一个通宵才总算把Harry指定的那几个章节读完——说的好像他是个勤奋的好学生似的。
　　到说那天Salazar骗他定了个古老的保密咒——Snape现在知道那个叫做“名钥咒”，利用语言的力量进行掩藏，基于双方的信任——姓名的要求——毫无疑问，在“Harry”和“Salazar”之间，他内心更偏向于后者，如果Salazar本人不因“不尊敬长辈”给他个诅咒的话。
　　他讨厌极了那双残酷冰冷的墨绿眼瞳——他怎么可以是Lily的孩子！
　　——但不幸的，Snape用自己所知的所有魔法验证过了一遍，从血液到姓名，还有Lily的“爱神的祝福”咒，结果无一不显示“没有问题，从里到外，如假包换”。啊，真好，这全是我的错——他病恹恹地想。
　　他有些恍惚地盯着那本黑皮封面的笔记本，Ha……好吧，Harry，也不是那么艰难，比起伟大的Salazar来说——给他的东西，Salazar·Slytherin本人的笔记。
　　墨绿色的墨水，百分之一百的精确。Snape儿时有幸在Prince的藏书馆仰望过那封存在人鱼之泪里的Prince祖先留下来的那份羊皮纸，是关于一个叫做“反弹护盾”这一古老魔法的一篇论文，用古英文书写，旁边的批注是Slytherin本人的，据家族资料记载。
　　上面的字迹和这本笔记本上的如出一辙——其实他早就该认命了，这只不过是最后一击。
　　Harry在诅咒上是个——天才。
　　抛却凌乱的字迹，笔记本上的内容看似随心所欲涂鸦而成，实际上却有严密的逻辑性。
　　同时也很细腻。因为是魔法笔记本的缘故，Snape可以很方便地通过笔记本前的浮动目录找到相应的内容以及记录的日期。
　　从日期上来排算，它是一本严谨实用的教材，开头的笔记内容更像是出自他人之手，Harry当时似乎还是个学生。
　　后面就逐渐加入了更多创新和战斗心得，教他的那位导师的思想痕迹越来越少。
　　似乎Harry是按内容将笔记本重新编排过了。
　　不要说笔记本上的内容，就是笔记本本身精妙的构思就令人感慨，Snape颤抖着抚摸着笔记本上不知名的魔法纹路。
　　“那是魔法阵。”
　　Harry将肩膀上的书包搁在凳子上松了一口气。
　　Snape也不责怪他不敲门的无礼举动，本身这地窖就是Salazar的，他才是外来客。
　　但Harry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问他，“口令？”
　　Snape有些尴尬，Harry方才进入之前已经让守门的小蛇警告过自己，这也是他并无任何不快的原因——这样的Harry真与他想象中的Potter小子或者蛇祖相去甚远。
　　“如尼纹蛇鳞”，他僵硬地别过头，这该死的口令——他只是下意识随便定了一个而已！
　　Harry微微一笑，“介意生火吗？”
　　九月的地窖并非冷到不能接受，Snape有些意外，用眼神询问Harry，Harry并不避讳地耸肩，Snape发现他在人越少的地方话会多一些，“旧伤。”
　　时间旅行会连旧伤也一起带来吗？Snape不愉快地皱眉，赶在Harry之前点燃了壁炉的火。
　　“书，Helga有。”Snape知道Harry先满足了他对魔法阵的好奇，然后Harry便坐下来，静静地等待Snape开口。
　　“你……你必须叫我Severus？”他有些艰涩地吐出自己的名字。
　　Snape还为Harry再加了个保温咒，此时房间内温度有所上升，Harry满足地放松了身体，抬手召唤了一只古朴的搁脚凳，不过他立刻觉得有些不妥，削瘦苍白的脸上升起不安的红晕，“呃，抱歉，习惯了。”
　　Snape注意到Harry在召唤搁脚凳时自然但谨慎的动作——他没有任何损失，喉咙里翻滚了两下，昨夜加上今夜，对一个有旧伤的人，还是个孩子的身体，困倦相当正常，“没关系。”
　　Harry还是撤掉了凳子，他随意起身又侧躺在了松软的沙发上，用右手支着脑袋，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那么，开始讲故事吧。”
　　Snape有一种又上当了的感觉。
　　他将笔记本放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沙哑开口道，“我曾是一名食死徒。蛇祖听说过黑魔王吗？”
　　Harry被“蛇祖”这个称呼逗笑了，“千年前，大贵族将从族长位置上退下来，却依旧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