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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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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没听过。不过他能教出大哥这样的学生,想来定是位大儒。可惜我无缘拜会了。”柳二条一脸叹息。

“是啊,唐先生博学多识,见识远博,我也只跟他学了两年而已。”柳一条也是一脸叹息。

柳老实道:“有先生肯收你为徒,教你学识,是好事,你怎么不告知家里有知晓?”

“这都是唐先生的吩咐,他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他的学生,说是我,我太过愚笨,说出去会失了他风流才子的名头。他丢不起那人。”柳一条无限委屈地说道。

“呃?!”

老柳与柳二条纷纷愣住,他们没料到会问出这样一个结果。

难怪柳一条不愿让人知道他识字的事情,原来里面还有这般缘故。

高人啊,高人行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柳一条的老师唐伯虎无疑就是一个高人。

看到柳一条苦恼的样子,老柳开口劝道:“一条啊,不是你太笨,是唐先生要求太高了。你这样要是也算愚笨的话那二条不就是傻瓜一样了吗?”

第12章牛吼

“既然唐先生这么在乎自己的名声,那他怎么还会教你兽医这种偏颇小道?”柳二条毕竟是读过两天私塾的人,脑袋比老柳要灵活许多,心中也一些当代读书人心中的尊卑观念。

万般皆下品,为有读书高。

这个时代,兽医是一个很卑贱的职业,他的地位比正经的农夫还要低下。

“那是因为祝之山,一个很有名的兽医,他跟唐先生是同乡,曾用这种方法救过唐先生最喜爱的宠物青牛。当然这些都是唐先生与我闲聊时谈到的。”柳一条随口就又拉出了一个祝之山。

“那你说的穿牛鼻子是不是也是那个兽医说的方子?”柳老实很是意动。他才不管什么地位低不低下,谁能给他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谁就是好人。

祝之山无疑就是老柳心目中的好人。

柳一条故做高深地点了点头,道:“牛鼻子是牛全身最为脆弱的地方,也是牛的痛感神经最为集中的地方,祝兽医曾说过,只要控制了牛鼻子,你就控制了整头牛。”

高人啊,说出的话都那么让人琢磨不透。

老柳家一大一小两个男丁被柳一条略带后现代化的言语忽悠得晕晕呼呼的。

“那咱也穿了吧,能治好肠辟之症的兽医,我相信!”老柳终于下定了决心。

柳一条道:“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估计下午就能穿好。”

鼻环,铁条,炉子,开水,白酒,棉布,几样简单的东西构成了柳一条手术的全部工具。这是现代一些农村里普选用的土方子,烧红的铁条,高度的白酒,没有麻醉剂,也没有消炎药,方法虽有些不人道,但是也没有听说过有牛被穿死的先例。

柳一条把早准备好的木棍递给柳老实,道:“爹,打把,照着牛的脑袋,把它打晕了就成。”

“这,一条,你确定要打?这一棍下去要是打死了怎么办,那可是要吃官司的。”柳老实拿着木棍不敢下手,平时宝贝牛都来不及,谁敢打它啊?

“是啊,大哥,故意伤害耕牛是要进监牢的。”柳二条也在一旁插言。

柳一条这才想起,这个时代里,牛的命比人还要金贵,杀牛的罪过一点也不比杀的小,难怪老柳刚才的脸色一直都那么难看。

如此,柳一条又伸手把木棍给要回来,把柳老实和柳二条推到一边,道:“还是我来好了,一棍而已,只要不打后脑勺,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柳一条没有老柳他们的心理负担,从小吃着牛肉长大的人,哪还能怕了牛了?

站在小牛犊的身后,照着牛耳下方三寸处,柳一条牟足了劲一棒子抡下去。干净利落,小牛吱都没吱一声就倒了下去。

冲老柳他们作了个安心的手势,柳一条把铁条放到了炉火上。同时向老柳他们吩咐道:“二条,你把布垫到牛头的下面,然后再用酒给它的鼻子洗了。爹,一会你按着牛的脑袋,它中途就是醒了也不能让它动弹。知道吗?”

“哎!哎!”老柳跟柳二条不停地点着头,答应着。

柳一条夹起被烧得通红的铁条,蹲在牛头前,向老柳说道:“爹,你按住了,我可要穿啦!”

