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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走啊,心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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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手指运动频率迟缓化。从小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掉。坐下来无聊的时候他的手会不自觉的伸缩,就像下棋的大师总会不经意的摇晃扇子一般,全是潜意识的产物。
  惊诧的元旦。还没有来得及把礼物拿出来她就提出分手。理由是她不喜欢他了。她还说,因为他不成熟。
  他也意识到自己不成熟,从小到大都在一个完全不变的环境里长大。自从可以登上舞台演出以后就一直有人捧着,没有遇到过任何的坎坷。温室里的花朵没有见过风雨,色泽永远不够深沉。他跟她说,请给我时间,我会成熟起来。
  她没有留下任何机会,转身离开。连句客套的保重都没有。后来丘思齐告诉他,她真的和那个高年级的学长恋爱了。他就在琴房楼这个位置坐了一夜。那夜,大雪,寒风。户外的呼啸与他内心的狂躁混在一起,翻涌在充满吞噬力的宇宙中。
  后来他去找过她。他对她说,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她听完笑了,而且笑出了眼泪。她说瞧你有多幼稚吧。你快去练琴吧,未来的音乐家。她把他推出门的时候还在大笑,擦着眼泪。门口站着传说中的那个高年级学长,一言不发。
   。。

门(2)
直到后来他已经绝望的时候,她又才出现在他的琴房门口,流着泪咬着嘴唇。他把她抱住,他想无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或者她被别人抛弃了需要安慰,只要她能来找他,他都是愿意的。他对她说,你再晚来一步,我就要关上幼稚世界的大门了。她哭的很厉害,肩上整片衣服都湿透了,浸入了他的肌肤。
  他对着禁止吸烟的牌子又吐出一口烟。这块牌子还没挂上的时候,也就是学校还没有规定在琴房不能抽烟的时候是他大学一年级的下学期。
  他和她复合以后各自回家过春节。开学以后,他们形影不离,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每天她都住在他的宿舍。除了几个周末,他去演出,留下她一个人在学校。五月四日,丘思齐生日。大家喝完酒回到宿舍大门已经上锁。敲醒看门的老师,她不方便进入,躲在角落。他把三张床单系了结从窗户外放下去。吩咐她使劲的抓紧,不要松手。他和丘思齐一起把她拖上了二楼。整个过程比想象中的容易,也比想象中的安全。
  这个方法后来被广泛的使用。尤其是上了铁门后的寝室外,更是常常在深更半夜时,有各种飞天超人的戏码在宿舍楼的墙外上演。
  那天晚上她躺在他的怀里跟他说,明天我要去医院。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她用测孕纸测过。怀上了。
  他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眼泪如离弦之箭夺眶而出。他双手抓住她的手,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了一整夜,连梦里都在说。
  第二天去医院。医生破口大骂,问他,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他说,民族大学。这是他第一次撒谎撒的自己面红耳赤。医生冷冷的讽刺他说民族大学离医院那么远怎么会来这儿。一般来这儿做手术的学生都是音乐学院的。后来又对她说,你既然选择了药流,吃完药在那边坐着等,肚子疼了就去上厕所,看到有异物就告诉我。那可能就是你们造的孽。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前总会被手术台的白光闪入。以至于到后来,他觉得就连医院的日光灯也很恐怖。像是手术台那盏白光的连体婴,只要一看到日光灯就能想起躺过无数死人的手术台。
  从医院出来,她坚持要走路回学校。他只有跟招来的出租车司机连连道歉。一条平时只要走一刻钟就可以回学校的路,那天走了一个多小时。沿途竟然一步也没有停过。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每天都去食堂给她买饭端回宿舍,看着她吃完。他也不练琴了,所有的时间都在宿舍陪她。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抱怨他的话,他更加的不安。他举起她的手使劲地往自己脸上打。她哭着挣脱开他的手。她说,我们都没有错。
  有一天他躺在她身边午休。有人敲门,他跳下床去开门。门外站着自己的导师。
  导师进来先问了问她的身体状况,然后把窗户推开,说要保持空气的流通。子敬,虽然学校白天宿舍是不管的,但你时时刻刻在女生宿舍还是会给其他女同学带来不方便。他跟导师说,老师我们出去谈吧。导师说,我是来和你们两个人谈的。
  他给导师找来一把椅子让导师坐下。导师问她,你也叫子敬。她告诉导师她和他名字一样,但她姓冯。导师笑了笑说这是缘分。导师语重心长的说,大学生谈恋爱是正常的,但是不能闹出事儿来。你们这样闹下去迟早会被学校开除的。
