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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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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民间经过几个月的口耳相传,整个大唐之内,几乎所有的臣民,在得益于柳一条所制出的耕犁,水车,炉子的同时,也都知道了柳一条以药膳为皇后娘娘诊治绝症的事迹,更是把柳一条的医术直接或是间接地,都给神化了不少,尤其是在柳一条莫名地失去了踪迹之后,这种传言也越发玄乎了起来。
“这都是个人的命数,谁能想到,柳先生年纪青青地,好端端地会归隐避起了世来?呵呵,再说,娘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最多也就是少有出门而已,这么些年,也都习惯了,不碍的。”接过罗通的话头儿,罗齐氏轻笑着对儿子也对自己催眠似地开导了两句。不过任谁都能看出,这老太太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失落的意思,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不希望自己的身子会更好一点儿。
“柳先生的家没散,而且还有家人在侧,通儿相信柳先生总有一天还会再回来,咱们就在这长安城等着,终会有等到的时候,”罗通转身给罗齐氏端倒了一杯茶水,不想再淡这种扫兴地话题,便转口向娘亲说道:“娘前阵子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听,那个叫做柳亦凡的人所作出的曲子么?昨天我听一个朋友偶然提起,柳亦凡好像是已经到了长安,一会儿得闲,孩儿去把他请来为娘也作上一曲,可好?”
“哦?亦凡先生来长安了?”听到罗通提起这个,罗齐氏一下便来了兴致,连冲着儿了轻摆了下手,开口向罗通说道:“娘虽说是很喜欢听亦凡先生所作的曲子,不过要想请亦凡先生来家里,还是算了,亦凡先生是一个文人,身上也应有着大多文人都所具有的傲骨,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路边歌女,通儿可莫要凭着家势,强人所难。”
“嗯,知道了,娘,我心里面有分寸。”罗通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不过在心里面,他却并没有放弃这个打算,难得娘亲有了这么一个爱好,作为人子,他要做得尽量满足了娘亲的心意才是。
而且,对于柳亦凡这样的文人,罗通有着大多数武人都有的一个通病,只是一个文弱地书生而已,无须太过在意,娘刚才的话,有些太过抬举他了。
第444章入宫觐见(1)
这几天,柳二条与张楚闻很忙。
除了要应付那些试图前来拉拢他们的权贵士族之外,他们还要筹备着几天后的入宫见礼。
科举放榜第十天,皇帝会在太极殿正式接见,考问,和品评前十名的新进进士,这是一个传统,一个由李世民定下的传统。
三天前,便已经有宫里的内侍送来了两块金牌,是入宫的凭证,同时的,还有两册入宫觐见必须注意的着装,礼仪,和规矩的书薄,入宫不同儿戏,见皇上更不是走亲访友,在正式的场合里,说话,行礼,站位,所有的一切,都要循规蹈矩,逾越不得。
如果说举国科举是一个入仕为官的机会,那么这个由皇帝亲自接见的入宫见礼,就是一个可以一步蹬天的契机。能不能在见礼上引得皇上的注意,搏得皇上的赏识,直接就关系着你日后的前程辉煌与否。
柳二条与张楚闻清楚这一点,别的学子进士也同样都不糊涂,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日后的仕途能不能平步青云,或者说是能不能一路顺坦,就要看他们这次的表现了。
这也是那些士族权势会那般费心拉拢柳二条与张楚闻这两个平民进士的原因,若不是他们得中了第九第十之位,有这么一个或是可以一飞冲天的契机,那些人即使有心拉拢,却也是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热情。
用现在的话来说,柳二条与张楚闻这两个寒门学子,是两支潜力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飞速地升值,现在有机会,自是会有大把的人希望能够买到他们。
“皇上不是傻子,”把书房里所有侍候的下人全都赶走,张楚闻翘着二郎腿。手捧着一杯热茶,很有些不敬地向柳二条说道:“他自是知道,能考进科傍前十的进士,在才学修养上,自是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依着皇上的圣明。自是不会再在这个才学上面多作文章。”
啧啧有声地吸喽了两口茶水,张楚闻接着向柳二条说道着他心里面对这件事情的想法:“能作出好文章的人,只能说他有才,才艳惊人,但是,皇上要选地是官员,看得是个人行为处事的能力,这些,绝不是那些只会吟诗做词。死读诗书的书呆子所能胜任的。所以,一会儿在太极殿,能引得皇上赏识的人。绝不会是那些只在才学上有所建树的书生!咱们兄弟二人,有机会!”
