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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大老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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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这一次提出反对声音的依然是高颎,倒不是因为高颎喜欢和杨广唱反调,实在是如今这年轻的皇帝做事太过理想化,且不计后果。没错,他似乎永远只坚持两条原则:一,朕的想法于国有益,于大业有益,朕说的话永远‘伟光正’。二,如果你不同意皇帝的想法,那么请参照第一条。
“此乐久废。今或征之,恐无识之徒弃本逐末,递相教习。”当他在朝堂上说出此番话时,隋帝并不接话,其他朝臣也都鸦雀无声,君臣一时之间都对这位重臣不约而同地做了冷处理。
重臣吗?或许应该在这两字前面加个“曾经”。如今的高颎已经老了,已经越来越不适应朝廷里的虚与委蛇,于是官也越做越小,从纳言变成了太常卿,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越来越被边缘化,他甚至都看不懂那些因他推荐而占据要职的同僚,比如苏威,比如宇文恺,等等等等。
更可气的是,如今这世博会主要工作还是得太常寺来做,可他却不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提出反对意见。如果赞同是大违心意,那么反对就是逃避责任,于是在他说出那番话后心就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
悲哀啊!高颎颓丧地坐在马车中,有那么一刻竟然想到了隐退,可自己当初为何还要响应他的征召回朝呢?又自叹道,“周天元以好乐而亡,殷鉴不远,安可复尔。”一时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当然已死有年,可是她曾经的规劝就如同孔子听完雅乐,弦犹在耳,但高颎又岂是不知肉味而已?
也许回乡是个不错的打算,大约去乡下做个教书先生也是一种选择。齐郡的起点书院怎么样?毕竟离家乡不远。可是,瞧这倒霉名字……
正在高颎悲催地下朝,失魂落魄地吟咏着五柳先生的“胡不归”的时候,白明达已经坐在天上人间的大堂上对前来应试的姑娘们进行着海选。敢于用“海”字,当然说明数量不少,事实上,隋帝杨广还在朝堂上讨论世博会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计划,这除了说明他势在必得的决心外,还证明了这个帝王并没把臣子们的意见放在耳中。
大业二年东都的冬日,显然是一个可以用浓墨重彩涂抹的季节。随着朝堂上的讨论尘埃落定,各地乐人从各地浩浩荡荡地往东都方向飞奔,而两京人民也开始了夜以继日的纺织工作以供应乐人的彩服,丝绸缎带很快被采购一空,由此又衍生出粮食价格的高涨,地价的高涨,当突厥人民战战兢兢走过火树银花的过道进入东都的时候发现的是一个高消费的虚假而繁荣的都市。
击水,不起浪花,也泛涟漪。
高消费意味着高税收,意味着幸福指数,这似乎是一个好消息,当然,或许这只是于杨广而言。可他不知道的是,具有雄厚势力的门阀商贾同样兴奋不已,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一潭死水,死水里投机获利太过微薄,平时他们看着平静的市场时都恨不得冲进去兴风作浪,如今搭上了政策的顺风车,哪还不力争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小撮人呢?
只是社会的财富并不是一块无限大的蛋糕,不是出手快的人抢大块的出手慢也能抢到小块的。而是,掠夺。双方对等的合作可能出现双赢,或者,双输。而革命的本质,无非就是掠夺。——或者抢别人的妻女财货,或者自己的妻女财货被人抢去。
世博会的开启并没有革命那么严重,但无疑是一场变革,由此带来的物价飞涨使得某些权贵富得流油,而更多的人则无家可归。难得的是,下了两场大雪之后,年前的天气终于毫无征兆地好了起来,所以表面上东都的集市依然繁华,街道依旧太平,而更多的人则习惯了报纸这种新生事物,同时也习惯了跟着报纸追随时尚。
最近《东都新闻》刊出的一篇强烈谴责扶桑国对天朝大不敬的文章就引起了东都市民的广泛关注和高度赞扬,酒肆里那些爱国人士更是慷慨激昂,酒肆老板当然喜闻乐见,毕竟,慷慨激昂需要喝更多的酒。
“只要朝廷给我三千执鞭之士,我一定去扶桑灭了丫的!”
