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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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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学政不动声色,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后面陈剑臣拱手道:“知府大人,学生已查出真凶所在,这才斗胆请大人翻案。”

“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都怔住了。

王复和席方平本以为陈剑臣查到了新的线索,所以才提出翻案,但万万没想到居然直接找到了真凶这么给力;而顾学政呢,却是惊喜交集,难怪陈剑臣如此自信,原来有此筹码在手。

至于许知府的心情就复杂得多了:“你说,你找到了真凶?”

“不错。”

“哈哈哈!”

许知府轰然一笑,随即戟指大喝:“好你个陈剑臣,竟敢欺瞒本大人,谁给你的胆子!”

陈剑臣昂然不动:“大人,学生所言句句属实,不知欺瞒一说,从何说起?”

“哼,好,那你说说,那真凶是谁!”

许知府是真动了怒火,他答应给五天时间,绝大半部分都是给顾学政的面子,心想短短数日,眨眼便过,到时候没有什么发现,自不会有翻案之说,也算卖顾惜朝一个大人情了。对于陈剑臣,实在看不过眼。

这么一个寒门书生,有什么值得刮目相看的?就算有才华又如何?才华,指的是读书方面,可不是刑审案子。

一言以蔽之,比起他来,还嫩着很。

谁知五天期限未到,陈剑臣就跑来说找到了真凶,要翻案,这让许知府如何接受得了,当即以为陈剑臣虚言相欺。于是双目炯炯,气势逼人地瞪着陈剑臣,看他神色有异动,便要叫手下赶人,连顾学政的面子都不给了。

陈剑臣朗声道:“凶手为张甲、李乙、毛大……”

“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知府勃然跳起。

如果陈剑臣说出一个人选还差不多,不曾想张口就念出三个人的名字,这不摆明就是胡言乱语吗?

这时候,就连顾学政都有些纳罕了。当晚入卞家,众所周知,杀人者一人,何来三个凶手?难道说陈剑臣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胡诌一番?

陈剑臣依然很平静地道:“此三人者,必有一真凶。”

许知府怒极而笑,缓缓坐下,心想自己堂堂知府之身,和这小小书生怄气实在没必要,没来由失了气度,忍住气,道:“此三人都是什么身份?”

“市井无赖,泼皮恶汉。”

许知府一听,更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么说来,你是希望本大人派人将他们三个抓拿到堂上,严刑逼供,他们之中自然就会有人招认了?”

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大刑之下好招供,这陈剑臣倒是打着一手好算盘,要借助官府的威势,逼人招供,还真当他许大青天是傻子呀。

顾学政同样大皱眉毛:无证无据的,就要抓人用刑,这不合法规,而许梦泽是不可能答应的。

到了这时候,连后面的王复和席方平的心思都有些动摇……

“大人,学生请求大人下令将他们上堂提审,但无需用刑,学生自有办法让真凶自动认罪伏法。”

陈剑臣随后的回答出乎意料,又是一针惊讶:他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许知府面色一沉:“你说不用刑,真凶就会自动招供认罪?”

陈剑臣朗声道:“不错。”

许知府突然一笑:“留仙既然有如此信心,本大人若不答应,倒显得言而无信了。好,我答应翻案,只是……”

语气一转,森然道:“如果堂上没有人招认,到那时候,就不要怪本大人要摘掉你的秀才功名了。”

“学生明白,学生还有一要求,恳求大人答应。”

“哦,还有什么事?”

陈剑臣走上去,附耳在许知府边上嘀咕了一番。许知府面色几番变幻,很古怪的样子,让人猜测不到他的内心想法,最后他一咬牙,道:“好,就依你,本大人且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顾学政三人听不到陈剑臣对于许知府说了什么话,心里像有个猫爪在抓着,痒痒得难受,又不好直接询问。

那边许知府已经着手吩咐手下,准备升堂事宜了。

第两百二十六章:神明

“留仙兄,你真有把握?”

