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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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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又爬向了白世祖,哭着求道:“父亲,您赶快向皇上求情,不要处死姐姐,您从来没有要姐姐死,他是你的女儿,是我的姐姐,血浓于水,哪有父亲会无缘无故害自己女儿的?姐姐做的一切都是心存误会,不能互相理解所致,说开了就没事儿了!”

    白云兮一番哭诉,真有一股撼动人心的作用,就连皇上都动容了,这么个懂事又听话的孩子,可比那对父母要强上许多。

    可是白云兮的话并不是为了白木槿求情,她只是在告诉所有人,白木槿是真的做过哪些大逆不道的事儿,她不是冤枉的,她罪有应得!

    白世祖也不是笨到无可救药,赶紧向皇上求道:“皇上,臣自知现在恳求皇上网开一面,有些过分,但是……就像小女所说,郡主到底也是臣的亲生女儿,臣真的不忍心看着她赴死,臣愿意带回去严加管教,只求她能从此明白臣的一片苦心!”

    说的多好啊,配合的多精彩啊!白木槿都忍不住在内心开始喝彩了,她那一向自诩自幼聆听圣人之言的父亲,竟然也会做戏了,能把假话说的这般情真意切了。( )果然……陆氏母女,就是有法子,能够让白世祖为她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九卿突然鼓起了掌,脸上的带着看了好戏之后的兴奋之情,让原本伤感凝重的氛围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他突然笑着道:“哎……皇兄,臣弟好些年没看过这么好的戏了,真想从此就留在国公府里,这样日子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无趣!”

    这话要是别人说,皇上定然会不悦,可是是凤九卿说的,皇上竟然只是轻轻蹙了眉,不痒不痛地道:“九卿啊,这种场合,还是不要玩笑的好,怎么说国公也是爱女心切嘛

    !”

    凤九卿点点头,道:“哎……果真是爱女心切,就连本王都感动了,可惜了,所爱的女儿却不是郡主呢,臣真不知是该为郡主难过,还是该为白二小姐高兴,为难,十分为难啊!”

    白世祖一咬牙,愤然道:“王爷,您这话是何意?同样是臣的女儿,臣并没有丝毫偏颇,只是不能任由长女自持身份就任意妄为,怕她将来铸成大错,才会不顾自己的颜面,硬是要皇上来定夺此事的!”

    凤九卿笑了一下,才道:“本王也没说你来告状的事儿,你何必激动呢?国公爷,可别心虚啊!”

    “谁心虚了?王爷,臣知道你和郡主有些交情,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拉偏架,这不是在帮郡主,这是在挑拨我们父女感情,如此可不是君子所为!”白世祖倒是会说话,气愤和恼怒的表情也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觉得他不敬王爷,又不会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凤九卿又鼓了鼓掌,笑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我啊!罢了罢了,本王也不多言了,三日前本王接手了这个案子,就已经着手去查了,羽林卫的人果然都是精明强干的,还真是为本王查出来不少东西,国公爷有没有兴趣知道?”

    白世祖却没有多少惊讶的样子,也不慌不忙地道:“既然王爷查到了证据,臣自然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白木槿和凤九卿心里都有些讶异,白世祖的样子太淡定了,再观白云兮和陆氏,竟然也是一脸坦然,仿佛一点儿也不惧怕羽林卫查到的东西。

    是真的不怕,还是无知者无畏?难道他以为自己做的事儿天衣无缝吗?

    皇上却适时开口道:“九卿,既然你有证据为郡主正名,就快些拿出来吧,别卖关子了!”

    这事儿弄得皇上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若是平日里多关注着国公府的事儿,也就不至于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捉襟见肘。因为对白家的人都不甚了解,自然辨别不出谁说真话谁说假话了。

    这宁国公府虽然挂着国公的爵位在,却俨然成了个虚衔,已经被皇上给忘到了角落里,若不是白木槿突然在百花盛宴大放异彩,又和楚郡王府大闹一场,他至今也不会关注宁国公府的事儿

    只是那些粗浅的了解,并不能帮助皇上做出准确的判断,所以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证据,能够说清楚事实的证据。

    凤九卿心中有了疑惑,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白家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是不大可能的。

    他手一挥,就由两个羽林卫给他呈上了证据,因为是在皇上面前,所以那羽林卫就直接呈给了太监,由着太监传递给皇上。

    皇上拿在手里,只粗略看了一下,就大怒道:“安平郡主,你自己拿去看看!”

