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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武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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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浅平静的说道:“岑某会生不如死,但是岑某相信,你李大人也一定会死!”
李兆忠真的生气了,被他这样平静的语气给彻底激怒了。
他一脚踹在了岑浅的胸口,血气翻涌,岑浅的嘴角涌起了血丝,他狞笑,他狂妄,他用自己无比笃定的语气,在岑浅说,也在对自己说:“那你一定会先死!还有你的家人,谁都逃不掉,本官会让他们下地狱!”
岑浅挣扎着爬了起来,轻声说道:“是吗?”
听着那暗含嘲讽的声音,看着他令人无比讨厌的脸,李兆忠从来没感觉到,在这一刻,自己是多么想,亲手了结了这个混蛋的性命!
他一把抓住岑浅的衣领,像是提木偶一样把他拉到了自己的眼前,“岑浅,我一定要让你死!
一定,一定要让你死!而且死的痛不欲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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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下不安
第一百四十五章天下不安
李兆忠终于创造了他生涯中最快的行刑记录,仅仅半天,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岑浅气绝身亡。
当然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接替他行刑的狱卒,下手太狠,一刀子捅进了这位大人的心脏,这让李兆忠恼怒不已,在他的大脑中,至少还有二十多种方法可以让他的宿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位狱卒最后被狠狠的申斥了一顿,在牢头的求情之下,李兆忠才忍住没把这个打扰他兴致的人给拖出去喂狗。
他还不想让岑浅如此轻易的就解脱,可是形势比人强,这个人就是纯粹的文官,平日里也不参加什么锻炼,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而且在这过程中,他一声不吭,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像是雨水,可是他的嘴却像是铁铸的,这种诡异的场面,只有行刑人的动作声,犯人却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那些见惯生死的狱卒们都别过了头去,不忍再看。
李兆忠永远不会知道,接替他行刑的那个年轻的狱卒,眼神中浮现出的那一抹挣扎,和岑浅眼中的鼓励。
当他的刀进入岑浅的心脏位置时,他释然了,士可杀,不可辱。
岑浅会选择这种光荣的死,也绝对不会在李兆忠的手下求饶。
李兆忠脸色铁青,他大声吼道:“把他的尸体拖出去喂狗!他想死,本官就让他死都不痛快,本官要让他的灵魂在世间游荡,永世不得超生!”
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浮现的竟然是岑浅平静的面颊,像是一抹巨大的嘲讽,李兆忠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他走了出去。
牢头也走了出去,他回过头淡淡的吩咐道:“刚才大人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监牢里还有两名狱卒,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的忙碌起来,像是心有灵犀一样,二人收拾的只是刑具,岑浅的尸体却没有人动。
几天后,御史台监牢,一辆牛车慢悠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慢悠悠的走向了洛元城的郊外。
牛车里是一具尸体,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新的,虽然平民的衣服。
大牢里每天都有尸体被扔往乱葬岗,或者是被人领走,检查的狱卒连看都没看就放行了这辆牛车。
冲天的火光在郊外亮起,伴随着的还有狱卒的声音,“魂兮,归来。”
而另一名狱卒则在大火中将一碗粗糙的米酒倒了进去,“岑大人,一路走好。”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是牢头,他看了一眼那里,朝着火光庄重的行了一礼,“岑大人,一路走好。”
这是一场特殊葬礼,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两名御史台监牢的狱卒,还有远处的牢头。
这世界上,还有这一样东西,那是人心。
这种复杂的而又简单的,黑暗的而又洁白的,卑微的而又崇高的,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
这三人,他们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过的是人憎狗嫌的生活,因为他们是狱卒,他们的手上,不知道沾着多少人的血。
可是这一刻,这三人的身上也值得那些豪侠浮一大白,因为,他们值。
仅仅在几天之后,御史台就传出了消息,御史台原御史岑浅,在大牢中畏罪自尽而亡。
至于是什么罪,那可以有很多,贪污,结党,还有很多的罪名。
消息传到昭武侯府的时候,秦羽平心静气的将这条消息告诉了岑夫人,岑夫人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苍白。
可是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秦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浅浅抱了下去,关门的时候,他才轻声说道:“岑夫人,节哀顺变。”
他走后不久,岑夫人忽然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地,她的眼睛茫然的环顾着房间内的一切,然后她像是拼命似的,挤出了一丝丝力气。
她拼命的忙碌着,像是要把身体里力气给消耗干净似的,可是她做的活越多,身体里就越有力气。
当秦羽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房间整洁的像是刚刚装修好似的,而岑夫人还在不知疲倦的忙碌着,可是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像是一个僵尸,而她的手还在无意识的动着。
秦羽叹了口气,他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一个人内心受伤过于严重的表现。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岑夫人。”
迎接他的依旧是岑夫人那漫无目的的忙碌。
于是,他的话中已经含上了一丝威压,“岑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岑夫人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而此时,秦羽已经退了出去。
半晌后,房间里就传出了那凄惨欲绝的声音,像是深夜里独行的孤狼,凄厉,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苦楚。
秦羽感觉到,岑夫人的身体里,一座大山,轰然倒塌。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眼神冰冷的像是寒冬,“李兆忠,嘿嘿,李兆忠,真是好样的!”
