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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斌愣了一下然后恭敬的问道：“老人家，你参与过跟大食的战斗？”

　　　　“是的……”老人突然十分伤感，然后目光变得更加狠厉。

　　　　“所以我最恨的就是背叛，可惜我们没有再次复仇的机会了。在那之后高将军调回了中原，朝廷免了他的大节度使职位。也不知道在这三十年后，高将军是否还活着。”老人叹息了一声。

　　　　白檀悄悄问烟寒水：“这老人口中的高将军是那个呦？”

　　　　烟寒水想了一下：“应该是高仙芝，当年跟大食的战斗中由于葛逻禄的叛变，导致两万多大唐士兵被杀，唐朝失去了对中亚地区的控制。后世对这个人褒贬不一，主要是因为他对大唐盟友背信攻击，所以才让很多势力暗地里警戒大唐。不过非我族类嘛，怎么做都不过分……”烟寒水悄悄说道。

　　　　“那么这个人现在还活着嘛？按照这个年纪那人恐怕也得六七十岁了呦。”白檀再次悄悄问到。

　　　　烟寒水叹了口气：“死了，还是内部斗争……高仙芝是高句丽人，也算一辈子对大唐忠心。可惜因为安禄山的事情，很多外族的将领死的都很憋屈。我记得还有一个因为大唐全家被杀了好几个，结果最后却被大唐逼反……然后在两军阵前被自己亲妈追着砍，仅仅一年就抑郁而死。”

　　　　“其实……高仙芝应该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如果不是安史之乱，大唐要就派兵再次回到西域。跟大食的战斗，怛罗斯之战，其实根本没有动摇大唐根基。但安史之乱……让大唐中原地区十室九空，国力彻底耗尽。”烟寒水随口说了一段历史，也算给白檀介绍了一下背景知识。

第二百四十八章：软柿子

　　　　当然这些事情，还是别告诉这个老人了。最后这老人想了想说道：“我们虽然现在只有五百多户，大约七百多个孩子，这些人里面你们有能力就去招兵把。至于什么价格，不要亏待他们就好。我允许你们带走三百人，剩下的人还需要保护于彦。不过我劝你们一句，实力不强的话，不要去招惹归附大唐的突厥，还有葛逻禄。”

　　　　一群人再次拜谢，那老人又提醒了他们一句：“从这里往西，在多逻斯水的下游，有一个只有千人的部落。是昭武九姓其中的一支，人数不多战斗力也一般，首领叫火寻康。你们这不到五百人，倒也可以拿下。反正。。。我们这于彦跟他们的关系挺差的，那伙人饲养牲畜倒是一把好手，你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多谢余老人家提醒，我们必定为了大唐。”李斌和大家都拱了拱手，然后离开了这里。余老人点了点头，然后也没用余哲扶着，自己往后院走去。

　　　　余哲在一旁，免得老人摔倒，但是还不会上去搀扶，毕竟老人不干。余老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如果以后真有机会，就回到中原把。。。带我的衣冠回去。”

　　　　余哲眼睛一红，然后点了点头：“父亲。。。”

　　　　“哈哈哈。。。好好干吧，说实话朝代的兴衰我见得多了。我在这里也有三十年了，见过无数的部落灭亡。如今。。。这形势恐怕也是我们大唐最弱的时期了。我不希望你死，这大唐不缺英雄豪杰，我为大唐付出了一生，就让我自私一次吧。。。如果能够回到中原，你就带着我的衣冠回去。随便找个地方住下来就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我就放心了。”余老人叹了口气。

　　　　余哲点了点头：“知道了，父亲。”余哲点了点头，不打算参与到战争中了。

　　　　之后的几天，烟寒水她们开始在这里招兵。好吧，主要还是李斌出面。李斌的本事对付普通人来说完全足够了，毕竟人家武将世家，本事都是一代代传下去的。所以在露了几手后，很快就拉起了一支不错的队伍。这年头这些人还是都有建功立业的想法，至于伤亡和死人，干啥没有伤亡。整个于彦每年打猎，去雪山采药，收集食物等等，一年都得死亡几十人。

　　　　三百个年轻人很快就找齐了，这里肉食很多所以年轻人的身体素质真心不错。几乎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上好的战士，除了人少一点基本没啥毛病。这些人在李斌的带领下，进行了能有半年多的训练。没错，半年多勉强能把这只队伍弄成一个正规军的样子。

