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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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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素质之差,搞得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高子明叫起来:“你们之前的恩怨,有必要牵扯到我吗?我是无辜的!”
“那你老实交待不就完事儿了吗?”
“我跟他又不熟,我交待什么啊我交待!”
颜洛卿看着高子明满脸的悲愤,似乎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他开始冷静地思索齐韩的信息的可信度。
齐韩是什么人?
是他从幼儿时期就认识的人。
二十多年的损友,诤友,死党。
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感不言而喻。
所以,齐韩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了。
可是,现在想想,齐韩提供的信息有一点他没有考证过:高子明与熟人A提到了赵左………熟人A又与齐韩提到赵左。这点显示,熟人A应该也认识赵左,不然高子明不会无端向他提及,他也不会主动跟齐韩提及。熟人A认识赵左,认识齐韩。那么,熟人A是谁?


于是,这天晚上将近九点的时候,齐韩接到了颜洛卿的电话。
齐韩在那头笑:“小颜,好点儿了吗?”
颜洛卿道:“你说的那个熟人是谁。”
齐韩一怔:“熟人,什么熟人?”
“你昨天说有个熟人告诉你谁谁谁见过赵左。”
齐韩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呃,就是那个谁呗。那个。。。。。那个莫成风,你记得不?”
颜洛卿说:“记得,我记得这是你今年初才认得的球友,我也跟他打过几次球。他压根不可能认得赵左。他怎么会跟你提赵左?”
齐韩语塞。
“……”果然是在耍我?
齐韩叹口气,语重心长:“我只是不想看你整天在医院里虚度光阴。这一天你是不是觉得特有干劲?是不是觉得你的能量又回来了?是不是觉得人生还有很多事要做?”
颜洛卿扶着额头,彻底无语。
半晌,他看着旁边仍簌簌发抖的人,对电话那头的人一字一顿地说:“你|妈|逼。”挂了。
托他的福,现在确实有很多事要做了。
挂完电话,二人在车里面面相觑了半天。
高子明讪讪地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颜洛卿阴恻恻地说:“你。会。去。报。警。吧?”
“不~会!怎么会呢,我跟你谁跟谁呀!”高子明仿佛看到了曙光,积极地作大度状。心里恶狠狠地说,报警,那是必须的……不报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看我怎么整死你。
颜洛卿继续阴恻恻地笑了,“你说,我是不是直接把你灭口比较好?”


……


不知过了多久。
高子明抖着手把裤链拉上,声音将近低泣:“你怎么能这样。。。。。。”
颜洛卿把刚拍好的一系列照片都传上网盘,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高子明瞪向他,眼光含泪:“你!!!你要拿这些照片干什么?”
这还需要解释。颜洛卿鄙夷的摇摇头。
高子明在座位上跳了起来:“我要告你!你这是绑架勒索!”姓颜的简直是丧心病狂!刚刚一边擦着一把日本武士刀,一边让他在座位上脱光自|慰,说不照做就亲自动刀!然后趁机拍下各种不堪的照片!甚至,甚至还有几张2人的合照!
颜洛卿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你告啊,没过多久各大报纸都会出现一条‘启荣慈善基金创始人高楚云的公子与亲密男友反目成仇欲照外泄’的头条。法官也会认定你我不过是感情纠纷,判不了重罪的。”
高子明颓然地跌回座位,喃喃自语似地说,“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
颜洛卿施施然一笑:“所以我说,还是灭口比较实在。”
高子明赶紧抱住他的大腿:“不要!我错了!我还年轻!我今天才刚结婚……”
颜洛卿细细咀嚼了一下他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
高子明说:“我还不想死。”
颜洛卿在意的显然不是这一句,他狐疑地看了高子明一眼,“……你说你今天结婚?”
高子明悲痛地看向他:“你不是去我的婚礼绑的我吗!”
“……”颜洛卿暗操了一句,怪不得他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高子明催促着说:“快送我回去!现在估计还来得及!我再不回去,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颜洛卿看看表,22点19。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了安全起见,驱车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车抛锚了。





