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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犬神家一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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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橘署长又应了一声,随后揣测道: 
  “这次又是佐清把佐智的尸体运回丰田村的废墟中?” 
  “应该是吧!佐清,这个部份还是由你来说,我想知道你那晚为什么又回到犬神家?” 
  佐清整个人抖得非常厉害,他呆呆凝视着榻榻米的一角说: 
  “这真是个可怕的偶然!我将佐智困绑住后,便离开了丰田村,因为佐智虽然没有看到我的脸,可是警方却可能因此得知有个蒙面、穿着军服的男子待在这儿的事。这样一来,他们一定会到处搜捕我。所以我后业决定回去东京。然而,要回东京可需要一大笔钱,于是我悄悄溜回犬神家,用口哨把静马他叫出来,跟他商量这件事。 
  那天晚上我们还是在船坞里见面,当我告诉他白天发生的事,以及我打算去东京之后,静马显得相当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水闸的大门直接翻过围墙进来。我们两人吓了一跳,悄悄船坞的窗子往外瞧,这才发现那人竟是佐智。” 
  佐清说到这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继续说道: 
  “当时我真的非常吃惊,因为一直以为猿藏会解开佐智的绳子,而佐智也应该早就回来了,没想到他却……总之,佐智这时似乎非常疲惫,他踉踉跄跄地走过船坞前面,准备往正房的方向走回去,我和静马则不动声色地望着佐智的背影,这个时候,黑暗中突然伸出两只手,紧接着,一条绳子之类的东西便从后面缠在佐智的脖子上……” 
  佐清一面说,一面发抖,还不时用缠在手臂上的崩带拭去额头的汗水。 
  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在整个房间里,梅子和幸吉眼中则燃起强烈的憎恨火焰。 
  “佐智很快就倒在地上,而勒死佐智的那个人也从黑暗中走出来,蹲在佐智身旁。当那个人站起来时我……我……” 
  “你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对吧?” 
  金田一耕助同情地望了佐清一眼。 
  佐清无力地点点头,并不由自地颤抖起来。 
  这实在是一次可怕的偶然,因为佐清再度目睹自己的母亲犯下杀人罪行。 
  松子却完全无视周遭充满恨意的眼光,照样语气平谈地说着: 
  “我本来在学琴,后来却因为要拿某样东西,于是走进佐清的房间。各位应该知道,从佐清房间里的圆形窗子可以望见湖面,而圆窗当时正好是开着的,我不经意向外看,却看见有人划船朝这边来。没一会儿,小船便停泊在船坞的阴暗处。 
  由于停晚时,梅子曾经见不着佐智的人影而着到处找他,所以我立刻猜出那个人或许是佐智;因此我悄悄离开偏房,尾随那个人,并用和服的带子从后面勒住他,当时佐智似乎相当虚弱,几乎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松子嘴角一丝笑意,梅子则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但金田一耕助却无视梅子的哭泣,接着说: 
  “这个时候,佐智衬衫上的一颗钮扣弄伤了你的右手食指吧?而那颗钮扣也是那时掉落的……” 
  “或许吧!不过当时因为十分激动,所以我并没有发现。直到我回偏房时才发觉手指受伤,还好伤口很快就停止流血了,所以我便忍痛继续弹琴,没想到仍被菊乃看穿了。” 
  松子说到这里,又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金田一耕助则转身看着佐清。 
  “佐清,请你继续说下去。” 
  佐清面无表情地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接着又尾尾道来: 