  他本来想掩饰,但他知道导师一向不说没有根据的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今天来不是来责怪你们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情况,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很乐意。她听罢慌忙摇头。下个礼拜学校的汇报演出很重要,是文化部的领导来检查我们学校的教学水平。子敬代表了我们学科,若是这样荒废下去不练琴,恐怕学校会找我们学科麻烦。子敬,人可以自私,可以对不起自己,但是要对得起所有帮助你,真心希望你好的人。
  他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大概父亲也这样教育过他。他每次听到这种话都有一种逆反心理。他总想问说这句话的人,我自己为什么要对别人负责。我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不负责。我的自由在哪儿。但他每次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让这些人失望或者生气。
  

门(3)
导师语气始终保持着一种状态,就像不会进行调性变化的音乐小品,对听觉的刺激很小。令人易于接受。你们恋爱一开始就闹的沸沸扬扬,我毕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是知道的。你们这次的事动静也不小,以后要多注意。毕竟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导师顿了顿,对她说,我今天来看看你,觉得气色还不错,那我就把丰子敬带走了。他需要练琴。
  他赌气似的跟着导师去了琴房楼。导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不上去了,你也不小了,不需要我监督。我把你从荒唐中领出来,切莫荒废自己身上的才华。你自己上去练吧。
  老师,请你不要告诉她的主科老师。
  子敬,这个学校有多大?走在前门就能看见后门。有什么事能瞒的住?你们的事是她的主科老师打电话告诉我的。你知道人家怎么跟我说的吗?人家告诉我,希望我管好自己的学生。这通电话你知道我挂完之后反省了多久吗?你是第一个让我吃到黄牌的学生。我也不想去责骂你,我把你领回来,你自己一定要反省。恋爱可以继续,但不要耽搁你的专业。这个学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专业好就一切都好。所以你自己不能荒废了自己。
  导师离开以后他站在琴房楼下站了很久。最后他去了琴房。这一次他没有坐电梯。一级一级的阶梯爬上去。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他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选择事业更重要,还是选择感情更勇敢。爬到11楼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他打开琴房门,从紫色的琴盒里取出大提琴,坐在椅子上,拧了拧弓子,一个音都拉不出来。他的脑子里有两条轨道一直在并排飞速前行。一条是导师语重心长的话语,一条是她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面容。
  那个场景像极了现在独自坐在黑色高楼里的自己。整栋楼那么安静,他的思绪却不能随之而平静下来。抽烟,闭目。思维像一株破土而出的植物在脑子里不断滋长,开出怪异的叶片,流出诡异的液汁。他强行折断了枝干。满眼黑暗的花瓣在大学三年的琐碎生活画面中陨落。可能真的该和她说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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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1)
大一期末考试前,文化部来学校检查教学水平的演出临时取消了。她也基本康复,在宿舍同学的帮助下,脸色红润的画着缺课的重点笔记。为了不影响她和同寝同学的考试复习,他决定暂时不住女生宿舍。
  考试的前一天,他在宿舍帮丘思齐复习。突然门被踹开了。传闻中她的高年级男友喝的酩酊大醉。门上的锁被他一脚踹飞,落在大史的床角下。他走进来指着他们问,丰子敬那个###在哪儿?
  子敬站了起来。宿舍六个人都站了起来。他说,我就是丰子敬,学长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醉鬼仗着自己高年级的威风要把丘思齐和大史都赶了出去。他指着说,你小子留下,其他的赶紧给我滚蛋。他拉起丘思齐的衣领就一把推了出去。大史等人欲上前与之对抗但是子敬把大家拦下来了。子敬说,你们先出去吧。放心,没事儿。然后又绕过那个学长的身体看了一眼丘思齐问,你没事儿吧?丘思齐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示意要不要去找宿监老师。他对他也摇了摇头。
  你就是那个拉大提琴的吧?我叫柳竞一,你知道我吧?
