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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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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的过程繁复,新婚之夜,两人都疲惫的倒头就睡。对于新婚之夜乔夕颜还是感到好奇的。年近三十,她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对于男女之事虽头头是道信口拈来其实都是道听途说的。婚前,对于这场婚姻她要付出的代价,她如是安慰自己:我大小也算个畅销书作家,以身体验也算对读者负责。

    但没想到的是,她紧张了几天的事儿,又变成她多虑了。婚礼之后的几天徐岩一直都没有碰她。她暗自诧异,婚前明明听说两人都是自愿的,怎么婚后他在这方面如此相敬如“冰”?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也不能啊,她肤白个高胸部不大不小,脸虽说不倾国倾城但是在街上也算显眼吧。他居然没兴趣?难道是他不行?他不办事可真糟心,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唇膏男!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蜜月里发生的。回想起来也是非常可怕非常糟糕的回忆。

    婚礼后一个星期,两人收拾了行李去了迪拜。徐岩的秘书给他们在迪拜定的是蜜月套房。两人随便逛了逛就回房了。蜜月套房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所谓的“浪漫”元素,整个房间灯光暧昧迷离,连床上都撒满了玫瑰花,香氛怡人。

    乔夕颜那时对徐岩已经完全没了防备,她在心里已经认定他“不行”了。

    洗完澡,她早早爬上了的大床,徐岩看了一会儿书才进房。他一钻进被窝就开始直奔主题。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突如其来的重量把乔夕颜吓了一大跳,原本培养出的一点睡意也瞬间烟消云散。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岩。此刻徐岩看着她的眼神就像一匹狼面对猎物一般。她不自然的打了个冷战。当然,她这些小小的变化徐岩都没有放在眼里。他一手撑着身体,一手随意一扯就把她的睡衣扯开了。

    他个子高,也很重,乔夕颜感觉他的脑袋盘亘在她胸口,他灵巧湿滑的舌头游走在她耳垂脖颈并且一路向下,她紧张的连呼吸都不会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脸颊。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什么都不会,只能迟钝的看着他头顶的漩涡。

    徐岩技巧娴熟,不一会就把她弄得丢盔卸甲,他极其自然的解开束缚进入她的身体。甚至企图加快火力,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态势。贯穿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但她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前进的不顺和乔夕颜极度生涩的表情让徐岩如梦初醒,他双臂撑在乔夕颜耳侧,粗重的喘息就在她耳畔。

    他极其讶异的说:“你是第一次?”

    乔夕颜已经疼到说不出话,她窝囊的想要徐岩出去,可她说不出口,这件事是她作为妻子的义务,所以她只是死咬着嘴唇,拒绝回答徐岩的问题。

    徐岩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温热的呼吸落在乔夕颜的脸上,“你不是二十八了吗?”

    卧槽!乔夕颜龇着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二十七岁半!”

    “嗯?”

    “我说我二十七岁半!不是二十八!”

    “……”

正文 第三章

    一直以来乔夕颜都是坚定的不婚主义,父母失败的婚姻深刻的影响着她,尤其是哑忍的母亲,让她见识到了女人忍耐的极限就是没有极限。说起她母亲,顾衍生总用“忍者神龟”来形容。她们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只有她心里明白,母亲忍受的是怎样的痛苦。

    若不是接到了父亲外头女人打到家里来的挑衅电话,她不会知道父亲已经出轨,也不会知道他在外也有“血脉”。青春期最叛逆的时候,她代替柔弱的母亲出战,把父亲在外的野女人和野儿子整的够呛,她土匪头子一般气势凛然的砸坏了父亲藏娇的“金屋”,逃课把所谓的“弟弟”堵在校门口,不需道理就是一顿打。每次过年过节那边企图和她们为父亲拉锯战的时候,她总是笑呵呵的一个电话过去:“最近‘弟弟’是不是没人接啊?要不明儿我去?”

