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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红十月"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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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地把这种飞机叫作“空中传送车”,是为航空母舰执行输送任务的。机上的坐椅朝着机尾方向,彼此间隔很小,他拱起的双膝几乎顶着了下巴。这种机舱非常适合于装货,坐人可就不怎么样了,机尾的板条箱中装着三吨重的发动机和电子设备的零部件;如果坠机,客舱中的四具尸体无疑将成为这堆昂贵设备的缓冲物。舱内既没有暖气,又没有弦窗,机身是一层薄薄的铝皮,机外200节的风力吹打着双涡轮发动机,发出呼呼的尖叫声。最可怕的是他们正在5;000英尺的高空穿过一个风暴区,“快轮”式飞机象一辆失控的滑行铁道车,以100英尺的幅度上下颠簸着。瑞安感到唯一幸运的是舱里没有灯光,至少没有人能看见他苍白发青的面色。两名飞行员就坐在他的身后,正海阔天空地谈得起劲,声音大得盖过了发动机的噪声。这两个浑蛋还在自寻开心呢!
发动机的噪声小了些,似乎是这样,但他说不准。在机上,有人发给他一个泡沫橡胶耳塞和一件黄色充气救生衣,还教过他坠机时如何行动。但是,象那样马马虎虎地交待几句管什么用,在这样的黑夜里一旦掉下去,谁都料得到幸存的可能性有多大。瑞安讨厌飞行。他曾当过海军陆战队少尉,但是三个月以后,他那个排乘坐的直升飞机在北约组织的一次演习中坠毁于克里特岛,他从此结束了现役生活。他的后背受了伤,差点造成终身残疾,从那以后,他就决定要尽量避免坐飞机。他感到,飞机突然在颠簸着下降,不再上升,大概已经接近“肯尼迪”号了,否则,那就不堪设想了。他们从弗吉尼亚海滩欧欣阿纳海军一级航空站起飞不过90分钟,瑞安却觉得象是过了一个月。他暗自发誓,从今以后,坐民航班机他决不再害怕了。
机头向下倾斜了大约20度,象是在向着一个目标径直飞去,开始降落了,这是航空母舰飞行行动中最危险的时刻。他想起越南战争期间的一份研究报告说过,航空母舰飞行员身上装备有袖珍心电图描记器,监测心动紧张状况,其结果使许多人感到意外,他们神经最紧张的时刻并不是在遭到射击的时候,而是在向航空母舰上降落的时候。特别是在夜间降落的时候。
天啊,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瑞安自言自语着,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是死是活,几秒钟以后就见分晓。
“肯尼迪”号航空母舰的甲板被雨水浇得十分光滑,在风浪中上下不停地起伏着,舰体四周亮着界灯,从机上望去,宛如一个黑洞。在航空母舰上降落,实际上是一次有控制的坠落,为了减轻降落时的千钧之力,甲板上装有巨大的起落架支柱和减震器。飞机向甲板冲下去,机身猛烈地震动着,最后被拦阻索挡住,停了下来。终于降落了,安然无恙,但愿如此。过了一会儿,飞机又开始向前移动,边滑动边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瑞安发现这种声音是机翼向上折起时发出的。刚才在机上,他可没有想到还会有机翼脱落这种危险,不过到头来都是同样下场。飞机终于完全停止了。接着后舱门打开了。
瑞安解开安全带,急不可待地站起来,一头撞到了低矮的机顶上,顾不上达文波特了,他把帆布包紧紧抓在胸前,急急地冲出了后舱门。他四周看了看,一个身穿黄衬衣的舱面水兵正向他示意,让他到“肯尼迪”号司令塔去。雨下得很猛,他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出海浪足有15英尺高,航空母舰仍在风浪中前进。他向50英尺外一个敞着门亮着灯的舱门跑去,在那儿等达文波特赶上来。少将并没有奔跑,而是迈着标准的30英寸的步子,保持着一个将级军官应有的尊严。瑞安暗暗想,他们此行是半秘密性质的,因而听不到水手长的哨子声,也看不到舰上仪仗队,达文波特可能因此感到心中不快吧。舱门内站着一名海军陆战队下士,下穿条纹蓝裤,上着卡其布衬衣,打领带,还系着一条雷白的手枪带,向他俩敬礼欢迎。
“下士,我要见佩因特将军。”
“将军在司令舱里,先生。需要派人带你去吗?”
