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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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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说：“你、这是谋杀……！我要告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被第三次扔到了水里。
颜洛卿数着安全秒数够了，才又跳下了水。
正当他拽着已经几乎要失去意识的人扶住岸时，一名中年男子牵着一条小松狮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同学，怎么了？”边说着边帮他把人拖上了岸。
中年男子帮那人倒了会胃水，急急忙忙打120，然后询问情况。
颜洛卿犹豫了一下，道：“他好像要自杀。”
次日，校长在紧急召开的校会上强调了心理健康的重要性，并大大地表彰了99届02班的班长颜洛卿同学的见义勇为行为，同时赠予1000元奖金。
颜洛卿大方地把1000元转赠给床榻上的某人，并作为学校代表送了他一张横幅。
横幅上赫然写着：祝 赵左同学早日康复。
第73章 第73章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颜洛卿约齐韩吃饭的时候，冷不丁来了这句。
齐韩往嘴里塞了颗鱼丸，不加思索，“躁狂症患者。”
颜洛卿翘起二郎腿，“我是问，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问我有什么病。”
“二逼。”齐韩又塞了颗鱼丸。
颜洛卿看着他，一脸认真：“那你小时候跟我玩儿的目的是什么？”
齐韩笑了一声，“小时候不懂事儿呗。那时才多大，两三岁在幼儿园，见着个会打架的就觉得太厉害了。要是可以重新选，我绝对选王小文做我哥们儿。”王小文是以前幼儿园的一个乖宝宝，现在是个温文儒雅的法学博士了。
颜洛卿凉凉地笑了，“现在绝交还来得及。”
齐韩笑道：“你也别放弃自我，你还是有不少优点的……比如……”想了想，“咳，一时想不起来，等我想到了再短信你。先吃饭，吃饭。”
上班的时候，颜洛卿拿同样的问题丢给张清桥。
张清桥整整一上午没回答，导致颜洛卿以为他没听到，中午的时候又重新问了一次。
张清桥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想了一早上，实在找不出一个词可以不得罪你又……又不违背良心。你非得这么为难我吗。”
颜洛卿把这问题群发短信给其它哥儿们。
结果收到的都是空白短信。
颜洛卿其实只一开始只是问着玩玩，哪知道竟然是这种万马齐喑的结局，不免挫败。把这些结果跟齐韩一说，把齐韩逗乐了：“你现在瞧出我的胆量来了吧。一般人没事不敢招你。”
颜洛卿说：“夸我一句有那么难吗。”
齐韩正色道：“如果你需要正能量，建议你去本年度热播电视剧排行榜搜几部片儿来看，你会看到一大堆正义战胜邪恶，丑女嫁给高富帅，转角遇到爱……的电视剧。”
颜洛卿居然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给我点正不胜邪的片子。”齐韩举的这些只能给他带来负能量。
齐韩大方地给他写了一串电影名单。
颜洛卿回家照着名单拿电脑同时下了四五部电影，老爷机没一会儿就休克了。
操。颜洛卿骂了句，重启了一下，一直黑屏，似乎硬盘坏了。
突然想起来当初送给赵小福的那部笔记本，自从他走后就没再用过，便从柜子里翻出来，插上网线重新下载。
等待的时间里，颜洛卿百无聊赖地扫了一下笔记本的桌面。
桌面满满地挤着各式各样的图标，全是游戏。
颜洛卿叹气，得把这机子清一清，省得看着心烦。
随手点进cdef盘，把游戏一个一个地删了。
冷不丁一个叫‘无聊的小游戏’的文件夹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很好奇，连赵小福都觉得无聊的东西，是有多无聊。
点开，竟然加密！
赵小福懂加密？
颜洛卿笑了，该不会是那些不入流的a片吧。
把赵小福的假生日、qq号和幸运数字都试了一次，居然没有一个对。
颜洛卿不敢置信，这货能出什么高级密码？
怀着试一试的心态，输了123456。
成功了。
颜洛卿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见一个名为‘无聊的东西’的文件夹静静地躺在里面。
