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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后的葬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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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也不希望她再次受苦,他也知道她跟自己一样常年躲在盔甲中生活,光鲜快乐只是表面现象,图个安稳太平才是真的,但是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年,与其苟且偷生,还不如畅快地爱一场呢,那毕竟还能留下些回忆。这样想着,他不禁露出了笑容。
  “好吧,你,我收下了。”他温柔地问道,“什么时候办?”
  “你是说结婚?”
  “当然。”
  “那我要回去问问他们。”她正在吃拌黄瓜。
  “想不到你还会听家人的意见。我以为你自己有主意的呢。”他禁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我姨妈对我太好了,我得尊重她。” 她认真地说,他发现她真的认真考虑过这事,这再度让他感到欣喜万分。
  “那好吧,我等你回音。”他道。
  她点了点头,随后突然加快了吃饭速度。
  “你那么急干什么?”他奇道。
  “下午还得上班,我只请了半天假。”她说着,哗哗一连吃了两个大明虾,好几块猪舌,吃饭速度之快令他咋舌,而她急匆匆的态度却令他从快乐的顶峰猛地跌了下来。他感到恼火,他本来以为她会留下来的,至少会在他这里逗留一个小时以上,但是看这情形,她吃完饭就要走了,她这种过于公事公办的爽快态度,令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不被重视的机器零件,修好后就被搁在了一边,他还从来没被女人这么忽视过,他感到受了伤,失望和不悦弥漫了整个身体。于是,他冷冰冰看着她以行军速度吃着他做的菜,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她忽然感觉到不对,抬头看他。
  “你走吧。”他丢下一句,把喝汤的调羹一扔,站起身离开了饭桌。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和冬青,心情有些起伏不定,其实他知道,速战速决是她一贯的风格,他本来喜欢的也就是这个,而且他知道,她平时的工作很忙,上午为他请假已经很不容易了,冷静一会儿后,他开始为自己在她面前失去风度感到懊悔,他决定向她道歉,但是一转身,竟然看见她丢下筷子,已经在拿包了。
  他连忙走了上去。
  “乔纳。”他说。
  她没理他,她可能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发火。
  “乔纳。”他拉住了她的手腕,但她立刻甩开了他。
  “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跳到我头上,给我脸色看!郑恒松,我不吃这一套!我今天本来就要上班!我又没被停职!”她怒气冲冲地说。
  “我道歉。”他冷冰冰地说。
  她抬起头盯看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脸上的怒意渐渐变成了失望。
  “没诚意的道歉就跟骂人差不多!”她说。
  她一语道破了他此时的心态,他的确不想道歉,他最近没心情向女人献殷勤,但是理智又告诉他,惹怒她就等于前功尽弃。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他放开了她的手,一种被挫伤的感觉让他的声音在瞬间变得又薄又脆,虽然他的话好像在让步,但他明白,他心里其实一步都没让。在他心情很糟糕的时候,他不想在女人面前低声下气,而且这辈子他不认为有谁值得他这么做。即使是现在让他爱的发狂的她,也不例外。
  他的态度一定进一步加深了她对他的不满。他看见她背起了包,脸上的表情越发失望。难道就这么让她走了?他真不愿意今天是这样的结局。
  “乔纳!”他再度拉住了她的手腕,他想使自己的声音温柔点,但却没做到。
  “滚开!”乔纳想甩开他,但他却握得更紧了,这时,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我只好向你以死谢罪了。”他道。
  “少来!”
