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隐蔽者-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嗯。”陈茂鹏坐下,审视高飞,“晓光就是你回北平的时候在西安收养的吗?”

说到收养晓光,高飞的心抽搐了一下。关于晓光的身世,在高飞来延安的时候就写了一个详细的书面报告给组织,也逐一得到证实。那报告中所写的内容他还清楚地记得:

高振麒在“汉训班”结束后被安排在陕西情报站。我收到父母寄来的路费准备脱身,当得知高振麒他们要去抓捕西安的一个地下党员时,我当即改变主意,佯装好奇,缠着高振麒一起去执行抓捕任务。

静夜时分,当确认了具体的位置之后,抓捕行动开始。一行人集中在一幢位于市区南边的一栋普通的两层楼前面。底层临街的铺面已经关门,军统特务踹开门板冲了进去,一层的铺面没看到人,正准备沿着楼梯上二楼时,突然楼上传来几声枪响,一名男子从楼上走下来,同时向着楼下开枪,楼下马上还击。几个回合之后,那名男子身中数弹倒在了楼梯口。高振麒的手下迅速上楼,那名男子的妻子此时正在楼上将最后一页文件放进房间中间的一个瓦盆里,随着火苗的熄灭,盆子里面已满是黑糊糊的灰烬。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那名男子的妻子站了起来,掏出手枪冲到房间门口,对着楼梯便开枪,前面的两个特务应声倒下,一个特务站在二楼近楼梯的一个拐角处,开了两枪,将其打死。没抓到活口,特务非常的沮丧,在铺子里翻箱倒柜地搜查。高振麒命令我上楼去搜,我这才蹑手蹑脚地上了楼,除了那个瓦盆还在徐徐地冒着青烟,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我正要转身准备下楼,猛然间觉得房间的那张衣柜轻轻地动了一下,走近一看,透过衣柜开启的小小缝隙,看到里面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惊恐地张望着我,我想这可能是这对夫妇的孩子。我凝视着那孩子,虽然仅仅只有几秒钟,但感觉却是非常的漫长。最后,我决定把这孩子带走,不能留给高振麒他们。我压低声音对着孩子说,“别怕,等叔叔回来救你。”下楼后,我就告诉高振麒,楼上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高振麒于是收队回站。在走到一条街的拐角时,我转身离开向另一个街巷跑去,不顾一切地迅速赶回到那个孩子所在的房间,拦腰抱起那孩子疾奔下楼。

抱着那孩子出了院子,我一路狂奔着跑进一个逼仄的胡同。等到气息稍微平复下来,才有时间考虑:高振麒知道我的行为后会怎么处理我?这孩子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就觉得只有一条路可走:马上带着这孩子回北平,把他保护起来,再向共产党方面打听和汇报。

共产党方面?那时我还没有加入共产党,也不能确定杨红叶就是共产党员。管他什么党,他毕竟是孩子,是一个幼小的生命,不能残害他。打定主意,我要那孩子在原地待着,自己出去打望一下,回来抱上孩子叫了人力车直奔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买了票,又抱着孩子找到车站旁一个小店住下。当晚,我和那孩子和衣而睡,其实紧张得一夜不曾合眼。

第二天,我们也不敢在嘈杂混乱的候车室多待,只在附近的角落里躲着,警惕看着周围的每个人,担心高振麒他们追来,把小孩儿抓走。直到进站上车,找了座位坐下。火车开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在车上,我问孩子什么,孩子都不回答,总是警觉戒备地看着我。

辗转回到北平,我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杨红叶家。

见到杨红叶,孩子好像终于松弛下来,和我也亲近了许多。我问孩子叫什么,问了几次,孩子才说自己叫晓光,已经两岁多了。我把孩子父母牺牲的事告诉杨红叶,她通过联络人打听到了孩子的父母姓名,回家慎重转告我要我抚养好孩子。不久,我递交入党申请,由杨红叶做入党介绍人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过了不久,我带着晓光和杨红叶母女一路跋涉到达了延安。

这是高飞给共产党组织的书面报告,当然是假的,因为高振麒并不存在,真正的实情却在鲜为人知的迷雾之后:

“汉训班”毕业后,高飞在西安站工作,站长选中高飞打入延安,给他指示要他回北平,利用他和杨红叶的关系接近杨家,伺机加入共产党,并争取进入延安潜伏。这个指示刚刚下达,就接到情报要去执行任务,抓捕共产党在西安的一对地下党夫妇。