　　　　在这半年里李斌他们也不断从高昌还有庭州运输过来兵器和物资，当然烟寒水这倒霉孩子也终于可以变成人类了。要不然天天被白檀当成猫喂食，的确也是太尴尬了。

　　　　那些士兵对于司马是一个女孩子，也颇有以外。但是现在的烟寒水，实力已经比前面强悍多了。特别是现在厉害了以后，烟寒水更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甚至还对着一群新兵嚣张的喊道：“我要打十个！”

　　　　虽然狼狈了一点，被一群人追的跟狗一样，但是烟寒水还是击败了十个人，在没有变身的情况下。这个实力跟张妍已经差不多了，毕竟烟寒水做的是击败，不是杀死。

　　　　当然不管他们乐意与否，以后只能接受烟寒水的指挥了。除非他们有本事击败烟寒水，自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烟寒水的身体又有了突变，那就是牙齿。这个突变并没有影响美观，因为是两只獠牙，也可以说是小虎牙。并且烟寒水的舌头也出现了一些变异，有了毛茸茸的倒刺。虽然说十分柔软，但是已经跟猫舌头没啥区别了。

　　　　然后就是一个特殊的属性了，烟寒水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猫妖的技能。原本猫形态只有一个爪击和撕咬，现在却多了另外一个能力。毒蛇反射：降低10％猫形态的力量，提高30％猫形态的速度。

　　　　这个技能就很实用的，10％力量对于烟寒水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是速度就很棒了，可以让烟寒水更加灵活的攻击敌人。烟寒水对于这些技能，都十分感兴趣。可惜不管是爪击还是撕咬，还是这个毒蛇反射，貌似都只是被动技能。可能是由于自己的实力太低的原因吧，烟寒水只能期待变强后，能够更加厉害。

　　　　这一日，烟寒水和李斌这些人研究了一下，觉得应该可以动手了。已经快到秋天，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快，转眼就来了一年多。再不赶紧发展自己，得过多少年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至于打谁，那还用问么。这半年早就把整个多逻斯区域探索干净了，甚至还充当了吐蕃跟几个部落交战了一下。不过都没有参与多少人，也就十多个人的伤亡，不过烟寒水的手下得到了不错的磨炼。

　　　　这个火寻部落，人数还真的不错。就是占据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多逻斯水下游的一处分叉的三角流域。木质的防御墙只需要挡住一小部分，剩下的位置都是几十米深的河水。因为是活水，所以常年不冻。并且附近还有一个大的淡水湖泊，在突厥语系里面叫希望。所以这火寻部落就算人数少，但凭借着地理优势，也没有人去进攻他们。

　　　　一行人戴上了几天的干肉和烙饼出发了，从于彦到火寻部落大约有两天的时间。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采用偷袭的方法。人力都是宝贵的，能少死总是好事情。毕竟她们现在也在于彦这里驻扎，死的人多了可真的会掉声望的。

　　　　至于作战计划，烟寒水早就想好了。对付这么一个有天险就安逸的部落，拥有魔法能力的她们简直轻而易举。在第二天的傍晚，烟寒水亲自变成猫进入了火寻部落。既然要降低损失，那就必然要干的彻底一些。而斩首行动，就是最快的办法。那个火寻康必须要杀死，这样才能制造出混乱更容易的一鼓作气灭到这个部落。

　　　　“真是抱歉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借你的人头一用了。”烟寒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火寻康，直接下了爪子。

第二百四十九章：联盟与部落（上）

　　　　火寻康甚至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烟寒水暗杀了。然后就在这个简易的木头房间里，点燃了带来了一点引火之物。火光顿时笼罩了这个部落，一群人看到部落首领的家里失火，都那些东西过来抢救。

　　　　在河的对面，四百多骑兵已经把马蹄子包住，已经准备就绪。白檀和青黛在最前面，还有一道蓝色的虚影，那是烟寒水召唤出来的雪女。几个女子开始挥动法力，本来水流湍急的多逻斯水，开始布满了寒气。

　　　　然后就在河水上方的不远处，开始迅速的结冰。白檀调动起河水，雪女负责冻结。或许冻结这条河需要的法力太多，但是把河水移出数厘米冻结还是没有问题的。很快一条宽度能有五十米左右的冰桥形成在多逻斯水的上面，然后大唐士兵开始小规模通过。