  他没理会她的挣扎,把她硬拖到房间里,随后,他迅速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枪来。
  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困惑地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枪。
  “你想干什么?”她问道。
  “以死谢罪,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垂下眼睛,冷静地说。
  她看着他,好像一时陷入了迷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不慌不忙地把手枪举了起来――当然,枪里是没子弹的――他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嘴,接着,扣动了板机。
  他本来是想吓唬她的,他本来以为,她被吓到后,会像所有女人应该表现的那样,倒在他身上撒娇,结果令他意外的是,在扣动板机的一刹那,他只看见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了两下,随后,她呆呆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门边走去。
  她居然完全没被吓住!他感到又失望又沮丧,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当他走过去想拉她手臂的时候,她猛然回身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还从来没女人打过他!刹那间,羞耻和愤怒让他几乎闭过气去。这是什么女人!我怎么会看上她!我真是瞎了眼。他的脸胀得通红,他感到自己额头的青筋在不断跳动,好像在提醒他的失败,是的,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他现在已经暴跳如雷,几乎要爆发了。齐海波!这个曾让他丢尽脸面的女人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眼前,齐海波!他曾经多少次想杀了她!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都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亲手打爆她的头。现在两个女人的脸交错在了一起,他真想冲过去狠狠掐住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的脖子,对她大吼,你疯了吗?你看看我,看看我,你把我看清楚了,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可以随便被你羞辱的男人吗?
  他怒视着她,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
  但就在这时,一道亮光在他眼前闪过,他蓦然发现她的眼中满是泪水,怎么回事?她哭了?他怔住了。
  “乔纳……”他叫了她一声,愤怒还在胸中烧,但心已经软了下来。
  “你这混蛋!”她一边流泪,一边咬牙切齿地朝他吼道,“发枪给你是让你往自己开的吗?!如果走火怎么办!你这白痴!死亡是这么好玩的事吗?它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吗!”
  他被她问住了,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感动和惊讶。
  “妈的!你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吗?就是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一个本来好端端,会说会笑的人就这么没了!烟消云散!妈的,全没了!你懂不懂?!你这混蛋,我发现你脑子里全是猪油!全是看上去香,吃起来堵塞血管的臭猪油!我不跟你了!我收回我的话!妈的!你要翘辫子,我管不着!算我看走眼了!”她说完竟然嚎啕大哭。
  原来她刚才真的是被吓住了,而且还吓得魂飞魄散。他本来以为她是永不断裂的粗麻绳,现在才发现她骨子里还是柔软的小细绳,这个发现让他既惊喜,又难过。
  他看见她用袖子粗鲁地擦着眼泪,马上过去搂住了她的双臂。
  他已经不觉得羞耻和愤怒了,只觉得心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本来他把这痛埋得很深,他自己感觉不到,也想不到,但现在她的眼泪却像个钉耙一样,把他掩埋在上面的土全扒光了,剩下的只有他的痛。他的眼眶湿润了,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乔纳,这几年我的身边死了好多人,我知道什么是死亡,死亡的意义就是,无可挽回,无能为力。”
  他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一瞬间,亡者的脸一个个在他眼前闪过。他抱紧了她。
