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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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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报,巡城司急报!大理寺天牢遭贼寇攻击!”

一声尖厉的喊声刺破大宋枢府的宁静,枢府内立时一阵慌乱。

刚刚睡下的耿南仲痛苦的睁开发红的双眼,翻身坐了起来。背叛的愧疚,在各方势力之间疲惫的斡旋沟通,保皇派给他一日一日增加的压力,折磨的耿南仲短短时间就显的苍老了许多。

“何事喧哗?”

“回耿相,巡城司传来急报,有大股不明贼寇夜袭大理寺天牢,欲劫人犯。巡城司已派兵去救,巡城司刘大人恐贼势大,特投公文转告军情,并请耿相再调兵马前去援助。”

“什么?有人劫天牢?快!快――不能放走他们。”耿南仲知道要出大事了,天牢里的人物哪里能让人劫走。不管是宋金哪一方的被劫走,对于复辟派来说都无疑是惊天噩耗。鞋子都来不及穿,耿南仲光着脚就拉开门,急匆匆向枢府节堂奔去。

耿南仲一边跑一边急声问道:“报信的人呢?快去招来,我要问话。”

耿南仲一边低头快速写调兵文书,一边焦急的喝道:“快点带进来,还搜什么?”

听到耿南仲语气不善,侍卫急忙在那报信人身上乱摸了几下,把腰牌塞回他手里就抬手把他推了进去。

“有多少贼人劫牢,何时发现的,现在情形如何?”

“回相爷,巡城衙役回报说贼人约有千人,凶悍异常。贼人劫牢时刚入戌时,现在只怕已经破牢了,天牢守卫根本就抵挡不住。”

“什么?刚入戌时,如何现在才来报?刘国召这个蠢材,不想要脑袋了?”

“回相爷,此事不关刘大人的事。在我之前,刘大人已经派了两拨信使过来,只是那两拨信使料来都被贼人截杀了,是以到现在卑职才将刘大人公文送到。还有,我家大人还让卑职转告相爷一件机密事情。”

“什么机密事情?”

“为防泄露,我家大人让我捎的是口信。请相爷近前,容我低声祥禀。”

“崔灿崔大人恭送耿相一路好走!”

突然爆出的冲天杀气直欲把枢府节堂变成冰窖,头上的玉簪豁然抓到手中。左手揪住胸襟,右手玉簪闪电般的刺向耿南仲的心脏。

第一百四十章 黄河东流去(三)

失败了。精心策划的绝杀一击竟然失败了。

在耿南仲完全没有防备,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刺客暴起杀人。毒蛇般的玉簪轻易的刺破胸前衣衫后,却正撞上一块硬物,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强大的反冲力使得玉簪一下子断成两截。

“啊!”

两声呼喝。一声是耿南仲恐惧的惊呼,另一声却是无名刺客愤怒的嘶吼,仿佛野兽濒死前不甘的狂野呐喊。只是短短一瞬的愣神,无名刺客左手猛力把耿南仲往怀里拉,自己合身扑上,张开嘴巴,露出雪白冷森的牙齿一口咬向耿南仲的脖子,同时右手握着的半截玉簪拼命的对着耿南仲的脸上乱扎乱划。

发自人心中最深层次的恐惧,本能的闪出下意识的逃避动作,在刺客咬住自己之前,耿南仲双手用力的去推刺客,拼命的向一侧偏了一下头。就是这一下,得以把致命的咽喉避开,肩颈处却是被咬个正着。被刺客的疯狂杀意和恐怖举动吓的几欲魂飞,耿南仲的惨嚎声都完全痉挛在咽喉中发不出来,仿佛弱小动物落入天敌口中后,恐惧到极点时的悲鸣呜咽。

这是什么样的人啊?身中数刀死的不能再死之后,臂膀依然如钢铁般的抱着耿南仲,牙齿依然紧合,逼得侍卫们不得不将其臂膀砍断,用匕首划开脸颊,撬开牙关。

肩颈上被生生咬下的一大块血肉,随着刺客的牙关被撬开而掉落出来。耿南仲疼的晕了过去,倒地撞击牵动伤处,又再次疼醒过来。左脸被划扎的稀烂,左眼中除了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右眼瞅见刺客的恐怖摸样,剧痛传来,头一翻又晕了过去。

耿南仲活了下来,他的命还得托赖他们复辟党欲置之死地的燕山。东京保卫战之前,王贵率领一部燕军南下,还带来了几名军医。为了培养足够懂外伤急救的军医,这些燕军军医受命,将燕山这几年在人体外科医学上的研究成果悉数传授给了宋庭太医院选出的百十名太医,还赠送了不少新式医用设备。若不是这样,耿南仲必死无疑。