点开，又加密。
颜洛卿耐着以性子再输123456，又成功解开。
里面竟然还是一个文件夹，只不过似乎懒得起名字了，直接名为 新建文件夹。
再度点开，还是123456加密！
简直跟俄罗斯娃娃似的，一层剥完又一层。
颜洛卿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就在他怀着恶心点开第二十一个文件夹时，俄罗斯娃娃游戏总算结束了。
一个excel表格，几张Jpg。
什么玩意儿？里面该不会写着”哈哈你上当了”几个大字吧。
右键excel，打开。
一张简易的表格，上面铺满了一堆人名。
而且这些人名，看着挺眼熟。
就在颜洛卿寻思着是不是认识的时候，他愕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心中一凛，往下拉，高寒月，刘莹……
没错，这分明是高中同学名单。
“赵左”俩字在名单的尾部，被加粗标红并批注。
批注上写着：这个班只有这一个姓赵的。
颜洛卿急急地打开那几张照片，赫然是高中毕业照，当时拍的几个版本都在。
其中一张的众人头上，被人歪歪扭扭地用鼠标写上了相应的姓名，只有赵左头上的空的。
原来，他早就背着颜洛卿偷偷查到了这些东西。
颜洛卿扶额，他确实忘了，世界上有种东西叫互联网，互联网上可以查出很多东西，比如，社交网络。
赵小福只要在这些地方下点功夫，搜集一个班的名单和这些到处晾的照片，确实不是难事。
文件夹的创建时间是他失踪前半个月。
他早就查到了这些，可是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看着照片上一脸稚气的赵左，颜洛卿思绪渐渐沉淀下来。
算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把文件夹一个个依次关掉，连刚下到一半的电影也不管，直接启动了一键重装。
半个小时后，颜洛卿看着干干净净的电脑桌面，却忽然觉得，心情更差了。
当你以为别人真的是傻逼的时候，你就是个傻逼。
第74章 第74章
自打机场一别，颜洛卿就时不时接到韦诚热情洋溢的电话。
大意是想给杂志拉点广告。
毫无这方面意向的颜洛卿婉拒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耐着性子跟他打哈哈，心里对于跟他交换了电话号码的事真是后悔得要死。
这天韦诚又来电了。
颜洛卿把手机调成静音搁桌上就直接出了办公室。
在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来，看到张清桥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讲电话。
颜洛卿只得顺势去坐了张董的宝座。
忽然觉得不对，定睛一看，张清桥拿的是他的手机！
张清桥瞟了他一眼，对电话那头笑道：“……嗯，行。他回来了。”说着把手机递了过来。
颜洛卿暗骂了句，接过来，那头果然还是韦诚，他直接来一句：“刚刚那是你们公司的老大？”
“嗯。”
韦诚：“嘿嘿，还是你们老大爽快，那广告的事就这么定了啊，稍后我直接去联系你们市场部。拜。”
颜洛卿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电话就挂了。
他森森地看了张清桥一眼，“你答应他什么了”
张清桥笑说：“他不是你朋友吗？帮衬帮衬也是应该的吧。”想起什么，解释道，“刚刚我看你的手机一直亮着来电，就帮你接了一下，说你不在。他就自顾自地说广告的事，我听他的计划说得挺好的，就跟他同意了。”
颜洛卿没好气地道：“张董还真是挺古道热肠啊。”
“我们公司的广告力度稍微加强一点没有坏处。”
颜洛卿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的杂志目前还没有在我们这登陆？可是我们公司只接了本省的代理权。”
张清桥一怔，讪讪地笑了：“……他们杂志不是本地的吗。”
颜洛卿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回电回绝。
张清桥却突然站起来，看看落地窗外的天空，“哎，突然想起酒吧那边有点事，先走了啊。取消广告的事你帮我跟他说一声，你们熟人好说话，啊。”话音未落，人已经闪了。
留下满头黑线的颜洛卿重拨号码。
跟韦诚把事开诚布公地说了下，韦诚口气很失落。
颜洛卿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等我们公司业务拓展到你们那儿，第一个广告绝对找你们。”