第62章 第62章
不久之后的一个月,一个八卦一直甚嚣尘上,在各大名媛的口中传得沸沸扬扬启荣慈善基金创始人高楚云的公子,竟然逃婚了。
新娘是本省名门的长孙女,张萏。
张萏高中起就留学英国,大学就读于英国贵族名校,在美国名校拿的MBA。
因为为人比较低调,所以在这场婚礼前很少有人见过她。
去过他们婚礼的宾客都众口一致地评价道:美人!绝对的美人!大方得体,仪态优雅。
而高公子呢,很多人就比较熟悉了纨绔子弟,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这类词汇都得以在此人身上得到完美体现。
为什么如斯优秀的张萏会看上众人眼中如此……如此那啥的高公子呢?据说还是张小姐倒追的高公子,更是用尽一切手段逼婚,好不容易才在上个月把婚事定下。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高公子的荒唐已经把张家的老太爷气得住进了医院。
这桩婚事已经死了。
死得很彻底。
其间一直流传着一个难以证实的小道消息:高公子其实是婚礼当天被情人带走的。所以,这不仅仅是逃婚,而是私奔。只是这起私奔第2天就宣告失败高公子在次日早晨面色阴霾、神情落寞地独自回到了家中,对一夜的出走闭口不提。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名传说中的私奔对象的身份——据闻竟然不是女人。
高公子失踪前,有人亲眼见到他与一名青年男子紧紧相偎着从走廊闪过。
(真相:某人把昏死过去的高公子架在肩上拖着走……)
知情人称,此男子与高公子一向过从甚密,早有传闻。
知情人士没有透露此男子的身份。
至于这个知情人士是谁,也没有人知道。
只是这么传啊传,他和这些故事就成了一个传说。



颜洛卿?
根据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原理,他什么事都没有,照样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连恶梦都没做过。
这事儿一过,他窝在家玩了几天植物大战僵尸就恢复了元气,拎包上班去了。
吃饭,洗澡,睡觉,上班,开会,应酬。。。。。。不痛不痒的人生,无限循环。
日复一日。
日历飞快地翻到十一月三十一日那一页的瞬间,已经麻木掉的颜洛卿才惊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猝不及防而毫无声息地倒退回到了一年前。
就好像一年前猝不及防地遇上赵左一样。
这个人未经允许就闯入了他的生活,又这么未经允许地消失了。
只留下满地的狼籍。

期间归国的老姐颜诗卿来看过他一次,并趁他不在的时候把赵小福的牙刷、毛巾之类的全扔了。
理由是:你一个人住,这些东西干嘛一模一样地备双份看得老娘毛骨耸然。
颜洛卿刚要争辩什么,颜诗卿一句话堵了回去:“还是你有女朋友了?不过也不像啊,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牙刷是这种土不啦叽的男款。”
等老姐走了,颜洛卿看着形单影只的牙刷,忽然觉得很悲哀。
十分,非常,极其地悲哀。

齐韩若无其事不动声色地给颜洛卿先后介绍了几个女生。
环肥燕瘦。
颜洛卿每次都等人一走就直接把联络方式全删了。
最后一次看他删的时候,齐韩沉默良久,神色沉痛而复杂地看着他:“。。。。。。要不,下次我带几个男的?”
颜洛卿面无表情:“你敢。”
“记得小时候吗那会儿还没MP3,我们老买磁带。每次一柄磁带听腻了,最好方法就是洗带,然后拿新的东西覆盖。”齐韩振振有词。
颜洛卿不置可否,起身。
齐韩这才注意到他拎了一个挺大的包,不由发问:“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出差。”颜洛卿头也不回地迈出了他家大门。


颜洛卿讨厌出差。
小时候,老头子跟老妈子都是出差党,一个月全家见不上一次面。
后来老头子跟小秘搭上,私奔了。
老妈出差着出差着就出国定居了。
大学毕业后,轮到自己开始出差……颠簸,奔波,失眠。
上一次出差,他把人弄丢了。
这一次出差,鬼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第63章 第63章
床头的闹钟铃声大震。
颜洛卿的双眼应声而启,窗外阳光刺眼。
肩膀边上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下,边蠕动还边嘀咕:“吵死了,赶紧关掉。”
颜洛卿怔了一下:这什么情况?
颜洛卿收拾了下惺忪的睡意,缓缓扭头,看到紧靠着自己肩膀的那颗鸡窝头,不由呆住了。
脑海里飞快闪过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的一切。
乱七八糟的一切。
那颗鸡窝头动了动,熟悉而慵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关掉啊。”
颜洛卿怔怔地摁掉了闹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头。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软软的,细细的。
这是真真实实的的头发。
探到被子里掐他的肚子,立马被送了一脚回旋踢;挺疼。
那人幽怨地睁开眼,“关啊。”
颜洛卿跟那双熟得不能再熟的眼睛对视了十秒,仍有些不敢置信地伸手去够日历。
瞄了眼,七月三号?
才七月?
颜洛卿差点要笑出声,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
自己压根没有出差,他也压根没失踪?
这倒底算什么。
做了个老长老恶心的梦?
自己还在梦里要死不活的?
太TM丢份儿了。
正当他大笑着要抱着边上的人狠狠亲一口的时候,一个声音清楚地传到了他的脑子里。
女士们,先生们:
本架飞机预定在二十分钟后到达G市。地面温度是……谢谢! 

