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日本异闻录-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撒上翠绿的葱叶,玉珠般晶莹的蒜球,铺上几块炖得透烂的油嘟嘟的牛肉,两三根鲜嫩白菜,直看得我食指大动、口水横流。

估计老爷子眼神不太好,低着头从汤锅里舀着老汤,脑袋离汤锅越来越近,我很煞风景地担心他的细细脖子能不能撑住脑袋,万一掉进去那岂不成了一锅人头汤?

“叫你快吃你就快吃!吃完了还要回村!”

旁边一名中年男子的怒吼引起了我的注意。



刚进食档时,几个职员装扮的人已经吃完结账走人,就剩下这父子俩一人一碗面地吃着。

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一层厚厚的红癣,这是海边人常年吹海风所留下的特有标记,身前那碗面倒还剩了大半碗,显然是没什么兴致吃。

对面的孩子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破破烂烂满足油渍的校服,乱蓬蓬的头发一绺一绺地纠缠着,显然好久没有洗头了。孩子一双大眼睛泛着黯淡的死气,身体更是瘦得吓人,骨骼几乎要挣破皮肤,活像一张人皮披在骷髅身上。

孩子捧着比脸还大的汤碗,把残汤舔得干干净净,咂巴咂巴嘴,一脸的满足:“爸爸,我还想吃一碗章鱼烧。”

爸爸不耐烦地把面前的大半碗面往孩子面前一摔,汤油溅了半桌,拍着孩子脑袋骂道:“天天就知道吃吃吃,又不会赚钱!你要是女孩,我还指望着你将来做个应召拍个AV赚钱,偏偏是个男孩,养着有什么用!”

孩子猝不及防,被爸爸一巴掌拍得半边脸浸入半烫的面汤里,我看着都觉得疼。

奇怪的是孩子抬起头,脸上满是油汤,眉毛上沾着一根酱菜,却像是觉不出疼,可怜巴巴地望着爸爸:“自从妈妈死后,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了。爸爸,我真的好想吃一碗章鱼烧。”

爸爸勃然大怒:“把这半碗面吃完就回家!别想什么章鱼烧了!要不是邻居告诉我你天天在沟里抠螺吃丢了我的脸,我根本不会带你来这里吃饭!”

孩子撇了撇嘴,似乎想哭,却又直勾勾地盯着半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对于失去母爱没有父爱的他来说,爸爸能够带他吃一碗面,已经是很卑微的幸福了。

我看得心头火起,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打那个男人一顿?只能解决我的愤怒,对孩子来说,却于事无补,回到家中,他还会得到更狠的毒打。

我掏出钱:“再来一份章鱼烧,给那个孩子。”

老爷子把钱往回一推:“不,鸟山君,一郎这碗章鱼烧算我送的吧。”

“嘿嘿……”那个名叫鸟山的男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拎着儿子一郎的脖颈,对着后脑勺用力拍下,“那还不如把章鱼烧换成钱送给我啊。”

一郎正狼吞虎咽地吃着,被父亲拍得一大口面全吐在碗里,脖子里发出轻微的“咯噔”声。

“爸爸,面不能吃了。”一郎木然地抬起头,眼中的死气更浓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就回家吧。”鸟山踹了一郎一脚,从兜里掏出一把满是鱼腥味的钞票,手指蘸着吐沫数了几张,扔到桌上。

我目送父子俩掀开厚厚的布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唉!一郎的最后一顿饭也不让吃饱,死后会下地狱的。”老爷子叹了口气,将面装进随携食盒里,“你的面好了。”

我想到一郎眼中的死气,追问道:“您刚才说什么?”

“哦!”老爷子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这句奇怪的话让我疑惑不已,我拎着食盒,出门上车,正好看到父子俩坐上一辆送鱼的小货车,慢吞吞开走。

手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忘在月饼的病房了,我估摸了一下时间,还是踩下油门,跟着小货车出了城。



静冈县东临太平洋,渔业资源丰富,不但盛产鲣鱼、金枪鱼、鳗鱼等海鱼,淡水养殖产业也很发达,也是全日本最大的淡水鱼产地。静冈县周边许多村落,都以捕鱼为主业。

跟着小货车没有多久的时间,就来到了一处淡水湖边。我把车远远地停在树林里,徒步走进,隔着草丛望去。

鸟山从厢货里拖出一面大网,对着一郎训斥了几句,又打了他几个耳光,才拉着锚绳,把距离湖边三四米的渔船拖到岸边,摇摇晃晃上了船。一郎擦了擦鼻血,跟着鸟山到了船上,笨拙地解着网子。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一郎远远看去,动作异常僵硬,头越来越低,几乎要垂到网子里。

鸟山大概是觉得一郎动作太慢,骂了几句,又对着他的脑袋狠狠拍了一下。

“咕咚”,一郎失去重心,摔倒在船上再没起来。不过我好像看到,一郎的脑袋和他的身体分离了!

