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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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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个人来说,李明远自己早就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但230团的800多战士,其中不乏一些加入部队才一两个月,甚至半个月的新兵。
打顺风仗,这些新兵也许能发挥不小的战斗力。
但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这些新兵会怎么想?到时候,战场上难道要让他动用战场纪律吗?
绝对不可能。
一旦动用战场纪律,等同于**之中的执法队,新兵的士气必然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同时受到影响的还有老兵的情绪。但要告知部队,他们面临的是一支什么样规模的日军,这话李明远说不出口。
因为,一场仗下来,230团已经不用撤退,等着直接重建吧!
正因为情况危急,李明远才会急了。盛山亮当然能够体会这种焦急背后的心情,指挥官不是无情的战争机器,他们也是人,对于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士,每一个牺牲的战士,在他们心里都会有一个位置,等到心里所有的位置都被占据的满满的,再也不能承受的时候,也会绝望。李明远已经站在绝望的边缘,需要盛山亮的宽解,当然这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能够暂时让李明远躲过这一劫。
盛山亮踌躇了一会儿,接过李明远递过来的香烟,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山坡上,闷声不响的抽着香烟,周围是热火朝天的战斗场景,230团的两个营投入战场之后,隐隐占据战场主动的日军顿时混乱起来。
战线已在的被压制,一场胜利即将到来。
但是李明远却无法让心情愉悦一些,才几分钟的沉默,李明远的嗓音一下子沙哑了起来:“老盛,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说完,李明远指着远处不断地冲击日军放心的1营进攻梯队。
“等到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注定要绝望的战斗,你说该怎么办?”
“这个……”
盛山亮哑口不言,这话根本就无法接。“情况虽然很糟糕,但是纵队也有难处。兵力上王司令也考虑到了你们的难处,但是你也知道,就纵队现有的兵力,根本无法在几个小时内解决战斗。届时日军第5联队损失惨重,但只要建制还在,就会疯狂的向纵队进攻,拖住主力,不消灭这股日军,纵队就是想要撤出战场都很困难。”
却迎来李明远一句沉闷的回答:“我的兵都是好兵。”
盛山亮初听,心里总觉得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细细一想,原来是王炳南的口头禅,在任何部队中,只有没本事的指挥官,却没有不合格的士兵。
往往在一支军阀部队中,士兵军纪懒散,战斗**不强,还整天想着祸害老百姓,可一旦这支部队拥有一个强势、正直,敢于担当的指挥官,战斗力可以在一夜时间就提升起来。
盛山亮也知道,他的命运已经和230团绑在了一起,早就有了一个不太详细的想法,这时候不说,可就没机会了:“我手上有纵队工兵营中抽调的一个连。我已经派出去,在纳河至于德都的土路上埋下地雷。”
“你手上有多少地雷?这顶多让日军延缓一些进攻时间,但是绝对无法拖延到部队安全撤离的时间。”李明远一针见血的说道了盛山亮计划的可延续性。
地雷很重,一个工兵连携带的数量也不会太多,无法阻止日军重兵的挺进。
而且,一个师团的日军,即便出动一半兵力,也是一个旅团,上万的日军。这支部队必定是多路挺进,绝对不会傻呵呵的在公路上排出几里长的行军路线,等着被偷袭。
各支部队在行军中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一旦有突发事件,一路部队受阻,其他的部队不管是援助,还是迂回身后,都是一场需要实力去对抗的。
李明远试问自己的230团还没有这个本事去阻止一个日军旅团的进攻。
这和在嫩江西岸阻击日军的8师团不同,当时的日军是多点进攻,没有主攻方向。因为战场情况不同,嫩江西岸的作战是日军想将陈光指挥的西路兵团步步碾压,最后将几万大军困在嫩江边上。
最后完成一击。
所以第8师团人数虽不少,但战线拉的太长,分成了三四个进攻方向,就是为了层层推进,将9纵好不容易组织的防线压垮,而不是歼灭。所以重在部队的推进速度,而不是战斗结果。
当时230团受到的压力并不大,最多的一次日军进攻,也不过是拥有炮兵配合的两个大队。兵力上虽然日军占据优势,但作战的主动权还是在230团手中。
打还是跑?