人是救过来了,可耿南仲却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经过检测,那支玉簪上涂了剧毒。太医中不乏解毒能手,但最乐观的估计,耿南仲的左眼都会彻底废掉。

这一刺,不管是派来的刺客还是策划之人,当真都是阴毒狠辣至极。

势在必得的刺杀失败了,败在耿南仲的谨慎小心上。即使睡觉,胸前贴身暗藏的一块护心钢板都不曾解下片刻。当然,这块护心板的材质是硬质合金,依然是燕山出品。从接受赵佶密令,决心背叛赵桓的那一刻,耿南仲就知道自己必将成为许多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处处小心提防。护心钢板不离身如是,一直待在禁卫森严的枢府不轻易离开也是为了这个。可即便如此谨慎小心,还是着了对方的道。死士,一直笼罩着悲壮、果敢、坚毅、决然的光环,传说中几近神话般的人物,燕山手中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死士刺客?

“行刺行动确认失败,不过目标受重伤,现处于昏迷中,保守估计短时间内无法任事。”悄声在崔灿耳边低声做完汇报,燕青再无他言。即使心中悲痛失去了一个忠义的好部下,明面上此人也不能和燕山有丝毫关系。没有名字,没有背景,甚至遗体都拿不回来。

他无疑是个英雄,但在相当长的时间,甚至是永远,他真实的姓名,他的过往经历,他的家庭背景,一切的一切都不会让世人知道。有的只是燕山军情司总部中存放的一份绝密档案,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有一个代号“一碗米粥”的高级特工。那是他自己取的,第一次见到江烈的时候,快要饿死的他靠着江烈亲手喂下的一碗米粥活了下来。

崔灿看了燕青一眼,感受到他沉重的心情。耿南仲一直待在枢府内,只能派出死士行刺,接受任务时,那个死士就必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重围之中,没有逃脱的可能,只有死亡一途。因为在死士的头脑中,投降被俘的字眼根本就不存在。

“无妨,至少我们的目的也大半达到了。”当着李纲等人,崔灿也不能说的太直白,只是略微安慰了燕青一下。

崔灿转过头对着刚刚沐浴完毕,换了干净衣服的李纲等人说道:“刚接到消息,耿南仲在今晚遇刺。耿南仲身负重伤,现在昏迷中,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指挥叛军了。”

崔灿的话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让刚经历了一番惊险的众人震惊不已,不少人甚至惊呼喝彩了起来。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人精,短暂惊叹之后便稳了下来,关于刺客是何人派出的问题更是不说,即便有几个人下意识的开口问了半句,见到李纲等高官都稳坐泰山,也立即乖巧的把嘴给闭上了。

李纲待众人安静下来才开口说道:“此事对咱们可是个好消息,复辟派裹挟如此多的叛军,与耿南仲掌枢府有兵柄之权关系颇大。耿南仲现在不能任事,叛军指挥调动必然出现阻滞,我方正可利用此机便易行事。星翰(崔灿字),你说吧,下一步怎么办?”

“呵呵,李相乃国之首辅,既然已脱囹圄,合该重掌大局,我等都听李相安排。”

李纲洒然一笑道:“你这个小家伙就别给我耍这些虚头八脑的了,当初城守战金之时,我还不是被你们兄弟指使的团团转?临阵换帅不宜,诸般情况吾现在亦不是周详,还是你来领总纲。危急时刻,别讲究那么多了,我们都听你指挥,本相给你权做参谋,拾遗补缺即可。“

李纲乃首相,他的态度明确后,其他人就更无异议。崔灿也不推辞,拱手谢过之后说道:“目前诸事繁琐,最关键的无非是两件事,抢权夺兵。李相身份使然,这抢权的重头戏就靠李相和各位大人。以首相之身登高一呼,分化拉拢京师摇摆官员,他们有西府(枢密院),咱们就重夺东府(三省),张邦昌和李邦彦这两个废相复位本就非法,李相、宇文大人一出定能压制住他们,至少也是个政出多门。如此局面,百官们知机的自然会明哲保身,不会再全部跟着复辟派的指挥棒转。夺兵一事,自然要靠宗夫子。京畿路禁军皆是老大人的部下,有老大人出面,张俊之流自然不是对手。全面控制住城外京畿路守备禁军之后,敌我双方的形势就会翻转,再加上聚拢的义勇军逐步整合完毕,我们的力量将压倒复辟派。现在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

