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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出轨(全本)-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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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她对着空杯子傻傻地笑笑,又娇憨地递上前,“左老师,倒酒。”
  “等下,我们听飞飞唱歌。”左修然接过杯子,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哦!”她闭了下眼,真转过身去。
  飞飞握着话筒,小蛮腰扭得象三月的柳枝,旁若无人地唱得正投入呢。“……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起来,就算甜言蜜语,也要把他骗过来。找个人来恋爱吧,才能把你忘了呀……陶涛?”
  歌声突然中止,话筒突地被陶涛抢去。“谁说男人呆男人傻,错……傻的是女人,象白痴,象工具……不听这个,换台换台……”
  飞飞皱起眉,“陶涛,你喝醉了,乖,回去休息啊!”
  “我没醉……”陶涛象孩子似的直跺脚。
  “对,对,没醉,我们欢迎陶涛来一首……”左修然向飞飞挤了挤眼睛,飞飞噘着嘴不情愿地坐回沙发上。
  “她今晚到底喝了多少?”左修然自言自语,陶涛的酒量可不小呀!
  “反正我只要看到她,她都在喝。怕是舍不得左老师走,借酒消愁。”
  “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左修然慵懒地倾倾嘴角,飞飞捧心轻叹。
  音乐再次响起,把左修然吓了一跳,一开始便是浓郁的民族风,陶涛的声音也换成低沉的中性。
  “昨日象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这什么歌?”他问飞飞。
  “老掉牙的歌,《鸳鸯蝴蝶梦》!”飞飞撇嘴。
  陶涛唱着唱着,头低了下来,直直地注视着地面,室内只有伴奏的音乐声,却听不到她的歌声。
  “陶涛……”左修然在后面喊了一声。
  “我……去洗个脸。”她把话筒往地上一扔,夺门而去。
  “不会是要吐了?”飞飞愣了下,“我看看去。”
  过了一会,陶涛和她回来了,眼眶又红又湿,象是真的吐过了,走路跌跌撞撞。
  左修然皱了皱眉,“竟然醉成这样,她妈妈还在医院呢!不行,我先送她回去,你们继续玩。”
  “啊!”众人好扫兴,“左老师怎么能走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呀,没事没事,在同一家公司,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左修然向众人点点头,扶起陶涛。
  “拿开!”陶涛“啪”地打了一下,“我不要回家,我要喝酒。”
  “好,我们出去喝。”左修然叹气,轻哄着。
  “我要喝很多……红的……白的……黄的……还有茶……”陶涛竖起手指,表情好认真。
  “行……黑的也可以。”左修然失笑。
  好不容易把陶涛弄上车,她还极不安份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一路上又是唱又是笑。
  左修然将车开到听海阁,问她能不能走回家?她很大声地回答“能!”
  他信了,有些不舍地看着她拎着包包,东倒西歪地往里走去,还好,一直走在路中央。
  直到她拐了弯,他这才调头离开。上楼时,特意把手机抓在手中,考虑待会确定下陶涛是否安全地到家了。
  行李已收拾好了,就两只箱子,他扫了一眼客厅,进厨房给自己煮了杯咖啡,看到里面的锅锅碗碗,心一紧,呼吸都象停滞了。
  端着咖啡进卧室,随手拨了陶涛的电话。
  电话一下就拨通了,“到家了吗?”他问。
  “还没有。”
  他蹙起眉,掏掏耳朵,怎么陶涛的声音这么近?
  “走得真慢,干吗了?”
  “打车!”
  他愕然地看着房门,突地一下冲过去,拉开,陶涛站在门外,向他闭了闭眼,笑着摇摇手机。
  俊眸瞬即深邃如夜海。“你怎么在这?”他听到自己沙哑地问。
  “我还没和左老师说再见呢!”

第七十六章,半夜情(上)
  “哦,那再见!”他伸手撑着门框,俊眉一挑。
  她仰着脸庞,直直看向他,眼中有迷离的远烟,有流动的山水,一朵花似的笑容在她脸上缓缓绽开,“嗯,再见!”
