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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流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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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挂掉电话就有些后悔,不就一直唇膏吗,让他扔掉就好了,干嘛非得跑一趟没事找事,我一定是晕了头了。

    晚上陈总拉着公司一帮人请客吃饭,本来是不想去的,老秦却说人家摆明就是便宜我,我要是不识趣,让人家陈总的面子往哪搁?

    席间硬着头皮加入觥筹交错的行列,和陈总小酌两杯,他见我有些上脸也就不强求了。估计上次我酒后撒泼把人家胖揍一顿,末了苏瑾南还让人在业内臭了名声的事传播得够远,不过也好,以后总算是没人敢逼我喝酒了。

    “嘉鱼,你在哪?”还是吴渊,我说:“我在翠林,公司有应酬。”

    “那我过来接你。”

    “真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那事改天吧。”

    话还没说完后背就挨了老秦的一只熊掌:“嘉鱼,干嘛呢?你们家苏少这么不放心?”

    我赔笑:“哪能啊!一个朋友找我有事。”

    “真的?”陈总结果话头玩笑道:“要真是苏少就请他过来聚聚吧,我们好见见真佛。”

    我有些哭笑不得:“真不是,就是个普通朋友。”说完才发现我连电话都还没挂,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继续掰扯,只得慌忙收线。

    散伙后一群人还站在翠林大厅外面握手惜别,老板和陈总依依不舍,陈总还不忘夸赞我几句,我重复着格式化的谢意,总算把两边的领导都送走了。

    正站在路肩上准备打车,就看见那辆熟悉的宝马,知道是逃不过,只好走过去拉开车门。

    “上来,我送你回去。”他的引擎盖没有一丝温度,应该是等了很久。

    “不用了,东西给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难道你连普通朋友的车都不敢上?不怕别人看出点什么吗?”他语气里有些愠怒,显然是听清了我刚才的说辞。

    “既然你那么想送我,成全你也无妨。”我上车系好安全带,他不疾不徐发动车子上了高架。

    “能把天窗关上吗?刚下过雨有点冷。”我用手箍着头发,生怕又成梅超风。

    “比起心冷,这点冷算什么?”他冰凉的话语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说:“吴渊,别借题发挥好不好?”

    他没说话,还是关上了天窗。没有了风声,车里安静得有些诡异,我连喘气都不敢太用力。他从储物格里把唇膏递给我,可是眼光还停留在前路上,我刚要接他却攥得更紧,他问:“如果没有它,你还愿意再见我吗?”

    “愿意。”我故作轻松:“毕竟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你说是吧?”我见他还是没有要给我的意思,不由放松手上的握力,他觉察出来,把唇膏狠狠撇到我的手心里。

    他有些自嘲苦笑道:“谁不想只爱一个?谁一生不怕寂寞?”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我本就不该多说。

    到站下车,该走的总会走,然后寻寻觅觅下一个埠头。

 第九十二章 不爱了,更伤!

    抬头看见家里灯亮着,着实吓到了,转念一想估计是关情回来拿她的东西,上次她走得匆忙,有些东西拿不了就暂时放我这,我好几次要给她送去她总说不着急用,新房那边应有尽有,也不差这一两样,没想到,她果然是念旧的。

    “关情,是你回来了么?”我开门进去,却没人回应我。看她房间的灯很昏暗,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干嘛。

    “关情。”我敲敲房门,还是没声响:“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进来了。”

    “别!”她终于开口,可声音却是颤抖的,顾不上阻拦推门进去,她躺在床上,被子蒙得严严实实。

    “你干嘛呢?小心喘不上气。”我伸手试图把她的被子往下拉,可她却在里面死死抓着不放,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关情,你怎么想起回来了?”她还是不说话,我心焦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把被子拿开,让我看看你。”

    她缓缓拉开一角,我顺势赶紧把被子掀开,她长随意散在脸上,有些颓然。我试着拨开她的头,竟然满脸是泪,眼睛红肿,嘴角也有一些淤血的痕迹。

    “你怎么了?”我大惊失色,何时见过她这样狼狈。

    我扶她坐起来,她一副愁眉泪眼,我拧了毛巾给她擦脸,她说:“嘉鱼,我要离婚。”

    “离婚!你这不是才刚结婚吗?”

