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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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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爷话,”柳成恭声回道:“权万纪此人,学问大,称得上是一大儒,脾气刚正耿直,说话直言不讳,做事也不讲情面,不懂缓转,是好人,但是倔劲儿却是一点也不比魏征大人逊色,人缘儿在整个长安城里,都是差得知名,多为人所不喜。”
“哦,如此啊,”柳一条端起茶碗儿,嘴角儿贴在碗边轻抿,道:“那就是他了。”
认真,倔强,明礼,讲理,较真儿,有这样的老师在身边教导,依着李佑现在的脾气秉性来看,心中没有火气,心头不起叛逆,那才是怪事。
“你这就派几个人去,”抬头看了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柳成一眼,柳一条开声吩咐:“让他们想办法入到齐王府里,务必要挑起齐王与权万纪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师徒之间,多些摩擦之事端。嗯,注意要护得权大人的周全。”
无毒不丈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柳一条觉得自己的心肠,好似也变得硬了一些。
“是,少爷!小人这就去办!”柳成欣然领命,起身与柳一条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身出得雅室,这件事情,怕是他今夜里答应得最为顺溜的一件事了。
“诶这小子,都成了一店之长,做起事来,怎么还是这般地毛躁?”抬手轻唤,发现柳成已走得不见了踪影,柳一条无奈地摇头轻笑,把还待要讲的话语收起,轻端起桌上的茶碗,小品起香茗来。
第594章教诲
柳一条从得一醉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约在子时,不过便是此刻,在柳府的这座小宅之中,竟还有客在。
皇八子李贞,正好整以暇地安坐在柳府不大的厅中,小饮着茶水,宁心静待。
“老爷出去不久,越王殿下便带了些礼物到了府里,听得老爷不在,便一直在家中等候,这都过了快有两个时辰。”在柳一条的身后,拿着柳一条褪下的外衣,小依迈着碎步,小声地向他们家老爷回禀着,言语之间,颇有为李贞说话讨好的意思。
“嗯,越王殿下倒是诚心。”柳一条微点着头,扭头深看了小依一眼,大抬步向堂屋客厅走去。
小依随在他们家老爷身后,偶有抬头看向他们家老爷时,眼中也时有会泛出奇怪之意,越王殿下虽幼,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位皇子,身份地位尊贵,若是搁在别处,嗯,便是搁在他们家老老爷狄知逊的府里,狄老爷也不会像是他们家老爷这般,没有一点激动兴奋,嗯,至少是在表面上的激动兴奋之色,就这么一点头儿,就算了吗?
很奇怪,不过更让她奇怪的是,这位八皇子殿下,从始至终,也都没有一点生气怪罪的意思,还是会时常赶来柳宅,还是会有说有笑,与自己逗乐儿,丝毫没有将他们家老爷的无礼放在心上,一切都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越王殿下的脾气很好,这是小依经过几次接触后心里对这位皇八子的评价,不过。他们家老爷地脾气却也是不坏,跟了老爷他们这般许久,老爷少有脾气,便是火气上来,也不会拿起下人出气,待自己也如家人一般,还时有赏赐,他们家老爷是个好人。
只是,为何他们家老爷在对待这位越王殿下时。态度会与别的宾客不同?显得有点,淡,嗯,有点不搭不理的意思。
“小依,去灶房打些净脸的温水来,”没有注意到小依的小脑袋瓜里的胡思乱想,走到客厅门口时,柳一条忽地回身轻向她吩咐了一句。
“是,老爷!”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们家老爷一眼,小依躬身应是。之后便抱着他们家老爷的外套,转身去了侧旁的灶房。
厅外,柳一条目送着小依去了灶房,抬手小整了下身上的衣衫,遂抬步推门,走了进去。
“学生柳亦凡,见过越王殿下!”礼不可废,礼不可偏,尤其是在这些个皇亲国戚地身前,更是如此。所以不管心里面对这些皇子的看法如何,至少在表面上,柳一条都要做得很是体面周全,让旁人挑不得理去。
“柳先生见外了!”李贞慌忙起身,两条手臂虚抬,将柳一条即将弯下的身子扶起。道:“贞直以先生为师。怎可受得先生这般大礼,先生请上坐!”
说着,不顾得柳一条出言反对,李贞直拉着柳一条在厅中正首坐定,之后也随之在柳一条的身旁安坐,面上微笑轻言,道:“深夜还来府上讨扰,还望先生莫怪!”