忽然,鸟山一声惨叫,胡乱地挥着双手,向后退去,却被船栏绊倒,仰面摔进船舱。一大片黑色的东西从船舱中跃起,涌向鸟山摔倒的位置。鸟山立起上身拼命地撕扯着衣服,隐约能看到他的皮肤上面有东西在不停蠕动,随着他挣扎得越来越激烈,网子也被他借得缠住身体。鸟山猛地站起,在网子里胡乱挣脱,却越缠越紧,直挺挺又摔进船舱。

船体震荡,激起大片水花,终于恢复平静,随着湖面轻微摇摆,荡漾着一道道波纹,父子俩再没有起来。谁能想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如此诡异的事情。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穿过草丛跑向那艘小船。

距离越来越近,依稀能看到船舱里有东西在窜动。当跑到岸边,彻底看清楚船里的景象时,我根本无法承受的视觉恐惧让我再也忍受不了,背过身呕吐起来。



强烈的呕吐使胃部抽搐得剧痛,直到吐得没有任何东西,我才擦了擦嘴角,大口喘着气,努力使心情平复,才转过头看向船舱。

一郎的身体在舱底平躺,脑袋早已脱离脖子滚落在网中,由于刚才鸟山的挣扎,人头被网子层层包裹,那双充满死气的眼睛罩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透过渔网的窟窿,茫然地看着天空。大堆大堆的水蛭、寄生虫正从脖子和脑袋的断口处向外钻着,密密麻麻搅在一起,挤出无数冒着小泡泡的黏液,向鸟山的尸体爬去。

鸟山保持着临死前惊恐的模样,眼角撕裂了两条血口子,巨大的眼球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任由恶心的虫子咬开眼肌钻进。他的身体上更是堆满了虫子,撕咬着皮肤,顺着伤口向身体里挤着。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有一条水蛭顺着鸟山的耳洞向里钻着,肥大的身体无法通过,只能在耳洞外甩着半截身子,抽打着耳廓,夹杂着淡黄色液体的鲜血,不停地向外淌着。

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努力使意识保持清醒。一郎的脑袋怎么会被鸟山随手拍掉?为什么他的身体里全是寄生虫?既然是这样,他应该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吃面,帮父亲捕鱼?

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阴虫寄体!

长年以腐肉、尸体为食的生物,体内会秘累大量的尸气,就是俗称的“积尸气”。受到“积尸气”侵蚀,存活在此类生物身体里的寄生虫会因为沾染过多尸气变成阴虫。长期吃这种生物的人,体内阳气会被阴虫吞噬,当尸气胜过阳气时,虽然看上去和常人并无不同,但是肤色苍白、双目无神、头发稀疏,即使再热的天气,也是手足冰冷,很少出汗,一年四季只喝冷水,其实早就变成了活尸。

尽管大多数人对此并不了解,但是这类生物天生带着一种死气,让人见了就不寒而栗,更谈不上去捕食。比如中国的乌鸦、非洲的土狗、美国的秃鹫这些以腐尸为食的生物,即使在最饥荒的时候,也绝没有人敢去捕捉充饥。

可是这几种生物根本不会出现在日本,就算是有,一郎也没有捕捉它们的能力,那他到底是吃了什么,导致自己变成了活尸?

我回想着鸟山父子的每一句话,忽然想到鸟山骂一郎时说的”要不是邻居告诉我你天天在沟里抠螺吃丢了我的脸”,我立刻醒悟!

螺!也就是小龙虾!

一郎长年吃不饱肚子,就到沟里抠小龙虾充饥,而小龙虾最喜欢吃的就是腐尸!

刚想到这里,我突然为自己的推断不寒而栗!

腐尸,是从哪里来的?

