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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人(出书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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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久了,李乐桐也知道,韩远径说的没错。恒远虽然是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作为财务人员,她知道,税务问题是免不了的,假账也终是有。有时,她也和韩远径嘀咕,“你说,恒远这么大,不会因为这个而出事吧?”
  韩远径多数时候并不吱声,如果问急了就说,“你担这个心干嘛?凡事有徐总。”李乐桐便不说话,虽然她心里还是嘀咕,有徐总怎么了?有徐总,就不会出事了吗?
  但是,她那时候并不愿想的很多。凡事有小石头呢,他说没事儿,就一定没事儿。
  不过这些事都只能是回到家里说,韩远径不允许李乐桐在公司和他有工作以外的其他联系——由于工作没有联系,于是,他们在公司除了吃饭等偶遇外,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际。韩远径禁止她用内部聊天工具和他聊天,电话也不准打,邮件也不行,实在有事,就发短信。
  韩远径说,“公司虽然说是夫妻不能同在公司上班,但基本有恋爱苗头的,也是至少有一个人要离开。你才进公司,如果这么短的时间跳槽,也不好再找工作。等一等,稳一稳。”
  李乐桐当然相信他的话。因为她也的确看到,即便是有些办公室恋情,也都是偷偷进行。而一旦被“眼线”上报,总有一个人会在短时间内消失。
  “也没什么。”她想,“反正小石头是我的,白天演个戏就演吧,晚上回来,他还在我手心里。哼。”
  可有一天,这颗小石头不声不响的娶了别人。没有交待,甚至连告别都没有。前一天晚上还温存倍至,第二天,她搭早班飞机出差,落地后开手机,她还向他报平安。只是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她以为他是忙。一整天,她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她有点慌。新的一天再来临,她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对方说,“他结婚了,休婚假去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可笑,可事实证明,可笑的人是她自己。
  她再也没有找到韩远径,电话永远是关机。
  李乐桐找遍了他们共同认识的人,他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她曾找到徐家,冰冷的铁门。她甚至试图去闯总裁办公室,也都失败了。
  后来有人告诉她,婚礼结束第三天,他们就飞往海外。
  第三天?不就是她回来的那天?他都不想等她回来。天空再大,各人飞各人的。
  她病了一场,然后申请辞职。人事部压根儿就没有提公司要求提前一个月提辞职的问题,当天就给她办了离职手续,似乎人人都带着小跑,越快越好。她什么也没想,在两人租的小房间里整整躺了三个月,才重新出来找工作。就是眼前这家小不丁点儿的公司。
  一场恋爱,伤筋动骨。这公司再不好,李乐桐也呆了下来。她不想换,她也没心思换。三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她也习惯了这里。小,虽然充满了勾心斗角,但不加班,还算安逸。
  如果一切都可以遗忘,那是最好不过。不想再想,也没有必要再想。
  午饭时间,照例是李乐桐和苏冉进餐。苏冉说,“乐桐,你最近怎么了?精神似乎不太好?”
  李乐桐笑笑,“没什么。最近似乎招见鬼了。”李乐桐把话题绕开,“不是说要换股东吗?进行到哪一步了?”苏冉是品牌宣传部的,负责宣传工作,主要是和媒体打交道,对于高层的活动比较了解。
  苏冉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说,“差不多是定了。”末了,她的语尾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气。
  李乐桐敏锐的抓住,“怎么了?”
  “没什么。”苏冉吃了个口盒饭,压低嗓子说,“听说,新股东希望我们搬的离他们近些。”
  “啊?什么意思?”
  “亚新饭店,知道吗?”
  “什么?”李乐桐吃惊了,“你是说,西三环角儿上那个?”
  苏冉拉她,“你小声点儿。”
  李乐桐把勺子放下,“这不是儿戏吗?西三环那地方,有家象样的公司吗?”
  苏冉又拉了她下,“你省省吧,咱们被人买了,就是人家的玩具,爱怎么着,不是任人宰割吗?”
  苏冉带来的消息让李乐桐觉得懊丧。她在东边住,如果公司搬到西边,光在路上就要准备两个小时。虽然她是租的房子,但她并不想换——换房子,真的是太难了。
  难道得过且过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吗?