“越王殿下言重了。殿下能来蔽宅。是我府上的荣幸!”不多与李贞推迟,柳一条提腚在正首坐下。提壶为李贞斟茶,嘴中虚言客套。
“白日里听得府中出了些事端,贞心中甚念,奈何先生一家皆不在府中,贞屡探而无门,只得行此守株待兔之举,一直在这府中相候了,”伸手轻扶茶碗,李贞开声解释:“方才听得小依言讲,柳夫人与贵公子皆是无恙,且已在房中安睡,才算是放下心来。”
“劳殿下挂怀了,”把自己身前的茶碗儿也给添倒满齐,柳一条端起茶碗小押了一口,扭头看了李贞一眼,道:“承蒙皇上他老人家的恩德,并未追究柳某的罪责,不然,柳某现下,怕是已与那铁镣木枷为舞了。”
“都是学生势小位卑,未能帮得先生分毫,还望先生见谅!”见柳一条看向自己,李贞面上略带羞愧地低头轻言,好似要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揽集到自己的身上。
“此事,与越王殿下无关,殿下毋须如此,”知道李贞心里面打地是什么算盘,也不想再与他打绕什么盘道儿,柳一条放下茶碗儿,看着李贞直言语道:“不知越王殿下与齐王殿下以前可曾有过来往?”
听到这个问题,李贞的眼前一亮,不由坐直了身子,开声向柳一条说道:“齐王是贞之兄长,以前自是有过些许来往,不过也都是逢得节气之时,礼节上的一些交际,先生或是不知,五哥的脾气有些暴戾,以前在宫内,众多皇子公主之中,除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豫章姐姐外,再无人与他多有来往。贞与齐王府的这些交流,也都是在五哥迁往封地之后,贞也从宫中搬出之时,才开始行起。”
几句话,把关系给撇了个一干二净,一副我与李佑不熟的样子,看着李贞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孩的一张俏脸,柳一条的心里面一片洼凉,皇家无父子,皇家无兄弟,才是孩子一般地人物,心里面就已冷酷到了这个地步,亲生兄长尚且不认,日后,想着,柳一条的心中就是一阵地冰寒,心里面也更是确定了日后要远离仕途的想法。
就像是李世民一样,这个李贞日后若是得势,可能也会是个好皇帝,但是他却绝不会是一个好人,心狠,手辣,隐忍,决断,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身上,就已经有了李世民这位明君身上的些许身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殿下在皇上的跟前大露异彩,一展心中之志,之才,不知殿下可有兴趣?”先扔出了一块诱人地面包,柳一条犹如大灰狼一般,惑声向李贞询问。
“还请先生教诲!”正身拱手一礼,李贞地心神全部聚集在柳一条的身上。
“殿下可知权万纪此人?”将身子往椅背轻靠了靠,柳一条再次举杯轻饮,不急不徐地开声向李贞轻问。
“吴王府中的长吏,四哥的先生谋臣,贞之前曾有见过。”李贞不解地看着柳一条,道:“不知先生为何会忽地提起了他来?听说明日他便要随着五哥一同赶回齐地,负责教导五哥德行学问之责。”
“殿下可知这权万纪的性子与品行?”