  现在知道了。他说完就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他。
  你小子跟我耍狠是吗?他把右手的啤酒瓶往地上一摔,地面瞬间像是开满了绿色的尖细小花。他走上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很爱她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又问他,你很爱她是吗?把你的第一次都给了她吧?他说着开始大笑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高压锅最后阶段的鸣笛,急促地刺耳。他说,当哥哥的还没感谢你呢!带她去医院是吧?做手术了吧?
  他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突然站起来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尽浑身的力气,满脸涨红。两个人在宿舍里打起来。柳竞一毕竟比他魁梧,两三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用手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地往地上磕。他一边磕他一边说,告诉你吧,小子,那娘们肚子的货是你哥哥我造出来的!
  大史和丘思齐全部冲了进来,把柳竞一往后拉,子敬嘴角流出一道血迹。他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对着柳竞一的下腹一脚踢去。吃痛的柳竞一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大声的喊,你小子今天是不想活了。说完就把大史推翻在地上,冲上前又和他打了起来。丘思齐从桌上拿起饭盆就往柳竞一的头上敲去。柳竞一宿舍的人也跟过来了,十几个男生在这一夜打的天翻地覆,直到后来五个高年级的把六个大一新生打的全部蜷在地上才罢休。柳竞一走到子敬面前用力地又踹了一脚说,以后再碰冯子敬我就要你死!
  子敬吃力地抬起头对他说,看谁先死!
  这句话一说完,柳竞一宿舍的另外一个学长一耳光扇在子敬脸上。没见过大一就敢这么横的兔崽子。你再说两句试试。
  你们有本事就打死我!子敬嗓子就要撕裂了,他双眼通红,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刚站起来柳竞一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大史爬过去把他抱住,泪流满面的对他说,子敬就别说了,别说了。
  五个高年级的呵呵笑了。一个说,呵呵,还玩仗义呢?说着就往大史背上踩,大史的鼻子被踩的不断冒血。子敬看见大史的胳膊被地上的碎啤酒瓶划伤了,他抱住踩往大史身上学长的大腿,大声的喊,你们打我,你们打我!打完了就走吧,不要打他们!柳竞一蹲下来抓着他的耳朵说,记住,哥哥今天不打死你是因为表示一点感谢,谢谢你帮哥哥解决了那事。以后再去医院的时候,别忘了念着哥哥对你这个感谢。
  这一夜的暴打第二天传遍了学校。大一六个新生集体由校方出面送到医院疗伤并暂时不参加期末考试。柳竞一等五人被学生处问话,三天之后,丘思齐的父母报了警。警察来学校取证,校方才更加紧张跟进这宗暴力事件。
  子敬的左胳臂内侧上缝了五针,额头上涂了药。从医院回到学校。导师在宿舍等着他。他一看见导师就哭了,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靠在导师身上使劲地哭。导师一句话没有说。等他哭完,拉着他就走出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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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2)
导师把他带到校长办公室。平时那个和蔼的人完全变了样,拍着校长的桌子和校长喊话。校长跟导师解释他也为此事大动干戈,已经开了好几次会。导师说,必须把打他那个孩子开除了,这种校园恶霸在学校里当学生,其他学生还有安全感吗?我们作为老师怎么向家长交代?校长疼惜的摸了摸他受伤的额头说,丰子敬同学,好好养伤,学校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
  子敬从来没有见过导师发那么大的火,也没有和校长这么近距离的说过话,一时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在他内心深处总有一块善良的种子在发芽,他觉得事态也没有严重的非要把柳竞一开除的程度。他看了看导师,又把头埋了下去。