  她俏皮地挥了挥手,象个妩媚的女人,风姿撩人地转过身去。
  他玩味地眨了眨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然后失笑摇头。下一刻电梯门又开了,陶涛抿着唇,又站在他面前。
  “这次忘了什么?”他不意外,两手插进裤袋,耸耸肩。
  “左老师,新年快乐!”
  “现在才十点二十,离新年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提前说。”
  “好,新年快乐!”他深吸口气,心跳如擂鼓,满手的冷汗,站立不稳,这种青涩少年才有的感觉久违了。
  陶涛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需要我帮你按电梯吗?”他故作镇定地问。
  “不忙,我还有别的事……”她握了握拳。
  “干吗?”
  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我想陪陪你。”
  左修然一僵,好气又好笑,这丫头都结婚半年了,怎么调个情还调得这么直白、这么笨拙,可是该死的却让他觉得很慌乱。
  “陪多久?”他迟疑了下,将她拉进屋内,关上门,低下头,只手托起她的下巴。
  她低着眼帘,并不看他,“一夜!”回答很清脆很果断,颤抖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裤扣上,摸索着就要解开。
  他眯起眼,拦住她的手,“为什么?”
  她以为他嫌时间长,噘起嘴闭了闭眼,“那就半夜,一小时也可以。”
  左修然笑不起来了,责问道:“你想玩一夜情?”
  “对!”她答得很大声。
  “为什么要选我?”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微怒。他玩过一夜情,甚至不排斥一夜情,成熟男女生理需要,共同度过一个浪漫迷奇的春宵,没什么的。可是,陶涛不可以。
  为什么呢?陶涛停止了动作,乌黑的大眼睛转了几转,好象这个问题很复杂。因为她很冷,她想汲取温暖;因为没有珍爱自己的理由了,她只是别人的一个生育工具,她是忠贞还是随意,没有人会在意;因为她想知道出轨是什么感觉,怎么可以让华烨那样乐在其中;因为左老师就要走了,他很花心,以后再也碰不到,可是他对她很好,和左老师上床,给她安全感,没有后顾之忧。
  呵呵,想得周到吗,她就要变坏了……她就要和从前的陶涛说拜拜了……
  “你不愿意吗?”长睫颤栗了两下,她对上他冰冷的视线。
  “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我不碰有夫之妇,更不会和一个醉鬼上床。”
  “我没醉。”她腾地站直,还把腰板挺挺正,“我的神智很清晰,我知道我在干吗。只要是女人,迟早都会成为有夫之妇,你又没加定语,是将来的有夫之妇,还是现在的有夫之妇。其实,你之前碰的都是有夫之妇,所以这不算是什么原则,我有机会的。”
  “陶涛!”
  左修然给吓住了,想不到她回答得如此神勇,俨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到!左老师,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讲话?或者我们把灯熄了好好地说……”
  左修然真的想吐血,她真是一点都不迂回,直接而又简捷。
  “你给我正常点,不然我一脚把你给踹出门。”他可不是什么圣男,这一晚上,他尽牵挂她了,现在她还这样来折磨一通,他真想把她给生吞活嚼,咽进肚子里,心才会安宁。
  “左……”她象叹息,又象在吹气,柔柔地盯着他,摸着裤扣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动弹不了,另一只空闲的手蓦地方向一转,摸到了裤子拉链,刷的一下就拉下去,紧接着把手伸了进去……
  她不见得很熟稔,可是越是笨拙越有魔力。
  血液象酒精那样,腾地一声象被一根火柴点着,滋滋地向身体的某一点涌去。
  他和陶涛讲过,男人没有那么脆弱,只要女人稍微一撩拨,就会勇猛有力、强硬如铁,何况这个女人还是陶涛。
  他气息加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刹那间苏醒、活跃,狂乱不安地叫嚣,他用力闭了下眼,托着她下巴的手一转,两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推离自己滚烫的身子。
  “陶涛,你要来真的吗?”他凶狠地问她。
  “比真理还真。”她看到他眼中有一团墨色,渐渐深沉,隐隐透着危险,她瑟缩了下,仍清晰地回答。
  她没有从前,也没有将来,今天不值得珍惜,不要别人动手,她要将她这件瓷器摔得粉碎。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一咬牙,猛地弯腰抱起了她。
  “去……哪?”她一震,惊恐地问。
  简短的答案:“上床!”