御史台御史岑浅死了,死于畏罪自杀,然而御史台的人都知道,岑浅是死于非命。
温和派系的御史大臣们闭门不出,他们不知道李兆忠手上的屠刀什么时候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而激进派系的大臣们则是战战兢兢,因为他们不知道李兆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李兆忠的做人原则昭然若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李兆忠在御史台的权势一时无两,无人敢逆其锋芒,他想抓谁就抓谁,想杀谁就杀谁,效率高的令人刮目相看,上午抓人,下午罪名就拟定了出来,晚上就会有御史台的缇骑出动去抓同党。
一系列的动作,高效率的表现,动荡不安的人心,而刑部和大理寺也彻底失去了对御史台的制约作用,特别是刑部的一位郎中仅仅半日就畏罪自杀之后。
御史台,真正的复出了。
御史台的人,在六部,在文武大臣,在百官之间,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昂首挺胸了,三皇子的人也彻底歇菜了,现在他只想保住自己受伤剩下的人马。
三大军侯也彻底的蛰伏了起来,李兆忠不敢到昭武侯府去闹事,那些惹他不快的人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朝堂,所有大臣的目光终于牢牢的记住了的这个中年男人阴鸷的身影,李兆忠在御史台呼风唤雨。
在大周朝堂也是侧目横行。
就在这样的局势下,聂真终于进京了,因为李兆忠宣称,他手中的证据已经充足,和他同行的就是一直在定军山无所事事的钦差大臣陈谦。
文渊侯府,燕子阁。
建武侯卫远脸色沉得像是水一样,靖边侯楚策老侯爷也是一脸的不痛快,对于这些军侯来说,已经很少有事能让他们大动心火了。
而孔灵则是在一旁喝着茶,她是世袭的文渊侯,在朝廷有没有多少的利益纷争,所以这位女侯现在是最悠闲的。
秦羽的脸色也不好,因为他的妹妹,咳咳,就是秦浅语,这位昭武侯府名义上的千金小姐。
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她年纪还小,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再也不能出现了,所以这个小妹妹每天都缠着秦羽要他的父亲。
这位小姑娘,嘴皮子利索的不像话,而且头脑动的也快,不到几天,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就连秦夫人,对她也视如己出。
陈伯年纪老了,这个小女娃就像是他的小孙女一样,让他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面对这样的小女孩,没有人是不喜欢的。
飞龙阁已经快成了她的自留地了,就连秦羽在某些时候也不得不退位让贤。
而岑夫人,这几天意志消沉,秦羽对待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办法,饶是他智计百出,对待这样的女子,也是没有一丝办法的。
秦羽只能悄悄的吩咐下去,将府中的东西流水似的送了过去,当然,这是治标不治本的。
如果让卫远和楚策知道,这位世子殿下竟然在想这些东西,很可能直接把他的脑壳给扒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现在的形势已经愈发的严峻了,可是这位大少爷脸上真的是一脸的严肃,这落在那两位老侯爷的眼里,也不能多说些什么,看起来秦羽比他们还着急呢,他们总不能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吧。
本来人家已经够烦了,自己就不要给这个年轻人心里添堵了。
可惜,两位老侯爷丝毫没察觉到,秦羽的喃喃自语,“该怎么办呢?怎么办?那个小妮子,快把老子的飞龙阁给翻个底朝天了。
她母亲现在我都顾不过来了,还怎么管这小姑奶奶?”
天地良心,也许在此时的秦羽的眼里,这事情绝对是可以捅破天的大事。
他沉吟了半晌,也没拿出好办法来,一抬头就看见两个老家伙一脸期冀的看着他,他是受宠若惊。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匆匆的走了进来,齐泰一把拉起秦羽说道:“世子殿下,岑浅的骨灰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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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骨灰
第一百四十六章骨灰
秦羽的脸色变了,他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匆匆对其他人说了一句,先行告辞,就把齐泰拉回了昭武侯府。
飞龙阁,秦羽目光复杂的看着桌子上的粗糙的木盒。
齐泰说道:“这是我今天早晨出门时在家门口看见的,上面还附有一张纸条,只说了一句这是岑浅的骨灰,就没有下文了。”
秦羽在岑浅出事后不是没有派出过人手去寻找岑浅的尸首,只不过他在大牢里得到的消息就是岑浅的尸首已经被拉去了乱葬岗喂野狗。
当时,他就被李兆忠狠辣的手段给震惊了,这是要把岑浅变成孤魂野鬼啊,而且乱葬岗那里每天都会有尸体运进去,秦羽已经没有把握可以调查处那一具就是岑浅的尸首了。
就在他业已放弃寻找的时候,齐泰竟然将岑浅的骨灰找到了,这是多么令人无语和震撼的一件事?