柳老实骑在牛的脖子上,两膝紧紧紧抵着牛的脑袋,冲柳一条点头道:“穿吧!”

火红的铁条插进牛鼻那处脆弱的软骨时,一阵激鼻的白烟冒起。小牛的身体也因剧烈的疼痛而不停地抽搐起来,不过有柳老实在一旁按着,对柳一条的行动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二条,倒酒!”

铁条顺利地穿透牛鼻骨的时候,柳一条吩咐柳二条倒酒消毒。

因为是烧红的铁条,手术的过程中并没有太多的血流出。用酒水冲洗一下就洗了个干净。

柳一条把铁条抽出,一个直径两毫米大小的孔洞出现在了牛鼻上。

示意柳老实下来,道:“爹,你把鼻环从那个孔里穿上,打死就成了。等过两天牛的伤口好一些我再给它做个绳套,过完年它就能下地了。”

见没出太多血,且牛还活着,柳老实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他拍着牛的脑袋道:“那就好,那就好。”

柳一条把东西收拾完,小牛也正好醒过来。

“哞!!!”

一声巨吼,整个村子都听得见,震得老柳家的房顶都差点掉下来。

柳贺氏也被吼声惊了出来,抱着刚被吓醒的柳小惠看着在牛篷里兀自打转哀鸣的小牛,不知所措。

柳一条老远地就看见黄衫正领着一群差役急急地往这里赶,心中诧异,这才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们怎么就来了?唐朝官府的办事效率一向都是这么高的么?记得昨天打王帅的时候也是这样,人刚打完,黄衫就到了,是谁给他们提供的情报?

“娘,你先带小惠进屋里去,小孩子见不得这个的。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柳一条把柳贺氏支进屋里,整暇以待黄衫的到来。

这时柳二条也注意到了黄衫他们,他紧张地对老柳道:“爹,你看,衙门里来人了,像是冲着咱们家来的,不是来抓咱们的吧?”

“啊!”柳老实也是一惊,对衙门里的官差,他们都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他将目光移向了一条,想听听柳一条的意见。

柳一条面色不变,比起昨天的事,这些都是小场面。他冲柳二条呶呶嘴,道:“二条也进去吧,这里有我和爹就行了。”

“可是”

柳二条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柳老实给打断,“还可是什么,听你大哥的,到屋里去!”

老柳的口气有些严厉,连眉毛都竖了起来。柳二条这才低着脑袋回到了屋里。

第13章二到县衙前

老柳家的院子是由一米左右长的枯木枝围拢起来的,根本遮挡不住视线,所以无论是外面的人看里面,还是里面的人看外面,都是一眼望穿,没有什么秘密。

当黄衫带着手下走到柳家的大门前时,柳一条也随着柳老实一起迎了上去。

黄衫刚刚从副位扶正,红光满面的,好似心情不错。

柳一条冲他拱手见礼道:“黄捕头,这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到我们家门前啦?快请进!”

黄衫冲柳一条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带着他的人在老柳家的牛篷前转了转,指着还中嚎叫的小牛道:“柳一条,你挺能整事啊,昨天刚打完人,今天又折腾起耕牛来了?怎么,跟我走一趟吧!”

“大人!大人!这牛是我打的,牛鼻子是我穿的,不管孩子的事,要抓就抓我吧!别抓孩子啊!”柳老实把柳一条护在身后,急声急气地对黄衫说道。

“你就是柳老实?柳一条他爹?”黄衫上下打量了老柳一番,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不过,这也没用,有人看见柳一条用木棒把牛打死了,他现在必须得跟我到县衙里走一趟。王大人还在等着审他呢。”

“啊,大人!我们的牛没死啊,你看,它还活着那!它没死!你不能抓我儿子啊!”老柳的心情有些激动,他开始后悔刚才没有亲自动手打牛。

“爹,”柳一条出声止住老柳,道:“我跟他们去一趟,很快就能回来,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柳一条平静的声音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功效,让人一听就会不自觉地相信他,依靠他。柳老实因为他的话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看着柳一条道:“一条,伤害耕牛可是重罪,弄不好是要做牢的,你要是跟他们去了,真的还能回来吗?”