  “我妈走后,我和静马便立刻跑到现场,把佐智抬到船坞里。这时佐智一度曾醒过来,我们连忙为他施行为工呼吸,可是终究还是回天乏术。后来静马说他出来太久,别人一定会觉得奇怪,于是就先回房间去了,我则仍留在船坞,拼命为佐智施行人工呼吸。半个钟头之后,静马又回来了。他问我情况如何,我摇摇头,告诉他佐智已经没救了,他立刻叫我把佐智带回在丰田村,并且照先前的样子把佐智绑在椅子上,这样别人就会以为佐智是在丰田村遇害的。静马说完,又交给我一笔回东京的旅费和几要琴弦,并告诉我琴弦的用途……” 
  佐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不过他还是用尽全身仅剩的气力说完这件命案的始末。 
  “当时我并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好照静马的话去做。静马一打开水闸,就发现旁边有一艘佐智刚才使用过的小船。我们把佐智的尸体抬到小船上,由我负责将小船划回丰田村,静马则关上小闸的门。 
  我一回到丰田村的废墟里,就按照静马的吩咐处置尸体,之后又立刻赶回东京,一个人在东京漫无目的地游荡,过着没有希望、悲哀、痛苦的流浪生活……” 
  佐清说着,眼眶里渐渐泛起一层泪光。 
左右为难 
  或许是因为太阳已经下山的缘故,刚才还霹霹啪啪的融雪声,这会儿已经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骨的寒意渐渐袭上心头。 
  然而金田一耕助之所以感到瑟缩,并不全因为肉体上的寒意,老实说松子冷酷的杀人行径与佐清所承受的残酷命运才更令他感到寒毛直竖。 
  不过,现在并不是退缩的时候,于是金田一耕助再度面向松子。 
  “松子夫人,接下来轮到你说话了。” 
  松子那双如秃鹰般的眼睛盯了金田一耕助好一会儿后,终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是啊!我是该说说话。因为只有我开口说话,才能减轻我孩子的罪。” 
  “那么,就请你从若林的事件开始说起吧!” 
  “若林?” 
  松子吃了一惊,但随即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的、是的!是有这么回事。那是在我离开犬神家时所发生的命案,所以我早就忘记了。嗯,当初我命令若林盗印一份遗嘱给我,若林本来拒绝我的要求,但是在我的威胁利诱之下,再加上以前我曾经帮过他很多忙,所以后来他终于接受我的请求了。各位应该不难想像,当若林把盗印的遗嘱拿给我看时,我心里有多么气愤!大贰只不过是我父亲的恩人,他的外孙女竟可以在我家个有如此绝对的优势,因此对珠世的愤怒与憎恨便与日俱增,使我下定决心斩除珠世。 
  我在她房里放毒蛇、破坏她所乘坐的汽车刹车,又在她的船底钻洞;可是猿藏却每一次都坏了我的计谋!” 
  松子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话道: 
  “就在我对珠世采取行动的当儿,麻烦也跟着来了。若林开始留心我的一举一动,因为他非常爱慕珠世,不愿珠世有任何损伤。况且他知道我偷看过遗嘱的事,将来或许会拿这件事来要胁我,于是,我便在去拉佐清之前,给了他一根有毒药的香烟,没想到那根香烟竟真的及时发挥功效了。” 
  松子露出恶毒的笑容后,又缓缓说: 
  “至于我是怎么取得那根有毒香烟的,很抱歉,为了不造成别人的困扰,恕我无可奉告。 
  话说回来,那之后我就起程去接佐清,途中,我突然领悟,虽然只要珠世一死,犬神家的所有事业就可归佐清一人所有,但财产却得分成五等分,而佐清只能分得所有财产的五分之一,不像青沼菊乃的儿子可以得到双增双节份财产!” 
  松子一提到这个部分,似乎仍恨得牙痒痒的。 
  “我再次推敲遗嘱的内容后以发现,青沼菊乃的儿子只有在珠世死亡、或珠世因为不选择佐清、佐武、佐智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而丧失继承权时,才能分得遗产。想通了这一点后,我不禁因为父亲设想之周到而咋舌不巳。我父亲实在太了解我们姐妹三人了,他为了防止我们伤害珠世,才提出青沼菊乃地步,因此我们一珲会为了不使菊乃的儿子得犬神家的财产而让珠世活下去。唉!我父亲的思虑实在太周全了!” 