总是往消耗最小的战斗来化解,但固守青山镇的命令却不同。230团要沿着青山镇修建防线。日军一个旅团的部队,虽然行军的时候会分几路行军,可日军大部队一旦靠近青山镇就会重新聚集。
这完全是因为德都的地理环境所造成的。
过来青山镇,就是狭长的通道,南北宽二十公里左右,青山镇北是一条长达一千多公里的纳谟尔河,而在其南是从小兴安岭延伸出来的丘陵地带。
拥有重装备的第8师团是绝对不会一头扎进丘陵地带,把自己的装备优势给消耗干净的。所以控制青山镇是日军第8师团进攻的第一步。好在,在情报中,青山镇的控制权一直被第5联队控制着。
直到,盛山亮带部队的偷袭,将第5联队后勤携带的几辆汽车缴获。
半个小时后,马瑞拿着两把佐官刀兴奋的冲到团指挥部。
“团长,战斗已经结束了。”说完,扬起手中的日军指挥刀。在华北战场,想要缴获日军手中的佐官刀可是稀罕货,一般日军中的佐官大部分都随着部队驻扎在县城内。
李明远不在意的看了一眼,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部队怎么生存下来?面对可能有一个旅团的日军主力部队,如何将拖延到,天色黑下来,这才是李明远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而在华北平原,那些高大的城建围起来的县城大部分都是明朝修建的。
在明朝,华北北部也被称为九边,城墙更是往更高更大里修,历经四百多年,这些古朴的城墙丝毫没有要罢工的迹象。反而,宽大的城砖还是一如既往的坚硬。
想要攻打县城,即便对9纵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发达的交通网络,加上坚固的防御,没有重炮连破城的机会都没有,除非是用计策偷袭,但鬼子的防御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漏洞可以找的。
所以,能够缴获佐官刀,对于马瑞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兴奋的事。
李明远看了一眼两把军刀,心说:战斗一旦打起来,到了最后时刻,说不定自己也要上战场,忍不住拿起一把日军指挥刀,掂量了一下,分量还挺足的,对盛山亮说:“你也选一把。”
盛山亮明白李明远的意思,说不定自己也要冲到第一线,有一把刀在手等到白刃战的时候,就不会因为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需要人保护。
马瑞眼神微微有些失望,他也想要一把。
虽然这种日军用磨具造出来的军刀算不得稀罕货,但日本生产的军用钢材还是非常不错的。
关键是一把缴获的佐官刀,以后跟战友吹嘘的时候,多少增加些本钱。
“团长,部队已经在打扫战场,完了后,我们往哪里撤?”马瑞光顾着高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好在及时的想起来。
“去青山镇。”
“青山镇?”马瑞一愣神,却又惊喜起来:“团长这么说我们是要去抄第5联队的后路?让我们1营担任主攻吧!”
“可以,你们营走在全团的最前列,务必在三个小时之后抵达青山镇,为全团完好整个防御体系。到时候我来检验。”李明远没好气的说,马瑞这个营长确实很好用,但是喜欢争功,战斗部署还没开始就吆喝着要抢主攻。
“啊!”马瑞傻了,挖战壕?以前打仗,1营那次不是享受现成的,除非是野外伏击战,需要自己动手,一般阻击战都是其他两个营帮着挖。还有一个问题让他也非常奇怪,打阻击战?看来230团这次是要当配角了。
但阻击的部队是那一支?
第8师团吗?
一个团阻击一个师团,想到这里,马瑞浑然打了个哆嗦,后背凉飕飕的。
……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三九一章一战定音(中)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三九一章一战定音(中)
第三九一章一战定音(中)
“快,快……后面的跟上。”
马瑞脱离行军队伍,站在队伍的边上,对着1营的战士喊着。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么紧张的气氛了,马瑞只知道命令很急,连团长李明远也在队伍中跑步前进,没有骑马。
这在行军中是非常少见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团长的这匹马也要省下来,给需要的伤员和生病的战士使用。一匹马能起多大的作用?
