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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艾跟了过去：“唉呀小妖，今儿起来我感觉身子好了许多啊。这就出去走走，没想到我还能抓鱼，怎么样，本上神还是很厉害的吧，哼哼哼哼。”

求表扬啊~求表扬！

龙苏默不做声熟练的收拾着鱼，并不与他搭腔。倏忽将他推出了厨房，砰的把门一把关上。上神吃了闭门羹，眨着桃花眼寻思着怎么把这平时老实巴交的小妖给惹着了？没有啊？这是怎么了？

饭桌上两个人默默吃着饭，仲艾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只好干巴巴的扒着饭，龙苏叹了口气，夹了一大块沾着糖醋汁的鱼肉细细挑了刺放到他碗里。

“小妖，很好吃啊，你也吃你也吃。”上神大人见他似乎不生自己气了，忙也嘻嘻哈哈的夹了一筷子鱼放到他碗里。

龙苏狭长的眼没有露出平时那种受宠若惊的光亮，只淡淡瞧了他一眼。

他心里其实只是在自己别扭，怕这美好日子转眼消散，又怕仲艾不告而别，当他推开门没见到人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有多紧张他。可是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过一只法力低微的破烂小妖，凭什么去结交那样高高在上的司医上神？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少年捂着碗，默默吃了上神夹的鱼，且在心里安慰自己，得过且过吧。

糖醋鱼，白米饭，窗棱子上插着的风车。晚饭后仲艾上神悠哉的端着新煮的圆子甜点，坐在院里的竹椅子上，仰脸去瞧不远的天空，试着动了动神力，有一丝流动，抬手却连半片云都招不来。

他一阵败兴，放弃调动神力，放松身体窝在大椅上。屋内油灯亮着，少年的身影映在窗上，忙忙活活，铺床烧水。仲艾若有所思的瞧了一阵，而后兴趣缺缺的转过头去不再瞧他，掏出一小把从厨房偷出来的碎米去逗停在竹篱笆上的小鸟。

泊樱坐在长长的天河银阶上，身旁带着几个出来放风的小药娃娃，一大几小拄着下巴同样的姿势，忽地个个愁着脸深深叹了口气：“上神啊，您到底哪儿去了啊？”

夜里仲艾再一次犯病。

窗外刮着大风，仲艾紧着被子躺在床上越发显得凄凉。

六界中医术最好的司医上神病死于下界，这要是真的病死，估计也够上界那些平时被他欺负的上神笑个几百年了。

“本上神活了近万载，这命今次怕是要断在这里了吧。”司医上神凄凄艾艾胡言乱语着，眼前烧热的一片恍惚。

头上一阵清凉，是龙苏那小妖端了水回来用凉巾子给他擦拭，浸了冷水的手指时不时会蹭过他滚烫的脸，仲艾热的难受，不耐烦的将那冰凉的手一把贴在自己脸上，这才觉得舒服。

源源的妖力化作清凉的气息，顺着被贴上脸的手释放出来。少年跪坐在床边，一边还要转化妖力，一边还要用另一只手抽出那张不再凉快的布巾，手正慢慢的抽出布巾，却被司医上神握着那只不甚温凉的手，往身前一拽，用力不稳，少年就跌在了那躺着的人身上。

还微睁的桃花眼因为病痛折磨带着一丝水汽，白皙光滑的娃娃脸上因为热烧带着一点晕红。何况还是心上爱慕感激的人，龙苏压在他的身上，当时就起了反应。

抑制抑制，龙苏努力保持自己憋回去，不要在仲艾恩人面前出糗啊。

身体使然，仲艾竟丢下了那手，自然熟练心安理得的稳稳抱住那贴近的身体。龙苏身上此时一片冰凉，正是解热的好选择，且前日也这样抱过一次，权当是治病来着，司医上神当他龙苏是味解毒良药，抱着也很顺手。

“愣着干什么，还不转妖力，热，热得很。”仲艾上神看着怀里呆呆愣愣的小妖，躁气着吩咐。

龙苏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怕上神起来嫌弃，那****早早就起来，轻手轻脚的将仲艾的手臂挪开，又简单的整理的床铺，他只傻傻以为上神完全不知此事。

这时却被仲艾自然支使，龙苏手不停的将妖力转化，头中翁乱如麻，还在不停想着恩人他是后来才发觉的，还是一直就意识还有丝清醒呢？

“凉。”仲艾嘟囔着。

“热。”上神又不满哼唧着。

被胡乱摁在怀里的少年就手忙脚乱忙个不停，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隙去想上神他是如何知晓的了。