  刚才的勇猛瞬间灰飞烟灭,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嘴唇抖抖地。
  他将她“咚”地一下摔到床上,“等下!把灯熄了。”她滚到床里,拉过被单,恳求道。
  他板着脸,好似没有听到,飞快地脱去毛衣、村衫,拉下拉链,长裤慢慢地往下褪去。
  “左老师……够了……够了……不要再脱,我道歉,结束吧……”理智迅速回头,她双手捂着眼睛,哇地哭出声来。
  出轨并不容易,她很没用,也窝囊,她心里面有座叫做婚姻的塔……她翻不过去。
  “笨蛋!”他低咒一句,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释然,郁闷地把衣服捡起来一件件地再穿上,无力地瞪着床上那个哭得象泪人儿的人,“下次不要再做这蠢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愿意中途喊停的。”
  床头的灯光将她的皮肤映得雪白,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从指缝里滴落下来,他叹了口气。
  “嗯,嗯……”她拼命点头,哭得更凶了。
  过了半晌,她觉得周围太过安静了,一抬头,正对上左修然的视线。他仿佛就这么看着她,从头到尾都静静地,深黑的眼底有极淡的光在幽幽转动,仿佛有着某种纠结。
  “我……现在就走。”勇气消失,留下的是无穷无尽的羞耻,她恨不得化成一缕风,开了窗就吹散了。
  静夜里,海边的钟楼“当……当……”送来十二声的铃音,紧接着,青台的上夜陡地升起了一束束璀璨的烟花。
  新的一年到了。
  “新年快乐!”左修然神色缓和下来,“还有五小时我就要走了,你去冲个澡,稍微睡会。”
  “呃?”她揉着眼,不太明白。
  “开心不开心,我留你过夜了。”他刮了下她的鼻子,翻出一件衬衫,扔给她,“看看你都什么样,还玩一夜情,切!”
  她怔了怔,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人眼影哭化了,妆也乱了,鼻子下面还挂着两条鼻涕,头发蓬乱如魔,她低下头,除去身上的衣服,安慰自己没什么可羞窘的,她只是被华烨逼到了这份歇斯底里上。
  温热的水冲刷在皮肤上,神经舒缓开来,只是眼泪象止不住。在淋浴喷头下足足站了半个钟头,她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左修然的袖子太长,卷了好几层。
  脸是干净了,眼睛还有点肿,一撞上左修然的目光,她不自觉地偏过头去。
  “我还是回家去吧!”影响了他的休息,她有些过意不去。
  “我累了,没有力气再送你回去。”他按按太阳穴,两腿重叠,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指指床,“我到外面眯会,床给你。”
  “我可以自己打车。”
  “现在再来矜持,会不会太晚了?”他翻了个白眼,“你一个人坐车,我会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喃喃地问,却又象不需要他的回答。她不是他的谁,他干吗要担心?