“刚正,耿直,严厉,算得上是一良师。”不知柳一条问此是为何意,李贞拱着手,略有些保留地开声向柳一条回道。
“刚则易折,”伸手将手中的茶碗儿轻放,柳一条扭头向李贞看来,开声说道:“刚正,耿直,严厉,却不知不晓变通之道,不顾人情,不讲礼面,这是权万纪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有容者,乃为良师,”微顿了一下,柳一条接着说道:“无容者,是为毒药。”
“贞愚钝,不解先生之意,还愿先生明示!”李贞再次拱手轻言,脸上多是惑意。
“殿下觉得,权大人可能改变齐王殿下之性情?”轻提了一句,柳一条别有深意地看了李贞一眼,这小子,是真地不明白么?怕还是在装糊涂地情形要多上一些。
“改江山易,改性情难,先贤早有定论,不过,”微抬头小看了柳一条一眼,李贞轻言:“也有严师高徒之说,说不得权大人真能教得五哥悔过也未可知”
说了,又是等于没说,李贞的这瓶酱油,打得不错。
柳一条没好气地看了这个很是滑头地小朋友一眼,道:“严师出高徒,却也是要看这徒之秉性如何,容不容得听不听得先生教诲。”
“先生的意思是,五哥他,会容不下权大人?”恍然之中,带着些许诧意,李贞抬眼向柳一条看来,开声问道。
“天地君亲师,人之五伦,不可悖,”没有回答李贞的问话,柳一条斜倚在椅上,淡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若悖,则为天理所不容。”
“先生说得是!”虽然没有言明,不过心中却是已经明了柳一条话中的意思,李贞也不再多问,直接躬身与柳一条一礼,开声应是:“日后学生会着人盯看着权大人,确以权大人之周全,阻得五哥悖以常伦,多谢先生教诲。”
“嗯,夜深了,柳某这所府宅简陋,且多有女眷,不便留客,就不留殿下了。”见得小依端着新烧好的温水,正跨步进厅,柳一条轻声开口,向着李贞下起了逐客令。
第595章花园相会
翌日清晨,当柳一条乘着马车入了宫里的时候,齐王李佑已带着他的一干随从离了长安,豫章公主也曾前去送行,并未曾像是以往一般,在书房之中相候,书房里,只有小丫,稚奴,还有兕子三人在侧。
“见过先生!”
包括小丫这丫头在内,三个小家伙齐齐躬身一礼,很是规矩,脸上的神情也多为兴奋,连着几日未曾听得柳先生故事,便是在宫中多是玩耍,三个小家伙在心里面也是想得厉害,脑子里面好似一直都有什么东西在勾着一般,直想着快些让先生过来,接着听取先生叙事。
“嗯,都且坐下吧,”微点了点头,柳一条的目光在三个孩子的身上一一扫过,三人之中,只有小丫变化最大,若是搁在以前,这丫头见着自己,可是都在姐夫姐夫的叫着,里面透着一股子亲近依赖的劲头儿,虽然不合礼仪,但是听在耳里,却也是蛮为舒适。可是今日里,这小丫头却也随着李治兕子他们规规矩矩地叫起了先生,想来在这几日里,她必是又学了不少的宫中的礼仪,也定是吃得了不少的苦去。
当初把她给送到宫来,也不知是对还是错,心中轻微地感叹了一下,柳一条抬步缓走至案前,提摆安坐,抬眼看着座下的三个弟子,轻摆了摆手,道:“为师有一题,须得三位殿下去做,做得好,为师送他一只纸鹤以示嘉奖。”
说着,柳一条右手一翻,一只精致小巧的粉红纸鹤出现在他的手中,引得三个小家伙的眼睛皆是一亮,张着小嘴儿。满是新奇地看着先生手中那只漂亮而又奇怪的小东西。
“做得不好。一会儿课余之时,为师罚他弯身做马,任由其余两人按其翻跳,不得多有怨言。(??)”再次翻手,纸鹤消失无踪,看着三个小家伙面上渴望的神情,柳一条的嘴角缓露出了一丝笑意。
“请先生出题!”三人之中,两女一男。隐以李治为首,所以在两个小丫头都没有开口之前,稚奴便率先站起,拱着小手,一脸正色地开声向柳一条请示,小丫与兕子也都一脸殷切地抬头向他们先生看来,急巴巴地点头附和,眼睛里面好似还有那只纸鹤地影子。
“好。”满意地轻点着脑袋,给三个小家伙投去一个为师甚为赞赏地眼神,柳一条开声说道:“就以这几日三位殿下在宫中的所见所闻为题,与为师写出一篇文章来。会写的字必须工整写出,不会写的字允许以拼音代替,时间以两个时辰为限。字数不得低于三百,你们可有异议?”
“若是没有,那现在就开始写吧。”环视了三个小家伙一眼,见他们没有言语,都是在默默地备着笔墨纸砚,决诚之心甚显,柳一条便也不再多言,直接开声便吩咐了下去。
“是。先生!”齐应了一声。三个学生便提笔凝眉,用起心思。各自都埋头写起的文章来。
小孩子,就是好哄,看着眼下这三个用功的学生,柳一条再次探手入袖,把他今日清晨临时想起才折叠而成的粉色纸鹤拿出,轻放在面前的桌案上,伸着一根手指,无聊地逗弄把玩了起来。
“柳先生柳先生在案前枯坐了近半个时辰,外面地天光已是大亮,柳一条也一手撑着下颌,双目微闭,补起了昨夜不足的瞌睡来,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窗外似有人轻唤,便轻翻抬眼皮,朝着窗口看去。
小僮,豫章公主身边的那个小跟班儿,正探头站在书房的侧窗,一手掀着窗栏儿,一手半拢张开揽于嘴前,压着声线,小声地开口向柳一条这里轻唤,见得柳一条一直都没有反应,好似全然没有听闻,小丫头的眉头不由便轻皱了起来,犟着小鼻子,撅着小嘴巴,模样儿甚是可爱。
这小丫头来做什么?
