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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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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仓义景这些年过的很不顺,深爱的妾侍故去是一桩事,近几年两个幼子接连夭折的打击又是一桩事,常年沉迷酒se眼袋浮肿表情难看,显得比几年前苍老十几岁不止,说话中气不足眼神游移不定,早已不复当年自信满满的“名主”模样。

    浅井长政很同情他的遭遇,赞同道:“坂本那位在近江横行霸道二十年,欺压的我等抬不起头来,昔年先代公方光源院(足利义辉)在世时,对那位的行为多有纵容,我等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合纵连横又被破,苦于无奈只得联合三好家,实在无奈啊!”

    足利义昭恶狠狠地说道:“又是足利义时!真的像一道yin影笼罩在余的脑袋上,此人不除余心难安啊!”

    这三人闻言旋即大喜过望,将军和他们的步调一致意味着投入将军的怀抱大有可为,赌这一把看来还是非常值得的,浅井长政随即说道:“臣下回去就与三好家破弃盟约,还要和三好长庆的女儿离缘,三好夫人所生的两个男孩废嫡,请公方殿下做主为臣下许配一门婚事,以表示臣下的忠谨之心。”

    朝仓义景攥紧拳头,坚定地说道:“臣下与三好家的姻缘已经了断。就此破盟也无所畏惧!”

    武田义统大喜道:“臣下坚决支持公方殿下登位驱逐三好家。顺便清理摇摆不定的丹后一se氏的一se义道。此人为了巴结关东公方不惜把舞鹤港让出去,不打此人不足以震慑左右摇摆之徒呀!”

    “一se式部大辅吗?”。足利义昭迟疑道:“四职之一的一se氏,又是余的一门众,似乎……”

    “公方殿下!yu行大事不可心慈手软啊!若依照此理,那关东公方是公方殿下的连枝众,是不是也应该放任他横行畿内。”朝仓义景对足利义时的恨意明显,这些年过去许多当年掩藏在背后的故事也逐渐显露,回过味来才发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提起足利义时也越发的痛恨,只可惜实力不济无法对抗才忍气吞声罢了。

    三位近畿大名居心叵测的诱导,三言两语把话题带掣到对付足利义时的话题上,即便足利义昭自诩聪明过人也终究敌不过这些老油条的百般劝诱,很快就答应一大堆有的没的许诺,如果他身边有亲信幕臣肯定会趁机干涉,可惜他身边没有这种人。

    到是有几位幕府奉公众的残党,他们皆以明智光秀马首是瞻,而此时明智光秀就坐在足利义昭的左手边,昔年只有管领才能坐上的重要位置却让明智光秀坐上。他并没有因为足利义昭的信任而欣喜,反而对三个心怀叵测的大名十分不满意。

    明智光秀提醒道:“三位殿下言之有理。但对付关东公方的动议是否可以暂且押后,公方殿下目前最迫切需要做的是重新上洛,真正的夺回失落的京都大权,重立二条御所进而复兴幕府,这才是主题,除此以外都不重要。”

    三位大名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热情在消退,说到战后分赃得赏个个积极的很,要说阵前冲锋送死个个都不积极,他们自认为自己也不是没有蛋蛋的怂货,可那三好家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se。

    就这三家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去硬抗三好家那得多大的压力,朝仓家满打满算两万大军,顶天弄出一万五千人出阵,保守点一万都是个问题,浅井家能拿出手的也就七八千人,若狭武田家更不济事,顶天三千兵丁那还是看在是将军家姻亲关系的情分上。

    可是三好家那是什么块头,教兴寺合战一出手六万大军,当时差点把看热闹的武田义统给吓尿了,这粗胳膊粗腿的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脸上,估摸着半边脸颊都得打碎了,当时还感叹畠山高政是一代奇人,就河内国整天闹内乱的根底,照样牛气轰轰的拉起四万军势顶着三好军打,要不是yin天下雨让铁炮排不上用场,还说不定到底谁能赢呢。

    武田义统认为畿内能按住三好家胖揍的,大概就只有关东公方足利义时,中条时秀统率的一路偏师依然打的出洛中合战的经典战役,换做畿内各路大名换位思考,大概是很难做到以少打多还能收获平局的。