那一瞬间,赵左,床,闹钟……全都消失了。
颜洛卿脑海中一片空白,随即透心的凉:心脏就像热腾腾的炉灶上被泼了一桶冰水,滋滋地冒着气儿地发出悲哀的响声。
他就这么难以释怀地在出差的飞机上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绝望地看了看四周的座位。
旅客都穿着冬日的厚衣,或酣睡,或看书。
不是梦,不是七月。
他真的在出差。
刚刚那个才是梦。
旁边的女士惊愕地看着他,半晌递过来一张纸巾,“先生,你没事吧?”
颜洛卿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微有些湿热。
有什么从眼眶滑落,在脸颊上磕了一下撞向地面。
条件反射地接过纸巾,他尴尬地摇了摇头,“谢谢。”


直到下飞机,颜洛卿都没脸再正眼去看那位好心的女士。
刚刚他简直有一瞬间想从飞机上往下跳得了。
这么丢人的事他生平第一回。
人生真是操蛋。
拖着行李下机场电梯的时候,颜洛卿的手机响了。
“喂,您好……。”
厂商的电话。
一面漫不经心地跟厂商代表解释铺货的问题,一面漫无目标的四下扫视。
隔壁上行电梯的人们与他徐徐擦肩而过。
年轻的妈妈抱着手持汽球的男孩;背着双肩包的平头青年戴着耳塞发呆;柱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正专心地听老伴抱怨着什么……
等等。
颜洛卿眼睛像被什么刺到,瞳孔倏地放大。
电话里的厂商代表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是急切地扭头追着隔壁上行的电梯上那个缓缓上升的背影张望。
刚刚那个挂着耳麦的侧面……
怎么这么像某人?
颜洛卿看着那个人跟自己的距离随着电梯越拉越大,不由焦急地想转身逆行冲上去,却被身后两个胖子牢牢锁死了去路。
他们狐疑地看着颜洛卿,好像看穿了他要逆行的企图,似乎就要张口置疑他的公德。
颜洛卿忿忿地等电梯自然着陆,再从楼梯上追了上去。
追到楼梯口,举目四望,只见人头攒动,人潮汹涌,人山人海。
厂商代表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从话筒里传出来:“喂喂!还有人么?喂?喂……”
颜洛卿压抑着强烈的失望,淡淡回道:“您好,刚刚信号太弱,您可以再说一次吗?”

