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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李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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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急呼“停轿”,心中纳闷,命人用火把照着,望过去。只见那个喊救的囚徒,高高胖胖,有些脸熟,再定睛一看,不禁大惊:那囚是宫中的中车府令赵高! 

    十九 
    
    
      赵高直到在刑柱上被吊绑起来时,才猛然觉悟到自己也是人。他那白白胖胖的身子,被绳索一勒,立即变得有血有肉;圆圆鼓鼓的肚子,几昼夜米水未进,如今也感到如饥似渴。在黑暗的荒野中,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死亡,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自怜起来,时而泪如泉涌,时而欲哭无泪。 
    
      自出生以来,他从来没有过什么“自我”。他一生下来就被净了身,同时也被净了思想,因此早就成了一心一意之人:无父无母,便一心以宫中为家,以始皇为父,尽管始皇小他好几岁;不知爱与被爱,便一意当中作马,任骑任打,从不叫苦叫累。他幼时无忧无虑,大了也无情无欲,虽长得高大强壮,却如骡子一般,只知于活,不解牛马间的风情。 
    
      在秦宫几十年,他不但以始皇的意志为意志,而且以始皇的感觉为感觉。秋风一起,他先替始皇感到了凉意;每日三餐,自己的胃口总是随着始皇的食欲而增大缩小。到了后来,始皇出巡,在御驾上坐的时间长了,他的两腿就发麻;而始皇若是便秘,他马上就会有一种拉不出屎的痛苦。 
    
      不想,如此忘我,祸也会从天而降。 
      三天前,他在宫中当班值夜。在将始皇的寝事仔细安排好后,他仍不敢懈怠,通宵守在寝宫门外待唤。 
    
      始皇本不喜女色,及冠之后,虽封了三宫,设了六院,娶了九摈,产子生女,一如常人,但都是为了社稷,履行职责而已。他从未对哪位后妃特别有意,格外宠幸。殿前宫后的九千多宫女,他也是睹之如无物。更为可贵的是,他于天下伤风败俗之事,至为痛恨,几番下调,要求百姓严守男女之大防,凡有生活作风问题的,一概罢官夺爵,拘而刑之。 
    
      登基之后,壮年的始皇忽然性趣勃发起来,夜夜都要美人陪寝,且每夜必换,绝不专一。于是,各国佳丽,轮流值班,走马灯似地去宫中承恩受幸,体验自己生命中的惟一的爱。好在从六国掳来的女子甚多,充斥在后宫,一时并无难以为继之忧。 
    
      不久,赵高便摸出了始皇的性事规律。他每夜召幸一个美人,始之秦妞,继之齐女,然后是楚姑、韩娃、燕娘、魏姬,终之以赵妹,七日一个周期。七日以后,依着顺序,循环往复,直至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之后,始皇便会独寝七夜,然后,开始新的一轮召幸。 
    
      让赵高不懂的是,始皇召幸美人,全不看体态容貌、胖瘦高矮,只是将各国陪寝的美人,按其月信之期,排列起来,在行经后七日,送进宫中。要说是为了多有子嗣,择了宜子之期,可美人们一个个按期送人,一年下来,却没有一个喜结龙胎的。 
    
      日子一长,赵高渐渐琢磨出来点道道。始皇夜夜如此辛劳,非关好色,不是风流,或许竟是惑于方士之言,练起“采阴补阳”之术?按计划莋爱,有健身养生之效;用各国佳丽,收兼容并蓄之功。始皇一练就是两年,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其意志不能不说坚毅。 
    
      始皇定下选美的标准,而择人的重担全落在了赵高的肩上。 
      赵高深知职责重大,马虎不得。他毕竟是相过马的,便以相马之术来选美:先观相貌,细察牙口;再看形体,兼检四肢;最后特别注意一下毛发、肤色和气味。如此下来,虽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到底出不了什么大的差错。 
    
      那天夜里,送进宫中的是一个赵妹。小女子正值花季,容颜娇美,体态性感,一副含苞欲放的摸样,看得连赵高都有些心族摇荡起来。他将她从上到下细细地审视了几遍,见那柳眉、杏眼、樱唇、蜂腰都无问题,又认真检查了一下她的玉手玉足,只见纤纤款款,有模有样,这才放下心来,叫人带她去香泉沫浴。浴后,宫膜们将她浑身涂满宫中专用的百花香油精,再用自续红缎一裹,于二更时分送进了宫中。 
    