  这件事金田一耕助也注意到了,正因如此,所以当他知道珠世屡次遇到危险,最后总是逢凶化吉时,才会认为是不是珠世故布疑阵,甚至怀疑珠世叫若林去偷看佐兵卫的遗嘱。 
  松子歇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珠世必须活下去,那么我就非得让她跟佐清结婚不可。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因为珠世对佐清颇有好感,不,应该不只是有好感而巳……总之,我有了这种打算后,便自信心满地继续朝博多出发。可是当我见到佐清的脸时,所有的自信化为灰尽了,心中只有说不出的震惊与绝望。” 
  松子叹了口气,这时,金田一耕助则一旁好奇地问: 
  “对不起,稍微打岔一下。请问你真的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面貌全毁的人是假冒的佐清吗?” 
  松子目露凶光地瞪了金田一耕助一眼。 
  “金田一先生,就算我再怎么好强、固执,也绝不可能明知那个人是假冒的,还故意把他带回家吧!再说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假冒我儿子的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 
  当时我真的一点儿出没察觉到他不是佐清,只是经常对他的行为觉得很怪异。然而假冒我儿子的人却说,他在战为正受重伤后,由于深受打击,以致连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而我也毫不怀疑地接受了他的说法。直到佐武他们要求比对佐清手印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我坚持拒绝让佐清做这件事,但是心里却很期待佐清能主动愿意盖手印。没想到那孩子反而认为我的反对是对的,因此他也不盖手印。当时我心里也隐约想到——难道这个人真的如佐武、佐智所说,是个冒牌货吗? 
  不过这个疑问没多久便烟消云散,因为到了第二天,佐清突然主动提出要盖手印,当时我真是高兴极了,再加上比对的结果又证实那个人的确是我儿子,所以我作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个冒牌货!” 
  松子稍微喘口气,又将话锋一转—— 
  话说回来,当初我在博多见到假佐清时,他已经因为颜面受创而面目全非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带他回家,否则珠世一家不会选择他。于是我百般思量几天后决定,在东京为他订做一个橡皮面具,而之所以要把面具做得那么唯妙唯肖,目的就是希望当珠世看到这张面具时,多少能勾起对佐清的回忆,让她对佐清的爱继续滋长。” 
  松子说道,又长叹一声。 
  “但是,我这份苦心全都化成泡影了,因为珠世并不喜欢那副面具。于是我开始担心,除非佐武和佐智都死了,否则想让珠世选择佐清实在比登天还难!” 
  “此后你便一步一步进行这个杀人计划?” 
  金田一耕助接口问道。 
  松子笑得很骇人。 
  “是的。我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就会全力以赴。但在这里我必须强调不论是佐武事件、还是佐智被杀,我都没有想隐瞒犯罪事实的意图。因为我一直以为,只要为我的孩子除去可能阻碍他继承财产的人就够了,就算我必须去坐牢,甚至是死刑,我都不在乎!” 
  “所以,当你发现有人在背后为你善后时,一定感到十分惊讶吧?”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说。 
  “是的,一开始我还很担心会不会戴面具的佐清帮我处理那些事,可是经我观察后又觉得,佐清似乎并不知情,况且他也从不曾向我提到过那些事,所以渐渐的,我也就不以为意了,只是偶尔想到——为什么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呢?这的确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金田一耕助听到这里,便转身对橘署长说: 
  “署长,由此可知,在这些命案当中,真正的凶手并没有刻意运用一些技巧掩人耳目;这些全是那两位事后共犯在命案发生之后故布疑云的作法,所以这些命案才会充满戏剧性和困难度。” 
  橘署长一边点头,一边面向松子。 
  “那么,松子夫人,最后请你描述一下杀静马的经过吧!那是否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呢?” 
  松子无言地点点头。 
  “你是因为发现他不是真正的佐清,所以才杀的他吗?” 
  橘署长问道。 
  “是的,佐武和佐智接连死亡之后,珠世除了佐清之外就别无选择了,因此我试着说服假佐清跟珠世提亲,但任凭我说破破嘴,那孩子仍不肯答应。” 
  橘署长闻言,不禁皱眉头。 
  “为什么会这样?佐清刚才不是说,静马本来就打算取代佐清,和珠世结婚了呀!” 