    她一拳狠狠砸在被子上,咬牙切齿道:“他不是人!或者说是我之前眼瞎了才会被他骗。”

    “骗?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她苦笑起来:“结婚前他对我好得不得了,就是那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说尽了甜言蜜语,可是结果是什么样?结婚后我才知道他说的那些全是屁话,全都是骗人的。”

    “他怎么骗你了?”

    “他说他是真心爱我的,为了我让他做什么都行,而且一开始也确实是这样,他待我很好,有求必应,我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答应跟他结婚。”她说着擦擦眼泪:“我以为他会对我好一辈子,可是,就在昨天他终于路出本来面目了。”

    我小心问道:“他……怎么了?”

    她掀开衣领,颈上肩上全是伤,胸口上有几个竟然是牙印,刚刚结痂的血一粒粒附着在伤口上,一片触目惊心。她说:“这还不算。”撸起袖子胳膊上全是红红的条形印记。

    “他打的?”我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愿相信。

    她点点头,我急切道:“他为什么要打你?这可是家庭暴力!”

    她说:“我就是花了他几个钱,他看到账单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一个劲儿问我都买了什么,我就说账单上都有,你不会看吗?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站起来就呼我一巴掌。”她把脸伸给我看,果然还有些红肿,大概就是因为这一巴掌嘴角才会破的。

    “那也不能打人啊!前两天我跟你逛街的时候他在电话里听见你买东西也没有不高兴啊,你让他请客吃饭他不还挺乐意的吗?”

    她眼里忽然闪过惊恐的情绪,整个状态变得很僵硬,她呆呆的说:“他不仅打我,他还……他还……”

    “他……还干了什么?”我很讨厌这种不好的预感。

    “他强 暴我!”话刚出口她就像是被泄了气的气球重新瘫倒在床上,只是一味的哭泣,那哭声有些泪迸肠断。

    ‘婚内强 奸’的字眼撞击着我的神经,以前听见这个词的时候只觉得好笑,都已经结了婚怎么还能算是强 奸呢?可是现在却觉得无比森冷,甚至不敢深想,那画面得要多么残酷,多么不留余地。

    我颤抖着手去替她擦眼泪,她忽然抓住我:“嘉鱼,我该怎么办?我想我真是自作自受。”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多屈辱,逃出来的路上我就在想,如果我往马路上冲过去,是不是就能了结所有的痛苦了?”

    “关情,不要!千万别那么想,你还有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他没完!”我简直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刚要起身却被她死死拽住:“嘉鱼!嘉鱼!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

    “好好好,我不走。”紧紧抱着她,她的眼泪从我领子里掉进去,烫得我皮肤一寸寸像是着了火一样,我安慰道:“你安心睡,我在呢。”

    “嘉鱼,我要离婚。”

    “那他对你的伤害怎么算?”

    “我没……没精力跟他纠缠了,我只想尽快离婚……赶紧脱离这个梦魇,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他在我身上做那些事,我……”她再一次声泪俱下,哭得不成人形。

    她说:“当初没有带走这些行李,好像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我有一天还是要回来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我忽然有些难受,很多事情,我们未必对结果一无所知,只是往往刻意忽略造成这结果的过程,只因为那情节太过不堪回。

    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弄睡着,梦里她始终不得安稳,不是皱着眉就是双手死死护在胸前,我看着一阵阵心寒,本以为她这次是段好姻缘,原来还是孽。之前还花儿一样的人,现在看着形如枯槁,都说爱情伤人,原来不爱了,更伤!

    “喂,李雨泽吗?我想问你点事?”我轻手轻脚上了阳台。李雨泽那边倒是拿出点律师的风范问道:“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

    我心想虽然关情和他认识,但毕竟这种事不是好事,避讳一点也应该,于是说:“我想打听一下婚内强 奸的事。”

    “什么?你好端端的打听那个干吗?”