柳一条自信一笑,道:“爹,你们只管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晚上我还要回来吃晚饭呢。”

听了他的话,黄衫奇怪地看了柳一条一眼,当差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见过像柳一条这么自信的人。昨天抓他的时候他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言语。结果人不但重伤了一个税官而无罪,还借此扳倒了一个正捕头王魁。虽然这里面有着一个又一个不为人道的巧合,但是能把这些看不见的巧合串联到一起,也不能说不是一种能耐。

柳一条的微笑又让柳老实的心里安稳了不少,老柳道:“真的?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好了,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爹,这种事去两个跟去一个都是一样的,你还是留在家里好了,家里还有娘跟小惠呢。你要是也去了,他们会更担心的。”

“这”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别在这墨墨迹迹的了,王大人严令只抓柳一条一人,你们想去两个我们兄弟还不伺侯呢。”黄衫对身后的手下差役吩咐道:“你们两个把柳一条锁上!把牛来带上!”

柳一条笑呵呵地把头伸过去,任由衙役们用铁链将他套上。他对黄衫说道:“黄捕头,那咱们就快走吧,一会我还要回来吃晚饭那。”

面对衙门里的铁链还能这么谈笑的恐怕也就柳一条一人了,黄衫的心底不由生起一丝钦佩。他冲柳一条拱拱手道:“如此,兄弟就得罪了!”说完冲拉着铁链的衙役大声道:“带走!”

十几斤重的铁链压在身上,柳一条还是没事人一样,轻轻松松地跟着黄衫他们出了大门。让一班衙役看着暗赞不已,不愧是一拳将王帅打个半死的主,有把子力气。

老柳在后边看着心急,但是却毫无办法。想到昨天来家里喝酒的杨伯方,心想他也许会有些办法,遂向家里交待了两句,后脚跟着也出了门,直奔三原县城的杨伯方家。

“黄捕头!”柳一条看四处无人,就开口叫住了一直走在前面的黄衫,道:“黄大捕头,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是不是该把这条链子给去掉了?带着他走路兄弟的腿可是都要断了。”

黄衫止住脚步,转身时已是笑容满面,冲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将铁链取下,大笑道:“柳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我什么地方露了破绽?”

柳一条揉揉酸疼的脖子,活动一下手脚,笑道:“黄总捕头能亲自来,不就是一个最大的破绽吗?一般像这种小案,总捕头会亲自来提人吗?”

“啊?”黄衫一愣,遂又明白过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柳兄弟真是心思缜密,黄某佩服!”

对黄衫的夸赞,柳一条不语。待黄衫笑完,他又接着说道:“黄捕头能亲来,且又这么迅速,怕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家这头小黄牛吧?”

黄衫眉头一挑,看着柳一条道:“柳兄弟真是惠人,这次黄某特地赶来除了是因为这头小牛外,还有就是来向你道谢谢的。柳兄弟能一举赶走王魁,成黄某多年夙愿。黄某在此谢过了!”

“哦?”柳一条道:“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黄捕头此是为王魁而来,看来是我多想了。”

“嗯?”黄衫的眉毛又是一挑,看柳一条的眼神又加重了几分,他说道:“柳兄弟为何会如此讲,莫不成那王魁有来找你的麻烦?”

柳一条淡淡地道:“麻烦倒是没有,王魁现在没那个胆。不过,我原以为我们家小黄牛这件事是王魁举报的,现在看来,可能是我想错了。咱们大唐百姓的觉悟还是挺高的。还是皇上他老人家英明啊。”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黄衫被柳一条天马行空的言语忽悠得有些找不着北。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听出来了,这个柳一条看出了他此来的目的。他开口敷衍道:“是啊,是啊,皇上他老人家英明神武,确实很让人景仰啊!”

“是啊,听说王大人就是被皇上派下来体验民情,历练为官之道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招回去委以重任。”柳一条好似点拨地对黄衫轻说道。

“嗯?!”黄衫眼前一亮,遂向柳一条深深施了一礼,道:“柳兄弟今日之恩,黄某记住了!”

柳一条避身让开,道:“黄捕头说笑了,一条何是曾有恩惠于你。咱们还是快走吧,王大人这会怕是要等急了。”

黄衫见柳一条如此,也不再强求,有些东西放在心里就好。他冲柳一条拱手道:“柳兄弟先请!”