一阵湖风吹过,已经被汗浸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在正午的阳光中,我还是感到全身冰凉。

寄生虫仍在相互碾压,“咕叽咕叽”的搅拌声让我觉得牙根发酸。忽然,我觉得裤脚被人拽了一把,身后响起“踢踏踢踏”的声音。



如果换作是一年前的我,可能这会儿早就跳起来或者根本不敢回头看。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虽然本事没练出多少,胆子却多少涨了几两。

有一种冤死鬼,会趁人不备的时候拽住行人的腿,如果这时候行人低头看,和冤死鬼的眼睛对个正着(当然肉眼是看不见的),阳气会立刻被吸走。阳气旺倒还算芈运,不过也要全身冰冷三十六个时辰才能复原;如果阳气虚,那么很有可能因为阳气流尽,横死街头。

中国有句俗话叫“常走夜路遭鬼打”,指的就是走夜路时遇到冤死鬼抓脚。

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目视前方,把胸口的浊气全部吐出,狠咬舌尖,再将嘴里的唾沫连续咽三口,先抬左腿后抬右腿,自然可以摆脱冤死鬼打脚。

守着两具爬满寄生虫的尸体,我如法炮制做完这些事情,抬起腿时,却发现不对劲。

那个“人”不但没有松开腿裤,反而抓得更紧了,抬腿时能清楚地感觉到“它”拽着裤腿向地面坠。“踢踏”声越来越响,好像有更多只手抓住了我,这次不单单是裤腿,连脚踝、鞋子都被紧紧抓住。

我这才慌了,顾不得许多,低头看去。一只起码有二十厘米长的小龙虾正举着一对大螯,狠狠夹着我的裤脚。

距离我三四米的地方,野草长得分外旺盛。更多小龙虾从那里钻出,触须在空中不停探摆,在对着船的方向停住,挪动着细细的包裹着硬壳的腿,向船体爬去。

几只夹着我的小龙虾,也松开了大螯,“咔嗒咔嗒”开合着,加入了爬向渔船的虾群。

这种东西要是摆在大排档的餐盘里,经过滚油爆炒,再加上辣椒、酱汁、葱、姜、蒜,倒是油光光红通通分外诱人。可是这么多灰褐色的活的小龙虾从脚边爬过,显然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厌恶地抬起脚,狠狠踩下。“咯吱”“咯吱”,立刻有几只被我踩爆印在泥土里,一堆肉酱从甲壳缝隙中挤出,只有螯和尾巴还在神经性地抽搐。

我狠狠地又跺了几脚,但是仍阻挡不了小龙虾往船上爬。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小龙虾要吃鸟山父子的尸体!

再往船舱里看去,父子俩的尸体上已经爬满了丑陋的小龙虾,锋利的大螯深深钳进肉里,猛地撕扯下来,送到嘴边快速咀嚼着。不到半分钟工夫,尸体已经被啃掉了一小半,露出大螯夹不断的青筋和白骨。

眼看父子俩的尸体就要被这些小龙虾吃干净,我来不及多想,转身跑回树林,从后备厢早拎起装着汽油的备用桶,跑到渔船边把汽油一股脑倒上点着,火苗蹿起,阵阵黑烟中,空气里弥漫着烤熟的肉香味和小龙虾特有的香味。

想到刚才面馆的两父子,仅仅一个来小时的时间,就和他们赖以为生的渔船一起化为灰烬,作为唯一的见证人,我摇着头苦笑着。

难道这就是不可抗拒的命运?

我心里有些意兴阑珊,随手把汽油桶扔到钻出小龙虾的草丛里,准备用残余的一点汽油把草丛点着。当举着打火机要点火时,我却发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片草丛的叶子上,居然长着头发!



这是一丛两米见方,长得异常繁茂的野生芦苇,油嘟嘟的枝叶碧绿得像翡翠般亮着光泽,但是从嫩芽叶子尖里面,竟然长出了几根头发。我折断一根芦苇,发现茎秆中有几根头发和芦苇脉络生长在一起,向着顶端延伸。

两截折断的芦苇被头发连着,这个场景无比诡异。藕在折断的时候,会有藕丝相连,可是芦苇怎么会长出头发?光天化日下我倒不担心这丛芦苇会突然变成什么妖女把我吃了,我用打火机一点,“刺啦”一声响,发出一股难闻的头油味,头发被卷曲烧断。

我拿着半截芦苇,忽然又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连忙跑到旁边的芦苇丛比较起来。

两丛除了繁茂程度看似完全一样的芦苇丛,果然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我的手微微哆嗦着,因为这丛长着头发的芦苇,让我想到不久前听月野随口讲起的恐怖的传说。

