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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震撼三部曲-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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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板块的参照标准应该是发达国家的水平,这能激励我们更好地学习和创新,最终做得比发达国家更好。同样我们的“新兴经济体”板块,也应该找到自己的参照系,汲取别人的经验教训,不断地取得新的进步,达到新的高度。

第三,两个板块的概念可以使我们对中国的认识从“静态”转入“动态”。中国经济不是一批数字的堆积,更不是数字游戏,而是两个板块之间的大规模互动。中国的1+1,不是欧洲+非洲。欧洲与非洲的关系或多或少是一种后殖民关系。欧洲的富裕在某种程度上是建立在非洲贫困落后的基础之上的。换言之,西方主导的世界经济和政治秩序使得非洲很难发展起来。比方说,欧洲巨额的农业补贴使整个非洲无法发挥自己在农业方面的比较优势。而在中国内部,我们的1+1两个板块是同文同种,血脉相连,血浓于水,上面还有一个比较中性的、高效的中央政府在全面规划和大力推动1+1的良性互动,所以中国这两个板块的关系是互相提携、共同发展的关系,这将使得中国经济和社会充满了活力。

第四,1+1也体现出中国发展模式的战略考量。这也使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当年邓小平为什么那么迫切地希望中国条件好的地方率先发展起来。在这个西方强国虎视眈眈的世界上,如果没有自己的发达板块,中国就会处处被动挨打,其经济也可能被西方发达国家及其跨国公司完全打垮,整个国家都可能沦为发达国家的附庸。一旦有什么危机,中国立刻成为最大的牺牲品。亚洲金融危机给泰国、印度尼西亚等国家带来的悲剧,这次金融海啸给东欧带来的灾难,都说明了这个问题。我们从改革开放之初就确定让一些条件较好的地方先发展起来。邓小平多次说过,中国内地要有几个香港才好,就是为了尽快地形成我们自己的发达板块。有了这样的板块,才能带动整个国家的发展,中国才会有竞争力。这样的板块意味着中国形成了自己的“核心产业”、“龙头企业”、“拳头产品”和巨大的消费群体。

这有点像中国古代“田忌赛马”的故事。田忌的总体实力不如对手,但在孙子的指导下,通过对上、中、下马的重新组合,利用了自己的某些相对优势,取得了比赛的胜利。中国也是这样,通过尽快地形成自己的发达板块,创造了国际竞争中的局部的非对称优势,从而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在这个高度竞争的国际环境下,带动了整个国家的进步,走出一条自己的发展道路,而且越走越宽广。当弗里德曼感叹美国最发达的城市看上去已经不如北京、上海、大连的时候,实际上就是承认了我们这种非对称优势给美国和整个西方带来的震撼。有了这样的一个板块,我们在和发达国家的经济竞争中,胜出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我们在航天、造船、机电、高铁、汽车、建筑、地铁等领域内所形成的巨大国际竞争力与这种空间战略布局是分不开的。

实际上,今天的发达国家也力求形成一种1+1大于2的经济区域安排。欧盟在过去十年中扩大到27个成员国,把东欧相对落后的国家都拉了进来。如果用人均GDP来计算,东欧进来后欧盟反而穷了,东欧把欧盟的人均GDP拉下来不少。但欧盟把东欧拉进来,为的是增加竞争力,特别是获得东欧相对丰富的人力资源和市场规模,形成一种欧洲内部的1+1大于2的局面。美国和加拿大拉上了人口大国墨西哥来建北美自由贸易区,也出于同一个道理。发达国家经济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出现了市场饱和、人力成本过高这样的问题,然后都想通过1+1的方法来解决。当然现在欧盟的1+1和北美自由贸易区的1+1由于种种原因,均未达到他们预期的目标,反而造成很大的内耗,各方抱怨不少。反观中国,其1+1大于2的局面早已改变了整个国家,并开始影响整个世界。中国能做到这个水平,欧洲和北美做不到,说到底就是因为一个“文明型国家”内部的整合要比跨文明的整合容易得多。这一点我在下一章里再详述。