“不用了,小伙子,我以前指挥过这艘军舰。跟我来,杰克。”瑞安只好提着两个人的帆布包。
“天哪,先生,你以前也吃过这碗饭?”瑞安问道。
“夜里在航空母舰上降落?当然是,足有200多次。这有什么了不起,”达文波特看来没有料到瑞安会对此感到害怕。瑞安认为他这是故作姿态。
“肯尼迪”号的内部同瑞安度过他短促军人生涯的直升飞机突击舰“关岛”号很相似。仍是常见的海军迷宫,钢制舱壁和一排排管道。所有东西都涂上了一层暗青灰色。管道上有几条色带和模印的缩写字母,大概只有这艘舰上的人才知道它们的含义。瑞安认为,这些东西就象是新石器时代的岩洞壁画。达文波特带着他穿过一个走廊,拐了一个弯,走下一个全钢的梯子。梯子很陡,他差一点摔跟斗。然后他们又穿过一条走廊、又拐了一个弯。此时瑞安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最后,他们来到一个门前,一名站岗的海军陆战队中士向他们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然后为他们拉开门。
瑞安跟着达文波特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使他惊讶不已。“肯尼迪”号的司令舱简直就象比肯山大楼的豪华房间,右边是一幅整墙壁画,画面之大足以装饰一间宽大的起居室;其他墙上分别挂着五、六幅油画,其中一幅是与这艘航空母舰同名的约翰肯尼迪总统的画像。墙上装饰着华贵的镶板;甲板上铺着厚厚的深红色地毯,摆设着纯民用的栎木家具,铺上锦缎,一派法国式的乡土风格。如果不抬头看看天花板下一排排灰色的管道。简直难以想象这是在一艘军舰上。这些管道同整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啊,查理,你好啊!”乔舒亚·佩因特少将从隔壁一间房里走进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上的水,一边问道:“一路顺风吗?”
“有点摇晃,”达文波特照实直说。他们握握手。“这位是杰克。瑞安。”
瑞安对佩因特久闻其名,但从未见过面。越南战争时期,他当过“鬼怪”式飞机的驾驶员,后来写过一本论述实施空战的书,叫做《稻田攻击》。这是一本描写真实的书,并非那种哗众取宠之作。他个子矮小,好动,体重不超过130磅。他通晓战术,为人正直不阿。
“是你的部下,查利?”
“不,少将,我在詹姆斯。格里尔手下工作;我不是海军军官,请原谅,我本人不喜欢弄虚作假。这一身军服是中央情报局的主意。”少将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哦?那么,我猜你就是来告诉我伊凡在搞什么名堂的,太好了,我一直盼着有人弄清这个谜。是第一次到航空母舰上来吧?你觉得这种飞行怎么样?”
“在上面审问战俘可能是个好办法。”瑞安尽量装出毫不在子的样子。两位将官听了都开怀大笑起来。接着,佩因特命令把饭送来。
几分钟后,通向走廊的双层门打开了,两个男招待——“伙食管理专家”——走了进来,一个托着食盘,另一个拿着两壶咖啡。三位军官都得到了适合身份的招待。食物很一般,盛在镶银边的盘子里,可瑞安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他已经有12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他在自己盘子里满满地盛上了凉拌卷心菜和土豆色拉,又加上两块黑面包夹咸牛肉。
“谢谢。这就行了。”佩因特向招待说道。他们立正后离开了房间。“好,现在言归正传。”
瑞安急忙吞下了半块三明治,说道:“将军,这个情报是20个小时以前刚得到的。”他从帆布包中取出几个文件夹递给两位将军,接着介绍了20分钟,他一边介绍情况,一边抓紧时机吃下了那两块三明治和一大盘凉拌卷心菜,还把咖啡溅到了自己手写的提纲上。两位将军洗耳恭听,一次也没有打断他的话,但是他们盯着瑞安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天啊!”瑞安刚讲完,佩因特就惊叹道。达文波特则两眼瞪着,面无表情,他正在考虑从内部来检查一艘苏联导弹潜艇有无可能。他的模样使瑞安觉得他一定是个难对付的打牌高手。佩因特接着问:“你真的相信这种说法吗?”