“就是那支金兵对吧?复辟派着实可恨,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也能做的出来,当真是令人发指,太也可恨。”李纲沉声怒斥,很明显对于刚才完颜宗翰等人逃离,还是不能释怀。

崔灿紧锁着眉头说道:“这支金兵太过危险,完颜宗翰等人脱困后,金兵只怕不会再听复辟派指挥了,他们下一步如何打算难以预料。是一直向西逃入西夏再回转金国,还是直接北上攻击燕山?不管他们如何选择,这两种选择都会给我大宋带来难以承受的灾难。”

高官当中,知兵的自是以宗泽为首,宗泽也是一脸阴沉,想了想说道:“金兵虽然重获自由,但新败不久,士气不张,燕军给他们的震撼又太过强烈,完颜宗翰不是莽夫,我料他此时必不敢去触燕山的霉头。河北西路他也不敢走,不说真定王渊部实力强悍,就算过了河北,北边云州路还有燕军主力大军,完颜宗翰更不敢走这条路。去掉这两条,完颜宗翰必然向西,然这个选择对于咱们来说却是害处最大的。”

李纲点点头说道:“不错。西军正和党项对垒,战事紧急,突然多出这两万余金兵从腹背杀出,西军恐有全线崩溃之虞。另外,西京重地,如今守备空虚,一旦落入金兵之手,干系滔天。”

“所以,必须尽快解决张叔夜的威胁,让韩帅腾出手来,去围剿这队金兵。即使不能聚歼,也需――也需逼得他们没时间停下来攻取洛阳。至于西军那边,也要示警,让种师道提前做好防范,配合韩帅把金兵围歼……嗯,逼金兵尽快撤入夏境。唉!老种相公,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呀?”即便冷静睿智如崔灿,提起种师道也是不免哀叹,怎么分析,他都应该是站在赵桓一边的。难道他真的相信赵佶他们的一派胡言,认定燕山欲反?

崔灿一声哀叹惹得众人也是一阵沉默,心中对种师道是即怨恨又不解。李纲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小灿说的不错,张叔夜是关键。我同张帅只见过几面,列位大人中有无和张帅相熟的,可愿往张帅大营走一遭,申明大义,详述此中厉害,说动张帅易帜?”

一人越众而出扬声说道:“下官是海州人,张帅布政海州之时,与吾多有交情。傅不才,愿去说张帅倒戈。”

说话的人是新任给事中,兵部侍郎孙傅(历史上他是赵桓于战时任命的兵部尚书,现在由于多了一个王襄,王襄拜相后,兵部尚书一职给了王襄的副手路允迪,他则做了路允迪的副手。此人忠勇,曾在第二次开封保卫战中以尚书之身亲当矢石上城作战。后来病急乱投医,居然相信一个叫郭京的江湖骗子会施什么“六甲法”,能招来“北斗天兵”助阵。这个郭京可是神仙的有点狗屁倒灶,金兵破东京就有他的功劳在其中,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搜“郭京”即可。此人后文中应该会出现,此处不再详述。)。孙傅也是赵桓火线提升的,身上自然挂了赵桓一党的招牌,复辟派发动政变,大索忠于赵桓的官员,他也就有了这天牢一游的待遇。

李纲闻言大喜,刚要出言鼓励,孙傅却说道:“傅但有一言,只能尽量说服张帅倒戈去攻金兵,实无把握劝张帅转投阵营。因我知张帅为人,耿直忠义是为本身。”

“既如此,下官也愿同去,给孙侍郎些许帮衬。”

又有一人突然站了出来,对着李纲谦恭沉稳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黄河东流去(四)

“既如此,下官也愿同去,给孙侍郎些许帮衬。”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中书侍郎秦桧。

李纲大喜,击掌言道:“太好了!会之(秦桧字)素有机变,既然愿往,此事定成。”

秦桧曾同金使多次交锋,在那么被动的局面中亦能游刃有余,口才机变之能也是得到朝中同僚们的一致认同。况且秦桧乃次相之身,他能亲赴张营说项,自然比单去一个兵部侍郎孙傅分量重了许多。崔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选择了沉默。众人又再次商议一番后,决定事不宜迟,不能给复辟党留出应变的时间,宗泽今晚就连夜出发,潜入王彦军中,配合王彦寻机控制整个京畿路禁军。而秦桧和孙傅则是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去说张叔夜。

“公子,秦相求见。”