马瑞猜不透其中的道理,但是他记得3年前,太原会战的时候,部队就是这样一路行军,一路奔跑着赶赴战场,甚至有战士累死在行军的途中,部队首长也没有下达一个休息的命令。
“呼呼……,老马,咋了,跑不动了?”刘林义倒是不是来看热闹,说风凉话。他是来和马瑞商量来的,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种威胁,但又说不上来这种威胁来于何处?
直到他在命令中听到一个地名,‘青山镇’。
白山黑水之间的这个做小城,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名气。镇子很小,才不到500户的样子,这还是将周围十几个村子都聚集到一起,才形成的这么一个小镇。
不到两千人的镇子发展不起商业来,连鬼子也知道在这个地方设立货栈是一个愚蠢的地方。要不是日军第5联,这三四千人呼啦一下子赶到了德都,青山镇几乎都要被所有人给遗忘了。
但刘林义从仅有的消息中,发现原来威胁就在青山镇。
要不怎么说,在纵队司令部工作,在眼界上要开阔的多呢?
“跑不动?”马瑞一挑眉道:“怎么,想比比?”马瑞昂起头眼神谨慎的看了一眼刘林义,两人根本就没仇,只不过有隔阂。奇怪的是,刘林义根本就不知道,时间长还以为是两人之间由于学识的差距而自然而然产生的距离。
理由很牵强,但刘林义却无法找到更好的解释。
之后战争岁月,两人的交集也少了起来。一个在作战部队,一个在纵队机关,见面的机会也不多,至少表面上还能维持一个和善的一面。可此时,刘林义决心解开这个疙瘩,追问道:“老马,按理说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兄弟,参军之后又在县大队,不说互相照应的话,但也总不能一见面就虎着脸吧?”
过来一会儿,刘明远继续说:“我想知道我怎么得罪你了?县大队的时候我和你争指挥权吗?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马瑞干巴巴的说道。
“我?”刘林义心说:不带这样给提示的。他一没有打着抗日的旗号给自己谋私利,二没有欺压百姓在军中也没有官僚作风。总之,刘林义自问,自己算是一个好干部。
“别绕弯子了,你知道这次阻击战意味着什么吗?我不想将遗憾带着去见马克思。”
马瑞针锋相对道:“别以为你在纵队当干事,整天心里揣着什么机密文件似的,不过是一个小干事,充其量不过是首长身后的跟屁虫。我可告诉你,没人比你傻,也没人跟你似的,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装清高。”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刘林义耐下性子问。
“青山镇,怎么了,又是什么龙潭虎穴?我马瑞可不是被吓大的。”
“不是被吓大的,但马上就会被吓一跳。”刘林义压低了声音,拉着马瑞脱离了行军队列,保证两人说话的内容不会被偷听:“一个纵队围攻两个日军大队,你说说看,有没有必要用我们团去阻击敌人吗?包围圈早就围住,你认为日军第5联队还能突围不成?”
两个问题,让马瑞一阵吃口,这个浅显道理已经被一次次的胜利给冲刷掉了。
可实际上,就230团现在的兵力即便加上纵队的小分队,也无法在一口吃掉一个日军的野战大队。之所以230团能够得逞,还是战术上对其有利,加上及时赶到的纵队小分队,将日军最后一点生机都给打断了,要是真刀真枪的打一场,顶多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但一个日军联队部,加上两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中队,还有其他的兵力配属。活动的范围小不了,9纵想要一口吃掉两个日军的大队,就不得不压缩日军的防线,和分割包围日军,才能安稳的将这口在嘴边的肥肉吃掉。可时间上,9纵要付出的要比230团的战斗多的多。所以,230团进驻青山镇绝对不会是为了堵住日军第5联队,而是抵挡日军的增援部队。
刘林义最担心的莫过于,9纵在迷惑日军,难道日军也不会迷惑9纵吗?