  “原谅我。”他觉得自己精心打造的坚硬躯壳正在慢慢碎裂,虽然他穿着衣服,却已经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了。他还从来没在一个女人面前流过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并不觉得羞耻,却觉得安慰。他感到她伸出双臂抱紧了他的腰。
  “你这混蛋!”她骂道。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他轻轻地说。
  “妈的,你就是欠扁!”她恨恨地抽泣道。
  “你爱我吗?”他在她耳边问道。
  “爱你有个屁用,你这用枪打自己的蠢蛋!我看你就是活不长!”她仍在抹眼泪。
  这句话把他逗笑了。
  他放开她,凝视着她,说:“你在咒我!我看你的嘴就是欠吻。”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觉得她的气味从未有过的新鲜和诱人。
  乔纳完全没想到,一场脾气最後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他比她想像得要虚弱一些,常常微笑和喘气,但是他非常有耐心,有著非凡的持久力,虽然没有惊涛骇浪,但柔情似水一样让人销魂。而且他懂得如何引路,有很多时候,她觉得跟深谙此中精妙的他相比,她只是个小学生。他就像个好导游,总能告诉你什麽地方最美,什麽地方值得停留,什麽地方走过就算了。
她觉得自己像个气球,不断得有气体充进来,然後她的身体就像气球一样慢慢地飘了起来,在万里无云的空中游荡,飘啊飘的,有好几次,她都担心自己会突然掉下来,但是,总有一股力量让她停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风一样轻,心情却像鸟一样自由。妈的,好舒服!她心里赞叹道。
有时候,她会大叫,他则看著她笑,在二人游戏中,他虽然已经占好了自己的位置,但只要他高兴,他也愿意换换。就像两人在玩打猎游戏,一轮之後,猎人把枪交给了猎物,说,该你了。她也不喜欢总被他追逐,就像打牌,坐庄的感觉永远都那麽好。而且,她也有自己的方式,她看过无数罪犯的档案纪录,知道如何在浩如烟海的犯罪技巧中找到她所需要的东西。每个人都有可敬可畏的地方,罪犯也不例外,这是姨妈说的,姨妈的话永远正确。
她本著精益求精的实验精神,以自身的完美素质完成了1998年“黑寡妇诱杀案”中女罪犯的全套招牌动作。最後,她由衷地觉得,当个以色相诱人的女罪犯真不是件轻松活,她放开四肢的时候,不由地想起了关於农民伯伯的感叹,试问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不过,看到他眼睛里跳动的火焰和兴奋,她又不禁开始扭动腰肢,并对自己说,爱就爱到值得,错也错的值得,妈的,看我多爱你。 
他觉得她笑起来非常美,像朵盛开的荷花,但是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听她的叫声,这声音虽然粗鲁放肆,但就像是在野外啃到了一根放在松枝上现烤出来的新鲜野羊腿,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原始、刺激和美妙。他也喜欢她的皮肤,他本来以为她的皮肤可能会跟她的喉咙一样粗,结果却像张乾净的全棉床单,他忍不住就想躺上去,睡下,放松,呻吟┅┅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活跃,而且处处为他考虑,有时候她已经跑得很远,却又跑回来等他,有时候,她像凳子一样坚固,他可以完全依托在她身上,有时候,她又像鱼一样呼地一下从他身边滑过,他本来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但没想到真的赤裸相对了,却发现她是个真正的谜。但是,他不想猜了,只想不断吻她,抚摸她,听她在耳边时轻时响的叫唤,感受浑身的每个细胞被针刺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快瞎了,因为他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他的脑袋昏沉沉的,像一跤跌进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於安静了下来,他听到她在他身边问∶“几点了?”
可他还不想让她走。
“还早呢!”他说。
“我肯定要迟到了。”她道。
“别走了┅┅”他凑近她的脸,温情脉脉地说。
“那可不行。”她心不在焉地答道,忽然眼神一飘,嘀咕了一句,“什麽神魂颠倒的小马!应该是大马。”
他把她搂过来,附在她耳边笑著说∶“筷子放在茶杯里,茶杯当然嫌筷子小。”
“筷子?妈的,你也太谦虚了。”她用手指点著他赤裸的胸膛悄声说。
他快笑破肚皮了,好不容易忍住笑,才说∶“我们不一样,亲爱的,我们那叫钢笔和笔套。正合适。”
她把脸伏在他的胸前,幽幽地说∶“没有钢笔,笔套只有被丢掉的命啊。所以你要给我好好活著。”接著,她话锋一转,凶巴巴地提醒道,“别忘了喝鸡汤!”
“遵命,夫人!”他道。

 半小时後,他陪她去坐公共汽车。在路上,他郑重对她说∶
“等我把手头的这件事了了,我们就结婚。”
“是哪件狗屁事比我们结婚还重要?”
他牵住了她的手往前走,解释道∶“不是比我们结婚重要,而是我想带著轻松的心情结婚。”
“那你打算怎麽做?”