崔灿到东京后自然是一直住在江府,京师变乱之后,这里也就成了保皇党的临时大本营,汤怀救出李纲等人后,就把他们全都带到了这里安置。因为江烈是家主,所以当初江成选府邸时可是考虑着足够江家全面入住的,又不缺钱,府邸自是买了好大一处宅院,现在安排这么多人入住也是轻松。江家的人一般都不会称呼崔灿官职,而是比着江烈称呼崔灿为公子或是灿哥儿,江烈不在,崔灿就是江家的半个家主。

似乎料到秦桧会来,崔灿也不吃惊,微微一笑亲自走到屋外把秦桧迎了进来。

“呵呵,秦相刚脱困境,明日还有要事,不早些歇息,这么晚了却来下官这里,有何事指教啊?”

秦桧笑道:“哈哈,此事说来还是怨你师兄中正。今晚牢中饭后闲话,中正言及令祖半部遗稿,只是简单说了纲领,只引得某这心中饥渴难耐。回房也是睡不下,所以就深夜冒昧叨扰,欲求沐阳公遗稿一睹为快。”

崔灿楞了一下,随即礼让秦桧坐了,着人上茶后走进内室把爷爷的遗稿拿了出来。将崔景的手稿递给秦桧,崔灿笑道:“遗稿不少且兼杂乱,秦相要看完只怕今晚就睡不了多久了。他日有暇,再来借阅也是可以的嘛。”

秦桧看着崔景的手稿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吾怕以后再没有机会拜读了。星翰以为明日我等去说张叔夜,结局如何?”

崔灿知道正题来了,回道:“老实说,实难预料。人心总是最难琢磨,张叔夜会是什么态度,我猜不出。”

秦桧道:“我在密州(京东东路一州,比邻海州,秦桧曾任过密州教授)任上曾与张帅有过结交,对嵇公(张叔夜字嵇仲,古人除了直接在姓后加公,还常对尊者以字头后加公敬称,比如主席字‘润之’被尊称为润公,蒋委员长为介公,嵇公就是对张叔夜的敬称)为人还是知道的。嵇公不论是靖安地方还是领兵抗金皆是忠义用命,说动嵇公合击金兵或许不难,然我与孙大人只怕是也回不来了。”

“既如此,秦相与孙大人明日之行且慢,咱们再想其它办法,或尚有别路可循。”

秦桧抬头看了崔灿一眼,没有直接否定崔灿的说法,却是突然转口问道:“今日局面,陛下是作何打算的?”

“陛下?秦相如何有此一问?陛下现被困宫中,与外界信息隔绝……”

“呵呵,星翰莫要唬我。刚才星翰只言陛下只是一时被困,暂时无虞,言辞间对陛下的安全很有信心,吾就知星翰怕是已经和陛下有了沟通渠道,甚至直接面谈过。不然,钦命王贵东京平叛戡乱行营兵马总都监的亲笔圣旨如何得来的?临摹笔迹的微末伎俩可是骗不了明白人。陛下――陛下已经作好了促和的打算了吧?”

崔灿当真是被秦桧惊住了,难怪五哥江烈要自己死死盯住这个人,即便长久以来对其多方观察,此人智谋城府之深还是远远超出了崔灿的判断。推测出崔灿同赵桓见过面或许不难,他居然还能断定赵桓的真实打算,真是大出崔灿意料。

秦桧敏锐的捕捉到崔灿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陛下仁厚,不愿多起兵戈,殃及无辜。京师之中,双方对峙这么久,王帅都没有使用火炮攻击叛军,吾就知陛下有了做和的打算。圣人、太子皆在叛党之手,我等家眷,还有燕山列位大员的亲属只怕也难逃被索拿的下场。权力争斗,历来残酷,往往无所不用其极,陛下确实是年少,还缺了些历练。京师之中,叛军实力依然占优,陛下又在宫中被困,即便城外实力翻转,最后还得面对叛党玉石俱焚的要挟,陛下即下不了决心,你们也投鼠忌器,只有作和之数,力保陛下北走燕山这唯一的选择了。”

“猜的分毫不差,此人眼光谋略当真是深不可测。”崔灿心中止不住感叹。沉吟一番后,崔灿对着秦桧揖礼道:“灿佩服,秦相所料不错,陛下确实已下了促和的决定。既如此,不知秦相是否有机妙锦绣教我?”

秦桧目光有些深沉,话音近乎缥缈,“若陛下北走,必是划地分治之局。沧海桑田,二十年后见高低。”

靖康元年三月十五日,京畿路兵事都总管,亲征行营左傅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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