  “是的,当、当时,静马的确有这样的打算。” 
  金田一耕助一边沙沙地抓着头,一边断断续续地继续说: 
  “静、静马在十一月十六日,也就是佐、佐智的尸体被人发现之前,的确是这、这么打算的……” 
  他吃力地说完这段话之后,才发现自己口吃的老毛病又犯了,于是咽了一口口水,恢复镇定之后又继续说: 
  “佐智的尸体被发现那天,那须神社的大山神主又来投下一枚威力强大的炸弹——也就是珠世小姐的真正身份。因此我们知道,珠世小姐其实并不是佐兵卫先生恩人的外孙女,所以静马根本不能跟她结婚。” 
  “为什么不能?” 
  橘署长一脸疑惑,金田一耕助只好笑着说: 
  “署长,你还不明白吗?静马既然是佐兵卫先生的儿子,那么珠世小姐便是他的外甥女啦!” 
  “啊!” 
  闻言,橘署长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静马可是进退两难了。” 
  橘署长说着,又拿出一条好大的手帕,频频擦拭颈部的汗水;金田一耕助也吐了一口热气说: 
  “是的,现在回想起来,大山神主揭露这个可怕的秘密,正是这次事件的最高潮;静马也因此陷入两难的局面。 
  当然,从户籍上看来,静马和珠世小姐都跟佐兵卫先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若两人一定要结婚,在法律上依然站得住脚,但是如果从血缘方面来考虑的话,静马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答应这棕婚事。更何况从佐清刚刚说的话看来,静马本性并不坏,所以他应该跟我们一样,都不愿意做出乱伦的事。” 
  说罢,金田一耕助便转头面向松子。 
  “对了,松子夫人,你什么时候才知道静马的真实身分?” 
  “十二日晚上十点左右。” 
  松子笑得非常无奈。 
  “那天晚上我们两人为了结不结婚的事发生争执,最后静马终于忍不住,把不结婚的理由全盘托出。你们可以想像当时我有多么震惊和愤怒,也因为这个缘故,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再加上他又告诉我佐清现在正流浪在外,我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而他大概也注意到这一点,立刻想站起来逃走……” 
  这时,菊乃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扑倒在榻榻米上。 
  “太可怕了!你简直不是人,是个魔鬼!实在太恐怖了!” 
  她全身颤抖地哭了起来,但松子仍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杀了那个孩子,只能说这孩子天生歹命福薄。当时,我唯一的烦恼只是该如何收拾这具尸体。署长、金田一先生,刚才我说过,当我在杀佐武和佐智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要掩饰罪行,因为我已经打算豁出去,就算被抓到也无所谓。然而这样一样了,现在我并不想被捕,只希望能跟好不容易回来的佐清生活在一起。只可惜这次没有人可以帮我……” 
  “因此你在尸体上动手脚?” 
  “嗯,是的。我的头脑并不灵光,所以花了一个多钟头才想出辨法。我想利用这道迷让别人相信那具尸体就是佐清,只要别人相信,那么身为佐清母亲的我,自然就不会被警方怀疑了。 
  因此,我立刻把尸体扛到船坞,乘着小船出去,找个水浅的地方把静马尸体倒插在泥中,为青沼菊乃三十多年前的那个诅咒画下句点。” 
大团圆 
  松子终于把有关这些命案难解的关键部分都交代清楚了,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并不因为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而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相反的,大家明白这个悲惨、可怕的真相之后,心中更大事感沉重。 
  房里沉寂了半晌,松子又突然开口: 
  “佐清!” 
  佐清闻言,吃惊地抬起头。 
  “你为什么要以匿名的方式回来,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妈?” 
  佐清这一声叫唤夹杂了许多的无奈与痛苦;他看看在座的每一个人后,摇摇头回答: 
  “妈,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您、或是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我知道家里的情况有这么大的转变,就绝对不会用匿名的方式来了。老实说,停战前,我曾在前线犯下一个极大的错误,豁得整个部队灭减,只剩下我和一名部属流落在缅甸境内。当时,我好几次都想以切腹自杀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后来,我唯一的部属也死了,而我自己又成了俘虏,为了不让大家蒙羞,因此,我才不敢用真实的姓名回来。” 
  佐清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哭了起来。 
  由于战前的日本人都以身为日本人为傲,每个人都相当有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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