赶到那对夫妇家之后,那对夫妇明知已脱身无望,遂做牺牲前最后的抗争。当他发现晓光的时候,其中一个特务准备枪杀晓光,好在他脑子反应灵敏,及时制止住了同伙的举动。联想到自己要回北平随杨红叶母女进入延安,晓光是地下党遗孤,自己把他带在身边,也许能获得他们更大的信任。那时他就知道要进入延安非常困难,要启用很多手段才能安然隐身潜伏。他让同伙回去报告了自己的安排,站长马上让人给他买票,这样高飞带着晓光赶回北平。

从“抢救”下晓光伊始,晓光就用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他问什么晓光都不回答,跟木头人似的。后来他才知道,枪战把晓光吓坏了,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面对血腥使他产生了抵抗性失忆,而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一切都在高飞的设计之中进行,带着晓光回到北平,深得杨红叶母女的赞赏,随之加入共产党后携晓光跟随杨红叶母女到达延安。和对高飞一样,晓光对杨红叶和杨妈妈的问话也都不回答,就是死死拽着高飞的手不放,在他心底觉得高飞就是自己安全的依靠。

晓光对高飞的静默、怯弱没过多久就得到了改善。

去延安的路上,不管高飞多累,他都一直背着晓光。晓光感受到了高飞温热的体温,也产生了对他的亲近感。去延安的路很艰难,随时都可能受到宪兵的盘问和阻截,他们一行人总是东躲西藏的。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晓光勾住高飞脖子的胳膊就更紧了,高飞会轻声说:“不怕,有叔叔在呢。”

跋山涉水进入陕甘宁边区的共产党辖区,一行人的心情才轻松了一些。那天,晓光在高飞的背上说话了,“叔叔,我要尿尿。”

这是晓光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高飞十分惊喜,蹲下来放下晓光,“尿吧。”

环顾四周,晓光害羞地站在那里不动。杨红叶大笑,“小孩儿还害羞,好,我们不看你,我们走了。”

杨红叶、杨妈妈还有其他同志往前走,晓光还是难为情地站在那里,高飞似乎明白他的心理,“你怕人家看见你尿尿啊?”于是,挡住晓光,“这样行了吗?尿吧!”晓光这才尿了,高飞笑,“嘿,你还真的害羞啊!”

晓光抓住他的手,“我想自己走。”

“不行!”高飞说:“你还太小,还是我背你走路。晓光,有个事儿,咱们商量一下。”晓光点头,高飞说,“我是你爸爸,不是你叔叔,知道吗?叫我爸爸!”

晓光低下头,看着地面,就是不说话,和高飞僵持在那儿。

“行,不叫!”高飞对晓光说,“来,小家伙上背,咱们继续赶路。”

晓光不叫高飞是爸爸,但他开口说话了,这减轻了高飞对他的担忧,背着他跑上前去,赶上了杨红叶他们。

到达延安,高飞完全进入了新的角色,那就是一名共产党党员,也担负起了晓光养父的责任来。尽管晓光开始说话,但说得很少,独自一人的时候晓光就似影子一样默默站着或者坐着。想了很多办法,高飞都没能改变晓光。也因为这个缘故,开始他并没把晓光送到幼儿园。

直到有次他晚上牵着晓光在延安城里散步,看见有人表演皮影戏时,高飞发现晓光的眼睛闪出熠熠的光亮。高飞把这个事情对杨红叶说了,两人去买了一些碎羊皮和牛皮,找到表演皮影戏的老乡,在老乡的指点下制作出了几套皮影,又学了几个戏。两人就支起白布在逼仄的窑洞里演练,不到一周就在农校的院子里学会了皮影戏《杨家将》。

晓光惊喜地微微张着嘴巴看着皮影戏,皮影戏打开了他的心结,高飞的担忧消散了。

4

在延安的两年日子就这样度过了,高飞从不曾主动和西安联系,因为他心底非常清醒:一旦行动就会很快被边区保卫部盯上。

不出高飞所料,甘南山事发,一大批特务被迅速抓捕,他现在也身处危境中。

有个疑问一直在他脑里盘旋:甘南山是怎么被发现的呢?他要搞清楚。但是,眼下的首要的问题是自身安全的问题,必须要自保,只有保住了自己后,再去进行调查,甘南山如何出事的谜团也才会寻找出答案,自己还可以继续深入潜伏再伺机而动。