柳一条脸上微带着笑意,冲着小僮轻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待,见得小丫头的面色由急转喜,又看了看台下正满是用心的三个学生,柳一条轻站起身形,缓步轻移,出了书房。
“柳先生!”见得柳一条出来,小僮欢叫一声,小跑着向柳一条这里走来,到了柳一条的近旁,规矩地行了一礼之后,轻声向柳一条说道:“豫章公主殿下着小僮前来,请先生到后花园一叙,先生快随我来吧。”
说道着,不理会柳一条愿不愿意,小丫头地两只小手拉起柳一条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副火烧火燎的着急样子。
“小僮,莫要着急,咱们慢些走,”双脚一定,柳一条反手攥住小僮的小胳膊儿,将她地身形稳住,缓声向她问道:“凡事最忌一个躁字,有什么事你先说讲清楚了,再走不迟。”
“刚才小僮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被柳一条拉拽住身形,在惊诧于柳一条手上劲道的同时,小丫头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儿:“是公主殿下要请先生,这都过了快半柱香的时间,公主定是等得着急了。”
小僮说着,还不望白眼向柳一条埋怨,道:“都怪先生,在三位殿下地课业之上,竟还有闲心安寐,小僮在外叫了你半天,都没有一点反应。小僮的身份,又不能直接进得书房叫嚷,不然现在,我也不会这般着急。”
撅着小嘴儿,手上不断用劲儿,想着要把柳一条快些给拉到花园之中,与她们家公主会面。
“哦,如此啊,呵呵,”顺着小僮再向前拉拽的劲道,柳一条缓步前行,轻笑着向小僮说道:“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小僮可知豫章公主殿下寻我,所为何事?”
“这些,小僮一个下人,哪里会知道,”见柳一条又随她抬步,小僮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闻得柳一条这般问话,遂回头向柳一条说道:“不过依小僮看,公主殿下此次要见先生,八九是与昨日齐王殿下与先生之间的那些事端,有些关联,方才小僮随公主殿下一同去送齐王殿下,公主殿下可是哭了许久。”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脚下的步子缓下,小僮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言语之中多有怨念:“昨日先生下手也忒狠了一些,纵是齐王殿下做事,为人确是有些嗯,但是,先生也不能把他打成那般模样啊,看着那么难看,害得我们家公主去看他时,伤心了那么久,到现在,怕是还落着眼泪呢。”
“呃,是吗?”柳一条神色一愣,道:“公主殿下倒是生了一副好心肠。不过,齐王殿下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吧,昨日,我可是并没有下得重手,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大人,怎么会医之不好”
李茹似那丫头,倒是很看重他们兄弟姐妹之间地情份,不过李佑那小子,受地伤患真的会有那般严重吗?那厮,该不是想讹人吧?骨头断了四根,整个身子肿大了一圈儿,被那些太医给抬出地时候,齐王殿下的眼泪哗哗直流,叫的声音比杀猪还要难听,还有,齐王殿下的那张脸,都成了方形,看着都让人觉着害怕,”掰着小指头,一条条地数落着,小僮没好气地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这样,还算是没有大碍吗?”
“让公主殿下久等,有失礼仪,咱们还是快些走吧。”知道小僮说得都是实情,李佑的伤势虽然无忧,但是一场皮肉之苦,却是免之不了,不想与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柳一条反手拉着小僮的胳膊,带着小丫头向前走去。
“哼,”气鼓鼓地微瞪了柳一条一眼,小僮也快步随着柳一条走动,小嘴巴里开声说道:“我们家公主脾气好,不会怨恨先生,不过,一会儿先生也莫要难为我们家公主才好。”
“小僮说笑了,”从小僮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意思,柳一条扭头深看了小僮一眼,道:“柳某一介白身,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难为公主殿下。”
“连齐王殿下都敢打,还有什么事情先生做不出来?”很是怀疑地瞥看了柳一条一眼,小僮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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