      赵高掐指算了算,那天已是始皇连续工作的第四十九夜了。今晚一过,估计要歇几日了,自己也可得空睡个团固觉了。 
    
      大约三更之时,赵高正在寝宫外磕睡着候旨,忽听宫室里一声怪叫,其声凄厉,似猿啸猴叫,接着,一阵乱响后,一声怒吼,声震屋宇:“赵高进来!”赵高赶紧匍匐进去,人内一看,不禁骇然,只见瘦小的始皇,赤身裸体,又瘦又白,冻鸡一般地站在那里,手里却提着一把带血的长剑,见赵高进来,飞起一脚,嘴里骂道: 
    
      “你敢欺联!?” 
      赵高早被踢翻,翻了一个个儿,又顺势换成跪姿,伏在地上,说:“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心里却不知犯了什么大罪。正磕着头,感到头旁有一球状物体在滚动,侧目一瞥,发现是那赵妹杏目圆睁的脑袋,立即吓得瘫软了下去。 
    
      当天夜里,赵高被丢进大牢,第二日交蒙毅治罪。 
      这蒙毅,和其兄蒙恬,都是朝中的年轻重臣,也是始皇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们的父亲蒙武,当年助始皇除了缪毒,立了大功,于是皇上思泽其后,让两子一文一武,都人了政坛。蒙恬在外为将,成边守关,筑城修道;蒙毅在内为臣,主掌刑罚,监察朝臣。 
    
      蒙毅为人,谦谦彬彬,书生模样,却是一个油盐不进之人。 
      他不饮酒,不吃请,每日三餐,都在自家进食,粗茶谈饭,只吃水煮青菜和干爆黄豆。他办起案来,更是刚正不阿,除始皇的吩咐外,一切皆以大秦律为准绳,从不含糊。 
    
      赵高与蒙毅,当年都曾在始皇车前马后侍候过,混得也算脸熟,却并无什么交情。 
    
      “赵高,你可知罪!?”蒙毅厉声喝道,满脸的嫉恶如仇,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赵高扛枷戴锁,跪在堂下,两腿不哆嗦,上下牙却有些打颤,嘴上告饶说: 
    
      “小人玩忽职守,罪在不赦,望大人开恩!” 
      “玩忽职守?”蒙毅冷笑着,“你倒会为自己开脱。告诉你,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小人岂敢欺君?”赵高慌了。他不知那赵妹如何惹恼了皇上,但知道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斩首灭族的。他不怕灭族,但怕杀头。 
    
      蒙毅怪笑起来,笑着笑着,笑声嘎然而止: 
      “以石女献于圣上,伤了龙体,又毁了圣上七七四十九天的采阴补阳之功,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石女?”赵高大惊,一下子懂得了始皇为何会震怒,吓得脑袋禁不住要往地上死命地磕: 
    
      “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把关不严,铸成大错,只是小人也有冤情待诉……” 
    
      “冤在何处?”赵高一下子泪流满面:“小人以残人之身,侍奉圣上,不知寒暑,不知饥饱,更不懂男女阴阳之事。何况,石女之事,应由宫婆察考,非小人所能检测。” 
    
      蒙毅听后,觉得有些道理,想了想,说: 
      “按大秦律,你罪当凌迟处死,尽夷三族。念你确有隐情,又无家属,故本官从轻发落,减罪一等:判你腰斩弃市,剥夺宦级终身。” 
    
      判毕,蒙毅不容赵高再辩,脸色一沉,向左右吏役喝道:“拉下去!”就这样,赵高被吊绑在“醒柱”上。三天三夜过去了,他的神智渐渐糊涂起来,一些幼年时的情景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后宫蔓草丛生的庭院,一个被头散发的宫女,赤身伏卧在地上,正在受鞭苔之刑,雪白的身躯在抽搐,一条条血痕显印出来……他突然明白了,她就是自己的生母,可那宫女的影像猛然化成了那赵妹杏目圆睁的头颅,慢慢向他滚来…… 
    
      第四日凌晨,他突然清醒过来,感到大限就要到了,自己好端端的白胖身子快要被截成两段了。 
    
      也是命不该绝,就在这时,新任丞相李斯的官轿从这里经过。 
      李斯见赵高落难,念其旧日情谊,感到不能不救,便将蒙毅呈上的案卷多压了几天。说来也巧,那日,始皇率着众嫔妃和大臣,又浩浩荡荡地出外巡游,马车一颠,竟磕伤了臀部,弄得三日坐卧不宁,这才想起了赵高的许多好处来,于是赦了他的死罪。 
    