第14章做饵

李世民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任人惟才,只要有才能就不会被埋没。

王志洪无疑就是一个人才。年青有为,又是进士出身,这样的人李世民是不会让他长久地呆在三原这种小县的。

所以王志洪洽注定会前程似锦,谁要是能在这个时候傍上他,日后也必定会跟着飞黄腾达。

黄衫对柳一条很恭敬,在他的心中,柳一条已经踏入了高人的行列,属于那种隐于暇市的智者。

回到县衙,王志洪并没有立即开堂提审柳一条,而是命黄衫悄悄地把他请到了后堂王志洪的住处。

对于柳一条,王志洪还是很看重的,先不说他打王帅那一拳的威力,但但他敢拳打税官,控告王魁就已经很让人令眼相看。

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小伙。王志洪看着眼前略显拘谨的柳一条,心中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他已看出柳一条在打王帅之前就已猜到他王某人要除去王魁的决心。不然像柳一条这样聪明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患险的。

“柳一条,知道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吗?”王志洪开口道。

柳一条躬了下腰,装傻道:“小民知道,是为了我们家那头小黄牛。小民的做法有些欠妥,过于鲁莽,让大人费心了。”

王志洪见柳一条给他装傻,面色不变地说道:“按我大唐例律,无故残害耕牛致死或致其丧失耕作能力者,杖八十,监禁三年至五年不等。你说你这个情况我应该判你个几年呢?”

“大人,我们家的小黄并无大碍,只是鼻子上多了个孔而已,并不会影响开春后的劳作。大人明断!”

“哦?”王志洪意外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黄衫。不是说把牛给打死了吗?怎么现在又活了?

黄衫会意,上前恭声解释道:“大人,柳一条家的耕牛我已命人将它带回,现在正在衙前,看上去并无大碍。”

黄衫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在偏坦柳一条,对此王志洪并没感到多大的意外,毕竟是柳一条间接地把他推上了总捕头的位置。不过令王志满感到不解的是黄衫今天的态度怎么会如此的恭敬?是因为柳一条吗?

王志洪又把目光移到了这个看上去不是很高大的年轻人身上,道:“牛虽然没有死,但是你打牛这件事总是个事实吧?伤害耕牛这条罪名也不小啊!”

“大人,您有什么话您直接跟我说就得了,您这样我的小心肝怕是受不了这个刺激。”柳一条开始苦笑,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老百姓。

王志洪笑了,他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缓缓地道:“那好,咱们都把话挑明了,我可以不追究你故意伤害耕牛的罪过,而你则需要帮我把王魁他们一伙人给铲除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柳一条的脸更苦了,像王魁这种有勇有谋又心狠手辣的恶人,如果没有必要他还真不想招惹。

柳一条道:“王大人,捉拿罪犯,保一方百姓安宁是您这位父母官的职责,您手中有钱有兵想拿一个已经过气的老流氓头子还不容易吗?那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您为什么非要把我这个小老百姓拖下水呢?我家里面可还是上有父母双亲,下有幼小弟妹啊!”

“你以为王魁仅仅只是一个过了气的流氓头子这么简单?”王志洪紧紧地盯着柳一条道:“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氓头子,你认为我会容忍他到今天?”

“他是刘鹏的外甥!”黄衫见柳一条面带疑惑,就开口对他说道:“刘鹏是太子的幕僚,是看着太子长大的老人儿。”

窝囊太子李承乾?柳一条愣了愣,怎么把这尊大神给扯出来了?难怪王魁能在三原县逍遥跋扈这么多年,合着是朝中有人儿啊。

柳一条打眼扫了王志洪一眼,略似询问地道:“现在那个刘鹏,倒了?”

王志洪微微地点了点头,轻道:“他已经失去了太子的宠信,只是太子念旧情,并没有削去他的官职。”

“那你们不担心什么?最大的威胁已经没有了,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们需要一个借口!”王志洪站起身,道:“我们需要一个合理,合法,又足够致王魁于死地的借口。而这个借口,只有你能给。”

“明白了,”柳一条接过王志洪的话头,道:“你想让我做饵,利用王魁对我的仇恨引他出来投网。是不是?”

王志洪满意地点了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很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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