　　　　这时候，火寻部落的人也都起来。但是他们那里火光冲天，又怎么能看到远处多逻斯河上发生的事情。等到大唐士兵在对岸集结完事，才有几个部落的人看到了这边骑兵的影子。

　　　　“有骑兵，是敌人！”这个人刚刚喊了一句话，脑袋就直接飞了起来。还不是被刀砍的，直接是被李斌的马槊击断了颈部。等寻火部落的其他人发现大唐士兵后，直接炸了。所有人到处乱跑起来，一些人开始找到武器准备抵抗。

　　　　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准备打开寨门离开，但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笑着拦在了那里。烟寒水为了省事就用兽皮把自己围了起来，然后双手深处凤凰爪，一脸冷笑的看着寻火部落里的混乱。

　　　　十多个人向大门这里跑过来，他们手上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毕竟现在太混乱哪有空弄武器出来，这几个人都不够烟寒水用力气的，因为她现在不需要留手。双手用力一扫，直接有三个人摔倒在地面。他们的脑袋上都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身体不断抽搐。

　　　　当然……这些年轻力壮的，杀了也就杀了。万一以后人多闹起来，烟寒水他们也不好控制。

　　　　总体来说这次突袭十分成功，在第二天天色见亮的时候，火寻部落已经彻底被控制。在混乱之中死了能有四百多人，大部分都是青年男性。因为这些人要么打算逃跑，要么打算反抗。剩下七百多人，里面只有一百多是青年男性了。

　　　　当然这也是烟寒水他们控制的结果，这个火寻部落跟大唐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下杀手也没什么。剩下的人里面，超过四十的人，不管男女都放弃，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其实李斌本来打算都杀了的，白檀有些看不下去。烟寒水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随便了，反正放了他们，他们也活不久。”但说完这句话以后，烟寒水给了李斌一个你懂的眼神。毕竟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留麻烦的后患。

　　　　青黛妹子在释放法阵，给所有人提供加层后，就没有参与战斗。烟寒水叹了口气，看来就算在抗日哪里呆了两年，自然害怕杀人了见血。虽然她看谁都是怪物，但是身体上的恐惧却没办法解除。

　　　　等这边都把尸体清理干净后，青黛才出现在烟寒水的视线中。“怎么？还是不喜欢？你应该看不到死人把，也会在心里排斥么？”烟寒水用手摸了摸青黛的脑袋，毕竟这个女孩子太可怜了。

　　　　“死的怪物，可以看到无数的细小虫子在他们的身体中飞出。实际上……他们应该不是坏人。但是满地都是令人作呕的液体，还有各种跟触手怪一样的尸体，真是太让人不想看到了。”青黛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不再说话了。

　　　　烟寒水也点了点头：“是啊……善恶的确不是这样划分的。但是……为了大唐，这的确是没有办法。我也不能这样说，显得我伪善了……都是为了活着。”烟寒水叹了口气，也知道这种事情十分残忍。

　　　　所有火寻部落的人数已经清点完毕，剩下了三百多女人，一百多孩子，和一百多的青壮。剩下的老人被赶到远处，打算一会“放了”他们。物质什么的倒是不少，牛羊能有一千五百多，马匹七八百。粮食也有五百多石，还有不少金银器皿。

　　　　烟寒水看了一下清单后，不由得感叹起来：“杀人放火金腰带，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阿……为了避免自己灭亡被杀，我们能做到的只有杀人了，”

　　　　所有女子，除了几个年纪稍大的以外，剩下年龄超过12岁的，直接分给了大唐的士兵。针对那些没有家眷的士兵，基本上一人一个。烟寒水对着所有人说道：“只要跟老娘我混，我保证每个人都能娶五个婆娘！只要不打仗，每个人一个月都有四天假期，你们都去给我生孩子去！”

　　　　“轰……”一群士兵都大笑了出来。能这么随意说出来的女人，只有他们这名义上的老大了。

　　　　“当然……这次只有三百多个，估计不够分，那些成过亲的，就轮到下次好了。每个人领回去一头牛一头羊，一份金银器皿。只要跟我干，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我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让那群部落的女人，都怀上我们大唐的孩子！”烟寒水这话说出去，气氛更高了。