说起这话地时候,张楚闻很有自信,同时也不由地想起去岁上元灯会之时,他的那个妹夫对他说道过的高才低能,很形象的一个词,同时也让他深受启发,开了窍门。对于他这种一心入仕的学子来说,才学,只不过是一块可以让自己踏进仕途的垫脚之石。踏完之后,也就没有了太多的实用之处。以后能不能在仕途官场之中,一展抱负,兼济天下,靠得还得是个人的能力。
“嗯。这话我也曾听大哥提起过,”柳二条轻搓了下有些发麻的双手,轻声说道:“才学虽然重要,但是一旦入了仕途,在官场里。它并不实用。靠着它也解决不了实际地问题。能不能做好官儿,做大官儿。靠得还得是这里!”
柳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与张楚闻,都不是那种读死书之人,尤其是在研读了柳一条给他们留下的厚黑之道之后,心绪更是活泛了起来,凡事看得也比以往更加地透彻了些。
“不过,除了咱们兄弟二人,”柳二条看了张楚闻一眼,轻声说道:“其他地八人也尽非是那些只做学问的痴呆之人,光是小弟所知晓的杜之贵,宇文方德这二人,就不是易与之辈,能不能在这十个人中崭露头角,也很难说,咱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柳二条没有张楚闻那般地乐观,想那杜之贵与宇文方德,不仅家势不俗,是名人贵臣之后,而且也都算得上是才德兼备之士,跟这两人比起来,他与张楚闻这两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寒门士子,还是有些逊色。
“呵呵,二条贤弟多虑了,”张楚闻不以为意地轻笑了笑,把手中已经有些凉意地茶碗放下,看着柳二条说道:“咱们这次去的是皇宫,见的是皇帝,当今的皇帝是什么人?”
张楚闻高举着双手,开口说道:“那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也是集大唐权势富贵与一体的堂堂天子,在他老人家地面前,什么权势,地位,还不都只是一盘小菜,一缕云烟,跟本就不放在眼里。在皇帝的跟前,那杜之贵与宇文方德,与咱们没有多大的区别!”
“少爷,时辰差不多到了,新衣还有浴汤都已备好,您与楚闻少爷是不是该去沐浴更衣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之后,书房门口处传来柳砚的禀报声音。
“嗯,楚闻大哥,请吧!”柳二条应了一声,遂站起身来,伸手请张楚闻先行。
“二少爷,今日入宫之行,礼怕是不能在一旁相护,一会儿礼会把二少爷还有楚闻少爷护送到宫门处,并在那里相候,到了宫里,二条少爷还有楚闻少爷,一切小心!”薛仁贵这时跟上前来,在柳二条的身边小心地嘱咐了两句。
“嗯,知道了,薛大哥,宫里面守卫森严,应不会有什么危险,薛大哥不必担心。”柳二条回头冲着薛仁贵微笑了笑,虽然一直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但是对于薛仁贵这半年来贴身真切地守护,柳二条还是很感激。
拍了下薛仁贵地肩膀,柳二条又抬步跟上了张楚闻的步伐,而后又各自回了自己的卧房之内。
沐汤浴,更新衣,是入宫觐见的第一步。洗干净了身子,整理好自己的仪表,这是一种礼貌,也是对皇帝地一种尊重。
巳时,也就是上午九点钟左右,所有地东西都准备齐全之后,在柳府的大门外,一辆从宫里直接派出地豪华马车,从远处驶了过来,有三个内侍从马车下来,为着柳二条和张楚闻这两个即将要进宫的新进士,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衣着,脸面,还有身上有无凶戾之器,确定无误之后,这才侍候着两人上了马车。
薛仁贵这个护卫也想凑着上去,护送着柳二条及到皇宫门口,但是还没抬脚,便被那些内侍给轰了下来,他们的马车是直入皇宫,并没有半路停留的规矩,无法,薛仁贵只得从府里牵了一匹健马,跟在马车的后面,直将他们护送到皇门处才停将下来。做为一个护卫,薛仁贵很合格。
比起薛仁贵在外面的冷风刮面,柳二条与张楚闻却是舒服得多,马车里有软被,有暖炉,有檀香,在里面坐着,比在自己家里还要舒适数倍。皇家的东西,果不是他们这些寻常之人所能想象得到的,两个没见过什么事面的小子,被马车里的豪华布置给镇住了。
同时的,两个人心中,也又多了几分向往和憧憬,都希翼着,什么时候他们也能拥有得上这样一辆马车,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什么时候能拥有一个能坐得上这样马车的相应身份。
马车奔跑起来,很稳,柳二条他们在马车里面跟本就感觉不到一点颠簸的意思,等他们从这车内的豪华布置中将心绪调整过来时,马车已经直入皇门,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宫里。
“好了,太极殿到了,请两位大人下车!”很快,马车停定,内侍内率先下得马车,站在车下弯身请柳二条与张楚闻下地。
大,旷,气派!