“我相信,先生。”瑞安又倒上了一杯咖啡。要是再有一杯啤酒就咸牛肉那就更好了,不过这已经相当不错了。象这样地道的咸牛肉在英国还吃不上呢。
佩因特身子向后一靠,看着达文波特说:“查利,你告诉格里尔,要给这小伙子上几堂课,譬如说,一个当官儿的可不能象现在这样自找麻烦。难道你不觉得这有点牵强附会吗?”
“乔舒亚,他就是今年六月撰写关于苏联导弹潜艇的巡逻方式报告的那个瑞安。”
“是吗?那份报告写得不错。它证实了我坚持了两三年的观点。”佩因特起身走向房间的一角,望着窗外狂怒的大海。“那么,我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行动细节还没有制定出来,我估计他们会指示你找到‘红十月’号并设法同她的舰长建立联系。然后呢?我们就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将她藏到安全的地方。可是,总统认为我们即使能够搞到她,也无法保住她。”
“什么?”佩因特猛地转过身来,迅捷打断达文波特问道。瑞安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解释这个问题。
“我的老天啊!你们交给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又说,如果我成功了,也得把他妈的那玩艺儿还给他们!”
“将军,我有个建议,总统也问过我,我们应设法把这艘潜艇保存下来。这是非常值得的。所以,除了中央情报局以外,参谋长联席会议也支持你。当然咯,如果水兵要求回国,我们就把他们送回去,这样,苏联人就会知道潜艇肯定在我们手里。实际上,对方的理由也很清楚。这艘潜艇价值连城,而且是他们的财产。何况,我们又怎么可能把一艘30;000吨的潜艇藏起来呢?”
“要把潜艇藏起来就得把她沉到海底,”佩因特怒气冲冲他说。“你知道,他们肯定也会这样做的。什么‘他们的财产’!这不是什么他妈的客船,是为了杀人而设计的潜艇,是杀我们的!”
“将军,我是支持你的。”瑞安镇静地说。“先生,你刚才说我们交给你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什么?”
“瑞安,要找到一艘不让人发现的导弹潜艇绝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用自己的舰艇试验过,要找到也非常勉强。你说这艘潜艇已穿过了东北部声纳监视系统的所有防线。大西洋宽阔得很,一艘导弹潜艇的声迹是很微小的。”
“你说得对,先生,”这时,瑞安可能也感到他成功的希望过于乐观了。
“你在想什么,乔舒亚?”达文波特问。
“相当不错,真的。我们刚结束了‘漂亮海豚’演习,这次演习干得不坏。我是说我们一方。”佩因特补充道。“‘达拉斯’号使对方大吃了一惊,目前,我的反潜水兵工作状态极佳。给我们哪些支援?”
“我离开五角大楼的时候,海军作战部长正在检查大西洋上P…3飞机的分布情况,你可能会再得到一些这种飞机。另外,所有能够出海的船只都已陆续启航。你这是唯一的一艘航空母舰,所以你掌握着全面战术指挥权,对吗?好了,乔舒亚,你是我们最优秀的反潜专家。”
佩因特倒上一杯咖啡。“这么说,我们只有一艘航空母舰。‘美洲’号和‘尼米兹’号离这儿还有整整一周的航程。瑞安,你说你还要飞到‘无敌’号上去,把它也利用起来,是不是?”
“总统正在想办法,需要它吗?”
“当然需要。怀特上将的反潜嗅觉很灵,‘海豚’演习中他们很走运,‘击毁’了我们两艘攻击潜艇,文斯。加勒里大为恼火。这种事情就得靠运气。这样一来,我们手上就不是一艘而是两艘航空母舰了。不知还能不能多弄几架S…3飞机?”佩因特指的是洛克希德“海贼”式舰载反潜飞机。
“为什么?”达文波特问。
“我可以把F…18转移到岸上,这样我们就有地方多载20架‘海贼’式。我不想失去这一部分攻击力量,但是这次行动需要更多的反潜力量,也就是更多的S…3飞机。杰克,你要知道,如果你的分析错了,我们就得去对付俄国佬的那部分水面力量。你知道它们载有多少舰对舰导弹?”