  一周之后,校方举行了全校大会。先对本学期的教学进行了总结。接着压轴事件就是宣布对考试期间打架事件的处罚。校长发言说明了调查情况也说明了和片区警察的沟通结果。经过商定,大三学生柳竞一和李鸣被开除学籍,其他三个人留校查看,记过处分,取消学位。
  这么严重的处罚结于三个原因。
  丘思齐的父母是政府高官,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受这么大的委屈。从官方给
  予了校方很大的压力。丘思齐跟子敬说,他父母最开始是想把五个人全部开除的。
  丰子敬作为学校专业突出人才如果真的把手打伤了会成为其他兄弟院校的笑
  柄,为了表明对优秀人才的重视处分重一点也是情有可原。子敬的导师跟他说,子敬你看出来了吗?在这个学校什么最重要——还是你的专业!你只有在自己的专业上保持最优秀的水平才会得到大家的保护。
  学校的新生因为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高年级欺负低年级本来就是普遍现象,但打成这样还真是闻所未闻。学校为了表明管理上的严格又迫于以上两点的压力,最终下了这样的处分。
  间奏曲(intermezzo)
  幕间性质的曲子。亦可独立成曲。短小简洁。
  

折返(1)
柳竞一挑衅的事他决口不提。尽管他说了很多次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子敬的。子敬也回想过多次性行为,准确的说应该是相当安全的。他越是相信柳竞一话语的真实性就越是不想去问她。两年以来,每当不经意地回想起这一切,他只有抽烟,让自己把内心的郁闷通过烟雾散发出体内。
  他从地上站起来。因为突然的回想让他害怕。他害怕医院白色的光就像害怕自己站在旷野上遭遇煞白的闪电一般。他跑到9楼寻找那个有月光的地方。可是天都亮了。
  六点就要到机场。他看了看手表,四点五十分。
  他又跑上11楼琴房,写下几个字然后背好乐器和放在琴房的演出服去了7楼。
  714,她的琴房。
  他把写了字的纸塞进门里,然后使劲地拍门。不间断地使劲拍打。整个7楼回字型行走廊回声叠回声,发出不安的振动。
  五点以前学校还没有清洁工也没有电梯。他背着琴提着装有演出服的厚重行李下到一楼的时候,觉得头晕目眩。一夜没睡,抽了一包烟。他暗自祈祷胃病不要发作。希望清洁工快点来,打开门。他急着坐车去机场。在机场他可以买一杯咖啡,这样可以缓解他暂时的虚弱。
  在这所学校三年了。以前那条通往浴室铺满小石子的路已经变成了浓荫如盖的柏油地面。很多故事也正随着这些事物的变迁开始消失。从记忆里消失,从人海中消失,从忙碌不暇的生活缝隙间消失。对于这条小路,他唯一还保有新鲜质地的记忆是有一次在这条路上捡到的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白朗宁夫人的名言。征服爱如果费事,征服怨,那就更难。
  他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分不清自己面对她的时候需要更多的是用怨来减弱爱,还是用爱来削弱怨。有时候,人的判断能力实在是太有限。无法准确判断自我对他人内心产生出来的爱恨比例。如果认定那是恨,很有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逃离爱的纠结。相反地,怨恨,只是盲目抱定爱这种情感后的自食其果。所以白郎宁夫人还有一句话。怨是,爱不算,还得加上一个怨。
  那个怨,但愿不是怨自我在判断情感当下的愚钝。
  他想起第一次吻她。当他的唇贴上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渴极了,需要不断喝水一样无法间断舌尖带来的快感。吻她的时候,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肆,并且他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放肆变成一头野兽,一口吃掉他的理智。顿时,就疯狂起来。
  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放肆过。他那礼貌谦卑的对答和训练有素的行为像旧城里高耸的烟囱,作为城市历史的标记在没有定点爆破之前稳实穆然。倒塌的瞬间,万吨尘埃如浪卷起。人世间本来就无恒定的事物。持久的安之若素只是愿望,永恒的精神操控更是幻觉。所以,她只是给予了他真实,就俘获了他。真实的生活,真实的情感。如常的情欲追逐对于他来讲,一直以为只是挂在墙上的风景油画。真情实景到来的时候,往往产生的就是担忧的迁延顾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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