“切,还日出之国天子致意日落之国天子呢,真是无知者无畏,好像那个使臣叫小野妹子还是什么来着?瞧丫那破名字。”
“是啊,那岛国不过是石器时代,不知他们如今是否穿上衣服了。”
……
乐坊酒肆里面谈论最多的竟然是远离自己的遥远的国度,却无人关注大雪之后洛口仓的修建进度或是物价飞涨后东都人民如何过好这个年;真不知他们是好高骛远还是喜欢逃避,但报纸引导舆论,把国内矛盾转移到民族矛盾的做法显然卓有成效。
苏游此时亦在市集中闲逛,今年的世博会显然应该是全民运动,好像自己不参与进来就融入不到这个主流社会似的,于是他可耻地浪费了更多的时间以证明自己的确“来过,见过,以及……尝试着征服。”
只是,此时东都的酒肆更像是后世网络里面的论坛,且越是不入流的酒肆讨论国外的声音越大声,甚至有人坚称国外有两个月亮。使得苏游对此呲之以鼻,这比后世所说的“外国月亮比中国圆”还大胆前卫,不过,貌似《魔兽世界》里似乎有两个月亮。
“这里水太深了,怕怕。”本来苏游是想着感受一下民族激情与民同乐的,但在酒肆里坐了一会还是选择离开,差点就被这些无耻之徒扯淡扯到蛋了,这些地方真是太危险了。
“先生,那些人是西方来的吧?胡子好多。”青荇指着几个人说道。
“这世博会才办了一个多月,西方的人怎么可能在接到邀请后赶得来呢?或许他们是听说有世博会这事,从扬州广州等港口城市赶来的吧?”苏游随着她的指向,果然看到不远处果然有个胡商,绝对是胡商,从满脸的大胡子上就能判定出来。
那胡商见苏游对他微笑点头,便带着几个仆从过来打了个招呼:“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汉语说得有些生硬,似乎谦卑,却在他说出这话时已经说明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找人帮忙”这道程序,只有“我能帮你做什么”的设置,这是一个不自觉的、居高临下的意识位置,这亦是一种大国意识。
“您来自罗马吧?”苏游问出这话时就想抽自己嘴巴,《罗马衰亡史》他是浏览过的,罗马早已在两百年前就衰亡成了两个帝国,一个是拜占庭,一个则为西罗马,不巧的是,后者只存在了八十年就被哥特人灭掉了,也就是说离现在已经一百二十多年了。
“恩。的确。尽管更多人习惯于称我为大秦人,或者,海西国人,但您显然是第一位能正确叫出我的祖国名字的大隋人。向您致敬,博学的先生。”那胡商却一阵欣喜,使得苏游一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实,拜占庭帝国的正式名称是罗马,或者罗马帝国,为了与同样自称为罗马帝国的神圣罗马帝国区分开,西欧人将其称为“东罗马帝国”,不过,这似乎是八百年后的事情了。尽管拜占庭帝国的文化和语言大多数是希腊的,但其皇帝和臣民却将自己视为罗马人。
拜占庭帝国未被灭亡前,“拜占庭帝国”从来没有成为过这个国家的正式或非正式名称,其臣民也从来不曾将自己称为“拜占庭人”,或将首都新罗马称为“拜占庭”。对于那些以罗马帝国正宗继承人自居的东罗马人来说,这并不自相矛盾。尽管他们的语言是希腊语,他们的文化在许多世纪中是希腊文化,周围的国家也都将他们称为罗马人。
假如有人将他们称为“希腊人”,那么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因为“希腊人”表示“原始人”。拂菻国是中国中古史籍中对拜占庭帝国的称谓,亦称其为大秦或海西国。