“我会设一个鸿门宴,把我怀疑的人都请来,到时候一定有好戏看。”他阴沉地笑了笑。
她没作声,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完全无关的话∶“为什麽不刮子?”她摸了摸他的下巴和嘴唇上面,“怪不得扎得我很痛。”
“亲爱的,没准备的爱才最美妙。”他道。
乔纳想想也是,等他刮好子,两人挨个洗好澡,铺好床,拉好窗帘,研究完安全期,准备好安全措施┅┅她可能就没那激情了。
“你姨夫向我提出了10个条件。”他握著她的手说。
“你都答应了?”她皱皱鼻子。
“几十万的极品龙井我是没有,不过我有相同价值的普洱茶,不知道是否可以代替。你回去问问你姨夫。”他笑道。
“是吗,你有那麽贵的茶叶?哪儿来的?”她愕然。
“是遗产。宝贝。”他语调轻快地说,“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送的,用於收藏的,我父亲留给了我。”
“好,我回去问他。他不要就拉倒,我还不舍得给他呢,我可以留给我儿子。”乔纳的口气现在很像个小主妇了。
“我们的儿子。”他马上纠正道。
“那翡翠麻将难道你也有吗?”
“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他笑道。
“你可不要贪污。”她瞪著他,正色道,“我不跟贪污腐败分子结婚。”
“你放心吧,我办法很多。”他摇摇她的手,以示安慰,“过几天我会去正式拜访你姨夫。”
“那你不要穿得流里流气的,我姨妈可是个老派淑女。”她神情严肃地叮嘱道。
“我知道了,我尽量打扮得像个国家干部。”他说,“如果你姨妈问我们的关系如何,我就送她一支钢笔。”
说完,他大笑著勾住了她的肩。
“怪不得人家说,放假的干部是流氓呢。果然如此。”她瞪了他一眼。


23。葬礼上的试验

“你好,请问你是小文爸爸吗?”有人在背後叫他,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漂亮女孩站在身後,穿著绿色花边淑女裙,手上挎著一个小包,眼睛亮晶晶的,满脸微笑。
“你是┅┅”他不认识她,但又有点面熟。
“我是莫中玉的女儿莫兰。”她笑著说。
原来这就是莫中玉老头一直挂在嘴边的掌上明珠啊,果然长得娇滴滴的惹人爱。他禁不住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觉得她像只鲜嫩的桃子,恨不得想上去咬一口。
“有事吗?”他和蔼可亲地问道。
“骆叔叔,我们一起喝杯茶吧。我请客。顺便我也想看看你的货色。”她的目光朝他的袖口里一扫。原来她是想买货啊,这个丫头可真有意思,她跟白至中又不熟,干吗要买这个?难道她是买给别人的?反正不管谁死,生意还是照做。再想一想,他此生可曾拒绝过美女的邀请?没有过。
於是他爽快地答道∶“好吧,小姑娘,你说上哪儿喝茶?”
“我们就去那边吧。”她指了指礼堂後面的一个休息室。
那是火葬场为举办仪式的客人提供的一个收费茶餐厅,名为天使茶室。他一直觉得这名字取得太不吉利,好像每个喝完茶的客人都会立时三刻被天使接上天似的,幸亏他不是个迷信的人,其实做这生意的人也不可能迷信,不然还怎麽混呢?
他们进茶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稀稀落落地坐著几个客人。令他颇感意外的是,他的女儿骆小文也在那里。她好像在等他们。
“爸,你来啦。”小文看到他总是很热情,终究是自己的女儿,从来不嫌他穷也不嫌他没用,跟那个贱女人白丽莎完全不同。
“你怎麽会在这里?”他问她,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莫兰约我来的,我本来就不喜欢参加什麽葬礼,再说正云哥今天也没来,他出差了。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就更没意思了。”小文掏出一面镜子照起脸上的雀斑来。他每次看见女儿小文,都觉得有些遗憾,因为她长得不像白丽莎更像他,这对女孩来说可真是个灾难。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女儿不漂亮,但现在她坐在莫兰对面,还是显得皮肤黑了点,头发长了点,眼睛小了点,鼻子又塌了点,总之,就是逊色了五分。
但是,莫兰为什麽要约小文来茶室?他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小姑娘,你怎麽不去参加葬礼?”他试探地问莫兰。
“我跟白至中叔叔不是很熟。”她眨了眨她的的漂亮眼睛,道,“再说,我觉得对白至中叔叔最好的悼念方式不是参加他的葬礼,而是抓住杀害他的凶手。”
这句话让他的心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情不自禁地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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