“不清楚,先生。”瑞安明白那一定是很多的。
“我们是唯一的航空母舰,必然成为他们攻击的主要目标。如果他们向我们开火,我们就会孤军作战,那可就要热闹了。”电话铃响了。“我是佩因特……是的,谢谢你。哦,‘无敌’号刚才已经掉头。还配备两艘驱逐舰,太好了。其余的护航舰和三艘潜艇继续返航。”他皱了皱眉头。“当然,我不能责怪他们这样做。这就是说我们还得派护航舰去。不过,还是值得的,我希望他们准备好飞行甲板。”
“可以派一架直升机把杰克送走了吧?”瑞安怀疑达文波特是否明自总统交给他的任务,看来他似乎有意想使瑞安离开“肯尼迪”号。
佩因特摇摇头。“直升机飞不了那么远。也许可以请他们派一架‘鹞’式飞机来接。”
“‘鹞’式飞机是战斗机,先生。”瑞安插话道。
“他们正在试验一种反潜巡逻用的双座‘鹞’式飞机。据说在直升机环形防线外使用后效果相当好。由于我们的一艘攻击潜艇疏忽大意被这种飞机‘干掉’了。”佩因特一仰脖子喝干了杯里的咖啡。
“那好吧,先生们,现在我们到下面的反潜控制室去,想想办法怎样来演这场马戏。大西洋舰队司令肯定要想听听我有什么打算。我看最好还是我自己决定吧。瑞安,我们还要请‘无敌’号派飞机来接你。”
瑞安跟着两位将军走出了司令舱。他呆了两个小时,观察佩因特如何调动他的舰队,简直就象象棋大师那样在摆弄他的棋子。
美国“达拉斯”号潜艇
巴特。曼库索在总指挥所里连续值勤已经20多个小时了,而且上次执勤后又仅仅只睡了几个小时。他一直吃的是三明治,喝的是咖啡。厨师还给他送来了两杯浓汤,让他换换胃口。他正看着手里的冻干浓汤发愣。
“舰长?”他转过身去,看见声纳宫罗杰。汤普森站在他面前。
“什么事?”曼库索说着离开了那张战术示意图,他聚精会神地研究这张示意图已有好几天了。汤普森站在这间舱室的后部,琼斯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一块书写板和一个象是录音机的东西。
“先生,我认为你应该看一看琼斯搞出来的东西。”
在这种时候曼库索是不愿别人来打扰他的,长时间的值勤总会使他显得耐心不够。但是,琼斯看上去很兴奋,很急切。“好吧,到海图台前来。”
“达拉斯”号上的海图台是个同BC…1O型计算机连接在一起的新式装置,它将海图投射到一个四平方英尺的电视式的玻璃屏幕上,把“达拉斯”号航行的情况自动显示出来。相比之下画在纸上的海图早就过时了。不过,他们仍然保留着。海图是不能中断的。
“谢谢你,舰长,”琼斯的样子显得比平时更加恭顺。“我知道你现在正忙,但是我认为我已经弄出点名堂来了。那天收到的那个不规则信号一直便我坐卧不安。后来由于其他的俄国潜艇都出动繁忙了一番,我只好不管了,但是为了证实那个信号还在,我又回头收听过三次,第四次收听时信号就完全消失了。我想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搞出来的。先生,你可以在这上面把我们当时的航迹显示出来吗?”
海图台通过BC…10型计算机同艇上惯性导航系统相连接,曼库索亲自输入指令。一输入指令,计算机就开始工作起来……“达拉斯”号的航迹用一条红色曲线显示出来,线上有许多分段号,每段表示15分钟间隔。
“真棒!”琼斯惊叹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计算机画的航迹,不错,行啦。”琼斯从后裤兜里取出一把铅笔。“是这样,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目标是在9点15分左右,方位是2…6…9。”他放上一支铅笔,橡皮头对准“达拉斯”号所在位置,笔尖向西指着目标。“接着在9点30分第二次听到,方位是2…6…0;9点48分又在2…5…0方位听到。舰长,这里面会有些误差,因为这个目标很不容易跟踪,但是这些误差总应有个平均数。大概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其他潜艇的活动,我只好撇下它跟踪新目标。但是,10点钟我又重新收听了这个目标,方位是2…4…2。”琼斯在“达拉斯”号驶离冰岛海岸向正东方航行留下的那条航迹上放上了另一支铅笔。“10点15分,方位移到了2…3…4,10点30分又到了2…2…7。最后这两个数字可能不准确,先生,信号实在是太微弱了,我的跟踪也就无法很准确。”说到这儿琼斯抬起头,显得有些紧张。
“讲得很好,琼斯,别紧张,你要是想抽烟就抽吧。”
“谢谢,舰长。”琼斯摸出一支烟,用丁烷打火机点着。从来没有这样同舰长接近过。他知道,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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