“那么,您也是特意来向吾皇陛下朝贡的?”苏游亦是鞠躬回礼,并微笑着举手示意他走向集市边的一间乐坊。不过,苏游的语气中特意加重了“特意”和“朝贡”两个词语,以作特别的点明,这罗马人奸笑一声,似乎在品味“朝贡”这两个字的甘美,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朝贡不是贸易,却比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海上贸易的利润还要高十倍。天朝的大度赏赐,是建立在番邦臣服的基础上的,所谓“我行王道,诸夏来归。”万国来朝,一向是儒人们标榜的天下大治,四夷宾服,国运昌盛的表现。
文革时期,到达中国的英国商人都是挥舞着红宝书下飞机的,《人民日报》曾受宠若惊的报道说,“这表明,英国的劳苦大众都支持我们的革命行动,我们的文革大业在世界范围内深受好评。”后来,改革开放后我们才知道,当时,英国商务部印刷的商务手册中,提醒英国商人,到中国来经商,挥舞着红宝书下飞机,可以获得比以前多四倍的利润。为了帮助商人获得这些利润,英国商务部特地在中国采购了大量的红宝书,免费给商人发放。
如此看来,朝贡文化不仅在天朝上国深入人心,亦是西方世界航海商人们的终极捞钱手段。
041市门立雪
这个时代,中国的航海事业尚未起步,甚至连琉球都还未被发现,往东北方向去过最远的大概只是新罗百济,另一个方向是下南洋,从广州出发,然后一路沿着岛屿航行,马六甲就是最远的极限了。
这是因为舟师们需要通过他们能够看到陆地特征,来判断航向是否正确,所以总是保持与岸边比较近的距离航行。总之,没有一个船主敢冒险出海到望不见陆地的洋面上去,他们怕遇到风暴、怕被海盗抢劫,但归根结底,还是怕迷失航向。
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航海图,或是得到牵星术的话,中国的航海时代岂不是要提前八百年开启?一时又想到,这时候貌似指南针也还没发明吧,是该发明指南针蒸汽机什么的了……苏游想着想着,嘴上差点流出了口水。
“我尊贵的朋友,我们,我是说,你我可有合作的可能?”罗马人看着苏游发呆,一时也不知自己哪得罪了苏游。
“当然,那简直是一定的。或许咱们的合作可以从互相认识开始。在下苏游,表字横波,是朝廷的七品将作。”苏游说话比以前随性了许多,却似乎也染上了罗马人的恶习。
“额,好吧,我叫巴德,愿意为您效劳。”
巴德?好熟悉的名字,苏游一下想到了那个贪婪的冒险者,他在祖阿曼冒险时被巫医变成了青蛙,当然,不会有公主会去那种地方拯救他。
“我能打听一下您进贡之外的货物吗?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份订单。”
“当然。事实上,我此行带来了龙涎香、大象牙及大犀角。还有多木香、苏合香油、没药、玳瑁、密香纸。”巴德随口报出货单,满脸的骄傲。
“额,恐怕有些东西是您沿途采购的吧?怎么没有玻璃呢?”苏游对于密香纸有一定的认识,如今皇宫中用的就是这玩意,而这密香纸的进贡可以追溯到谢安从东山走上朝堂的时候,离现已经二百多年了。它一入宫便很快代替了简和帛,迅速成为了朝廷官方文件的载体,不过,重点在于这些密香纸的产地,它们来自印度和泰国,而非罗马。
“您说玻璃?玻璃器皿在罗马帝国只是一种廉价的民用品,就如同瓷器在大隋的处境一样。贩运玻璃,除非是那种完全透明地白玻璃方才有利可图。只是,您也知道,玻璃的最大特性除了珍贵外,还有一项,便是易碎。”巴德听见苏游那么一问,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狡猾地绕过了第一个问题,他相信苏游也不太在乎那个问题的答案,不过,听说有人已经进贡过密香纸,巴德已经在计划着其他的销售渠道了。
“那么,罗马的玻璃工艺如何?”