谈论“文明型国家”内部问题时,我们也要有一种“板块概念”,这样才容易对我们的问题准确定位。有些人总想用以偏概全的方法来否定中国所取得的成就,把局部的问题无限夸大进而否定中国的发展模式。其实,中国的人口是美国的4倍多,中国出现的问题即使比美国多4倍也不足为奇(如果你认为美国是一个正常国家的话)。抓住中国出现的一些问题来否定中国整体的巨大进步是不明智的。比方说,就我自己实(。电子书)地观察来看,上海的腐败情况低于意大利,上海的城市治理水平高于罗马和纽约,上海、江苏、浙江的治理水平明显超过希腊,尽管希腊和意大利都算发达国家,纽约也是发达国家的顶尖城市。这些成就很了不起,因为1个上海的规模等于2个希腊、3个瑞士;1个浙江省等于5个希腊;一个江苏省等于7个希腊、10个比利时,我们整个发达板块等于30来个中等欧洲国家之和,这么大范围内所取得的任何成绩足以对中国国内其他地区产生示范效应,对整个世界产生震撼效应。换言之,采用板块分析为的是更准确、更实事求是地把握和认识自己,从而使我们更清楚地看到国家的未来。如果中国发达地区在很多地方可以比发达国家做得好,那么中国其他地区也可以逐步赶上来,甚至后来居上,做得更好,今天的重庆和内蒙古就展示了这种势头。中国模式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鼓励各个地方良性竞争,一个地方做得好,其他地方就会感到竞争的压力而跟着学。

最后,1+1大于2产生着可喜的“二八效应”。意大利古典经济学家帕累托(Vilfredo Pareto)提出了有名的“二八效应”概念。也就是说,在任何一组东西中,抓住关键的20%就能产生80%的效果。这也是我们生活中的普遍现象:一个公司20%的客户可以创造80%的收益;一个企业20%的骨干可以带动80%的员工。这也是中国传统哲学提倡的提纲挈领,纲举目张。中国改革开放,从特区起步,到推动沿海开放,到浦东大开发,到“中西部大开发战略”,其实都是这个道理。今天中国已经形成了20%的地区创造80%的财富,并推动整个国家全面进步的可喜局面。如果说,中国“准发达国家”板块带来了中国崛起的“二八效应”,那么我们可以说现在的“中西部大开发战略”就是在80%的地区内,继续采用“二八效应”,即抓住20%的关键城市群发展来带动整个中西部的全面进步。从重庆都市群、成都都市群、关中都市群、长株潭城市群等的发展势头来看,这种新的“二八效应”正在不断出现。我想中国未来的大趋势就是“二八效应”的不断扩大和延伸,直至整个国家现代化的全面实现。

当然,动态的区域发展也会有负面效应:地区差距可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被拉大,但我们发展的目的是为了使整个国家,使全体人民都富裕起来,所以我们需要有清醒的历史眼光,我们要了解世界现代化的历史。世界上,除了少数超小型的国家之外,没有一个中等幅员以上的国家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实现同步发展。美国是先发展东部,再扩展到西部;日本是先发展中部,再扩展到全国;法国是大巴黎地区先发展起来,再辐射全国。先发展起来的地区可以发挥财富的集聚功能和辐射效应,带动更多的地区发展起来,这是实现整个国家全面发展的捷径。

我在《中国触动全球》一书中,曾以上海浦东为例,说明在富裕地区和相对落后地区之间建立一种良性互动的机制比什么都重要。浦东的人均GDP早就超过了1万美元,假设中国贵州省的某个地区人均GDP为100美元。如果机械地看,这个差距太大了,两个地区差100倍,你要把它缩小,甚至采取劫富济贫的方法,但这是不明智的。这里关键是要看浦东经济的发展与中国其他地方发展的关系。浦东2006年的财政收入是587亿元,其中51。4%上缴中央,也就是说将近300亿是用于全国的发展的,其中一部分可能就用来帮助贵州省的这个地区了。如果富裕地区和落后地区是这样一种关系,这就是良性循环,我们不用太担心,只要确保让浦东的钱流到落后地区,帮助那里的人民致富。我当时曾这样说,“就像在一个家庭里,有一个成员特别能赚钱,他的收入比其他家庭成员高,但他能够把赚到的钱拿出相当一部分来帮助家里暂时还比较贫困的成员,这就是良性循环,何乐而不为呢?”