既然已经挑明了，仲艾干脆让龙苏日日上来睡，方便夜里毒发时候伺候着。原怎么没发现，那少年身上带着清新的气息，想暖就暖，想凉就凉，抱着软软的，丝毫不比上界殿里那鹅羽软枕差。

两人日日抱在一起，龙苏本就对那司医上神感恩爱慕，仲艾活了万八年也没有和谁如此体肤相亲。抱着抱着两人就滚到了一起也是顺理成章。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就有了无数次。

上神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神力还未恢复，就整日拿着那小妖练春宵一刻值千金。

龙苏心里还想着那以身相许的事，被上神抱的晕晕乎乎的时候还在想着。

可算是报恩了。

山下的大集上，背着一只柳编大筐的模样周正的少年蹲在一个摊儿前挑萝卜，必是要青叶红皮儿，一掐叶子能嫩出水的才好。挑了一捆放到身后的筐里，数了几颗贝子换了，又到下一个地方易买物件儿。

前方有人大群的围着，人群里传来沸沸扬扬欢呼的声音，是有人在解大牲。下界的习俗，非得在岁初才能祭大牲，平时是见不到大牲肉的。

据说这牛首在耕地的时候折了腿，才被送到族长这里解了分割吃肉。

族里人口众多，不是个个都能享受到这难得一见的大牲，所以肉解好了按等级分给族长，大祭司和几个长老。如此分下去，也就没了。

龙苏挤开人群，他模样俊朗，狭长的目扫过来，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红了脸却又忍不住一眼一眼的偷偷瞧。同样的青麻大衫，穿在他身上就有一种清冷自持的韵味。族长亲自过来问：“这位小哥眼生的很啊？”

“这小哥不是那西山上的猎户嘛。又来赶集啊。”那边吆喝一声的，正是上次多塞给他鸡子的大嫂。龙苏对她友好的点了点头。

众人眼刷刷刷的瞧过来，啊呀呀这小哥一表人才的样子还会猎兽，养家绝对没问题啊，有媳妇了么？有媳妇了么？有媳妇了吗？！！

这些凡人看自己怎么和狐狸看见肥肉似的，干嘛？

一向凭感知生存的龙苏小哥紧了紧肩上的柳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大嫂见状挎着装着鸡子的篮子，大手一挥两步上前来，挡住众人的热眼：“干什么干什么？人家小哥有媳妇啦！”复又回头冲龙苏爽朗一笑：“小哥啊，还得多谢你上次给我的草药，我家汉子吃了真是病好了一大半，来来来，这还有些鸡子，新鲜呢，给你媳妇拿回去多补补。”

“大嫂，这我不能要。”龙苏忙实诚的摇了摇头。

“哎呀，不是给你的，给媳妇的。拿着拿着。”

于是少年的筐里又被强塞了十几枚鸡子。

“大嫂，这牛肉可以换么？”

“能换是能换，不过得拿好东西到族长那里才成。准备给媳妇多补补吧？啥时候得了白胖小子也给你嫂子抱来瞧瞧啊！”

龙苏被那凡人大嫂说的一阵脸红，那边大嫂笑道：“哎呦，还面皮薄着呢。人都说面皮薄的男人疼媳妇，如今看来这话不假。你媳妇嫁了你啊也算有福的。”

那热心大嫂又亲领了族长过来，龙苏拿了颗小珍珠换了一提肉。乐的族长忙将珍珠塞到袖子里，怕那打猎的糊涂小哥反悔。

7

回去了见仲艾还在睡，猫儿似的趴在暖和的被窝里，银色长发垂到了地上。

窗是半开的，熏风拂进来，发丝就轻轻吹动，上神宛若婴孩一样恬静的睡颜上有一丝不乐，烦烦的将吹到脸颊上的发丝胡啦到一边，这才睡的香甜起来。

龙苏合了门，也不唤他起来。

径自净了手去了厨房将炉火架好，细火慢炖煨起来牛肉炖萝卜。

香味渐渐传到卧榻这边，司医上神动了动鼻子，大大的抻了个懒腰，美人春睡，是堪堪将醒。

正巧这边饭食也准备妥当了，龙苏一个头从门外探进来招呼他起来用饭。

仲艾也不从床上起来，只翻了个身斜在床榻上，身上还搭着一条薄被子，桃花眼弯弯，单手撑了头，另一只手冲着门勾了勾手指。龙苏无奈，只得进来。到了跟前，俯下身温言细语：“仲艾。起来了。”

司医上神却不起，勾了唇一笑，便拽了小妖上了榻来。

“别，汤还在锅里煨着呢。”

正是梦醒慵懒的时刻，仲艾一把抱着龙苏，低下头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气息，唔，还带着好闻的萝卜汤味道。