第一次来到太极殿,张楚闻与柳二条都被这里的宏伟布置给惊了一下,跟这里比起来,他们家里的那两处所谓豪宅,简直就是两个毫不起眼儿小点儿,根本就没法攀比,不愧是皇家的东西,不止是代步的坐驾,连住的地方,都这般地高贵大气。
不过有了第一次在马车上的经验,两个人的神经也都变得粗大了一些,很快便从震惊中醒悟了过来,心绪也在极短的时间内给调整到了平和气静地状态。
“两位大人请随小的来!”其中一个内侍走出,轻向两人礼了一下,示意两人随他而去。
从太极殿门,一路拾阶而上,三人走了将近一刻的时间,才及到了太极殿的正门,柳二条两人被那位内侍给带着到了太极殿左侧处的一间偏室,在偏室里,已经有四个身着相同服饰的进士在侧。
“两位大人请大这里稍待,待到巳时三刻,人到齐了之后,皇上会亲自接见!”把柳二条与张楚闻二人请到室内,带路的内侍轻声交待了一句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第445章入宫觐见(2)
屋子里面很宽敞,早来的四个与柳二条他们身着相同的服饰,一看便知,他们当是另外八个新进进士中的其中之四。
待那位带路的内侍出得门去,柳二条与张楚闻这才有空闲抬头向这四人打量,四个人都挺直着身子,正襟微坐,见柳二条他们进来,都没有太多的反应,一脸地漠然,有的甚至连头都没有扭过一下,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咦,这不是之贵兄吗?呵呵,不想之贵兄竟来得这般早,愚兄这里有礼!”看见熟人儿,张楚闻便拉着柳二条上前去打了个招呼,不过他的这股热呼劲儿,似乎是贴到了别人的冷屁股上,对于他们的问候见礼,杜之贵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浅淡地一笑,便又把头别过一边,没有再多作言语。
“呃,”张楚闻有些尴尬地轻笑了笑,见除了杜之贵,其他的几人也是半冷不热的样子,便讪笑着又拉着柳二条在另外的两处空椅上坐定。
一时间,屋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六个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柳二条轻斜着眼在杜之贵四人的身上轻打量了一下,见这几个人身子都绷得很紧,静静地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腿并拢,双手交叠轻放于腿膝,面色严肃,没有太多的表情,很作做,也很奇怪。
这些人不会也跟他们一样,是被这皇宫里的大气森然给吓到了吧?或者说是,他们现在是在为了一会儿要觐见皇帝而紧张?