  “你说呢?”他看着站在灯影下的她,因刚淋浴过,白皙的面容有了点晕红,眉眼清丽,眸光纤弱,心头微微一震,站起身,将她一下拥进了怀中。
  像是触电一般,刚刚发生的一切再度跳回脑海,陶涛僵硬地想推开,“别动!”他的手已经扶住她的脸侧,他的掌心温热动作轻缓,像是安抚又象在哄小孩子。
  她怔了怔,他的唇再次象那个雪夜,如羽毛,如轻雾,如春风,刷过她的唇瓣,柔软、被珍惜的感觉在一瞬间侵袭过来,包裹住全身的所有感官。
  “别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也别委屈自己。活得身价百倍,他日自然有人以百倍身价来珍视你。”他低低地在她耳边呢喃。
  她不禁放松了身子,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
  “睡吧!”他松开她,替她掀开被子,拍软枕头。
  “嗯!”她点点头,乖巧地把眼睛闭上,感觉到他把灯熄了,带上了门。
  被子里是他的气息,隐约还有别的香味,但极淡,或许是他的古龙水。接着,她又隐隐地闻到了一丝烟草的气息,从门外飘进来的。
  她记得他是不抽香烟的。
  翻了个身,不一会,她就睡沉了。不知道门被轻轻推开,左修然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指腹温柔地滑过她的眉宇,那里蹙着,象是心思重重。
  默默看着,久久。
  站起身时,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怕痒地摇摇头,翻过身又睡去。
  清早,陶涛睁开眼睛,只觉得异常清醒。她坐起,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整齐地叠在床头。她穿好,拉开窗帘,晨光穿透薄薄的雾气照进来。
  “醒啦!”左修然从外面走进来。
  真令人扼腕,明明只是眯了一会,依然俊美非凡,笑起来还是邪邪的,毫无疲倦之态。
  她梳洗时看到自己,憔悴依旧。
  “嗯!我把床折一下。”她讷讷地说。
  “来不及了,以后你再来弄,我要赶飞机。你帮我拿笔记本!”他把装着笔记本的包包往她手中一放,自己拖着两只行李箱。
  “我……”陶涛瞪着手中的笔记本,有点愕然。
  “如果下楼能很快拦到出租车,我们就到机场吃早饭,不然我们各自解决。别磨蹭,快,下来。”
  “哦,来了!”她盯着他的背影,欲说还休。
  走到小区门口,倒是很顺利地拦到了出租车,司机把行李装进后备箱,左修然接过笔记本包,打开后座门。
  “我……也要去机场?”陶涛指着自己的鼻子。
  “当初是你把我接过来的,现在不送我吗?喂,你小心点!”一辆红色的跑车不知怎么开到了人行道上,刷地从她身后擦过,他一惊,拉了她一把,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姑娘,送下吧,不然你男朋友会伤心的。”司机打趣道。
  “昨晚还收留了你半夜,按道理……”
  “我送,我送……”她堵住他的嘴,无奈地坐进车内,无奈地咬了咬唇。
  “这还差不多。再说,我还有事交待你呢!等下,我接个电话。呃,是曾琪!”左修然盯着手机屏幕,冷冷一笑,“真够早的呀!”
  他按下通话键,转脸看着陶涛。陶涛把脸扭向一边,看着早晨的街市,很安静。
  “对,是早晨的飞机!哦,你到公寓楼下了……谢谢,我已经在去机场的途中……汽车和公寓,我会自己处理……总公司通知你爸爸推迟去北京?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可能是一些程序要走吧,比如离任审计之类的……好,北京见!”回答很公事化,很礼貌,也很疏离。
  “干吗不说话?”他碰碰她。
  “你在讲电话呢!”
  他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放在她手中,“这把是公寓大门的,租期到一月底,如果想要一个人静静,那儿可以借你。这把车钥匙,替我还给龙啸。还有,要和我保持联系,如果怕泄漏你的情绪,那就发短信。听到没有?”他敲了下她的头。
  “谁理你,你又不是我上司。”说归说,两把钥匙倒是很小心地放进包中。
  “别这么势利,有我这么个人罩着你,你在腾跃没有人敢欺的,所以,表现好点。”
  一派左修然自恋的作风,陶涛笑笑,蓦地又有点伤感,以后就再没机会领略到了。“左老师也要表现好点,升职快快的,早点提拔我做青台公司的总经理。”
  “总经理估计很难,不过,总经理夫人也许有一点希望。”
  “去!我又没失心疯,我有……”心中一阵抽痛。
  “我有老公”,这句话以后不能再说了,这已经不是事实。
  他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凄婉,微微一顿,眯了眯眼睛,“看,机场到了。时间很早啊,我们去吃早餐,然后再办登机手续。”
  她抬眼看去。三个月前,她举着接左修然的牌子站在机场里,看到华烨痛苦纠结地看着归来的许沐歌,今天,她送左修然离开,她与华烨已成路人。
  三个月,一百多天,她的世界彻底翻了个。
  不过,她和左修然之间,她以为倒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她没想到,这不是个句号,只是一次语气的停顿。
  “真的是她!”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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