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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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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转,举手朝妻子劈头打去,“你请忠王妃到府里做客这么大件事为何不跟我说一声?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你请王妃来也不跟人家的儿子女儿打声招呼,让我的老脸都丢尽了……”接二连三的巴掌声在这个厅堂里面响起。
王夫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顿时肿了,连捂也不敢捂,低着头嗫嚅道,“老爷,都是妾身的不是,事先没说清楚,害得老爷丢了颜面……”
孙抚芳看不过去了,这王祖业自己作的恶偏偏要自己的妻室来承担,这回顾不上身处狼窝的担心,松开女儿抓住的手,“王太守,这不关令夫人的事情。”
王祖业一听到这女人作声,顿时就停手了,转头看向孙抚芳,“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啊?忠王妃说给本官听听,本官好奇得很?”谅这忠王妃也不敢将她来太守府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到时候没脸的可不止他。
孙抚芳瞬间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想要痛骂这无耻的小人,但话到唇边却说不出来,当着自己儿女及一众外人的面,实说不出来这样一件污人耳的事情。
王祖业不屑地暗地里讥讽一笑,但转头面对梁晏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面容,讨好地笑道:“三公子,你看这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事先不知情,都是我那蠢婆娘惹的事情,害得小王爷与郡主担忧,老夫深感为憾,小郡主,这事就此揭过,如何?”最后又无赖一笑,“无知者无罪嘛,蠢婆娘,还不上来给小王爷与郡主道罪?”
王夫人许是被丈夫打怕了,忙顶着肿脸上前敛身道:“妾身的罪过,下回再邀忠王妃时必定是妾身亲自上门,不会再引起此番的风波。”
李凰熙的目光落在这个似乎怕夫君的女人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虽说一番话是在赔罪,但话里却是示警之意,没有她亲自上门邀请,那么她母妃就千万一定不要到太守府来,她这么做到底是为自家丈夫着想还是另有深意?
王夫人一面听着忠王府的小王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一面却又微微地抬眼看着那个年纪不大的小郡主,心里也在评估着,迅速地扫了眼梁晏,看到后者平静无波的眼,忙又低下头做那小伏祗。
李凰熙轻笑出声,美眸同样看向正训着王祖业的梁晏,这个太守府果然不简单,梁晏在这个时候到来同样也不简单。
孙抚芳却是走向王夫人,眼里又愧又感激地道:“夫人,都是我的错……”
王夫人伸手握住孙抚芳的手,肿脸努力地挤出一抹笑来,“忠王妃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在折煞我吗?倒是妾身的罪过才是,他日必定登门向王妃谢罪。”
孙抚芳忙道不用,若不是有这女人护着,她今日只怕更难脱身,不禁回想到王祖业急奔出水阁后,王夫人就急忙拿衣衫给她套上,急着要秘密送她出府,她却在那一刻犹豫了下,拖延了好些时间,直到王夫人的亲信丫鬟来秘报女儿来了,她这才顾不上其他,赶紧随这王夫人到前堂来。
李凰熙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是时候要回去了,至于那个龌龊的王祖业,必定有收拾他的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遂上前孩子般稚气地抓着母亲的衣袖,皱脸道:“母妃,女儿出来有好些时辰了,父王病了,还等着母妃呢。”
孙抚芳一听到丈夫生病了,哪里还坐得住?忙一把拉住女儿急道:“你父王怎么突然生病了?”
李凰熙忙说是得了风寒,病来得急,躺床上老说胡话,她这才赶紧来找母亲,一旁的李茴见状也忙附和几句,倒是急得孙抚芳一脸的愁容,男人虽然对不起她,但到底是头顶的那一片天,若真塌下来她往后如何是好?遂不敢再坐,忙拉住女儿的手向梁晏及王夫人告辞。
梁晏急忙拱手还礼,“表嫂勿急,我这段时日会在湖州,若是表兄真病得厉害,您再找我,我这就派人千里快马到京里去请御医前来诊治,万大事还有表弟担待着。”
孙抚芳愣了愣,这年轻人说的一番话极其的温情,眼里不禁对他颇为感激,忙道:“多谢表弟了,有你这一番话,表嫂心安定了不少。”然后勉强一笑,“几年不见表弟倒是长高了不少,是大人了。”
隆禧太后几乎年长自己的胞弟十几岁,所以自己的孩子与胞弟的年纪倒是相差不大,因而孙抚芳与梁晏的年纪相差很大,但却是同一辈人。
梁晏笑着客气应了几句,亲自送孙抚芳母子几人离去,看到李茴扶孙抚芳上马车,他含笑着扶李凰熙的手踏上踏板,看到李凰熙略有些排斥,手下的力道加大,身子贴近她,“凰熙是不好意思吗?”