    说着就大手一挥,连着那呈上证据的托盘一起扫落在地,白木槿无奈只能用膝盖移动到那里,将那些散落在地的纸张一片一片捡起来,然后归整好,动作虽然不快,却仅仅有条,丝毫不见慌乱。

    陆氏几人却不得不佩服白木槿的镇定,皇上那满面怒容,分明就昭示了白木槿,这绝对是对她不利,会置她于死地的证据,她怎么还能如此坦然呢?这需要多好的修养,才能保持住这份坦荡呢?

    白木槿就当着众人的面,细细地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太多的变化,有些冷然,有些凄凉,更多的是一种自嘲。

    证据的内容很清楚明白地说明了,那些管事的家人被自己雇佣人手给打了,还附带了医馆给的验伤证明。另一些则是针对巫蛊事件的,这份证据做的很巧妙,说那制作黑匣子的木头,是在某个棺材铺里买来的边角料打造的,是上等的棺材底料,也只有那家能买到。

    并且提供了棺材铺老板的供词一份,证实去买木料的人,是乘着白府下人的车,穿着打扮,和白木槿身边的丫头几乎一样,还由着棺材铺老板的比对,画出了鸳鸯的一副小像,倒真像是见过鸳鸯一般。

    不得不说做这件事的人,很聪明,他利用了羽林卫的人,将这证据呈上来,还是由宣王出面,说服力比让白世祖拿出来要高太多太多。所以皇上甚至都没问一句证据的真假,就开始发难了。

    可见此人也极了解皇上对宣王的信任,这一招移花接木,借刀杀人使得极好啊。白木槿忍不住赞叹,可是……她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用计之人,到底是谁?

第293章 所谓一家人

    她绝不会相信陆氏能有这份能耐,不仅能买通羽林卫的人,还能想出这么妙的计策,居然能瞒过宣王,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陆兆安吗?不像是,陆兆安也没那么大能耐。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白木槿笑了一下,将证据好好地摆在了那个托盘上,然后道:“皇上……臣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打算要辩解

    。证据多与少,对臣来说没有区别。不过是在臣的心里,多割上几刀罢了!”

    白世祖这回可没打算保持沉默,他仿佛好心地提醒道:“郡主,这证据可不是为父拿出来的,难道王爷也会冤枉你不成?”

    王爷自然是不想冤枉白木槿的,可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王爷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没有差池啊。

    “父亲……不必再说了,难不成父亲真想要女儿的一具白骨才能消去心头之恨吗?”白木槿眼神清亮,像是在笑,去无端让人看到了忧伤。

    白世祖躲闪开来,那样一双眼睛,他真的不敢直视。做下这些事儿,他不是没有愧疚,不是不感到心虚的,他也怕,怕女儿死了之后,这样的眼神会一直缠着他,在午夜梦回时成为最大的折磨。

    陆氏却温婉地道:“郡主,你父亲从未想过要你的命啊,你就认个错,服个软,你父亲一定会向皇上求情,从轻发落,咱们还是一家人,好不好?”

    凤九卿却笑着道:“夫人,这可不是你想从轻发落就能从轻发落的,你们若没有做好失去郡主的准备,就不该来这里,如今到了这里,就不要妄想皇上会从轻发落,滥用巫蛊之术,必死之罪!”

    一句话就定了白木槿的死罪,不仅陆氏和白世祖惊讶,就连皇上都有些为难了,白木槿可是他封了没多久的郡主,又是自家表妹动用了先皇令牌,就这么处死了,他如何向无双交代呢?

    皇上迟疑地问道:“九卿,这件事儿……是不是?”

    他明明记得九卿之前似乎还有些护着白木槿的意思,怎么这会儿倒是要落井下石了?白木槿这事儿做的的确过分了些,可是要说从轻发落也不是不可能的。

    凤九卿笑了一下,才道:“既然皇兄有意从轻发落,本王也不好置喙,不如就问一下宁国公夫妇,究竟郡主该亮个什么刑吧!”