“这,有可能是真的吗?”齐泰试探着问道。
秦羽眼神中的挣扎已经消退,逐渐涌上的是平静和坚决,“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在我的眼里,它就是真的!”
齐泰若有所思。
秦羽说道:“岑夫人心中的精神世界已经坍塌,对于他来说,这骨灰,就是岑大人唯一的遗物,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仅仅几天,岑夫人形销骨立,失魂落魄,她的腰已经深深地弯了下去,像是承受不住那庞大的压力。
秦羽为她单独准备了一间厢房,而且她的新身份已经出来了。
她叫岑言,是北疆的孤女,这次来洛元城是为了寻找远房亲戚,可是她的远房亲戚已经去世,流落街头,是秦夫人将她带回了昭武侯府。
这样的身份是清清白白的,而之所以她姓岑,也是为了给她留下一个纪念而已。
从此以后,在名义上,她的女儿秦浅语是昭武侯府的千金小姐,而她,岑言则是成为了昭武侯府的下人,也许在百年之后,岑言这个名字都已经被人遗忘,可是秦浅语却已经会有人记得,因为这个女子,已经进入了秦氏一族的族谱,这也是为了让御史台李兆忠无法抓到把柄。
地位上的巨大差距已经开始显现,在秦羽的暗中操作下,岑言,昔日的岑浅夫人,她的生活条件逐渐和昭武侯府的仆人们同调。
人们会逐渐忘记她的身份,忘记她的来历,而秦府的千金小姐,则会真正成为昭武侯府的大小姐,过上完全不同的一种生活,当然,这是后话,也是秦羽计划中的一部分。
现在,秦羽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岑言默默的坐在床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的影子拉的是那样的长,秦羽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没有人来的话,这个女子很可能会坐死在这里。
因为,对于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来说,生与死,其实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而且,死了有时候还是一种解脱。
秦羽的心里一颤,自己到底是小瞧了这个女子,她是在用生命来换取死亡。
秦羽想了想,将那粗糙的木盒放在她的面前,“岑言,这是岑浅的骨灰盒。”
然后,他走到门前想了想说道:“岑言,你要活下去,不要忘了,你除了你的丈夫,你还有你的女儿。”
然后他走了出去,不知为什么,秦羽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很刺眼。
房间中,岑言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她慢慢的抱住了骨灰盒,像是将自己的丈夫紧紧的抱在怀里,再也不肯放手。
“夫君,其实你在看着我,对不对?”
飞龙阁,秦羽脸色凝重,“岑浅的骨灰盒怎么会到了你手里?”
齐泰无奈苦笑,“这我也很奇怪啊,其实岑家母女在昭武侯府的消息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为什么要将这东西放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
秦羽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岑浅的骨灰。”也是留下岑言性命的唯一的良药,这是秦羽心中所说的。
其实,这只能怪齐泰人缘太好,那两名狱卒就是希望这骨灰可以到昭武侯府,可是以他们的身份是不可能见到秦羽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假手他人。
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齐泰,这是御史台的老好人,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事实上,齐泰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他第一时间就将这骨灰盒送到了秦羽的手里。
齐泰嗫喏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岑夫人,没什么大碍吧。”
秦羽摇摇头,“老齐,你要记住,从今以后,我昭武侯府没有了岑夫人,有的只是岑言,而他的女儿,是我的妹妹,她叫秦浅语。”
齐泰颔首,他自然能看得出来,秦羽是真心在乎这母女二人的。
他说道:“那既然如此,岑言,你打算如何安排?”
秦羽想了想,“昭武侯府有很多庄园,我打算把她派去一处安静的没有岑浅的地方去管理庄园,庄园的收入完全归他所有,我不再干预。”
齐泰十分赞同,眼下,洛元城风声正紧,而且岑言此时精神正遭受着巨大的打击,把她送去侯府的庄园,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小姐呢?”
秦羽想了想,“浅浅绝对不能跟岑言出去。”他看见齐泰脸色一变,解释着说道:“浅浅现在的身份是秦家的千金小姐。
不管从哪方面说,她也不能和一个下人出去,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风声过去,秦浅语依旧是岑言的女儿,只不过两人的身份现在已经是注定了。
他们母女二人不必受分离之痛,可是两人却必须是身在对面不相识,只有在私下,他们才能享受正常母女应有的一切。
小姐好动,这些日子当然可以让下人陪着去庄园玩嘛。”
秦羽的语气中有了一抹促狭,齐泰哈哈一笑,“世子殿下自己决定就是了,现在这只是昭武侯府的家事了,在下一个外人,不应过多置喙。”
秦羽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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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安之始
第一百四十七章不安之始
第二天,岑言的脸上已经流露出了笑容,最为是一个十分睿智的女子,她知道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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