  一下午,她都精神恍惚。西边,她不想去西边,还有什么理由呢?
  西边是她的学校,是她与韩远径相结识的地方。亚新饭店,多么熟悉啊,每次外出,都要去亚新饭店附近的地铁站倒车,还要经过亚新饭店去火车站、去服装批发市场买衣服。曾经她的青春,她与韩远径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都在西边。
  难道,这一切,她都要面对了吗?
  晚上下了班,外面落了雨。如果搁以往,她会跑向不远处的地铁,但今天,她没心思,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她不想动,哪怕只是站着。
  雨水顺着前沿的飞檐往下落,连成了线,路灯之下,显得密且急。楼前的这一小片空地方站满了人,李乐桐呆呆的看着,出租车来了一辆又一辆,身边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她站着,不想动。
  终于,她打了个寒战,冷,让她觉得她想离开这里。
  她才站到前面,有车子驶过来,停在她的面前,靠近她的车门被打开,她愣了下,然后往后退了步。
  保安见多识广,知道眼前这辆车价值不菲,便打着客气上前,“不好意思先生,这里不让停车。”
  “我不停车,我等她。”饶是光线暗,车里的人也并没有用手指,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不认识他。”李乐桐平静的说。
  “这……”保安为难了。
  后面的车被压着进不来。这里是高档写字楼区,不准鸣笛,但越来越多的车子,让后面的车子忍不住,还是有低低的鸣笛声传过来。
  车里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他仍然开着车门等着,不熄火。淡淡的烟不断的从排气管中飘出,然后随着雨丝散走。
  保安为难了。写字楼下面就是一个奢侈品商场,来往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内部有规定,这类高档车子一旦违反规定,只能劝走,而绝不允许语气粗鲁。可是,怎么劝呢?保安队长收到讯息,跑步过来,弯下腰,“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允许停车。”
  “我说过了,我等她。”韩远径的语调没有升高,仍然是没有动一根手指,语气却指向站在檐下的李乐桐。
  保安队长犹豫了下,陪着小心,“小姐,这位先生也等很久了,您看,我们后面有好多车子没进来。您有事,能不能……”
  李乐桐没等他说完,一转身,直接踏进了雨中。
  这是一组三幢楼的建筑。楼前的车道是U型设计的单行,每幢楼刚好是U的两端。如果要从现在他们所在的第一幢建筑出去,车子只能拐到第二幢楼的尽头才能调头。尤其是现在这高峰时期,即便是要违规调头,后面拥堵的车也让他无法行动。
  韩远径一踩油门,车子开上了李乐桐刚才躲雨的檐下平台,众人惊呼,四下躲闪,车头正对着转动的玻璃门只不过须臾之间,吓的正在往外走的女职员“嗷”的叫了起来。韩远径目不斜视,一回手,继续踩油门。平台窄小,尽头是菱形建筑伸出来的角,角的前面是两个可移动的花坛,李乐桐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那转角处。韩远径并不减速,车子从角与花坛中那窄小的通道硬生生驶过,速度带着车身让墙擦出了火花,过道上摆着的花坛也因为车子的撞击而被迫向外踉跄退步。
  众人惊愕之中,车子已经拐过了墙角,不顾前面限制机动车的警示,追上了那道影子。
  “上车。”韩远径抓着李乐桐的手臂。
  “你放开。”
  “上车!天气冷,会生病的。”
  李乐桐挣脱,“韩远径,我嫌脏,你放开。”
  韩远径拽着李乐桐的手就往车里拖,他的力道大且坚决,让她无从选择。李乐桐摸索着打开手提包的外侧袋,摸出自己的钥匙,放在嘴边,用牙咬出了什么。
  “韩远径,你放手!”
  霓虹灯五光十色的照耀下,瑞士军刀的刀片虽小,却在闪光。
  “桐桐。”韩远径的声音孤独而绝望。
  “我不想见到你!”
  “桐桐!”
  “韩远径,你滚!我不想见到你!你滚!”
  韩远径愣了下,平静的看着她,“要怎么样?你随便吧。”
  “你放手!”
  “不放。”
  “你放手!”
  “随便你,杀了我,或者捅我一刀。”
  “你放手!”