“那可就说定了啊。我们杂志销量挺好的，价格包你满意。”韦诚想起什么，“对了，我朋友有个旅游杂志，在你们A市也有的卖，你们也有不少旅游周边吧？要不要考虑一下？价格绝对优惠，我可以帮你拿到最好的折扣。样刊我明天给你寄一本过去，先看着。”
颜洛卿随便敷衍了几句，总算送走了这尊大神。
当然，他此刻绝不会想到所谓样刊当天下午4点多就送到了他们公司。
无聊之下翻了翻，发现内容竟然很不错，题材和版式也相当新颖精致。
上网搜了下，杂志才办过五六期，口碑颇佳，销量在同类新杂志里属于中等。亮点是，这款杂志是一个同名旅游网站的衍生刊，这个网站可以算是杂志的官网，其人气远远超乎颜洛卿的想象，不少人已经在官网预订了下一期杂志。
市场部的提案里也有关于提高广告投放量的建议，相对于电视台广告的高昂费用，网络平台和报刊平台显然更具性价比。
颜洛卿犹豫了下，终于登上msn，敲了敲韦诚的头像：“那本《寻》的封底彩页折扣怎么算？”
第三卷：错误的计算法则
第75章 第75章
韦诚三四天功夫就为颜洛卿谈好了很不错的价钱，拿下了包括封底彩页和官网浮窗在内的广告。
细则颜洛卿一手交给了市场部的人去办。
没过几天，市场部经理就气冲冲地过来诉苦：“颜总，我们能不能换家杂志？这家杂志欺人太甚！”
“怎么了？”颜洛卿把视线从电脑上转向他。
“你看，这是我们的广告效果图，”市场部经理把效果图放在他面前，“我们在报刊杂志一直都用这个系列，简约大气。结果《寻》的主编说，我们的广告视觉效果太低端，拉低他们杂志的美感，让我们重新设计到配得上他们审美的程度才肯刊登……你见过这么奇葩的没有？这也就算了，我们重新找人设计了十几款，都被他们打枪！我们是花钱登广告买服务，不是花钱求鉴定吧？他们的评分标准比中央美院的还严呢。”
颜洛卿把那些图片都细细看了一遍，觉得虽称不上一流之作，但在广告之中也算中规中矩的商务款，再怎么也不致到低端的程度，搭配这本杂志绰绰有余。
“你跟韦主编说过没有？”
“说过了。韦主编说那不是他的杂志，他只是认识《寻》网站和杂志的老板，只能从老板那儿拿个价钱，其它细节他不便过问太多。让我跟《寻》的杂志主编多沟通。现在对方完全不肯让步，一直让我们改。颜总，你说，他们是不是嫌我们拿了人情价，给的钱少了故意刁难？”
颜洛卿皱着眉头想了想，“那这样吧，你帮我准备个饭局，请那个主编出来吃顿饭。我跟他谈谈。”
十分钟后，市场部经理过来报告：“颜总，他说没空。而且不仅这几天没空，这几周也没空，甚至未来的三个月都没空。”迟疑了一下，“天涯何处无芳刊啊颜总。”
颜洛卿笑了一声，“找死。合约内容里只说下个月开始给我们登广告，他不干，就让他准备好违约金。其它的我们不用费心。网站的广告有问题没有？”
“网站负责人跟杂志负责人不是同一个，没有太多要求，就是让我们把底色换成透明风而已。已经定好了，下周一开始投放。”
颜洛卿点点头，想起什么，“那个奇葩叫什么来着？”有时间去查查此人底细。
市场部经理一脸鄙夷地说：“他不肯透露真名，msn全程用的是笔名，叫什么‘清风明月夜踽踽扫雪散人’。让我们简称他清风主编。”看得出来他是拼命克制自己才没有说出脏话。
这名字装逼得让颜洛卿想吐，他吐了口浊气：“在他付违约金之前不要理他。”
果然，不出一周，市场部经理就兴冲冲给颜洛卿汇报：“那奇葩说他这周五突然有空，可以赴您的饭约了。”
颜洛卿笑道：“跟他说我周五加班，让他下周五再来。”
市场部经理用手机给那人发了会儿短信，收到讯息后继续汇报：“他说这周五他可以一直等到您下班，他请客。在紫玉轩。”
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是。
颜洛卿说：“回他说，到时候看情况。”
当然，周五颜洛卿还是去了。
挑的是22点55分这个点。
他一脚踩进餐厅的时候，里面只有三四对人分布在不同的角落里就着烛光低低笑语。
那奇葩该不会走了吧？
眼角扫到走道的屏风侧有一个人穿着深色风衣独坐，心里猜想应该就是他了，便慢慢踱了过去。
那人正低头啜着一杯茶，留海遮过眉毛，大半脸隐入左侧的黑暗，另小半边脸则在刻意营造深夜气氛的幽暗灯光下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味道，皮肤苍白得轮廓都已经有些朦胧。
颜洛卿试探地叫了声：“清风主编？”
那人头也不抬，淡淡地嗯了一声。
“刚刚加班完，实在不好意思。”其实他是在家里悠哉悠哉地吃过饭才晃过来的。
主编姿势不变，又嗯了一声。