    一句话就能把那女人吓得够呛。她把对父亲和对这个家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别人身上,可偏偏父亲就是拿她没办法,打不得,骂不过,她伶牙俐齿比谁都不依不饶。

    从青春期开始,她就养成了花钱如流水的习惯,一个中学生,每个月花到几千几万,非名牌不穿,她理直气壮的认为:她不花也是便宜了野女人和野孩子。以至于后来她自己开始挣钱的时候仍是改不过来,购物成癖,时常经济拮据。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叫不叫病态。她不相信有不变的爱情、忠诚的婚姻。小时候外婆还在的时候,时常和她讲着父母年轻的时候如何相互扶持,如何鹣鲽情深,讲着父亲当年为了追到母亲如何用心吃了多少苦。后来呢?年轻的爱情随着时光变质腐败,所谓的美好最终丁点不剩,过去口口相传的美谈只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永恒?

    她时常问母亲,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这么痛苦还要留着?

    彼时,母亲已经潜心信佛,清心寡欲的生活让她浑身上下都透着点看破红尘的超脱,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深刻的痕迹,但她的眼神却总让人觉得沧桑。她总对乔夕颜说:“这里是我的家,我不留在这该去哪?”

    也许正是这句话,父亲才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有时候她很恨母亲这样的懦弱,也恨到这个份上仍死不离婚的父亲。这样残缺丑陋的婚姻就这么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直到乔夕颜长大。

    乔夕颜脾性尖刻,一般男人受不了,当然,她也看不上一般的男人。家族里的长辈要她相亲她从来都是直接拒绝,赶鸭子上架相了几次也是不忍伤母亲的心才去。结果吧,自然是没有结果。

    如果不是徐家向乔夕颜那人渣父亲抛了橄榄枝,乔夕颜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徐父是军工厂长,中将军衔,家族也都是军政出身,可算显赫。乔父是做三产的,十分需要徐家这一门关系,虽说乔夕颜的爷爷和徐岩的爷爷是战友,但总归是隔了一层,所以在听说徐岩适逢婚龄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推荐了自己的女儿。

    可乔夕颜哪是任人摆布的主?一句话把乔父噎得够呛:“你乔家的生意和我有关系吗?”

    乔父在深思熟虑后与乔夕颜做了约定:“只要你能进徐家,打点好这一门关系,我立刻和外头的女人断绝关系回归家庭,那女人也任你处置。”

    正因为这个约定,乔夕颜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当然,那时候乔夕颜对于能不能中选其实没有什么把握。

    乔夕颜第一次去徐家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准备。逛街途中遇到了乔父,当时乔父正和徐家人在一起,于是很自然而然的在徐家用了一顿饭。饭后,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徐父竟拿出了围棋要与乔夕颜对弈一局。

    虽说乔夕颜是个流氓痞子,但她从小就浸淫在中国古典文化里,乔爷爷把她培养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不认识她,还真会以为她是个教养良好的闺秀。

    几局棋罢,徐父几乎认定了乔夕颜这个儿媳妇,她棋艺精湛,最难得是不卑不亢,谦和礼让却又步步为营,思维缜密。不论输赢,不骄不馁。这个时代,门当户对的女孩好找,但这般修养的实在难寻。这门婚事就算是这么定下了。

    那时候乔夕颜的想法很单纯,她给徐家生了孩子就算任务完成,等徐岩忍不了的时候自然就能离婚了。她这性格,随便使个十分之一徐岩大概就能受不了,这应该是个轻松差事。

    可等她真的结婚了,才知道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这段婚姻里,对乔夕颜来说最难的事,就是不能爱上徐岩。徐岩这种男人于她而言,实在不是良人之选,他把事业看得太重,对女人又太洒脱,十年的感情他能说放就放,乔夕颜这种菜鸟又岂是他的对手?她不想在离开的时候,输的太难看。

    蜜月休假了两个多礼拜,好歹还是培养出了几分亲密度,至少身体上是渐渐熟悉和适应了。徐岩知晓她的情况后对她也是极尽温柔,乔夕颜在他的温柔中有逐渐沉溺之势,很多时候,她抱着徐岩紧实的背脊总会产生一种奇异的归属感,仿佛这个男人的怀抱比家还让她有归属感。可是情/事过后,她又觉得两人极度陌生。她不知道这种奇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想去深究。

    回国后,徐岩算是彻底忙到没影子了。乔夕颜每天对着空荡荡的家,算是懂了李清照过去独守空房的寂寞,当然,她觉得这种寂寞的主要来自肉/欲,饱暖思淫/欲,可不就是这样嘛!