    皇上点点头,算是给白世祖一个机会吧,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若开口求情,自己也就顺坡下驴,不必为难了。

    白世祖看了一眼陆氏,才道:“死罪可免,但是郡主毕竟犯下了国法,臣以为……先褫夺郡主诰封,贬为庶民

    。然后……”

    皇上追问 道:“然后如何?”

    “然后当施以鞭刑,以儆效尤!”白世祖终于说完了这句话,却觉得额头有汗冒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得白虎堂一众人的吸气声,全都震惊地看着白世祖,不知他怎么能如此狠心,鞭刑,那一百鞭子下去,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还能有活路吗?刚刚还说不想要女儿死,这会儿就要下黑手了。

    白世祖看到众人的反应,赶紧解释道:“臣不是要打一百鞭,请皇上改为五十,小惩大诫,希望她日后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白世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白虎堂外,响起了一阵鼓掌声,缓慢而清脆,然后就听到陆老夫人的声音,她极讽刺地大笑道:“好好好……真是个好父亲,让老身感动啊!”

    众人一惊,看到陆老夫人来了,才重新坐下来,这个场合,陆家人不出现,倒是有些奇怪了,怎么能看着自己外孙女受难也不管呢?

    陆老夫人朝皇上一拜,道:“老身只是过来看个热闹,还请皇上自行论断,不必理会臣妾!”

    皇上一看陆老夫人来了,哪里还能真当她不存在,赶紧道:“来人,赐座!”

    陆老夫人谢了座,就稳稳地坐在了皇帝的右下手位置,还真的就一言不发了,只是那看着白世祖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咳嗽了一声,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力,才道:“陆老夫人,你刚刚在白虎堂外应该听得明明白白,此事你有何意见?”

    “臣妾岂敢有意见,就请皇上做主吧,要鞭打郡主,还是要杀她的头,都由皇上了!”陆老夫人倒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真的不在乎皇上如何判罚。

    皇上拿起惊堂木刚刚准备开口,连陆氏和白世祖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儿,白云兮偷眼看白木槿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幸灾乐祸,只可惜……

    “慢着!皇兄,不必着急,臣弟的证据,还没拿完呢!”凤九卿适时开口,阻止了皇上的惊堂木。

    皇上一愣,看着手中的惊堂木,才无奈地看着凤九卿,就像看着自己顽皮的孩子一样,道:“九卿,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贪玩?朕差点儿就要下旨了,你再晚一些,可不就铸成大错了?”

    金口玉言,若是皇上下了旨,再有什么证据也没用了,皇帝是不能收回成命的

    。否则朝令夕改,谁肯臣服?

    凤九卿抱歉地朝皇上笑了笑,不过怎么看都是敷衍的意思更多一些,皇上也不在意,赶紧挥挥手,让他拿证据。

    凤九卿对着殿外道:“阿忠,上来吧!”

    接着就看到凤九卿的贴身护卫阿忠,走了上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人,走进来之后,就将人扔在了地上,像扔一块破布一样。

    阿忠朝皇上叩拜完之后,便道:“皇上,就是此人昨晚在羽林卫手里换走证据的,属下和王爷当场擒获,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好几位,这份就是王爷搜集到的真正的证据!”

    说着就从袖口里拿出来那份被人换走的证据,递了上去。白世祖等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看着地上已经抖成筛子的人,他们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皇上仔细看了那些证据,和刚刚呈上来的简直就背道而驰。这上面也同样是那些管事的供词,上面陈述了陆氏如何侵吞宁国公元夫人的财产,吞了多少,甚至连账目都清清楚楚地罗列了出来。还有一份当年元夫人的嫁妆单子,并且说明了现在又少了哪些嫁妆,里面还有御赐之物。

    第二份也是那黑匣子的来历,却不是白木槿身边的人,这木也不是近来采购的,而是老国公去世之前就已经买下了,与老国公的棺木底料相同,也就是说,这些小匣子是用老国公留下的底料打造的。

    而打造的工匠,所见到的人却不是白木槿或者她的丫头,而是老国公夫人身边的人。皇上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愤怒。

    他看着白世祖,冷笑道:“宁国公,看来昔日是朕小看了你啊,论智谋,论杀伐决断,你不比老国公爷差多少,这样的计谋都能想得出来,堪称天元的栋梁之才,一直在工部,委屈你了!”