中国的“准发达国家”板块,就像是全国的浦东,具有人才汇聚多、资源交汇广、增值效应大、辐射能力强的特点。这些特点对于中国可以说是来之不易,百年不遇,否定了它,搞平均主义,结果一时痛快,最终只会导致全国的贫困。中国“准发达国家”板块是一个给全国人民下金鸡蛋的母鸡,如果它上缴的财政收入能够服务全国,如果它能继续对欠发达地区提供各种对口帮助,如果它的综合辐射能力能服务中国其他地区,那我觉得这个母鸡越肥越好,因为这是一个良性循环。说到底,地区差别不是越大越好,也不是越小越好,要辩证地、动态地去看,关键就是看能不能在比较富的地区和比较穷的地区建立良性互动的机制,如果是良性互动,这种差距带来的正面效应会比较多。

从国际经验来看,人均GDP的区域差距短期内难以缩小,在幅员辽阔的国家更为困难。所以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中国两个板块之间的良性互动机制是实现全国现代化的最佳途径。回想起来,邓小平当年反复讲:中国要建设几个香港,上海是我们的王牌,广东要带头超过四小龙,我们要让一些地方先富起来,再带动其他地方的发展,都是这个道理。令人欣慰的是当年邓小平预见的远景,今天正在不断地变成中国的现实。

第三章 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

一、走向“民族国家”的坎坷

中国崛起是什么性质的崛起?这是一个关系到中国未来发展方向的大问题。一种观点认为中国的崛起就是一个普通国家的崛起,它无非是按照西方市场经济理论进行了改革,带来了经济总量的提高、中产阶层人数的增多。随着中国进一步的发展,它将越来越多地接受西方的各种理念及制度安排,最终被接纳为西方社会的成员。另一种观点则认为中国崛起代表了一种不同性质国家的崛起,其崛起的主要原因是坚持了自己的发展道路,既学习了别人之长,也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实现了一种对西方模式的超越,也实现了一个五千年文明与现代国家重叠的“文明型国家”的崛起。我持后一种观点。

有些人总认为西方模式代表了人类最高的理想,中国要做的无非是全面“转轨”到西方模式,在经济、政治和社会各个方面都与西方接轨,而我则认为一个“文明型国家”这样做的话,只会走向混乱和分裂。过去数十年的发展也证明:如果中国当初没有自己的坚持,而是亦步亦趋跟随西方的话,中国的命运不会比前苏联和前南斯拉夫好,国家大概也早就解体了。中国是以西方不认可的方式(即中国模式)而崛起的,今后也会继续以西方不认可的方式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并深刻地影响世界的未来。但这不意味着中国与西方必然走向冲突和对抗。恰恰相反,中国“文明型国家”的特征决定了中国不是一个寻求对抗的国家,而是一个寻求不同体制和平共处、互相学习、互利共赢的国家,这对世界是好事。当然,如果有国家硬要把对抗强加给中国,那就另当别论了。

为了更好地理解什么叫作“文明型国家”的崛起,我们有必要先了解一下“民族国家”(nation…state)这个概念。什么是“民族国家”?“民族国家”指的是一些具有共同特性(如语言、宗教或生活方式等)的人民组成的国家。欧洲是“民族国家”的发源地。“民族国家”的动力是民族主义,它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一直是欧洲推动国家现代化的最大动力,但民族主义的恶性发展也是欧洲近代无数战争的主要根源。18—19世纪期间,民族主义在欧洲兴起,“民族国家”也随之兴起。