席方平没来由地感觉发虚,关切地问道。翻案一事,非同小可,如果最后以闹剧收场,没有成功,那陈剑臣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被摘去秀才功名。

这一摘,便等于“永不录用”,以后再没有机会获取功名了,彻底断了读书的前程。此赌注,不可谓不大。

陈剑臣淡然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寒枫不是凶手,那天理循环,必然会有沉冤得雪的机会。”

此话别人听起来很玄,可席方平是亲眼见识过阴司的存在的,知道天外有天,很不简单。当然,这些东西他不能说出口,只好闷在心里。如今听陈剑臣这么一说,莫名的镇定下来。

案件重审,需要做的工作不少,证物、凶器,包括卞家小姐胭脂,都要重新唤上堂来。少不得的,便是陈剑臣所列举出的三名嫌犯:张甲、李乙、毛大。

这三名泼皮,突然间被官差寻到,带进府衙内,又被分别单独安置,心里直犯嘀咕,七上八落,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又找不到人问。

而胭脂被请来,更是郁郁,本来稍有恢复的情绪,顿时又乱成一团。

人员到齐,最后再把萧寒枫从监牢里提出,便开始升堂。

胭脂见到憔悴不堪的萧寒枫,几天功夫,已变得形销骨立,没了个人样,难免被触及心坎最软的一处。转念想及他是杀害父亲的凶手,这才又硬起心肠,别过头去不再相看。

“威武!”

两排衙役杵着水火棍,齐声呐喊,先来一通声威打压。

啪!

习惯性地,许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关于卞家员外被杀一案,由于嫌犯萧寒枫多次呼号有冤情,言语恻隐。本官有怜才恤德之心,故今天将此案重审……”

说到这,眼神往下一扫。

那萧寒枫得到陈剑臣的面授机宜,顿时很伶俐地大呼“冤枉”。叫着叫着,真情流露,以首磕地,怦然有声,额头都磕出血来,涕泪齐下。使人一见,不禁为之感怀心伤。

——翻案重审,最适当的由头便是犯人本身申述上诉。萧寒枫当众称冤,可比陈剑臣的话更具说服力。旁观观众,自不会那么多看法。反而以为是许知府贤能,不草率,才会二度重审。

这也是许梦泽之所以肯重审案件的最大原因,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对于他的声誉名望都不会产生不良效果;还能顺手给顾惜朝一个人情。

边上三个泼皮一听,身涉人命官司,大吃一惊,忙不迭跪倒在地,也学萧寒枫那般,磕头大叫“冤枉”。

霎那间,喊冤声轰然纷沓。

“诸人不得喧哗!”

许知府大觉头疼,一拍惊堂木,这才把四人的喊声给镇压了下去。转而问胭脂:“卞家姑娘,堂上所列四人,你可都认识?”

那胭脂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作声不得。

“可认识?”

许知府追问一句。

胭脂低着头,细声道:“认识。”

“哦,你乃大户小姐,养于深闺,为何会认识这许多男子?”

胭脂脸色潮红,此事涉及她的名声清誉,却不好回答了。

许知府老于世故,便换了一副颜色,和蔼地问:“卞小姐,此事关乎你父亲被杀的真相,本官希望你能如实道来。”

沉思一会之后,胭脂终于开口——

她和萧寒枫认识的过程无需赘言,而毛大张甲李乙这三个泼皮,属于街巷游荡子,却都是居住在卞家附近的。他们看见胭脂美貌,在彼此相遇的情况下,难免会出言轻佻挑逗。久而久之,胭脂便知道他们的名字,双方虽然不曾有过什么交集,但终归算是认识的。

许知府听完,面现古怪之色,情不自禁对着外面的陈剑臣望了一眼,心想其拿捏出的这三人,倒不是无的放矢。

再拍惊堂木,铿然有声:“张甲李乙毛大,初五晚上,卞员外被杀,你们身在何处?”

三泼皮连忙回答,张甲说在家睡觉,李乙说在酒馆吃酒,毛大亦说在家睡觉。然后许知府传讯人证,除了毛大独居无人证外,张甲李乙都有不在场的人证。

那毛大心里发虚,大叫苦也:卞员外被杀,本来抓了萧寒枫,人证物证俱在,那天都画押定了罪的,怎得无缘无故,眼下又会重审?