      赵高被赶出了宫中,分配到小皇子胡亥府里充当厮役,专职扫地。 
    
      一日,赵高一人在胡亥府中的后花园里扫地。时值夏阳晴好,暖风怕人,园中繁花满目,浓荫蔽日,一片嫣紫娇红,深青淡绿。赵高做事向来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当年赶车如此,如今扫地亦是如此。沟沟坎坎,角角缝缝,一路扫来,无处放过。一时扫得性起,笤帚飞舞之处,只见尘土高扬,落英缤纷。 
    
      正扫着,忽见尘土与落英之中,坐着一个锦衣华服、齿白唇红的少年,正捧着一册《论语》,呆坐在那里,两眼圆睁,茫然远望,于身边的良辰美景和扬尘飞花都挥然不觉。 
    
      赵高一看,猜是皇子胡亥。自己入府多月,一直无缘得见,不想在此撞到。他不敢掠扰,垂首执帚,立在一旁。 
    
      这时,只听胡亥自言自语道: 
      “这书叫人如何看得懂?” 
      恭立一旁的赵高,这时大胆搭话: 
      “天下许多书,本不必去读。公子只需读读律法即可。小人无知,也听到过‘以吏为师,以律为书’这句话。” 
    
      “你是何人?”胡亥微微一惊,睁着一双大眼,冲他望过来。 
      赵高赶紧跪下:“罪臣赵高,奉圣上之命,伺候公子。” 
      “原来你就是赵高,父皇倒是说起过,说你很会赶车。”胡亥说。 
    
      “小人地也扫得不错。”赵高回答说,趁机抬起头,飞快地打量了一下胡亥。见他长得胖乎乎的,鼻宽嘴阔,颧突耳垂,眉浓眼大,只是睛瞳无神。他一边看着,一边心里在想:“我一直拿你父皇当爹,将来却要叫你给我当几天儿子。”这乱仑的念头刚在心里一闪,他已是一身冷汗,赶紧又匍匐下去,说:“谢皇帝陛下不杀之恩,使罪臣得以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胡亥听了,“嘿嘿”一笑,一例嘴,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 

    二十 
    
    
      胡亥天生聪慧,经赵高几番指点,便觉学识大长,如醍醐灌顶一般,心中豁然透亮许多。多少年来,眼前一直是一片模糊浑洒,如今突然黑白分明起来,就像愁云迷雾中,金光一闪,一道阳光射出,阴霾中的山川河流都一一显现出了轮廓条理。 
    
      赵高告诉他,世间学说杂乱,孔墨也好,老庄也好,还是其他狂言邪说,大抵是执其一端,惑众欺世,皆谬论也。有人著书,不是为了说清道理,而是为了搞乱思想。此类荒唐之书可以不读,但其叵测之心不可不知。 
    
      胡亥听了,不住点头。 
      赵高说,天下之理,其实甚为简单:一切皆可以律法衡之,孰对孰错,在律法里写得清清楚楚弗洛伊德主义奥地利精神病理学医生弗洛伊德(1856—,明明白白。律法者,天子之意也。通律法,就会判案;会判案,就能治国。故只要读懂了律法,便能成明君贤臣。 
    
      赵高进一步析丝分缕地说,以律法观人世,民众不过分为两类:该杀的与不必杀的;在不必杀的中间,又可分为两类:该抓的与不必抓的;在不必抓的中间,又可分为两类:该整的与不必整的;在不必整的中间,又可分为两类:该用的与不必用的。 
    
      听到这里,胡亥“嘿嘿”笑了,说:“听懂了。” 
      那年胡亥15岁。他虽不是长子,却极受始皇的宠爱。二十几个皇子中,被父皇亲用御手打过屁股的,惟他一人而已。 
    
      那是他9岁时的事。那年,刚刚征定六国的父皇,在新建成的阿房宫中的前殿大宴功臣,满朝文武,济济一堂。他因年幼,入不得正席,但特许在膳房里用餐。 
    
      那阿房宫是除了长城和驰道外的秦代第三大重点工程,每年征用七十万民工,建了五年,只修成前殿。那前殿筑于南山之前,正宽一千米,纵深五百尺,巨柱高耸,飞檐人云,遮天蔽日,巍峨壮观。殿内可摆千席,容万人同时饕餮;殿外置放十二巨大金人,都显得似玩具一般小巧。殿门用磁石做成,以防荆轲一类坏人带着匕首再次混入。大殿四周,千杆五丈高的旗杆,挂着上万面黑旗,一齐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殿内新铺了金丝桶木的地板。就宴时,众臣怕弄脏地板,都赤脚人席,将鞋子脱在大殿门外,按官职大小,排排码好,从丞相到大夫,从将军到郎尉,秩序井然,一丝不乱。 
    