    回来休整了一段时间,把带回国的礼物整理了一下约顾衍生出来喝茶。这死女人又换车了,之前她出了个小车祸,她家叶肃北宝贝的要命,立刻给她换了据说全世界安全性能最高的车——沃尔沃。

    对比一下成天见不到人的徐岩,乔夕颜又有了一种凄凉的感觉。这是新婚吗?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两人坐在熟悉的咖啡厅,几年的时间,咖啡厅的规模更大了些,正中那台一直用以摆设的钢琴上也有了演奏的人。桃花流水一般的琴声在周身环绕,午后的惬意尽显。

    顾衍生不怀好意的看着乔夕颜,追问她蜜月的感受。本着搞笑的目的,乔夕颜用她那破烂英语说:“big,strong,fast!perfect!”

    顾衍生笑的前仰后合,不断啧啧,最后吐出俩字:“低俗!”

    乔夕颜挑眉:“我只是不婚主义,可我没说我是柏拉图主义,我偶像就麦当娜,以解放肉/欲为荣!”她嘴里虽是说的豪放,但知情人士自然是明白,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她都只是个菜鸟。她笑得极其肆意:“他给了我新的灵感,我的新书有构思了。”

    “新灵感?看来他那方面挺厉害啊!”

    “呵呵。”乔夕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共也没几次,之后就见不着人,乔夕颜也没比较,厉不厉害她哪懂?!但世界上不是有句话吗?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乔夕颜这种人。

    下午茶过后,和顾衍生一起在商场里逛了会,这一季的新款都不咋样,她兴致了了,作为过来人的顾衍生一直在向她灌输婚姻之道。她知道她是好意,但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没结果,这经那道她都不打算用,对徐岩,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

    八个月过去,他们也渐渐摸索出了一点相处之道,互不干涉,彼此尊重。默契这种东西,培养培养再陌生的两个人也会有的。

    回到眼下,充斥着韭菜卷饼的地铁把她送到了公司,她一跛一跛的上了楼,秘书室的沈凉和她私交甚笃,时来向她讨几幅字画赠与客户朋友,这天一早她嬉皮笑脸出现在乔夕颜面前的时候乔夕颜就知道她是要干嘛了。

    她用春天般的笑容温暖着乔夕颜:“小乔,上次张总还记得吧!他可喜欢你的字啊,想讨一副送给夫人。他可是我的大客户……”

    乔夕颜放了包,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家里有的都被你要光了,急就没有,不急我周末给你写一副《凤求凰》。”

    沈凉咧嘴笑得灿烂:“小乔你真是活雷锋!”她正准备走,看乔夕颜跛着又调转头来:“你脚怎么了?”

    乔夕颜正准备解释,沈凉已经抢先一步惊讶的嚷着:“老天,是不是你老公对你动粗了?天!这种男人……”

    大概是平常乔夕颜吐槽徐岩吐槽的太狠,什么冷漠啊,什么霸道啊,什么阴阳怪气啊……让沈凉对乔夕颜“老公”这个角色印象极差,她已经自行脑补把他想象成举世无双的渣男了。乔夕颜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她本想解释解释,后一想也没必要,反正公司里除了总秘也没人知道她和徐岩的关系。正好她昨儿个丢脸还上局子的事她也不太想说。

    她不回答,沈凉就当她默认,一边喋喋不休的咒骂一边安慰她,她那激动不已简直要精神分裂的模样弄得乔夕颜满头黑线。

    一整天忙碌的工作就这么开始进行最后结束。临近下班沈凉下来告诉她今天同事有聚餐,乔夕颜想了想,给徐岩发了条短信。

    【今天公司有聚餐,晚点回家。】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了下。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嗯】

    标准的徐氏回信。

    【你回去记得帮我喂鱼。还有今天阿姨放假,你在外吃完饭再回去。】

    【好】

    握着手机,乔夕颜彻底发飙了,对着屏幕重重的按下去,按键提示音啪啪啪急促的响着。不一会儿一条火冒三丈的短信就完成了:【你回头看看记录,看看老娘都给你发多少字?你就会发一个字是不是?每次都一个字!你练一字诀啊!多说几个字是要毒发身亡啊?】

    她刚把短信发出去,手机就响了,陌生电话。她怒气腾腾的把电话接起来。

    她已经够不爽了,还偏偏有人来火上浇油。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女人打电话骚扰她,自称徐岩的情妇,莫名其妙!