颜洛卿在主编面前坐下，发现在这种灯光、这个距离及他这个姿势的共同作用之下，完全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狐疑地略侧过头去打量，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对方在黑暗中的轮郭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颜洛卿不敢置信地站起来，直接伸手推了下他的额头，他条件反射的仰了仰头。
然后颜洛卿就这么地看到了赵左的正脸。
赵左略皱着眉头看着他。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秒，空气也僵了半秒。
赵左似乎已经预见了这种尴尬情景，开门见山：“颜总，关于广告的事你怎么看？”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看。”颜洛卿不看他，翘着二郎腿夹菜。心中还在余震。
“贵公司的广告风格确实与我们杂志的风格不符……”
“那贵杂志准备好违约金了吗？”颜洛卿一句话噎了回去。
赵左叹口气道：“我事先声明一句，我只是副编。所有的决定权都在我上司那里，我只是奉命来传达一下意见。”
“那就让你上司来跟我谈。”
“他人在巴黎采风。”赵左察觉到点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故意为难你们吧？”
颜洛卿要笑不笑地说：“当然没有。像清风主编这么大气的人怎么会为难我们？”
“颜总，这是工作，你犯不着夹带个人恩怨。”赵左官腔状提醒。
颜洛卿勾了勾嘴角，“我们有私人恩怨？什么时候。”
赵左说：“重申一句，我他妈的只是个副编，专业黑脸，我只是来传话。合约是你们跟我们老板定的，但老板是个生意人，他完全不懂美学。我们主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这本杂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本人在打理，他在专业领域很优秀，我们尊重他的想法。”
“所以？”
“希望你们能把风格稍作调整，跟我们杂志统一风格，让读者在看到广告的时候也能有视觉上的享受，而不仅仅感受到强硬的推销。”
颜洛卿盯着他，慢慢地说了一句：“你们读者享不享受，关我什么事？”
“读者得到享受，当然就会对你们的产品产生好感，也会对我们杂志产生更多好感，这是双赢的。如果你们自己做不到统一风格，我们的美编可以帮你们进行调整。”
“你们美编可以帮忙调整的话怎么不早说？”
赵左认真地回答：“你们没有问。”
“你那些东西还要吗？不要我扔了。”颜洛卿话锋一转。家里还有很多赵左的衣服杂物。
赵左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什么东西？你说那本样刊？想扔就扔吧。”
看多了赵左的装傻充楞，颜洛卿冷笑，“你在我家放的那些漫画也不要了？”他记得那些似乎是赵左的珍藏，还一本一本地包了书皮。有次颜洛卿想拿一本来打发时间竟然还被严辞拒绝，理由是赵左不能忍受自己的书出现任何被翻旧的痕迹。
赵左看着他，看了很久，才面无表情地道：“什么漫画，我去过你家？”
颜洛卿微微一笑，笑得毫不矫柔造作：“当然没有，应该是我记错了。”
赵左点点头，“那广告的事可以定了？”
第76章 第76章
“然后你就跟他打了一架？”齐韩问。
颜洛卿摇头。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齐韩匪夷所思地指了指颜洛卿左臂和脖子上的大面积淤青和擦伤，“又撞树上了？”
颜洛卿面露苦闷之色，“单元楼里路灯坏了，踩了个空。”
“噗。”齐韩忍俊不禁，自觉失态，在颜洛卿恶狠狠的视线中把笑容一点一点收回去，“我给你开点药，擦一轮儿就好了。”
“还不止，”颜洛卿说，“跟他见完面回到小区，我的车轮胎就爆了。”
齐韩忍不住大笑。
颜洛卿操了一声，“每次遇上他准没好事儿。”
“他可能也这么想。”齐韩摸摸鼻子，“不过说起来也邪了门儿了，你们这都能碰上？”
“他估计也没想到韦诚那么多事，为了点提成硬给他们拉了我的广告。”颜洛卿凉凉地说。
“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齐韩想起些什么，脸色郑重起来，“……如果……那个，啧……唉，算了，说来话长，我先跟你说说人格分裂症和精神分裂症。”
颜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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