一咬牙:反正不管如何,打死不松口就行了。自己是个单身汉,在家里睡觉没有人证,实属正常,毫无破绽……

第四声惊堂木起:“本官昨晚做了个梦,有神明现身对我说,卞员外被杀,凶手不出你们四人之内。哼,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今在大堂上,不得有妄言。如果肯自首,本官定然上报朝廷,或有宽容;如果抵死不认,一经查出真凶,断然无赦。”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在堂后听审的顾学政撸须之间,差点把一缕胡子都揪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完全不符和许梦泽的审案风格,难道是陈剑臣请求的?要搬虚妄的神明出来吓唬人?

胡闹!

这时候,倒轮到他要骂陈剑臣了。

其实说出这番话时,许知府同样感到有些别扭。

“冤枉呀!”

不知是谁先嚷,随后连带萧寒枫,都大叫而起。

许知府捋一捋胡须,面色沉着,道:“既然你们都不肯招认,当使鬼神指之。”当即宣布,把所有疑犯带往城隍庙,再进行判决。

如此审案,新鲜出奇,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宣扬了出去,引得数以千计的百姓闻讯而来围观,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梦泽,这是怎么回事?”

趁着一个空档,顾学政低声问许知府。

许知府一摊手:“都是你那学生的主张。”

“可这未免也太……你真信有神明来帮忙破案?”顾学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许知府一摊手,干脆利索地道:“不信。”

“那你又同意他胡闹?”

许知府道:“惜朝,你此话诛心呀。”

顾学政一愣神,随即明白:追究起来,其实这事从一开始就有点胡闹了……陈剑臣,你到底要使出什么本事手段来?

他为官多年,深谙人心,可不曾遇见一个和陈剑臣这样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刹那间百感交集,不知祸福。

人山人海,蜂拥着奔往城隍庙。里面许知府早派人提前来做好了布置,在庙正堂中用布幔围起一个空间,密封,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城隍庙虽然宏大,但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大部分的百姓都被拦在大门外,议论纷纷:

“知府老爷要请神明审案了,难不成城隍老爷真会出手帮忙?”

“这有什么奇怪的,城隍老爷一向都灵验,自有报应下来……”

在平民百姓当中,他们对于神明仙佛,是虔诚的,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诸种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许知府坐在当中,手里不忘提着惊堂木,喝道:“将一干嫌犯上衣脱去,请进布房中,自有神明指证凶手所在。”

“我不进,我不进!凭什么让我进去!”

突然间那毛大脸色苍白地挣扎起来。

“大胆!”

许知府惊堂木顺手一拍,只是城隍庙里的桌子不同府衙的那般结实,拍在上面,声音有点怪异。

“尔等为嫌犯,当配合府衙办案,不得有异议。”

天下之间,最能压人者,不是山峰,不是辈份,而是官帽子。一顶官帽子扣下来,任你傲骨铮铮,任你无赖泼皮,也不得不乖乖低头,毫无脾气。

当下两名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将毛大揪住,剥了上衣,露出半身肥肉,强摁了进去,其余萧寒枫三人,都是自己乖乖走进去的。

黑暗扑面而来,黑得阴沉,黑得令人窒息,仿若另成一个世界,压抑而且诡秘。

“啊!”

漆黑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尖叫,叫得凄厉至极,随即又沉寂下去。

这一声尖叫,让外面的人吃了一惊,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许知府喝道:“撤去黑布。”

黑色布幔很快移除,就见到四人都瘫软地坐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脸上有惊惶之色。

许知府心头疑云大起,亲自过来检测,当看到毛大背部时,脸色一变:“你,你背后有红字,你是凶手!”

众人纷纷注视,就见到毛大的后背上,果然写着两个大字:凶手!

两个大字,殷红如血,也不知是用红漆写得呢,还是真用血写的,端端正正,触目惊心。

毛大身体一个哆嗦,心理再也承受不住,完全的崩溃下来——话说他刚才可根本没有感觉到有谁在自己背上写下了字,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除了神明外就真没有其他解释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

原来是真的……

自从上一次“撞邪”,毛大心中便留下了极浓重的阴影,眼下再度出现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犹若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断脊背的骆驼,顿时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得可怕:“我招,大人,我招了……”

第两百二十七章:判决

“大人,我招了……”

苍白软弱的话语,出自毛大的嘴巴。

这一声出,令得周围的声息瞬间沉默,便是许知府,都有片刻的失神,直到一旁师爷扯了扯他袖子,才让他回过神来。

微微吐了口气:“毛大,是你杀的卞家员外?”