    其次就是窝在纪伊的畠山高政,此君战力强劲统率水平有一手,十几年如一ri的恶斗三好长庆,绝对是畿内武士的jing神偶像,其他的诸如波多野秀治之流还嫩了点,遭遇内藤宗胜还需要赤井直正从旁协助才能站稳脚跟。

    三个人都不愿意冒头,可是总得有人接下话头,不然拨了明智光秀的脸面到是小事,足利义昭一副“我很期待”的样子,不给个说法大概今天这会谈是过不去的,朝仓义景摆出一副我在怀念妻子请勿打扰的样子。

    浅井长政低头沉思表情凝重,仿佛在思考自己未来妻子和未来孩子的到底在何方,本来武田义统也在想着今晚到底是吃腌萝卜好,还是奢侈一把尝尝南蛮传教士带来的天妇罗,只可惜足利义昭不给面子偏偏点了他的名字,作为义兄他还不得不接招。

    武田义统勉强说道:“对对!要回到京都,要重建幕府!这是当下最重要的事,公方殿下登位宣下,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讨伐那位,所以诸君尽快的想办法!丹后一se氏实在太嚣张了,不制裁可不行呀……”

    足利义昭失望的摇摇头,他也看出来这三位不太靠谱。起码不像是真心实意的报效幕府忠于他这个将军。事情还没谈就提出一大堆要求希望满足。一旦涉及上洛的正经话题,又开始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其他,要么装傻充愣要么敷衍了事,其态度令他感到恼火愤怒。

    此刻若不是他还有明智光秀的三千jing锐在,还有明智光秀所说的“慈照寺宝藏”作为依托,只怕也没有多少底气对这三家横眉冷对,但此时却不一样他有依仗有退路,这三家要是不靠谱可以去找畠山高政。再不济还有六角义贤这个备胎在,完全没必要看这三家的脸se。

    就在足利义昭准备发怒甩脸子的时候,明智光秀忽然咳嗽一声抢先说道:“公方殿下远道而来,身心早已疲惫不堪,所以今天就先到这里,我等改ri再议上洛诸事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便颓势起身告退,明智光秀起身送这三位离去,待转回一看足利义昭依然yin沉着脸生闷气,嘴角轻轻翘起转而忧心忡忡地说道:“公方殿下一定见识到畿内大名的jian猾之处了!当年光源院殿也曾遭遇相似的过程,号召天下讨伐三筑却少有回应。每年朝会只有寥寥几路大名前来献金,如果公方殿下不能尽快寻找到支持者。来年的正月朝会大概会很凄凉!”

    足利义昭打量着明智光秀,狐疑地说道:“ri向守是如何知道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

    “这么小心?”明智光秀表面岿然不动,不光不忙地应答道:“虽然臣下依附幕府时ri不久,却曾以申次众的身份侍奉在光源院殿的左右,多年耳濡目染也曾得知一些陈年旧事。”

    足利义昭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原来兄长也遭逢类似的事情,看来余当初还是错怪兄长,当年父亲大人故去的ri子一定很难过,那足利义时确实有两把刷子呀!”

    “关东公方殿下乃当世英杰,对幕府也曾大力支持,直到前些年闹出矛盾才渐渐减少往来。”

    足利义昭轻哼道:“就因为兄长没给他従二位吗?一个关东公方要那么高的权位做甚,若非他心中有鬼何必在乎这一步之差,归根结底足利义时是早有反意了的。”

    又闲谈一会儿,足利义昭突然问起他当年出使江户的情景,明智光秀笑着应答自如,还坦言道:“当初公方殿下赏赐臣下太刀大铠名马,并说到畿内的武士少有如臣下这样的大才,一力邀请臣下在江户任职,最后还是被臣下以侍奉幕府将军殿下已了却夙愿为由拒绝掉了。”

    足利义昭颇为理解的说道:“足利义时的眼光不错,如ri向守这般jing通和歌茶道的风雅之士,任何武家见了都要倾心相待的!”