李凰熙的身子一震,这人的态度极其的暧昧,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她的俏脸红了红是羞的又是恼的,前世都没见此人有如此无礼的样子,即使他是那劳什子的表叔,这样的举动也是逾矩的,遂一踏上马车,她即挣开他松开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怕让表叔累着了,那就是凰熙的罪过,表叔还是止步吧……”
梁晏转而轻握住的手,“不就几步路哪会累着……”
还没等他说完,李茴不悦地一拍马车的车壁就上去了,顺势就将妹妹的手抓回,不让这老不修地碰着。
梁晏的手顿时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的眼底一沉,自然而然地收回手,看到李凰熙的眼睛略有些嘲讽地看他,非但不恼,那微沉的脸色忽而舒展,光风霁月般地笑着,朝里头坐稳的忠王妃微一晗着,“表嫂慢行,他日再行拜访。”
马车帘子被陈叔放下,鞭子一挥马儿就扬步往太守府的大门而去。
梁晏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驶出了太守府,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阴着脸转身,看到王祖业缩着脑袋在他身后,在他诞着笑脸上前要讨好他时,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甩了这个胖猪几个耳括子,在他的哀叫倒地时,抬脚就是一踢。
王祖业没想到一向最为优雅的三公子居然会对他拳打脚踢,那力道用了个十成十,身上一阵阵的疼痛,忙求饶,“三公子,别打了……”
梁晏没听,那张俊美的脸却是阴得要滴水,狠踢了几脚王祖业的身体,重点是在他的胯下,听着他杀猪一般的声音,这才半弯腰一手提起他的衣领,不费力地将这头肥猪提起,阴鸷地道:“王祖业,看来你将我父亲的话都抛之脑后了,你什么人不招惹,居然想要去碰忠王妃?忠王就算落魄了,那也还是太后的亲生子,你以为凭你就能轻易去碰皇室宗妃?不自量力,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惹祸了?往后把招子给我放亮点,不然我可不只是这样的踢打就算了,听清楚了没有?”
王祖业忙点头,看到他还要打,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头,大声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三公子饶命啊……”
“哼!”梁晏将这头肥猪往地上狠狠一掼,看到他想要杀猪般地大叫,眼一瞪,王祖业忙噤声不敢用手去碰自己官帽掉下来又再度出血的头。
梁晏这才整整衣服,带着人转身离开,站在一旁看着的王夫人忙上前去扶着丈夫查看,王祖业一推她,“还不去给三公子整理院落,你找死啊?”
王夫人忙惟惟诺诺地应声,不放心地让丫鬟侍候丈夫回去院子上药,自己亲自带人去将府里最豪华的院落整理出来招待这梁家的嫡三公子。
马车里,李凰熙紧紧地搂住母亲不撒手,两世了,她这才记住母亲身上的味道,埋首在母亲怀里的她努力地隐下内心的激动,好一会儿,抬头看到母亲脸上的急意,这才道:“母妃,父王没病,那是女儿胡诌出来好顺利出太守府的说辞。”
孙抚芳瞪大眼睛看着女儿,转头朝李茴望去,看到后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附和李凰熙的说辞,这才没好气地轻拍女儿的头,“你连这个谎话都编得出……”没好气地数落了女儿一顿。
李凰熙不作声,没有揭穿父亲的龌龊,她这不是为了给父亲遮丑,而是顾全母亲的面子,看她能坦然地面对她,即知她并没有让王祖业得手,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孙抚芳哪会真舍得训女儿,没几句就搂着女儿在怀里,忙问她的伤势,听得无碍,又查看了半天,这才放心。
李茴却似想起什么急着道:“凰熙,你怎么就随意与那王祖业定下那样的赌约……”
太守府,梁晏正坐在椅子上品茗,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王夫人径自进来,门又咿呀一声关了,只听到这个女人一改之前惟惟诺诺的姿态,矫健地跪下镇定道:“三公子,妾身这回幸不辱命。”
第十一章 心知肚明
梁晏闻言头也没抬,径自地喝下那一口甘甜的茶水,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渐转暗,只剩一丝丝最后的华光照在窗棂上,就像人生中最后的亮光似的,他的眼微微一眯,似乎在看着窗外又似在看着那无边无际的不知名处。