“嘘，别吵。”仲艾上神专心致志的咬着少年的脖颈，锁骨，带出一点点的红痕。

龙苏被压在了床边墙角，再没躲藏的的地方，被子里满满都是上神他的气息，现在又被他抱着，龙苏头晕晕的任他啃噬，索性松下身来，放弃了去看锅的决定。若是熬过头就可惜了，那可是一锅极品的好汤啊。

青麻的长衫被拽下一撇，露出少年特有的淡白色的肩头。

仲艾嫌弃他衣裳粗手，恨不得登时把那衣服撕了，可龙苏那小妖又对那件丑不拉几的衣服爱惜的紧，上神大人只好耐着心一点点剥了下去。

少年被亲的情动，突然反勾了仲艾上神的脖子，捧着脸主动迎了上去。

见龙苏越来越有经验，一向惫懒的上神嘿嘿一乐，干脆身一往后一倚，倒在重重叠叠的被子间，让小妖来伺候自己。

云销雨霁后，龙苏跪在床上轻柔的给仲艾披上衣裳，系好衣带。仲艾餍足的任由他仔细伺候着自己，大大的桃花眼却怔怔无神的的瞧向了已经夕阳西下的窗外。

前几****的毒已经解了大半，一身神力也自然可以运用自如了。余下的毒，只要能回得殿上，几味小药调理调理便好。只是，这恢复的事，还未曾告诉怀里的小妖。

既然神力恢复，也是时候回去了。

“所幸柴火燃尽，这汤，还余下了大半。鲜浓的很呢，仲艾来尝尝！”

少年庆幸的长吁一口气，利索的将饭菜摆上篱笆下的竹桌上，站在院子里向他招手。

热腾腾的粗瓷一碗汤，两碟清淡小菜，煮的晶莹入味的萝卜，炖的酥烂可口的牛肉。

夕阳下，竹篱笆，少年郎，饭菜香。

像是一卷石壁上镌刻勾勒的隽永绘画。

仲艾回了神，换了一副老子快饿死了的表情，神情懒懒的出了屋子。

这天夜里仲艾早早就拽了龙苏睡下。一夜折腾，龙苏头一次乏累的在仲艾上神怀里比他先睡了去。

仲艾上神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桃花眼里满是百般缱倦的温柔。

再一次床前没人，龙苏还只当他贪玩出去捉鱼，混不在意的收拾了屋子，做好饭食，摆好了碗筷，还炖了一碗糖水煮蛋温在锅里留给仲艾当消食。

中午了人还不见回来，他才觉得不对，忙慌去寻了一圈又一圈，将周围的山头都翻了个遍，却再也不见他的踪迹。

直到夕阳西下，饭食都已经凉透。

龙苏失魂落魄的回到竹屋前，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握着竹门指尖已经狠狠的捏进了竹板里。

他早该发觉的，这屋子里的药香都快淡的闻不见了。

少年抱着一瓶从仲艾的枕头下找出来的紫玉瓶发愣，那里面是满满一瓶上好的提升妖力的丹药，想事他临走前特意留给自己的。

这算什么？！

龙苏抬头望着那远远的天，遥远处重重云海之上是他住所的所在。

他还在这片天地间，只是恐怕以后都不得再相见。

“嗷！！！”

他恨恨的化了原型一声长啸，青白色尾麟摇摆直冲那九重天，却妖力低微，飞了半截就直直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压倒了几棵青树尘土飞扬。不甘心继续冲上去再一次跌倒。

羽鳞片片化去，伏在地上的少年嘴角淌血，衣衫狼狈，身上满是深深浅浅的擦伤，再望向那九重天，墨黑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梦醒了。

仲艾他，回去了。

他从未有过此时这般恨自己，恨把自己逐出家门的那些同族。

如果不是几百年被封了修为丢出家门任由自生自灭，今日又怎么会连冲上云霄的气力都没有？

“龙苏，呀？你也配当个龙字？你不过是个连自己父君都不乐意承认你的杂种！！”

“滚一边儿去，这是龙族的修行地，其他小妖不得入内！”

“娘娘，呜呜，别人说我是一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孩子。没人愿意和我玩。”顶着一对肉乎乎小角的娃娃哭泣着扑到一位绝艳女子的怀里。

病弱的女子搂住娃娃轻哄着，狭长的凤目半垂，红唇轻启：“苏儿，你是我凤族和龙族的结合，是妖族最高贵的血统，你要学着坚强。学着骄傲的俯视万物。在娘娘心中，你永远是最好的！”

娃娃含着泪水充满希翼的抬起头来：“真的么？苏儿是最好的么？”

“嗯，最好的~！”