到了此时此刻,再没有抵赖的余地,于是毛大一五一十就将捡到绣花鞋,然后冒名萧寒枫,在夜间潜入卞家,企图求欢,不料惊动了卞家员外,双方发生争执,乃至于将卞员外错手杀了的过程全部说了出来。

丝丝入扣,再无半点疑窦。

他也是色胆横生,拿到绣花鞋后,心想着只要骗取胭脂开了窗户,闯进去就能将那美人儿扑倒,行那好事。

毛大甚至还幻想过,只要霸王硬上弓,夺取了胭脂的清白之身,或有机会当上卞家的乘龙快婿呢。

这并非异想天开。

卞家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又被他毛大弄了,说不定直接一步到位,珠胎暗结什么的。到那时候,家丑不可外扬,卞员外的选择不会太多。

只可惜,如今一切都成为泡影。

很快,师爷便写好供词,拿给毛大画押,按手印。随即有衙役上前,给毛大戴上枷锁铁链,准备押解回衙门——

“许青天!许青天!”

百姓欢呼雷动,热情洋溢。他们心里此时又在想:那萧寒枫乃是明华书院的生员,秀才出身,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凶手呢?果然案情别有乾坤,真凶另有其人……

“事后诸葛亮”的念头一旦萌生。就不会再压抑下去,最后汇合在一起,由衷歌颂起许知府来。

——百姓千万,所求不过安居乐业,所望不过头上有青天。

如此而已。

许梦泽当江州知府多年,固然判案武断。颇有些刚愎自用,但还是比较公正的,在民众中有一定的名望。

现在,这名望瞬间达到了顶点。

巨大的声望值来得让许梦泽没有多少心理准备,故而面对潮水般的歌颂。他的神色还是有点僵硬的。

百姓欢呼着,可心底仍然有疑问:那写在毛大背上的字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知府大人故意设下的局,那毛大做贼心虚,才不打自招?正应了老话:攻心为上!

然而许知府和顾学政等人都是疑窦丛生,可当他们要寻找那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陈剑臣时。却发现陈剑臣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

这算不算事了拂衣去?

或者。应该不算吧。然而下面的事情,真不需要他做什么了。

毛大锒铛下狱,被送进了死囚房;而萧寒枫自然是当堂无罪释放,许知府在判词中,有“蝴蝶过墙,隔窗有耳;假中之假以生。冤外之冤谁信”之言,颇有感触。至于胭脂和萧寒枫之间的瓜葛。能有没有发展,就需要看他们的造化缘分了。

判决完毕。退堂,人潮散去。

后院,许梦泽和顾惜朝对面而视,良久无言。在这件事情的过程中,他们或多或少地让陈剑臣便宜行事,其中不免怀着私心,甚至说“不怀好意”亦不为过,但最后结果却让两人大跌眼镜,回想起来,整个过程中陈剑臣所表现出的信心,沉稳,担当,无不令人刮目相看。

此子,真如横渠先生所说的非池中物……

又想到写在毛大背上那诡秘而且难以解释的两个字,更让陈剑臣身上蒙上了一层神秘感。

这神秘感,使得顾学政和许知府都感到不舒服,他们不甘心接受这么一个玄之又玄的事情结果,然而又放不下身段去问。况且,就算问,那答案恐怕也不如人意。

或许,保持现状倒是个好选择。

城隍庙许知府判案,影响极大,很快就传遍全城,热论的中心,自是许青天。和陈剑臣没有多少关系,事实上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在替萧寒枫洗霉气的宴席中,王复等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陈剑臣,希望能从他嘴巴里得到一个答案。

陈剑臣微笑道:“你们该去问知府大人。”

当然,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敢去问许梦泽的。

于是,整件事便没有了答案。

事件本身所笼罩住的神明色彩,反而更能让人所津津乐道,经久不衰。与此同时,还带旺了城隍庙的香火呢。

……

同样没有答案的,还有新官上任的宋崇,他找时间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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