王夫人没有再作声,仍然惟持着跪下的姿势不变,一时间,只有一旁小厮砌茶的声音在响。良久,她才听闻梁晏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起来吧,你做得不错。”
“谢三公子赞赏。”王夫人这才微提裙摆起身,趋前接过小厮砌茶的工具,亲自动起手来,将王祖业在湖州的所作所为做了个汇报,然后笑着道:“若不是三公子紧急派人前来通传,妾身必定不能临时改变计划,妾身故意引他见过一次忠王妃后,他对那忠王妃就垂涎久矣,妾身又时不时地暗地里鼓吹着,他才有胆子敢下手。上回妾身还接到旨令一定要在忠王回京前将忠王妃逼死,怎么相爷又变了主意……”
“啪”的一声,王夫人正想要不着痕迹地将计划变更的原因套出来,却听到三公子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的声音,心头猛的一跳,手中握着的茶壶差点因心惊而失手打碎,忙放下,又跪了下去,“三公子息怒,是妾身多嘴……”
梁晏道:“你的任务就只是盯着王祖业,其余的闲事不要多管。”
王夫人的鼻头因为梁晏冰冷的话语而微微出汗,知道这男子冷酷起来是相当吓人的,听到他没意追究自己越格的话,忙道:“是,妾身往后不会再犯。”看到三公子的表情和缓下来,这才再度禀报,“三公子,关于那个蓝御史,妾身几次都没有查到他确切的落脚点,不过没听闻他与忠王有来往,不知那个小郡主是如何得到他的行踪,抑惑只是她虚张声势,妾身就不得而知。”
梁晏微皱眉,随即“嗯”一声表示知道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挥手示意她出去。
王夫人嘴唇嚅动了一会儿,没敢再乱说话,敛裙施礼后即退出门外,素手将门一关,眉头皱紧起来,她不过是梁家安置在王祖业身边的一颗棋子,提裙带着人走下台阶,一出了院门,身边之人就小声道:“夫人,这事还要不要向相爷直接禀报?”
王夫人的眉再度皱紧,她是隐隐猜到梁家为何要弄死忠王妃的,那就是一个挡道的人,但这回三公子又临时传话来改变原定计划,一想到三公子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忙摆手,“三公子也不是好惹的,相爷派得他来湖州办事,我们就不要多生事,越过他向相爷汇报,只怕他日三公子知晓我们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还是夫人虑事周详……”
屋子里的梁晏不过是闭目了一会儿,即有人在外轻敲了一下门,这是暗语,他一听即睁开眼睛,举手示意屋里的小厮开门让人进来,一名身着蓝色劲装的男子闪身进来,拱手行礼,“三公子,没有蓝耀宗的行踪,我们……”
“周晓,别找借口,那就再度查找,若他在湖州弄出了什么夭蛾子,父亲那儿我也替你担待不了……”
周晓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孔微微一抽,沉下脸来,“相爷让小的到三公子的身边是为了协助三公子行事……”话还没说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瞬间就闪身到他身边,一手掐上他的脖子,快到他来不及做出反应,惟有眼睛大张。
梁晏的脸上那里还有在世人面前的优雅,那嗜血的面孔如来自地狱般,“周晓,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半句。”
哼,协助还是监视?他还不至于蠢到分不清。
周晓略有些喘不过气来,三公子与相爷的微妙关系他至今都没闹明白,但明显三公子更为恐怖,“三……公子……小的哪会乱……传话,这次……的事……小的也不会……对相爷……乱说……”
没直接点明是哪件事,但聪明人都知道指的就是忠王妃之事,三公子改变了原计划之事并没有向相爷禀报。
梁晏冷冷一笑,一手甩下周晓,“我也不怕你乱说话,别自视甚高,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看到周晓颓然倒地重重咳了起来,遂弯腰将人一把拽了起来。
周晓微微一愣,忙低下头,看来自己的心思都瞒不过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边是相爷一边是三公子,自己要在两者之间徘徊一定要选好一个点来站住,否则就是引火烧身了,不等他细思,三公子就给他递了一杯茶,他一惊,忙双手接过。