大雨哗哗的浇下来，浑身是血的少年从烂泥中挣扎着爬起来。

“咳咳，咳咳。”

龙苏紧紧抱着那个紫玉的瓶子狠狠嗅着，仿佛有淡淡的药香从瓶子里透出来，是仲艾身上的气息。他倚在竹篱笆上，大雨毫不留情的冲刷着他的身体，在略初显棱角的俊脸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恭迎上神回殿！”

泊樱带着两排小仙肃穆跪在殿前。

司医上神微微颔首，倚在仙雾缭绕的座上，俯视着下面一排排跪着的小仙，泠泠稳重的声音传下来：“吾不在殿中数月，可有什么待处理的琐事？一一禀上来即可。”

领头的泊樱一挥手，下面的小仙得了示意一一按次序上前容禀。

“禀上神，朱丹流火开炉了，凝了一炉三颗。上品成色。”

“禀上神。”

。。

“你们有没有发现，上神今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是呀是呀，你说上神这是这么了？”

头扎着小馒头包的两个仙童一边不紧不慢的扇着药炉，一边头对头窃窃八卦着。

“胡言乱语什么，专心看着火。”黄衣少年虎着脸一人给了一脚。

两个小仙童泪汪汪的捂着被踢疼的屁股扭过头齐齐哀声道：“是，泊樱大人。”

泊樱喝止了两个小仙，却不得不忧心忡忡的望向后殿那个风姿卓雅衣袖翩然的司医上神。

他看上去兴致很好，正拿着长剪在那里修桂树枝杈，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那棵倒霉的桂树在他神游天外的时候都要被剪秃了。

“这老桂怎么，怎么修剪怎么丑？算了，天资不足难当大任，剪也白剪！”

上神反应过来却不怪自己，只对那老树发怒，哼了一声，一不高兴丢了剪子，一甩袖子进了寝殿。

留下已经修得了五感的桂树抖抖树杈欲哭无泪，泊樱弯腰拾起了剪子，看了碎的惨不忍睹的满地碎叶，细声细气的安抚那棵越哭越难过的老桂树道：“上神玩笑话呢，你别当真。你看，等到秋日开花的时候，你就会变得很漂亮了。”

老树顶着满冠秃枝挂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泊樱给他一个真挚肯定的点头。

三言两语，老桂树就真就被泊樱小鹿哄住了，收了哭噎，直满心期待的等着秋日早早来。

几个月冷枕素果下来，没有龙苏暖床，也没有龙苏做的糖醋鱼，牛肉萝卜汤，清蒸丸子，蜜酿鸡。

为啥以前就没发现上界是如此的枕冷衾寒啊，寂寞如雪啊。。

夜里睡不着的烦躁上神一脚将水云锦的被子踹了下去。

众仙都发现一向吊儿郎当四处惹事的司医上神最近愈发清瘦安分了许多。。啊。

这日，仲艾新制好了伤药黑着眼圈送去帝君殿，恰与玄光少主偶遇。

一向与天界众神甚少言语的冰冷凶煞小少爷却出乎意料的停下脚步，冰着脸冲他友好的点了点头。

仲艾稀奇，忙也含笑点了点头。

“吾让上神受累了，大恩不言谢。还请司医上神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忙着炼药累垮了自己。”

说罢，腾云匆忙而去。

看那方向，是去蛮荒天隙的。

仲艾上神捏了捏自己的脸，连玄光少主都瞧出来本上神清减了？哎~

东扶帝君此时正闲着，身穿凌光罗头簪天机簪的小仙传召帝君在酿池旁接见他。

红色的曲栏一直折到酿池深处，似永无尽头，大鸾时时穿在云雾间一声轻啼，水岸两边的大朵白色芙锦花开的荼蘼。

东扶帝君无事之时最喜在这里观鱼。

司医上神拖着长长的衣摆姿态优雅的穿过曲栏，隔着一重红栏碧水停住，让身后跟来的小仙奉上伤药。

他低目拱手垂袖一拜：“帝君，这是新一炉乾元丹。小神收了两瓶进上殿来，若无吩咐，小神告退。”

“等等，仲卿。”站在栏前观鱼的帝君叫住他：“上次进上的无色凝膏，若有时间再制一些吧。”东扶远远隔着曲栏看他清瘦的身形，迟疑道：“也无需太急，尔也要好好休养。”

“诺。多谢帝君照拂。”

奇了个怪，这凝膏药效也无非等同于折露丹一般。且是自己无意中炼出来的，后来才发现这实则是药效低微的鸡肋，疗伤效果还没新炼出来的乾元丹好呢。怎么帝君他老人家三天两头就要自己进上呢？

要不要和帝君说说这玩意儿其实没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