  雨刷刷的下着,把两人裹在其中。旁边某世界级品牌服装的巨幅电子屏,面无表情的模特在走来走去,提醒着人们,这里是红尘。
  “桐桐,我回来了,再也不想再离开。我尝到离开你的滋味,我承受不了。我回来找你,就是再也不会放手了。”
  李乐桐不语,直接把刀扔了出去。刀锋贴着韩远径的胳膊划过,撞在车身,清脆作响。
  霓虹灯照着韩远径的脸色苍白,“桐桐。”
  李乐桐的情绪像是霎那间降到了冰点,狂风怒浪被冻结,语调也显得平淡,“韩远径,如果你还当我是个人,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不恨你,也不想再见到你。你不比路上的人与我更相关。”
  韩远径的嘴唇刚要动,李乐桐继续说,“真的,我不想见到你,你和我真的没有关系。我们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互不干涉。如果你再跟着我,我会报警。”
  李乐桐说完,把手往回拽。韩远径嘴唇轻抿,依然不放。李乐桐不说话,看着他的眼睛。是的,那双眼睛,那双曾经在梦里出现都会让她觉得甜蜜的眼睛,那双在几年以来她都不想再去想的眼睛。如今,她不得不再次面对。
  而且,还要坦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韩远径看着她,分不出是她脸上的雨,还是自己镜片上的雨,或者是别的什么一直在往下流,让她的脸变的很模糊。他看不清她,只觉得她的手冰凉。
  “韩师兄,请放手。”她的声音平静,越来越平静。
  韩远径一颤,手默默的松开,垂在身旁。
  “桐桐,”他的声音也很平静,“你长大了。”
  李乐桐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韩远径弯腰拣起那串钥匙,握在手中,任瓢泊大雨,从头浇下。
  李乐桐当晚是在旅馆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才去找陈思会拿她的备用钥匙。
  陈思会一见李乐桐,吓了一跳,“乐桐,你怎么了?”
  李乐桐捋捋头发,“还能怎么了?让恶鬼缠着了呗。”
  陈思会摇头,“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话?”
  “哼,不这时候说,我哪时候说啊?我眼下也就能说说这类的话了。”
  两人沉默了会儿,陈思会小心翼翼的,“他去找过你了?”
  “嗯,”李乐桐眼神飘忽,迅速的闪过许多地方,“你怎么样?怀孕的滋味不好受吧。”
  一说起这个问题,陈思会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笑容。“还行,感觉挺奇妙的。”
  李乐桐故作轻松,“好啊,你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陈思会的脸上现出了笑,只是有点勉强。
  陈思会的老公比她大十五岁,是个律师。律师虽然满口法治,却还是希望自己有个儿子能够传宗接代。他早就说了,如果生的是个女儿,那将安排妻子去香港,再生二胎。陈思会也不知自己选的这条路对不对,衣食无忧,可总觉得日子少了点儿什么。
  李乐桐一直挺可惜陈思会,她并不笨,如果真要撑一撑,也许会找一个年貌相当的好伴侣。只是她挺不下去了,出校门第二年,她遇到现在的老公,匆匆嫁人,成了全职太太。
  那一年正是韩远径离去的年份。那一年,李乐桐觉得自己的人生遭到了颠覆。最爱的人,最好的朋友,都选择了钱。
  陈思会结婚的也很突然,那时候李乐桐正沉浸在韩远径离去所带来的巨大麻木之中,对周遭的事物像是瞎子、聋子,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陈思会是短信通知她的,“乐桐,我要结婚了。”
  李乐桐当时先是没反应,然后端详了很久,最后给她回过去两个字,“是谁?”
  “一个律所的合伙人。”
  李乐桐望着那几个字,只觉得心如死湖,波澜不起,“哦”。
  很久,陈思会才问,“你不会鄙视我吧?”
  “不会。”李乐桐说,“不过,能允许我不参加你的婚礼吗?”
  “好。不过,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是吧?”