梁晏笑着拍他的肩膀,“吓住了?本公子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试试你罢了,父亲将你派到我身边,我自然也要仰仗你的能力……”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顿时出现在周晓的脑海里面,三公子这人的阴险程度不下于相爷,他在心中迅速地调整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认知。
另一边厢的马车里面,孙抚芳一听到李茴提及什么赌约,忙追问,结果一听到女儿夸下海口要三天祈雨的事情,急着训道:“你怎么下这种赌约,万一没雨呢?我们拿什么来兑现赌约?凰熙,为娘以为你渐渐要及笄了就会想了,哪知你会闯出这样的祸来……”
李凰熙忙道:“母妃别急,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有信心的,前些日子我在怀恩的寺中玩耍之时,谁知他寺里面刚好住了个老先生自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预测天气的走势,我一时不服说他是骗子,谁知老先生却道第二日必是阴天,女儿自然是不信的,谁知第二日果然就是阴天,这才知道老先生是有大学问的,后来聊到天灾,老先生观天象,说是六月初九必定会有雨,女儿掐指一算不正好是三天后吗?心中有数自是不怕输。”说完,嘻笑起来。
记得前世之时确实是六月初九下雨,为干旱了两年的湖州带来了生机,那天是母妃死后的第三天,她因伤痛在灵堂前哭晕了去,随之后就是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正心烦意躁之时,外头因为下雨,仆人都惊喜地大呼小叫,她却是大声斥责,随之父王不许人大声喧哗吵到她,因而这件事才会牢记在脑海里面。
李茴却疑道:“没听怀恩提及啊……”
“前些日子大哥又没有与我到寺里去,哪有机会听到他说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闷葫芦,除了念经还会什么?正好,这次我就拉他到太守府前去念经做做样子,正好省了还去找什么高僧的念头,他不就是从小被高僧惊为佛祖的弟子转世才被会被家族送到寺里去的吗?”李凰熙一听到大哥置疑,心头一紧,看来明天一定要去找怀恩对口供。
李茴的心七上八下的,但妹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样?惟有按下,若到时真输了再想法子吧。
孙抚芳的心情同样的沉重,看着女儿的笑脸又责备不起来,女儿是皇家郡主想来就算输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这样一想遂放下这桩心事,叹气地挨着车壁,想到今天的经历,一时间也怔茫了,撩起纱窗看了眼外头隐隐可见的湖水,心中忽而一热,如果就此死了,是不是能让王祖业心虚继而帮丈夫回建京?
李凰熙的目光落在母亲那忧郁的脸上,又看了眼那因干旱而下降了不少水位的湖畔,莫非母亲仍没有放弃那个想法?心惊地硬挤着笑脸急忙将纱窗拉上,拉着母妃的手让她看向自己,顾不上其他,忙一把抱住母亲,带着哭腔道:“母妃,您可知今儿个你是凶险万分吗?若女儿与大哥没有去找您,您一定会受辱至死。”
孙抚芳轻抚女儿的手一顿,身子冰凉起来,女儿知道她到太守府去的真实原因了?身体的血液倒流。
李凰熙看到母亲脸上的差愧渐浓,忙道:“母妃,您怎么了?那王夫人下回邀您到太守府去,您千万不能去,您可知他梁家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那王祖业不过是人家手上的一颗棋子,人家正想要借他的手整死您,若女儿今儿个不去接您,您今夜必定会被他凌辱,这是梁家要您死啊。”
她侧面地点出这件事隐藏的阴谋,没有言明父母龌龊的打算,而是借着王祖业来点醒母亲不能去寻死圆了父亲回建京的梦。
李茴虽然早已知道孙抚芳到太守府是为了什么,但这回妹妹所说的事情太过于耸人听闻,两眼都瞪大地看着妹妹那张俏丽的面容。
孙抚芳顿时心惊,忙抓着女儿的双臂,“凰熙,你在说什么?这些个事也能随便乱说?那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再说他要母妃死又能从中捞得什么好处?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还是自己臆想的?凰熙,下回不许再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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