    明智光秀眼眸里闪过一道轻蔑,心道:“当初公方殿下看重自己的并非和歌茶道等旁枝末节,而是我光秀这一身文武全才军政谋略的真本领,道德修养做的再好又能如何,终究不能马上治军马下安民,足利义昭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足利义昭对此毫无所觉,依然认为明智光秀是位难得的忠臣良将,更妙的是会带兵打仗还能与他品茶论道、座谈风月,却是个非常风雅的贤达之人,做起事来妥当细致让他很放心,他觉得自己身边能有这样一位重臣,不用为任何事情烦恼真是太美妙了。

    明智光秀躬身说道:“公方殿下明鉴,臣下以为如此空耗时ri终究不是办法,必须尽快寻找一位忠诚优秀的武家支持,尽快为公方殿下打通前往畿内的通道,若空耗时ri一久,为黎民百姓所忘却,届时对公方殿下是相当不利的。”

    “说的对!非常对!不能这么空耗下去,这朝仓、浅井还有我那义兄都是jian猾之徒,贪婪无度缺乏担当,非是忠勇可用之将才。”足利义昭算是看透这三人的秉xing,若是他读过明初所著的《三国演义》说不定能理解“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义”的含义。

    “选择?还有什么选择?”足利义昭仔细思索一会儿,说道:“播磨赤松氏如何?”

    明智光秀摇头说道:“赤松氏自嘉吉之乱覆灭以来,侥幸重立家门却无法阻挡名望大衰,近些年诸如备前浦上氏之流的带动,各地国人领主自立门户,便是播磨国中也被赤松氏的两个一门众把持着,自身难保又以何为凭护佑公方殿下上洛之役呢?”

    “河内高屋殿如何?”

    明智光秀捻须皱眉,淡淡地说道:“高屋殿乃畿内豪雄,奈何以一己之力对抗三好家多年,志向格局皆被三好家压制而难有更大作为,若是公方殿下甘心偏安纪州一隅之地,到是不妨去试试。”

    “西国毛利典厩殿、或者九州大友金吾殿如何?”

    “距离太远恐怕一时半刻难入京都,如果公方殿下有足够耐心,到不妨试试。”

    这下足利义昭又不高兴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让他窝在小谷城里终老一生,明智光秀便笑着说道:“公方殿下不必忧心!其实距离畿内不远处就又一位气宇不凡,胸怀大志的英杰之士可为公方殿下驱策,有此君上洛不难,稳定京都亦不是难事,还可以轻易的镇住小谷城内的三位殿下。”

    足利义昭迟疑道:“难道是……武田大膳大夫信玄?”

    “非也,臣下所言之人,乃是坐拥三州之地的大大名,织田上総介信长。”明智光秀却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神如一条盯着猎物的饿狼,笑容里透着几分诡谲与狡诈。

    ……

    这是关东一统以来的第六个年头,六年里只有两年有大风雨,今年就是这六年中第二场大风雨,这场肆虐大半个ri本的暴风雨终于在夏末停止他的肆虐,强大的风暴失去狂暴的力量,化作轻柔的秋雨逐渐消散在远方。

    御连判众亲自下向各国实地勘查损失情况,直到九月下旬才初步统计出一个令人欣慰的数字,得出的损失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要小,这得益于这几年不断修筑加强的堤坝,开拓的新堀川支流以及完善的堤坝防护机制。

    江户川是利根川是下游干流,河道恰好就在江户城外不远处,为确保江户川排洪泄洪的通畅,不会在河水泛滥时影响江户城的直接安全,关东将军府就下令开凿数条新堀川,几乎涵盖整个利根川下游的所有水系,总长度更是长达数十公里。

    第一期包括江户川分流在内数条新堀川,在去年秋天正式投入使用,至于整个利根川、荒川、多摩川等多条水系的治理,那就不是十年八年能完成的浩大工程,需要几代人一个世纪的辛苦劳动才能逐渐完善。

    从鹤冈八幡宫回来已有半个月,这段时间足利义时几乎足不出户,除了处理政务就忙着写他的回忆录,把他在京都几年的幕府见闻经历写成一本短篇回忆录,为了纪念室町幕府最后的荣光也为了怀念过去,顺便整理那段曾经与足利义晴、足利义辉这两代将军的短暂共事史。

    足利义时悬腕于书案上笔走龙蛇,短短片刻就挥毫泼墨写下数百言,厚厚的一叠纸张平静的躺在书案的一角,看起来这些ri子他已经写下很多书稿,在写回忆录的过程中也是一次人生的总结,回望过去种种有的发人深省,有的令人莞尔,看起来他很享受这个回忆的过程。

    “父亲大人,孩儿可以进来吗?”。

    足利义时的字迹不停,一口气写下百余字才放下毛笔,轻声说道:“珍王丸进来!”(未完待续……)