    白世祖冷汗连连,若皇上这番话不是在此时说,而是在别的什么时机说,他一定会兴奋地连饭也吃不下,可是现在却是害怕的几乎要跪地求饶了

    可是他知道不行,那份证据既然已经拿出来了,他就不能不出最后的杀手锏了,因为此事已经不能善了,不是白木槿死,就是他死!

    他凉薄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心道,都是你逼得,九泉之下,见了你母亲,可千万别叫屈,哪有为人子女者,如此逼迫自己的父亲?坑害自己的亲人的?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为父心狠!

    白世祖直直地跪下去,并没有认错,而是坚决地道:“皇上,此事是不是真的,光凭死物可无法证明,王爷先后拿出两种证据,若是臣没有猜错,这份肯定是为郡主洗脱嫌疑的,前后反差如此大,难道皇上还能信吗?”

    皇上怒极反笑,道:“你真是好机变,依你看,什么才能作为证据呢?朕应该信什么呢?”

    “信人,臣可以请出曾经打理亡妻嫁妆的管事,让他当堂对峙,还可以请出一人,证明郡主的确陷害了舅老爷家的女儿,坏了她的清白,又断送了人家的姻缘,最后将罪过推给了小女白云兮!”

    白世祖仿佛并不怕皇上不相信自己,对自己要提出的证人倒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皇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让白世祖额头的汗又多了一层,不过比起这点儿害怕来,他更担心的是脖子上这颗脑袋。

    皇上道:“你的意思是宣王在欺骗朕,故意要陷害你吗?”

    白世祖赶紧低头,道:“微臣不敢,只是……宣王殿下似乎和郡主颇有交情,他又前后两次提供的证据不同,恐怕……恐怕难以服众!”

    凤九卿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咧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仿佛是一头雄狮正在逗弄自己的猎物一般,随时准备扑过去将白世祖撕成血淋淋的肉片一样。

    白世祖吓得哆嗦了一下,觉得实在摸不清这位王爷的脾气,明明平日里像个纨绔子弟,偶尔有彬彬有礼,脸上挂着令人眼晕的笑容,可是骨子里似乎又狡猾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

    凤九卿又恢复了常态,道:“皇兄,既然人家不肯相信咱们羽林卫搜集到的证据,又不相信本王亲自抓到的贼,那就让国公爷自个儿好好地证明一番吧!”

第295章 证人朱常荣

    皇上冷哼了一声,道:“宁国公竟然敢藐视亲王,此一罪朕先给你记下了,待堂审结束,你自去领三十廷杖!”

    白世祖张口结舌地看着皇上,怎么他什么都还没做就要受廷杖了?三十下,那可不是好受的,尤其是他这种教养了几十年的人。

    这倒还在其次,自古刑不上大夫,可皇上竟然要打他,这才是让他难以忍受的。以后这宁国公的脸还能往哪里搁呢?

    他本想说些什么来弥补,可是却听得凤九卿闲闲地道:“宁国公,久不面圣,这点儿规矩竟也忘了?还不谢恩

    !”

    白世祖心里恨透了凤九卿,可是却不敢不跪,低下头,朝皇上谢道:“臣谢主隆恩!”

    皇上没理他,倒是凤九卿先开口道:“国公爷刚刚不是要举证吗?那个什么管事不见也罢,既然是你们白家的奴才,说的话可听可不听!”

    “王爷难道以为臣找人做假供吗?”白世祖可憋了一肚子火呢。

    凤九卿挑眉,笑道:“不是以为,是肯定!”

    白世祖真的恨到牙痒,可是说话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能忍气吞声,对皇上道:“请皇上为臣做主!”

    皇上摆摆手,道:“一个奴才,哪有资格面圣?况且宣王说的有道理,毕竟是你家的奴才,难道还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吗?”

    白世祖被堵了一下,脸上通红,不过这个不是他要争的重点,所以他也不便与皇上苦苦纠缠,只好退了一步,道:“既然皇上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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