柳二条轻撇了撇嘴,科榜前十名当中,除了他与张楚闻两个人外,别的八人几乎都是世族大户出身,哪一个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主儿?就说这杜之贵。凭着他们家老太爷杜淹的关系,别说是这皇宫,说不得在这之前,他连皇上都已见过数次了,看他现在正经八百的样子,难道他会比他们这两个连皇宫都是第一次来的土包子还要紧张么?柳二条不信。
这里面有蹊跷。
柳二条在心里面嘀咕了两句,有心向这些人打听一下是什么原因,不过看着他们现在地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便知既便是问了,别人也不见得会说出些什么。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现在是竟争地对手,柳二条也不想去再贴一次别人的冷屁股。
“二条,”张楚闻也在一边瞧出了些端倪,轻声地向柳二条叫了一声,提醒了一下,不过。有外人在场,小室内又极为安静,他也不好把话说明。只是叫了一声之后,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静静地坐直了身子。
小心无大错,莫要做那出头之鸟。
“知道了,”柳二条冲着张楚闻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过他并没有学着张楚闻的样子,也与杜之贵那些书生一般,正经严肃地摆着姿势在那里杵坐着,太假。就是真的在做戏,他们做得一点也不自然。很失败。
正思量间,柳二条注意到门外又有人来,宇文府的宇文方德,跟他们是同样的待遇,被一个青年内侍给带到这间室来。然后很有礼貌地把人扔下,又转身离开。
宇文方德打眼朝着室内先到地六人看了一眼,见到杜之贵与柳二条张楚闻他们这些熟人,淡然地轻笑了笑,冲着几人微点头示意了下。之后便竟直走向了另外一处空位。很安静地在椅上坐下。
这些人好像是都是约定好了一般,彼此之间。不见礼,不说话,就是那样枯枯地坐在那里,有的甚至连动都不动一下。
难道这是在皇宫里大家都必守的规矩?柳二条想了下家里的那两本关于皇宫礼仪的书册,不由轻摇了摇头,那两书册上虽然禁言的说法,但是那是在有皇上在,且是皇上在发言的时候。在这里,没有皇上,也没有别的官员,大家都是同科同榜,应该是没有这种规矩吧?
端起茶杯,柳二条轻押了一口,他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死气沉沉地氛围,总是觉着这样有些不对。
随后,剩余的三人也先后到场,大家地待遇都是一样,穿着同样的衣服,坐着同样的椅子,饮着同样地茶水,只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都摆了副死板和不理人的姿态。
巳时,刚过两刻,距皇上接见他们的时辰还有一刻,柳二条又喝了一口茶水,扭头向四围瞅了一眼,心里面有些压抑,总觉着他现在应该去做些什么才好。
箭射出头鸟,这是大哥以前曾给他说过的一个道理,出头的鸟儿虽然会有被箭身死的危险,但是它却也有着可以率先觅着食物的机会。就像是现在,看这些书生的样子,很显然他们都知道些什么,这么做明显地也是在做给什么人看,这应该也是此次觐见的一个评判内容,一个其他人明白,而他与张楚闻都不知道的内容。
像杜之贵,宇文方德他们这般乖乖坐着吗?柳二条轻摇了摇头,学着他们地样子,泯然于众,固然不会有什么大的过错,但是却如何能显出自己的不同,如何能取悦于暗中观察之人,搏得他们的赞誉?
这是一个机会!
柳二条放下茶杯,猛地站起了身子,环视了除却张楚闻之外的其他八人,拱着手,行了一个罗圈儿礼,轻笑着说道:“小弟三原柳二条,给几位仁兄见礼了,呵呵,趁现在还有些空闲,不知几位仁兄之中,可有哪位愿与小弟搏弈一局?”
在看到侧旁地墙壁之上竟挂着一方象棋的棋盘时,柳二条心中便有了计较,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直接去邀请旁边的张楚闻,在这般局势不明的情况下,柳二条不想把他给拉下水来。
八个人中,只有宇文方德抬头看了柳二条一眼,同时又瞄了下墙上的棋盘。有些意动,不过思量了一番之后,终还是没有起来,只是歉意地冲着柳二条轻笑了一下,他不准备来冒这个风险。
“呵呵,二条贤弟,还是为兄来陪你走上一局吧!”张楚闻也看出了些道道,在这间侧室里。有棋盘不奇怪,但是把棋盘挂在墙上,却是有些过了,这里是皇宫,是皇家居住地地方,怎么也不会这般地没有讲究,事有反常既为妖,虽然明白柳二条不直接叫他地意思,张楚闻还是决定要陪着柳二条走上这一遭。
在柳二条微愣的空当。就竟直走向墙边,抬手便把棋盘和两袋棋子给取了下来。
“二条贤弟,请!”把棋盘放于桌上。把棋子散开,张楚闻轻笑着向柳二条伸出了一只手来,从头到尾,没有给柳二条一点拒绝地机会。
“如此,小弟就簪越了,”柳二条苦笑着看了张楚闻一眼,事到如今,想再回头,也难了,要死就一起死吧。
不顾着另外几个有些不屑。甚至是像似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的目光,柳二条与张楚闻都轻身坐下,摆好棋路,你来我往地撕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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