陈茂鹏一直在观察着高飞,发现高飞看来和平时没有任何两样,而他的表现又似乎太平静了,甚至连惶恐、不安、急于自辩这些一般人被怀疑之后应该有的情绪,在他身上也丝毫看不到。在陈茂鹏眼里,高飞就像是一潭湖水一样看不透。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青年所表现出来的超出同年龄人的冷静,如果不是他真的心中那么坦荡,那么一定是有问题的,而且,一定是大问题。

这种感觉挥之不去,让他心中变得越来越焦灼起来——高飞是他挚友的女婿,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潜入延安的特务,一旦在甄别工作中出现一点儿错误,后果都是非常可怕的。

他问高飞:“你说你在‘汉训班’待了三十七天,但是你的时间有三个月是空白的,这个时间也包括这三十七天。”陈茂鹏目不转睛地看着高飞。

“在西安救下晓光后,本来想把他送到山西我亲戚家里去的。去了之后亲戚不收留晓光,我又去了青岛我大姨家,就是这样。”

高飞回答。当然,这是他的谎言。

这样的回答令陈茂鹏有些意外,因为这个情况在这之前高飞没有说过。三个月会发生很多事情,那么到底高飞带着晓光曾经去过一些什么地方?陈茂鹏也无从知晓,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答案。陈茂鹏要高飞把这空白的三个月写成书面报告给他,趁他写的时候再去审问甘南山,毕竟今夜是高飞的新婚洞房之夜,不能一晚上都把他留在这里。

再次询问甘南山的结果让陈茂鹏绝望,甘南山依旧认定高飞是参加了“汉训班”的人。一再追问,甘南山都没有改口。而据陈茂鹏对甘南山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冤枉任何一个人的。为难不已的陈茂鹏觉得,如果高飞是“汉训班”的特务,肯定今晚没法回去;可看高飞的样子和他到延安之后的表现,他又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难道甘南山真的认错人了?思考再三,陈茂鹏觉得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自己在甄别高飞的事情上有个小小的失误,那就是不应该事先告诉甘南山有关高飞和杨良书、杨红叶的关系。但是,甘南山自从向组织主动交代了自己的一切开始,就没有诬陷过任何人。

陈茂鹏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和分析中,直到思路被情报部长冯劲松的话打断了。

冯劲松、陈茂鹏、杨良书都是一同加入中国共产党又一起长征来到延安的,三个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彼此之间无话不说。冯劲松的身形和陈茂鹏、杨良书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身材矮小,只有一米六五,当初报考武汉军校的时候差点儿因为身高不够落选,但人却极为精悍,脑子灵活,身手敏捷。他摸着下颌那里稀稀拉拉的胡须,“你不用说,我都清楚。我的意见是高飞写完书面报告,放人。”

陈茂鹏反问:“放人?”

冯劲松干脆地回答:“高振麒昨天晚上,哦,就是年三十晚上发来的电报证明高飞没有参加‘汉训班’,更不会是军统特务。”

“你怎么不早说?”浓雾立刻笼罩了陈茂鹏,“你就这么相信高振麒的话?就凭一个电报,你就确信高飞不是‘汉训班’出来的人?不是潜伏到延安的特务?”

“我也想看看甘南山甄别高飞的结果。我这几年的情报基本都给你了,对吧?”陈茂鹏“嗯”了一声,冯劲松点头接着说,“高振麒是我们的人,没有理由怀疑他。还有,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想,这几年高飞做了什么吗?什么都没做嘛。在我看来,即使他是军统特务,也在延安的几年时间里放弃了过往,投身到革命里来了。所以,要放人,放人。”

冯劲松说话间眼里满是精明的光亮在闪,看着他的眼神,这让陈茂鹏心里开始明朗些许,但仍犹豫不决地说:“那我这就放人?”

摇摇头,冯劲松说:“这个时候就放有些不合适,还是等老杨来寻人时我们再放吧。”

陈茂鹏说:“但甘南山也是不会说谎的。”

搓着手掌,冯劲松说:“事情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复杂。不过,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话音刚落,听见警卫员在外面说话,“杨政委您来了,快进屋吧。”

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冯劲松和陈茂鹏对望了一眼,一起转头看门口的方向。一脸严峻的杨良书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火炉旁边。陈茂鹏刚想开口,杨良书摆摆手,“你别说了,我就是来看看。”

陈茂鹏连忙解释:“今晚不是我故意的。老杨,真过意不去啊,大年初一又是新婚之夜,这事儿闹得……唉。红叶还好吗?”