    我尽量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在看一个连续剧,你也知道我这人感情泛滥,那种婆婆妈妈的情节演得真让我上火,里面女主角就是被那啥啥了,我想知道这种官司女方的赢面大吗?”

    他没有再问,多半是相信了,他说:“一般来讲,犯罪要具备四个条件:主体、客体、主观方面、客观方面。说白了,主体就是男方,客体就是受害者,主观方面是故意,客观方面就是时间地点之类的,罪名能不能成立就要看是否有犯罪结果,也就是那女的被那啥啥了。”

    “那要有什么证据才能证明?”

    “这种事情是生在婚内,证据就比较难了,男方完全可以说是女方自愿的,毕竟他们有婚姻事实。”

    “那也就是说没希望了?”

    “也倒不至于,这种事既然违背了女方的意愿,女方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操权,自然会反抗,那么就必定会有肢体冲突,如果说有医院的验伤证明就等于有了一部分证据。”

    “一部分?难道这个还不够?”

    “当然不够,男方可以狡辩为单纯的家庭暴力,就和强 奸没关系了。”

    “那怎么办?”

    “最好是有目击证人,或者是有人之前见过男女方双方生过类似的事情,这样的证据就比较有力度。”

    我有些不寒而栗,关情连一个字都不愿多提,要是被人看见,她恐怕真的就活不成了。

    “嘉鱼。”他顿了顿才问道:“你……你看的是什么电视剧?”

    果真是律师的脑袋,不好骗,我只能一笔带过说:“这种家庭伦理剧只会浪费你大律师的时间,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也不等他说话就收线了,夜风吹得我有些颤栗,脑子里全是臆想的画面。那男人把关情一巴掌打翻在地,然后像禽兽一样撕扯她的衣服,直到不着存缕,然后用皮带捆绑住她纤细的手臂,在她胸前撕咬着,全然不顾她的哭喊求饶,最后,最后……

    想到这里胃里竟难受起来,那些充斥着暴力和哀嚎的场面让我一阵阵恶心想吐,不管不顾冲到卫生间里,一下跪在马桶旁却吐不出来,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去,溅起朵朵水花。

 第九十三章

    始终放心不下关情,只得请小李先帮我扛着,起初她也有些为难,我搬出‘苏少’她也就没说什么了,到头来我还得‘狗仗人势’。

    “你起来了?”关情裹着披肩出来,唇上还是没有血色,神情疲惫,怕是昨晚一直被梦魇纠缠吧。

    “要不要吃早饭,我去给你做。”

    “你不用上班吗?”

    我笑笑:“你的事要紧,反正他们又不敢扣我工钱。”

    “还是你好啊,我原以为也能像你一样有所依靠,可是终究不及你有福气。”

    “关情……”有些不忍说下去,只好劝她:“想开点吧,我这里你安心住着就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帮。”

    刚做好早饭就接到小李的电话,她是在那边火急火燎的让我赶紧回公司,说是大名的陈总又来了,点名说要见我,我这正为难,关情却说她想休息,言下之意就是让我去上班。也好,免得我们两两相对越发显得可怜。

    小李看见我就迎上来:“嘉鱼,你可算是来了,人家陈总都等大半天了,就在会议室,资料我都替你备好了,你赶紧上去。”

    “多谢,改天请你吃饭。”拿了文件夹就慌忙赶过去,一帮大佬有说有笑,尤其是陈总见到我就跟见到香饽饽似的,让我没来由又一阵反胃。

    “陈总,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耽搁了。”

    陈总和善的跟我握手:“没事,来了就好,你的事情不要紧吧,要是你着急的话我们这边可以改期再谈。”

    这话说得真漂亮,要是诚心不想为难我,在听到我请假的时候就应该打住,现在我就是再不想来也回不去了,这种话也就只是逢场作戏的安慰奖,我都能说得更动听。

    “陈总真是会开玩笑,哪能让您一个大忙人来迁就我这种小角色,我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拿您的庞大投资瞎折腾不是。”