如果日军第5联队不过是一个诱饵,那么对9纵队来说不仅仅是要将这个诱饵吃掉,而且还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脱离日军的追击。
“你是说我们一个团阻击日军第8师团?”马瑞口干舌燥的说,此时他再听不出来也妄为从军多年的老军人了。
“这次阻击任务九死一生,我不想带着遗憾走。”
马瑞沉默了一会儿,在此抬起头的时候,眼中有些雾气:“记得当年我们在县大队中,县妇女主任马芳吗?她是我表妹。要不是那次和伪军的接头被泄密,王芳为了掩护你也不会牺牲……你明知道伪军不可靠……为什么还要孤身一人去谈判,你这个人就是好出风头……”
很多时候,一句话就足够说明很多事情了。刘林义隐隐的感觉王芳当时和马瑞非常亲近,但这种亲近又不像是兄妹之情,也没有同志之谊。心中才猛然惊醒,原来根子出在这里。
表妹?
刘林义这才明白了,表妹不过是一个说法,实际上却是马瑞未过门的媳妇。
“当年的事情,是上级安排的。统战工作都是单线联络,我无法告诉你更多,接头时间我不能更改。王芳的牺牲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不起。”
“其实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恨你了。见多了生生死死,我也渐渐的放开了……”马瑞说完像是轻松了不少。
见行军队伍渐渐远去,两人也随即跑着更上了部队。
总指挥部内,参谋人员行色匆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的情绪,似乎这不是在安全的后方,而是在战斗的最前沿。
喜多诚一在迟疑了一天之后,终于还是提前将他的后招给用了出来。
27旅团沿着齐绥铁路线推进的速度很快。
这预示着喜多诚一已经做好的决战的准备,而曾一阳在获得了日军27旅团一改前几日的层层推进,部队反而摆出一副急于求战的样子,却意外的询问了9纵的情况。
“首长,这是刚从9纵发来的电报。王司令在昨天傍晚前夕就完成了对日军第5联队两个步兵大队的合围。另外一个大队的日军,被吸引至纳谟尔河一带,很有希望在第8师团主力赶到之前,一口吃下这块最硬的骨头。”肖龙将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报递解给了曾一阳,装作一副兴奋的样子。
越是气氛紧张的时候,高级指挥官轻松的神情可以渲染周围的人的心情。
至少,可以让紧张的情绪获得很好的缓解,从这一点来说,肖龙已经有领军大将的气度,缺少的不过是战场上的磨练。不过他领军出征的机会不多。但这不妨碍部下对他的敬仰。在总指挥部内,如果还有一个做着和他一样的事情的人,就只能是曾一阳了。总部机关和后勤两千多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慌乱,但作为主心骨,曾一阳却不能慌。
至少表面上不能慌乱。
等到曾一阳的情绪外露,那么只能有一个结果,溃败,不停的溃败,直到最后灭亡。
过了九月,天气渐渐的转凉了。在宿营地内增加了不少火塘,一方面是用来烧水,另外在夜晚的时候,还能取暖。
曾一阳席地坐在火塘边上,拨弄着炭火中的几个灰色的果实根茎,也没有什么稀奇的,都是很平常的土豆,炭火的底下还埋着几个玉米棒子,相比香喷喷的烤玉米,曾一阳对烤土豆的兴趣缺缺,土豆当菜吃还不错,可要是一旦当饭吃,甭提多没味了,但这东西确实扛饿。
即便如此,曾一阳还是很耐心的坐在火塘边上,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组织他享受每餐的权力。
和曾一阳相比,谢维俊总是忙的手脚都没地方的样子,一有空就去后勤了解物资运送的情况,部队的行军速度,以及各地送来的日军动向。这不,他刚刚从野战医院回来,除了重伤员之外,大部分的轻伤员都被留在距离战场不过几天路程的总部。
可见,曾一阳手中的兵力确实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时候。
谢维俊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味,抽动一下鼻子,就奔着曾一阳的午饭而来,此时他才想起来,自从昨天晚上吃了几个土豆之后,滴米未进。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难耐。
曾一阳从火塘上吊挂起来的水壶中到了一杯热水给谢维俊,苦笑道:“有了两个玉米棒子,我这顿午饭还算像样一点。”
“那我给你留着?”谢维俊老好人的性格还真不是吹出来的,说完就要放下咬了几口的玉米棒子。
曾一阳抬起手拦住道:“你还是先吃吧!我们边吃边聊。”一边将木炭里的土豆拨到火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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