欧洲最早形成的“民族国家”可以说是法国。法国通过皇权统一了税收和军队,形成了超强的国家动员能力,并屡屡击败德国统一之前的普鲁士(当时德国还是一盘散沙的300多个小国)。当铁血宰相俾斯麦统一了德国,形成“民族国家”后,德国便迅速崛起,并走向了军事扩张的道路。在亚洲,日本通过明治维新,也形成了“民族国家”,并在1894—1895年甲午战争中击败尚未形成“民族国家”的中国。19世纪的时候,虽然中国的GDP总量大于英国和日本,但英国和日本当时都具备了现代“民族国家”的体制,因而也具备了当时中国还不具备的国家凝聚力和战争动员力。受到这种“民族国家”体制的刺激,中国从20世纪初亦开始了自己“民族国家”建设的艰难历程。在西方政治话语里,“民族国家”已成了“现代国家”的代名词:“民族国家”就是“现代国家”;“现代国家”就是“民族国家”。尽管西方的这些概念有其不足之处,但为了叙述方便,我这里还是姑且用之。

19、20世纪之交的中国仍是一个传统的农业社会,95%以上的人口生活在农村。当时的中国农村基本上是宗族社会,一个村子一个姓,知书达理的乡绅可以独立地处理村里的、家族间的各种事务。中国古代的皇帝表面上权力很大,但实际上“天高皇帝远”,中央政府治理能力有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缺少技术手段,中央政府往往较多地依赖道德教化和意识形态来实行统治。当时的中国社会是封闭的,是一种自给自足的社会。中央政府没有西方“民族国家”那种高度组织能力和动员能力,甚至也没有多少自己可以掌控的军队。到了清朝后期,中国传统国家体制显然已无法应对西方“现代国家”带来的挑战,中国在两次鸦片战争和甲午战争中的失败都说明了这一点。

西方不少学者早就提出过中国是一个“文明国家”(civilization…state)。他们认为中国“民族国家”尚在形成之中,而“文明形态的国家”在中国却有数千年的历史。中华民族数千年来就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繁衍、维系并发展了自己独特的文明,其相对完整的国家形态至少可以追溯到秦始皇统一中国时期。但西方学者采用“文明国家”这个概念往往是为了强调中国从“文明国家”变成“民族国家”所面临的种种困难。他们把中国数千年“文明”形态的国家看作是中国建设现代国家的障碍和包袱,也就是说由于中国“文明国家”的原因,中国无法形成西方意义上那种具有现代法律、经济、国防、教育、政治的“民族国家”或“现代国家”。美国思想史家约瑟夫·列文森(Joseph R。Levenson)的名著《儒教中国及其现代命运》(Confucian China and its Modern Fate)就是持这种观点。西方主流学者一般认为整个20世纪中国的历程不过是一个不得不从“文明国家”变成“现代国家”的过程,如用中国自己的政治话语来说,就是一个由“天下”变为“国家”的过程。美国知名政治文化学者白鲁恂(Lucian Pye)更是把现代中国描述成“一个文明佯装成的国家”(“a civilization pretending to be a state”)。

中国人建设自己现代“民族国家”的历史是悲壮的,是长达百年的不懈努力。从清王朝覆灭到走向共和,从五四运动到军阀混战,从北伐战争到抗日战争和新中国建立,中华民族前仆后继,经历了数千万人的牺牲,终于建立了一个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随后又经历了诸多波澜曲折的变革,终于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后的今天,确立了自己真正的世界大国的地位,并开始迈向世界第一。

著名历史学家黄仁宇曾以大历史观总结了中国近代史,并从中国社会结构出发分析了中国现代国家的建设,他的观点颇有见地。他认为从民国时期到1949年之后的历史可以被看作是一个整体。中国从宋朝繁荣的商品经济退缩到农村村落经济后,中国传统的农业社会结构无法应对西方现代国家的挑战。随着国门被西方列强打开,中国也开始了自己现代国家的建设过程。他认为1949年之前的中华民国重构了一个现代的上层结构,但这个结构仍然无法与中国的下层结构沟通,他以鲁迅的小说为例说明上层结构的精英人士与底层结构的农民根本无法沟通,所以国民党时期的中国还是一种“头重脚轻”的政治结构。毛泽东领导的土地革命则彻底重塑了中国的下层结构。中国共产党通过自己强大的动员能力,把普通农民组织起来支援前线,进行了土改和扫盲,为中国社会后来的“数目字管理”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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