杨良书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红叶没事。不过,对我来说,于公,我是高飞的领导我要过问;于私,我是他岳父也该问。你们算什么事儿啊,新婚之夜把人带走,谁没有情绪?还有,要是高飞没问题,你们得给我全家有个交代。”一股脑儿发泄完,像是突然没了力气,过了几秒钟才唉声叹气地接着问:“你们俩给我说实话,高飞到底有没有问题?是不是特务?还有,高振麒到底是什么人?”

冯劲松抢先回答:“即使有问题他自己也能说清楚。再说,高振麒确实是我们打入国民党军统西安情报站的人。”陈茂鹏讶异地盯着冯劲松,冯劲松不去理会陈茂鹏,低头从口袋里掏出烟卷,陈茂鹏会意,不再说话。冯劲松把烟卷分别递给杨良书和陈茂鹏,杨良书听见冯劲松这么一说心情好了许多,“他会是特务吗?”

陈茂鹏和冯劲松都想说: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特务,即使有高振麒的电报、杨红叶对他的证明,但是甘南山认定高飞是“汉训班”出来的特务那就基本错不了,因为甘南山交代问题从来不撒谎。

面对杨良书,两人却同时摇头否认。

微微点点头,杨良书让冯劲松给他和陈茂鹏点上烟,坐等高飞写完书面报告好一齐回家。

凌晨四点左右,陈茂鹏送走杨良书和高飞之后,又和冯劲松密谈了很久,商量好了几个预案方才分手,各自回家休息。

夜已经很深了,借着微黯的星光,杨良书、高飞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农校的家,杨良书看着高飞走进新房。

杨红叶一直坐在炕边上等着高飞,见他回来,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她忙起身去给高飞打洗脚水。

高飞在烛光下看着杨红叶,轻轻地说:“那个姓甘的认错人了。”

“可是……”杨红叶踌躇着,下面的话不想也不愿说出口。

“可是什么?可是他为什么今晚会来甄别我,对吗?”

杨红叶直视着高飞,问:“是的。你是军统特务吗?”

“不是。”

今晚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杨红叶不能破坏自己的好日子,高飞的问题有组织,而且她也是愿意相信高飞的,就说:“洗洗脚准备睡吧。”

“你是军统特务吗?”这个问话伴随了这对新婚夫妇几天的甜蜜日子,直到初三杨红叶跑去问了陈茂鹏之后,她才不再向高飞追问这个事情。

甄别身份的事影响了他们原本甜蜜的新婚生活,洞房里时常有一团阴云在那里飘来荡去。

似乎对这个不可言状的阴云也有察觉,晓光当高飞和杨红叶沉默坐着的时候,就偎依在高飞身边,静静地看着杨红叶,再抬头看看高飞。每当看到晓光那黑白分明的单纯的眼眸,高飞和杨红叶就赶忙没话找话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阴云才逐渐散去,后来又听到消息说是甘南山认错人了,这才使他们的生活恢复了原有的平静。虽是新婚,可因为有了晓光的存在,他们更像是一对已婚多年其乐融融的夫妻。

第二章

1

春末夏初的延安,还感觉不到夏天的到来,天上刮着呼呼的西北风,黄沙不时地遮天蔽日。

宝塔山下,在一个有一排窑洞的斜坡上,一群身穿灰色军服的学员在高飞的指挥下,正精神抖擞地排练着《黄河大合唱》。

这当口,农校的通讯员行色匆忙地跑过来,在高飞耳边轻语了几句,高飞手中舞动的指挥棒慢慢地停了下来,歌声也随之停止。见大家都盯着自己,高飞强打精神,把指挥棒交给领唱的同学,然后和通讯员疾奔而去。

一路扬起脚下的黄土飞奔到办公室门口,高飞气喘吁吁地喊了报告,杨良书在里面说“进来”。把门帘掀起进去,杨良书摘下眼镜、右手在捏着鼻梁。高飞坐定,杨良书又起身拿起一个搪瓷缸倒水,放在高飞跟前的桌子上,坐回自己的椅子,看着高飞,在思量这个谈话怎么开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