　　　　当兵打仗为的不就是这个么，钱和女人烟寒水从来不会小气，反正这里大把的种族，抢都抢不过来。

　　　　然后就是人口贩卖了，那些男奴隶烟寒水他们根本用不上。几个人一合计把那些奴隶和金银器皿，都送到庭州和高昌去了。高昌人口不多，对于奴隶的需求还真的不少。

　　　　当然……这也是生意，烟寒水也是顺便给杨袭古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杨袭古也十分满意，不过他也告诉烟寒水，不要都当成敌人。大唐对于各个部落也是分化，要是都一棒子打死恐怕会适得其反。并且在这件事以后，杨袭古给她带来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可以代表大唐签订一些合理的盟约，不过必须要向杨袭古申报才行。

　　　　烟寒水点了点头，毕竟一些跟大唐关系非常好的部落也是可以争取的。大唐人口太少，所以以后烟寒水的军队中肯定不止只有大唐士兵。关于这个事情，她也早就考虑清楚。

　　　　奴隶和一些马匹又换了不少的衣甲，烟寒水这几百人基本上装备都非常不错了。吃过甜头的他们，开始不断袭击各个跟大唐关系不好的部落，一时之间多逻斯川附近，各种势力都得到了她们的信息。

第二百五十章：联盟与部落（中）

　　　　拓拔部落，一个突厥的小型部落。人数跟火寻差不多，也是一个小型部落。这个部落跟大唐的关系不错，平常没少供应北庭马匹和毛皮。烟寒水带着白檀和近百人来到了这里，既然有敌人，那么也就一定有盟友。

　　　　不过……烟寒水他们心里也清楚，就算是盟友，那也只能从小的部落开始。毕竟他们这么几个人，也没本钱不是么。拓拔部落的人还挺热情，毕竟常年跟大唐交易，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整个部落的日子过得不错。

　　　　小部落并没有什么争霸草原的心，如果不是大唐，没准他们的下场会更惨。吐蕃来了，他们迟早也会沦为奴隶。所以听到烟寒水他们来以后，也算是高规格招待了。

　　　　一群人在帐篷里面吃喝，这个部落就是游牧民族，基本上青草在哪就走到哪。部落首领还是一个萨满，萨满在部落的很多人眼里，就是一个智者。他们无所不能，有着丰富的知识和灵力。

　　　　拓拔部落萨满叫库瑞特，他对着烟寒水几个人说道：“苏尔告诉我，你们的来意是善意的。”

　　　　苏尔，阿尔泰人的萨满，认为的人体灵魂的叫法。这个东西也叫作腾，图腾就是萨满教用来继承神灵魂的载体。萨满教认为世界万物都有灵，当人身上的苏尔，也就是灵离开身体后，人就死了。

　　　　李斌客气了一下：“我们大唐人对待朋友，一向带有善意。对待敌人才会无情，当然你们拓拔部落是我们的朋友，对么。”

　　　　“自然……不知大唐朋友来此有什么事情？”萨满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骨头编织的一串法器，对着李斌烟寒水问到。

　　　　李斌按照商量好的办法，一点一点透露给这个大萨满信息：“战争距离我们不远了，残暴的吐蕃不断蚕食我们的土地。而我们大唐由于当年被葛逻禄的出卖，现在依然无法恢复全胜时期的力量。所以我希望能有跟所有敌视吐蕃的部落团结起来，一起对敌。”

　　　　“又是战争……”大萨满叹了口气：“可我们部落只有一千多人，战狼数百，如何参与大的争斗？”

　　　　李斌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所以我们会联络更多的部落。毕竟在大唐的控制下，你们能得到的更多，而在吐蕃哪里你们只能得到死亡。”

　　　　“那么我们能得到什么？”大萨满笑了笑，虽然他们跟大唐每年有马匹交易，但冬天偶尔还是会有人饿死的。

　　　　烟寒水对着大萨满一笑：“在这西域之中，所有种族无非就是让自己人过得好一些。但是资源就这么多，所以这就是各个部落战争和冲突的根源。”

　　　　“但我们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至少可以让所有人衣食无忧。毕竟除了吐蕃之外，在这里的种族也太多了。只要这块土地上，只剩下了朋友，那么就不会再有战争了。”烟寒水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