办完事儿,在宾馆里,跟齐韩电话说起这事,齐韩乐不可支:
“哈哈哈,这回是要断另一根肋骨?”
颜洛卿把电话挂了。
躺在宾馆的大床上,他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他拼命地想回忆电梯上那个人的样貌,却是一片模糊。
只是有个‘很像很像某人’的印象而已。
叹了口气,看了看表,凌晨1点二十二分。
忽然,他分明听到门开的声音。
随即是轻轻的脚步声。
……。什么情况?
现在的小毛贼,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从哪儿搞的房卡?还是刚刚的清洁大妈忘关了?
他暗暗抄起了床头的铁盒子。
不等颜洛卿拿稳,房间的灯啪的一声就亮了。
不是一般的猖狂,有恃无恐啊简直!
颜洛卿出离震惊,陷入了愤怒之中。
这是要抢劫?
他放下铁盒,抱着胸看着那人从玄关的拐弯慢慢、慢慢地踱进来。
虽然那人戴着一顶奇怪的鸭舌帽,脸上挂着多日未刮的胡茬,颜洛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皱起眉头:
“是你?”
高子明站在那里幽幽地扫过来一个眼刀,坏坏地笑了:“怎么着,吓着了吧?”他得意洋洋地说,“我让那清洁阿姨在你门锁那儿塞了块手帕,这样要进来一推就成。”
颜洛卿颇为好奇:“你给了她多少钱?”他想了解下市价,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高子明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这是商业机密,你甭问了,有闲情你还不如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颜洛卿兴味寡然地道:“你最好在3秒内从我房间里蒸发,不然我会想办法让你蒸发。有事明天白天再找我说。不送。”
高子明清秀的脸上神情狰狞起来:“死到临头还不知好歹。得,不跟你磨叽了,你中的毒也该起效果了。”
颜洛卿狐疑地看看他,再低头看看自己,“中毒?”这什么桥段?
高子明一脸的小人得志:“刚刚我让服务生给你点的酒里偷偷换上了我特制的饮料。别怨我,只能怨你欺人太甚。”
他像电视剧里的反角一样向受害人炫耀自己的动机和作案经过,“你现在是不是全身发软,明明神智清醒,却一点儿劲都使不出来?呵呵,这种东西,百来块钱,却能让你像中了十香软筋散一样任人摆布。你考虑下,要不要把你上次拍的照片都销毁,不然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颜洛卿哦了一声,然后用一种同情地眼神看向高子明:“你该不会为了这个,特意从A市追我追到这儿来吧?”话说,这人不为娶不上老婆而难过,反而为几张破照片斤斤计较,这合适吗。
高子明阴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片机,“我为了今天,准备了整整一个月。”
颜洛卿想了想,“你……那个未婚妻还好吗?”
高子明冷笑着说:“别假惺惺了,识相点赶紧把衣服脱了!我本来就不想娶那个女人,要不是她骗我爸说怀孕,我怎么可能跟她举行婚礼。现在婚礼搞砸了,她的假怀孕我爸也知道了,我还要多谢你才对。”
颜洛卿闻言心中为数不多的负罪感顿时减了100%,说道:“不客气。”
高子明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真以为我要谢你?!真他妈给点染料就开染坊啊你,你看看现在外边把我传成什么样儿了?操,害我爸把我揍得背都脱了一斤皮!”见颜洛卿不为所动,干脆上前作势要亲自动手。
颜洛卿见他上来就扯睡衣,不由皱起了眉头:“你难道想拍同类的照片报复我?”连点新意都没有,未免也太悲具了。
高子明挑了挑眉:“怕了?晚了!”
颜洛卿格开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自己动手剥个精光,大大方方勾了一边嘴角,“要些什么姿势?说。要拍赶紧拍,拍完了就滚。我困得要死,没功夫陪你玩儿太晚。”
见他不但面无惧色,甚至如此之奔放,高子明怔住了,嘴被无形的力撑得像塞了个鸡蛋似的,半晌才讪讪道:“我真拍了啊?”
颜洛卿缓缓地笑了,声音很温和,虽然句子不怎么温和:“废话怎么这么多呢。”
高子明手指抖了抖,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拍了。”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快门上——
在咔嚓一声响起来之前,他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头部便受到了重击,随着闷响手里的相机脱落飞出。
等高子明回过神来,颜洛卿已经把睡衣穿好,腰带系好在腰间,慢悠悠地捡起了地上的相机摆弄,“我说过,我没空陪你玩太晚。”
“你、你不是中毒了吗?”高子明捂着头震惊非常。
颜洛卿气定神闲,戏谑:“药过期了?记得回头给那家店一个差评。”说着丢掉了相机,活动了下两拳的指关节,咯咯作响,“你是想让警察动手,还是想让我亲自动手?”
看着高子明仓皇爬起来跑出门外的背影,颜洛卿不禁笑了。
看我回头整死你。
那小子如果用点脑子,就会发现,如果颜洛卿半点事儿没有,怎么会让他有机会健康且健全地跑出去?


事实是,那破药还真不是盖的。
颜洛卿刚才攒了半天力气才勉强给了他一击。
现在,只剩下喘的劲儿了。
就当颜洛卿休息了好一会儿重整旗鼓支起软绵绵的身体到玄关要把门锁上的关口,咯的一声,有什么格了一下,门被卡住了,没关成。
定睛一看,一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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