在江户时代,有一位名叫小驹的美丽姑娘居住在本所。在她家附近,住着一个叫留藏的男人,留藏为小驹的美貌所倾倒,狂恋着小驹,曾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小驹,但每次都被小驹冷淡地拒绝了。于是,留藏怀恨在心。一日,小驹因事外出,留藏便悄悄跟在她的身后,尾随至人迹甲至的隅田川岸边之时,他跳出来杀死了小驹,切下了她的一手一脚,然后把尸身和残肢扔进了隅田川中。

从此以后,隅田川边生长出了奇怪的芦苇,它们都无一例外,只长了单侧的叶子……

这是著名的“本所七不可思议之片叶之苇”的传说。

而这丛长了头发的芦苇,只长出了单侧的叶子。一阵风吹过,那些芦苇好像被砍去一手一脚的人,摇摇晃晃地站着。

我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连忙喘了几口气,才慢慢镇定下来,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无数个画面像破碎的镜片,在脑海里来回穿梭,刺得大脑生疼!

鸟山,一郎,寄生虫,螺(小龙虾),头发,单叶之苇,小驹……

所有的画面最终拼在一起,呈现出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片叶芦苇下面,很可能埋着一具尸体!

因为尸油的滋润,芦苇才会长得异常茂盛,毛发不会跟随尸体腐败,却被芦苇的根茎吸入,或是在苗芽发育时就纠缠在一起,才会出现芦苇长出头发的异象。腐尸吸引了大量的螺(小龙虾),一郎长年吃不饱,又发现了这里的小龙虾异常肥大,就抠出来充饥,结果造成了刚才所发生的惨剧!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这具尸体会是谁?难道真的是江户时代的小驹?

我跑回车里,拿出登山锚,对着片叶芦苇丛一下一下地刨着。

我完全可以一把火烧掉这片芦苇,这么做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好奇心。一把火烧不掉深埋地下的腐厂,用不了多久,又会有大量小龙虾寻食找到这里。我不想再有一郎这样的可怜孩子,因误食了小龙虾变成活尸!



湖边的泥土潮湿黏性强,还有芦苇的根茎缠绕,很难刨动。我如同着了魔,狠命地挥着登山锚,拔扯着芦苇,连带出盘在根茎上的大丛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片叶芦苇已经让我拔得干净,土坑越挖越深,泥土不再是黝黑色,每一锚下去,从土里都会挤出黏稠的暗红色液体,像是人的血液!

我站在坑里,衣服上已经被红色液体迸得斑斑点点,浓烈的尸臭气熏得眼睛生疼。如果这个场景被路人看到,说不定会当场吓昏过去。

“噗!”登山锚深深插进土中,我使劲拽了拽,却没有拔出来,锚尖卡进了坚硬的东西里,我忽然明白卡到的是什么了!刚才被各种莫名的情绪充斥着头脑,让我多少有些失去理智,而这次挖掘时的意外停顿,终于让我冷静下来。

如果没有猜错,我挖到了那具腐尸!

四周静悄悄的,我站在土坑里,周围全是横七竖八的根茎缠着头发丝的芦苇,看着全身的斑斑血点、牢牢插在泥土里的登山锚,再望着四周的格局,我害怕了。

以土坑为中心,东边是湖(水),南边是芦苇(木),北边蜿蜒的土路(土)。西边是悬在半空中的太阳(火),登山锚插在土坑中(金),在风水中,这是极为凶险会引起尸变的“血煞之地”!

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我强压着心头的恐惧,静静地看着脚下,生怕突然伸出一只挂满烂肉的手,或者是钻出一个掉光了头发、爬满了蛆虫的脑袋。血煞之地须配五行才能激起尸变,最后所欠缺的金正好让登山锚配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不出半个时辰,地下的腐尸就会尸变!这是巧合,还是埋尸体的人精通五行,故意布下这个局?

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藏住掩埋在泥土下的真相吗?

“操!”我喊了一声,心里的狠劲冒出来,反正距离尸变还有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我怕什么!

抓着登山锚把手,我手脚用力,鞋子深深陷进泥土里,被四周涌出的血水浸透,鞋里面“咕叽咕叽”得像是踩着团烂肉。

登山锚被慢慢从土里拽出,“喀啦”,一样东西被拽断,带起大片泥土。我收势不住,向后摔在土坑边上,在纷纷落下的土屑里,我看到了登山锚带出来的东西。

一样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如果拔出来的东西是一截骨头,即使上面爬满了尸虫,我都不会觉得恐怖恶心,可是这样东西却完全出乎我的理解范围。

土红色,坚硬的骨质外壳,成年人胳膊那么长,小孩手腕粗细,分成长短不一的三截,登山锚正好钉入中间一截,从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