“大约在五百年前,罗马的叙利亚行省就成了玻璃制作中心,那儿的彩色玻璃制作精良,器皿花纹繁复,颜色绚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透明玻璃的气泡问题一直无法解决。”
巴德的解释,让苏游又惊又喜,气泡问题苏游之前是关注过的,自己大概可以解决,而从他的话中,可以得知另一个信息,那就是玻璃的配方应该不难得到,或许中国的典籍里便有记载,比如东晋葛洪所著的《抱朴子》,其实自己的手机里便藏有这本中华奇书,只是没电;或许,可以让杨二想办法,要是不行,就只能找隋帝杨广了,朝廷的藏书里一定有。
“恩恩,请告诉我你的住址,我得先和我的雇主商量。”
“您是说皇帝陛下吗?我们的国书已经递交到四方馆了。”
“啊哈,我想您会很快收到答复的,这是我的住址,欢迎您方便的时候来寒家做客。”苏游留了张名刺给巴德,便急匆匆地找杨二去了。
“一个奇怪的人。”巴德嘟囔了一声,便也起身走出酒肆,此时一个报童的声音在路边响起:“卖报卖报,只要十文钱您就能看到最新的京都新闻,截止到腊月十五,已经有二十三个国家的使者朝贡,皇帝陛下准备于上元节在四方馆答谢众国;扶桑国使者小野妹子一晚起夜十二次,传闻是遭遇了爱国分子的巴豆攻击,目前他已第二次提交国书,强烈谴责我爱国人士,鸿胪卿以沉默代替回答……”
巴德听他喊着热闹,数了十文钱拿了份报纸,顺便多给了两个做为消费,报童千恩万谢之后,继续招呼着路人购买报纸。
“苏游?不就是刚才奇怪的人吗?”巴德随意地浏览了一遍报纸,虽然他不是第一次买东都新闻了,却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名字,此时看着商业广告的版面,心中亦同时有了个想法。
苏游直接来到了河南府衙,此时府尹杨二同志尚未下班,临近春节这段时间的确是太忙了,虽然未必需要他事事躬亲,却也把他累得苦乐参半。此时杨二与长史柳謇之正在讨论一个最近发生的命案。
柳謇之五十上下的年纪,仪容甚伟,风神爽亮,与杨素李浑窦荣定等人是名传一时的美男子,且他有雅望,善谈谑,又饮酒至石不乱,有使节到来,他常常代表朝廷接待,后又代表朝廷先后送光化公主去西域,以及送义成公主去突厥,可谓深受文帝器重。
杨广继位后,柳謇之正好回乡丁忧了,此次被夺情回朝,又被隆重安排在杨二身边,可谓深受隋帝杨广的器重。当年文帝让杨广立于西朝堂,令高颎、虞庆则、元旻等从内送王子相于他;时隔二十年后,杨二亦在杨广的注目下立于西朝堂,由吏部尚书牛弘、内史令杨约、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等从殿廷引謇之出来。——两朝故事,何其相似?这大抵也能看出杨广对于儿子的器重,当然,也是对柳謇之的器重。
“殿下,长史,横波有礼了。”
“横波,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寻你帮忙呢。”杨二向苏游点头致意,示意他先坐下,然后对柳謇之道,“先生,您给横波详细讲解下咱们面临的难题。”说着话便起身给两人倒了杯茶,柳謇之点点头,便开始诉说了今天的怪事:
北市东门卖早点的小贩今天早上出摊时发现了平常摆摊的地方堆起了雪人,但他以为是对面立行里的孩子于昨天傍晚时堆的,所以并不以为异,但随着中午的太阳,雪人慢慢融化以后,有人发现雪人的头部十分奇怪,待走上前仔细看时才发现,雪人的头竟然是真人的头颅。
府衙接到报案后迅速派出衙役封锁了现场,勘察后发现,雪人的四肢也是用活人肢体做成的,初步判定,这是一起极度凶残、变态的恶性凶杀案件。仵作的鉴定结果显示,这个雪人至少是由五名被害死者的肢体和头颅拼凑而成,该案件的恶劣程度可以说是世所罕见。不过,最近并没有什么失踪案件发生,到目前为止,案件进行到确定死者身份的阶段。
“恩,当然也要圈定嫌疑人,寻找作案工具。可是,横波确实没有过破案经验。”苏游一想到那些被肢解的尸体,就一个头两个大的。
“或许,你的画技可以帮上忙。”
“恩,那么还等什么呢?我这就去北市。”苏游从未想过要去画一个死人的头颅,可是此刻内心里却隐隐有一些的期待,一时竟忘了此行的目的、
“恩,我会派几个人跟着你,你从未让我失望过,是吧?”
苏游点点头,杨二的意思显然不只是画像这么简单。
042在水一方
让苏游感到意外的是,杨二派来护卫他的捕头竟然叫刘武周,这使得苏游第一时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后来与秦琼都成了门神。而刘武周给苏游的第一印象则是孔武有力,若是再给什么评语,或许可以加上个“憨厚本分”,但在他身上苏游怎么也看不出慷慨悲歌之气。
倒是刘武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战战兢兢地道,“先生,是否有什么吩咐?”
“武周,你是燕赵男儿罢?”苏游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否定他的疑问还是自己的疑问。刘武周自然也无从知道,只是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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