      酒过三巡,大殿里一阵阵传出“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心贪玩而不肯好好吃饭的胡亥,趁无人注意,一人偷偷溜出膳房,出了大殿。一出殿门,他便被那一排排花花绿绿、高高矮矮的鞋阵迷住了。观赏了一会儿,忍不住和它们玩耍起来。他先是将丞相的鞋踩歪,再把将军的鞋踢飞,然后,把郎尉的鞋踢给了太仆,御史的鞋传给了典正。片刻工夫,大秦百官的堂堂鞋阵就被踢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了。 
    
      初更宴散,三公九卿、文武百官出门寻鞋,在殿门前乱成一团。先是在黑暗中满地摸索,接着又相互借光论证,闹得人声鼎沸,直到四更才散。那天,大部分官员都穿着一只鞋回家,只有老丞相回去时,算是两脚着鞋,但两只鞋都不是他老人家自己的。 
    
      事后,父皇大怒,亲自将胡亥的小屁股打得万紫千红。 
      尽管曾惹得天廷震怒,父皇对胡亥还是独有一份宠爱的。外出巡游时,常常会带上他。西至陇北,东临竭石,北登泰山,南游湘江,一路上千骑开路,万人喝道,父子俩威风凛凛,好不愉快。这是其他兄弟姐妹们从未享有过的殊荣。 
    
      在众兄弟姐妹中,胡亥最敬重的是大哥扶苏。扶苏虽只长他五岁,却一副长兄之态,待人谦和诚恳,做事稳重公道。兄弟姐妹之间有些什么事情,像是父皇赐物不均或是分梨有大有小,都是到他那里去一一摆平。父皇一直没有立过太子,因为他坚信自己在有生之年一定能够长生不死,举国上下,无人对此置疑。不过,朝野之间,也都视扶苏为预备的接班人,虽然还没有正式写入文件。扶苏对自己也是一贯严格要求,早听朝政,晚观庭问,努力学习,积极实践,准备父皇成仙之日,继承大业。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年冬季,大哥扶苏突然奉父皇之命,离开了咸阳,冒着凛例的寒风,到千里之外的西北上郡去监兵。于是,咸阳城里流言纷起。有的说,扶苏言语不慎,得罪了父皇;有的说,始皇让扶苏下去锻炼,有培养之意。胡亥对此糊里糊涂的,也懒得打听。 
    
      胡亥属于“文学青年”,一向不太关心政治。他爱好诗,喜欢吟唱那些流行的情歌艳谣。《诗》三百首,他多数看不懂,但当年被孔丘私自乱删去的上百首不那么“思无邪”的“佚诗”,都被他用重金从黑市上买回,反复精读,直读得脸红心跳,情窦大开。读后,忍不住偷偷和小宫女们初试了几番云雨。有了体验,便自己也创作起情诗来了,一一刻在小竹片上,与兄弟高共勉。高也将自己写的美文,送他欣赏。两人常常一起豪饮切磋,划拳论艺,风流倜傥之感,直薄云天。 
    
      在钟鸣鼎食的青春岁月里,有两件事对胡亥的意识形态影响最深,一是赵高在学问上的几番指点,一是自己对男女之事的不断探索;前者使他认识了社会,后者使他懂得了人生。但最让他感到心灵震撼的,却是父皇逼他观赏的人头落地的景象。 
    
      杀几个人,本不算什么新鲜事情。朝中天天有人被父皇赐死。胡亥原以为,人被赐死,虽非幸事,却不失优雅,不过毒酒一壶或白续一段,多少带着一点悲壮和浪漫。 
    
      直到那天,在河南郡的博浪沙,父皇强迫他观刑,他才一下子成熟起来。那天亲眼目睹的血淋淋场面,让他吓得尿湿了下衣。方圆一百里的居民百姓,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反绑,排排跪在那里。父皇一挥手,几百个刀斧手一起扬刀落斧,只见几百颗人头纷纷“砰砰”落地,掷地有声,四出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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