    陈总似乎很是受用,转头对着老板说:“贵公司真是个风水宝地,小姑娘一个比一个伶俐。”

    “陈总这么夸我,我都不敢听了。”我假意谦虚,不慌不忙打开文件夹,满眼全是上次会议时准备的材料,就连已经被否决的孤寡老人和残障人士的调查报告都还赫然在册,这下完了,弄了个大乌龙。

    “怎么了小宋?”楚襄樊看见我神色不对,我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份文件可能有点问题。”

    “那用我的好了,我听着就行。”陈总让秘书把他的资料给我,末了他还说:“反正我现在看见文字的东西就头疼,还是有个人解说好些。”心里不由松口气,幸好人家不介意还给我台阶下,要不然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一天会议开下来简直比扛着大米上十八楼还要累,不仅要应付那些人精,还要兼顾本职工作,我都觉得自己快要成千手观音了。

    “那好,这个广告我们再往后推一推,地点还要在留心挑一挑。”双方听了老板的结案陈词一拍即合。我扭扭僵直的脖子,真是头晕眼花。

    送走陈总一行人老秦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说是我的工作失误,他却说:“你从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以后尽量多花点心思,即便‘苏少’的面子再好用也不见得能永远碰上像陈总那样肯看主儿的人。”

    先前还觉得是狗仗人势横行无忌,现在只剩下丧家之犬的余力了。

    “我听襄樊说你今天差点出洋相了,不好意思,这个案子我了解不多,不知道那是上一次的材料,给你帮了倒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小李从我‘刑满释放’之后就一个劲儿给我道歉,反正我现在只是觉得累,没有多余的精神应付她。

    我说:“你肯愿意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再说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都是我自己不尽心,跟你没关系,你要是老这样我可就真生气了。”

    她甜甜一笑:“你不怪我就好,你也不用请我吃饭,算咱俩扯平了。”

    晚上回到家关情还是在她自己的房间待着,敲门进去,她慌张的把衣服穿好,我摇摇头在床边坐下:“让我看看。”

    她背上的皮带印记真是不少,一个个淤青发紫。我说:“你趴下吧,我给你上药。”

    她把药膏递给我,才刚用棉棒涂上去,她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说:“我手脚笨,要是疼了你就说,或者叫一叫也好,别忍着。”

    “没事,我不疼的。”她声音有些哽咽,弄得我一阵心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啪嗒’一下就滴在她背上,她警觉地颤抖一下脊背,我忙擦了眼泪平缓语气:“对不起,对不起。”

    “嘉鱼,不是你的错。”

    忍不住自责起来:“要是我那天不跟吴渊离开,你也就不会认识他了,要是我多体谅你一些,多关心你一些,大概现在一切都会不同的。”

    “谁都没必要为别人的结局承担责任,自己的过错自己买单。等我伤一好就会去跟他谈离婚的事,这种错误我实在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她的言语全是绝望,连眼睛都灰暗了。

    “他……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打不打还有什么区别?”

    背后不能说人,不一会儿关情的手机就响了,她盯着屏幕满是惊惧,我已经明白是谁,抢过电话就破口大骂:“你还有脸打电话给关情,你还是男人吗?连自己老婆都能下得去手!简直禽兽不如!全世界每天这么多人死,你怎么不去死?!”

    我在电话里骂得酣畅淋漓,他却不发一言,哪怕是最恶毒的诅咒都没有听见他的一句反驳,等我骂得没了力气,他才淡淡的说:“能不能把电话给关情?”

    关情接过去放在耳边,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面如死灰,只剩下豆大的眼泪直往下掉,双眼没有焦距,忽然兀地起身将电话摔向墙壁砸得粉碎,我吓了一跳,她却嚎啕大哭起来。

    “他说什么了?”

    “啊……嘉鱼,我该怎么办?他说……他有我们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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