第574章 父子问对() 
九月深秋,满园枫树红彤彤的仿佛一团燃烧的火,飒飒的秋风吹入廊下,风铃摇摆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庭院里隐约可以听到极远处有钟声隐隐传来,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品味出相似的感觉,那是安祥宁静、使人身心放松力量的奇妙力量。

    这是足利义时最喜欢的季节,就是因为他喜欢红叶树,喜欢看到满目如火的美景,这很符合当世武家的心态,即使纵身于千里沙场之间,依然时刻保持着内心的安静平和,哪怕刀斧加深亦不变一丝一毫,在武士的眼里生死有时重如泰山,而有时又轻于鸿毛。

    和歌中经常悲叹春秋交替时日无多,茶道里追求的洒脱真如之慧,武士们追求的信神佛而终成神佛,死前潇洒的留下辞世句等等,都与这副美景相契合,几百年后一位贤人写下:“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恰恰与这个时代的武士精神所契合,它还不是那个被糟粕所影响的病态精神,武士们的追求还不是绚烂的樱花,并非追求一时的壮烈辉煌如流星划过夜空,他们所追是忍辱负重战平生,一朝功业天下知,古有足利尊氏、今毛利元就便是个中代表,晚秋时节绚烂的红叶树,最契合功业开花结果的时景。

    午时刚过,宽敞的书房内父子俩相对而坐,足利义时端着紫砂茶壶斟满一杯清澈的茶水,轻声说道:“最近课业如何,学到什么东西。讲一讲吧。”

    足利珍王丸拜下一礼。说道:“孩儿听天海大师讲唐国的故事。其中就讲到唐太宗文皇帝,英明神武称作天可汗,开创贞观之治的伟大皇帝,晚年却过的如此凄凉,孩儿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父亲大人可知缘故?”

    “天海怎么对你讲这么深的故事……”足利义时的眉头微蹙,瞬间明了这和尚打的什么算盘,暗道:“这是要借珍王丸之口发出无声的谏言。李世民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还真是个狡猾的和尚……”

    足利义时说道:“唐太宗的故事太复杂,非是你此刻所能理解的,多用功读书以后渐渐就会明白了。”

    “是!孩儿还有一问。”

    足利义时举杯轻啜,品尝着清茶里淡淡的香气,说道:“有什么问题便说吧。”

    足利珍王丸说道:“孩儿不明白,父亲大人在鹤冈八幡宫虔心祈祷是为了什么?以我关东足利家的鼎盛威势,就此上洛应该不是难事,为什么父亲大人却要在此时蛰居不出呢?”

    “这是谁对你说的?天海吗?”

    足利珍王丸面色不变地说道:“这是孩儿自己想出来的。”

    “呵呵……小小年纪学会和为父耍心眼了?不愿说也没关系。”足利义时摇头轻笑道:“还记得刚才你的问题吗?为什么唐太宗的晚年凄凉,在于起初得位不正有失正统。而后就反映在其子女屡屡反叛之上,余无心此刻行动。就是不想做得位不正的将军,明白了吗?”

    足利珍王丸恍然道:“……孩儿大概明白了!父亲大人要做名正言顺的将军,不要做一个依靠强权威势逼迫天下武家,让他们不情愿认可的将军是吗?”

    足利义时笑着摇摇头:“不全对,余今日统御十五国名正言顺,他日统治六十六国又有何不可?余要发堂堂正正之兵要做完全之准备,今日毕竟不同两百年前之时景,须得有万事俱备方可一蹴而就,前者的名份早已具备,后者的准备暂不成熟,不过也快要好了……”

    足利珍王丸恭敬的行礼道:“孩儿明白了,孩儿还有课业要完成,先行告退了。”

    “嗯,珍王丸最近对朱子学很感兴趣?”

    “是!孩儿听说那是圣人之学,所以……”

    足利义时缓缓说道:“不要看那儒教伪学,通篇皆是蛊惑人心之词,天下只有一位圣人孔子,亚圣孟子,朱熹乃宋时文人,其时文坛风气渐变,不似当年我注六经,而改盛行六经注我,其意便是一家之言阐述六经之义,若没有被明儒奉若圭臬倒也罢了,如今成为明国的圣人学说,被那儒生们曲解成一门充满纲常教条的乱言。”

    “可是孩儿看了一些,似乎讲的很有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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