    老天,她现在听到徐岩两个字就烦,拜托有关他的东西可以都滚远点吗?

    她把所有的气都发泄了出来,几乎气急败坏的对电话里的女人说:“你知道十八层地狱怎么走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她顿了下:“给我滚!”说完,狠狠的挂断了。

    她双手抱胸,努力呼气才让自己平静了些。突然,手机接连的嘀嘀起来,一拿起来,竟然有五条来自徐岩的短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她翻了个白眼进入信箱。

    五条短信,每一条只有一个字:

    【老】

    【婆】

    【我】

    【想】

    【你】

    不知道是怎么了,乔夕颜心里的火一瞬间就没了,看着短信,她由衷的说了一句肺腑之言:“王八蛋……”

正文 第四章

    下班时间公司的电梯总是人满为患。乔夕颜好不容易下了楼,仰着脖子看了半天才在门口找到了部门的一波同事。奇怪的是,一贯一下班就变衣冠禽兽的同事们竟然都中规中矩的站在那等候,连说话声音都很小。

    带着满腹的疑问,乔夕颜向前走了两步,渐渐的,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视野。

    竟然是徐岩。

    乔夕颜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你怎么在这?!”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尤其是同事们诧异的目光投来的时候,她几乎想去撞墙。

    见她尴尬,沈凉赶紧出来解围,打哈哈说:“今天大老板的老婆同事聚餐,他也没饭吃于是我们有福啦!大老板请客!”

    她话音一落,同事们立刻欢呼起来。大家都默默忘却了方才的小插曲。危机警报解除,乔夕颜轻舒了一口气,她抬手撩了下头发,才发现流了一脑门的汗。

    徐岩出手,尽是大手笔。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城中出名的高档日本餐厅。坐在最大的包厢里,乔夕颜老实的坐在榻榻米上,视线只专注于食物。同事们和徐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她能感觉到气氛其实还是有些拘谨的。尤其是平常放浪形骸的同事,几乎是找着话题在和徐岩说话,但徐岩这家伙还是一贯风格,各种简短回答。乔夕颜在心里不屑的说:拽个屁。

    同事们的话题渐渐从工作和徐岩发散到各个部门,一点清酒下肚,气氛不再如刚才那般局促了。乔夕颜并没有专注于话题,因为她最爱的三文鱼上来了。在三文鱼上抹好酱油和Wasabi盖在小饭团上就塞进嘴里了。Wasabi的味道从口腔冲上鼻子最后涌上头顶。真正神清气爽。

    正当她专心致志准备塞第二个的时候。沈凉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她大声说:“小乔今天来了就是天大面子,她那极品老公对她可是苛刻的要命。咱们必须为了她干一杯!”

    乔夕颜握着食物的手抖了一下,她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徐岩,只见徐岩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他轻轻扯动嘴角,不紧不慢的问:“噢?怎么个极品法?”

    沈凉一见大老板对她随口说的话有兴趣,自然是竹筒倒豆子死命的说。甭管什么朋友什么义气,口沫横飞把乔夕颜以前抱怨的话全给复述了一遍,乔夕颜在心底悲哀的感慨:这死女人记性真他奶奶的好啊!

    在沈凉动情的讲述下,同事们纷纷向她投来了同情的眼神,她只觉后背像被人放了一块冰,凉飕飕的直冒冷气。她低着头,一把又塞了个三文鱼饭团进嘴里。Wasabi的味道一下上头,她眼泪都呛出来了。而这时候,沈凉也正讲到□,乔夕颜老公“家暴”的事!她一脸大义的拍着乔夕颜的后背说:“小乔你别哭了,咱上妇联告他丫的!”

    乔夕颜泪流满面的说:“有纸吗?呛死我了。”

    一直笑眯眯的徐岩轻轻起身,走到乔夕颜身边把纸巾递给她说:“慢慢擦。”

    乔夕颜颤抖的接过纸巾,头都不敢回,她只觉得后背似乎更凉了……

    聚餐结束后,同事们开始分配坐车。虽说徐岩的车最好但谁也没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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