  “会,你是我的好朋友。”
  李乐桐真的没有去,陈思会也没有通知她婚礼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只是那一段时间里,她俩互相之间都没有联系,像是隔了很厚的一道墙。
  墙是什么?大家很清楚。无可言说。
  转到第二年,旧日同班同学结婚,李乐桐去的有些迟。
  “乐桐。”她听见有人叫她,循着声音找过去,是陈思会。她漂亮了许多,穿戴的都很讲究,皮肤保养的很好。
  “你早来了?”李乐桐过去,把包放在椅子上,自己坐下,恍如两人还如大学一般亲密。
  “嗯。”陈思会招呼服务员,给李乐桐倒水。
  这顿饭上,谁也没有提婚礼的事,也没有提陈思会的老公,仿佛那是从来不存在的人一样。
  然后两人便又像从前一样,只是都少了活泼、调皮和轻松。生活是一个大魔术师,不光偷得走人的青春,还可以把人的快乐变也没有了。李乐桐一直没有见过陈思会的老公,只是听陈思会偶尔说起来,两人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年纪大了些,她一直不能怀孕,两个人都很着急。这是李乐桐的伤痕,陈思会一般说到即止,立刻会转换话题。于是,李乐桐就连安慰都不曾给过她,也当然,安慰除了苍白外,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就譬如说,“他早日露出真面目,也比耽误你一生幸福强”这类话,听了比不听还心烦。
  爱一个人,是因为爱这个人。不是因为这个人能给你金钱,幸福也一样。你只是爱他,哪怕有一个人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不爱他,有什么用?
  爱就是爱,失去了,心底就是个黑洞,黑的,冷的,深不见底,永远都在那儿。

  我承认,我是为了钱

  程植的医院生活很无聊,盼李乐桐成为他最期待的事情,搞的郭远腾也跟着盼人。
  “我说,”郭远腾一边打着手机游戏,一边说,“她算你的女朋友吗?”
  程植眼睛一斜,“瞧你那智商,这‘贪吃蛇’玩了几年了,还在忠心耿耿的玩儿呢。”
  郭远腾木木呆呆的坏,“我是智商不高,不过,你也别绕开我的话题啊。”
  程植从被子里拿出脚,虚晃了一下,“给我滚。”
  “对不起,方的,滚不了。”郭远腾还克尽职守的盯着手机,一会儿传出报警音,程植幸灾乐祸,“又死了!活该!”
  “没关系,”郭远腾不紧不慢,“死而再生,百折不挠。”然后又低下头,“你倒是说啊,她算你的女朋友吗?”
  程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算!不算我的,难道算你的?”
  郭远腾嘿嘿笑,“算咱俩的吧?”
  程植的眼角又斜了过去,“怎么?你还想玩3P?”
  “嘿嘿,乐桐那么漂亮,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呃。”他站了起来。
  李乐桐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把,“似乎我进来的不是时候?”
  程植的脸倏的红了,他挠着头,眼睛在地下逡溜逡溜的不说话。郭远腾把手机放在兜里,仍然是不紧不慢,“李姐来了?你们聊,我出去打个电话。”
  “哟,这就出去了呀?我是不是耽误你俩说悄悄话了?”
  程植撑不住,“我说,哥们儿,你别那么损成不?”
  “行了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我听不见。”
  郭远腾神色不变,“李姐批评的是,我一定谨遵教诲,不过,我现在真要出去打电话。”
  李乐桐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身影,觉得好笑。
  “你们同事都够有个性的呀。”
  “哼,”程植借着神气活现来掩盖他刚才的心虚,“凡是与飞机有关的,都是这种浪漫又热情的性子。像我们这种修飞机的还只是民工而已,他们天上飞的,更搞。”李乐桐不予置评的坐了下来,听他继续说,“旅途寂寞,飞机上也没有别的娱乐,乘务长与空姐就只好在一起圈圈叉叉……”
  “圈圈叉叉?”
  “呃,”程植挠了下头,“圈圈叉叉,又名OOXX,再又名ml。”
  李乐桐蹙眉,“什么东西?”
  “靠!”程植的草莽气又来了,“李乐桐,做人不要太单纯好吧?很多人会认为你是假的。OOXX都不懂,就是……啊?一男一女,啊?你懂得吧?”
  李乐桐的睫毛颤了颤,“不懂。”
  程植急的有点抓耳挠腮,“真不懂?李乐桐,你想一想,一男一女在一起,还能干嘛?”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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