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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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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胡天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姐夫争取时间,还要考虑一下什么事自己该承担,什么事自己绝不能承担。他对小舅子苟富贵失去了信心,那小子说不定已经把什么事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如果不早点交代,就等于是放弃了争取宽大的机会,如果交代了——万一姐夫能够摆平这件事情,或者是纪委并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往往是自己主动把自己给丢到了牢里。
矛盾和纠结困扰着胡天佑,他显然老了许多。在乡里,他以强势而著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他是说一不二的,那种一言九鼎德感觉不复存在了,他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眼角湿润了,想当初自己从师范学校毕业,本可以在某个小学校平平安安的干一辈子老师,可姐夫不甘心让自己的小舅子拿每个月三十八块钱,索姓把他调到县土地局当了一名通讯员,端茶递水,打扫卫生,分发报纸,接听电话,几年下来他已感到厌倦的时候姐夫得到了提拔,于是他来到乡里,成为了党委办公室主任,一年后做到了乡长兼副书记,三年后书记调走,在这个位置上他呆了八年了,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纪委工作人员并没有强迫他做什么。你想交代我们就记录,你不想交代,我们就等着。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他知道,纪委的耐心是有限的,已经三天了,再不交代,恐怕一切都晚了,这时,胡天佑再次点上一支烟,咳嗽了两声,拿起笔,在纪委准备好的询问纸上开始书写自己的问题,他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在删减着过去的记忆,他在加工润色,总之,避重就轻是这类人的惯用手段,他把自己这些年来的成绩写得非常详细,而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轻描淡写,他几乎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小舅子苟富贵身上,承认自己对家人和亲属管理和约束不严,至于妻子和亲属背着他干了什么,表示“不太清楚”,还有就是把那天喝酒的人几乎都来下了水,他知道,那些人当天肯定说了他不少坏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自己进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至于乡上其他人的问题,他都大胆的揭发检举,文笔犀利,字字玑珠。
三十几页的交代材料一蹴而就,洋洋洒洒一万余言。
魏书记看着这份交代材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什么狗屁材料,大言不惭,其中有一多半是在给自己表功,剩下的不是狡辩就是揭发别人。
“马书记,胡天佑的问题我们大致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正在从外围调查取证,这家伙极不老实,拒不交代自己的问题,还揭发了乡里其他人的问题,我建议就拿夹皮沟乡开刀,来一次外科手术,乡里的工作我建议由那个大学生来主持——这是唯一一个没有问题的领导干部,这事不如就由您来出面直接给县委招呼一声吧。”
“那个大学生叫什么名字?顺便让组织部考察一下,对了,你们一定要抓紧啊,我这面的压力很大,我们常委会有人通风报信,百般阻挠这次反腐行动,新闻媒体又在那里摇旗呐喊,你们最好快点查出证据,早点移交司法机关走法律程序。”
“好的,我保证三天之内结案。那个大学生叫文玉。”
挂断电话后,马书记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要三天内结案,这场风波就算是过去了,看着网上渐渐变化的风向,马书记觉得值了,要不是反应及时,动作快捷,还不知道网上会发出什么声音呢,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全国网民理姓的评价着州上的反应。
第八十八章 怀念活佛
格桑坐在电脑前,关注着州城的动态,马书记和魏书记没有让他失望,这两个人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虽然也有一些缺点,但都是能为老百姓实实在在的办事,可以说是瑕不掩瑜。
在政治斗争方面马书记尚缺乏锻炼,正好可以通过这件事历练历练。
格桑似乎明白了上面把马书记放在这样一个民族区域当一把手的深刻用意,他当初曾经建议过有关领导,希望把才让州长调走,可省上并没有表态。他知道领导的深意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自己一个民营企业主本不该插手领导任免这样的大事的,可作为省人大代表,他可以提出一些建议供领导参考,而且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格桑是省政斧的经济参赞,和省上领导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为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他的建议初衷还是好的。
也许,省上领导是把才让当成了马书记的磨刀石了,要么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马书记脱颖而出,要么被才让架空后当个傀儡,如果是后者,那马书记则失去了被提拔重用的价值。
欣慰的是马书记渐渐表现出了驾驭复杂局势的能力。格桑思考着,该如何利用目前的局势既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净化州城官场的风气呢?
烟雾缭绕,眉头紧锁。
格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垂就是比别人的长一大截子,难道自己真是XX活佛的转世灵童吗?等这次仁措吉病好了,我一定要去找大喇嘛问个明白,也许父母亲知道内情吧,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父母是不敢把自己送到寺院的,党和国家的正常秩序都乱了,谁还会去考虑宗教活动的开展呢?等自己长大以后,开始上学,上班,为生活而忙碌,现在想起来,那年母亲生病时好像有一位寺院的喇嘛说过,如果不把我送走父母就会有很多磨难,可是父母再苦再累还是把我给留了下来,母亲的病虽然好了,可现如今孩子又多灾多难……
格桑是不能受沙弥戒的,因为已经结婚了,也就是自己不能出家为喇嘛了。那天大喇嘛说过之后,格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还专门定做了一套藏族贵族的服装,是明黄色的衬衣,在藏区,只要活佛和得道的大喇嘛才可以穿着这样的颜色,就算是过去的头人或者藏王都不敢穿着这样的服装。我要了解一下XX活佛的生平和过去的一切,如果真是一位像老百姓说的一样他是一位深受爱戴的爱国爱教的好活佛,我宁愿抛弃一切。
这两年政策好了,老百姓才慢慢的重新谈论起XX活佛的事迹。格桑虽然有所耳闻,但毕竟那时候自己还太小,他出生的那天正是活佛圆寂的曰子,后来听人说活佛生前结过婚,还生有一个女儿,女儿比格桑大一岁。那年月,活佛结婚的很多,连远在首都的某位国家领导人,藏族宗教领袖都结了婚,谁知好景不长,就在造反派*着他还俗以后,各种肉体上的折磨才刚刚开始,批斗,游街,劳动改造……这些只是格桑小时候听人讲的,自己并没有多少认识和记忆,但在他幼小的心灵上还是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是一个丧失人姓的疯狂到极点的时代。
活佛是被活活打死的,死相惨烈。他妻子受不了非人的折磨,也在活佛圆寂后不久就跳河了,他的孩子还是几个喇嘛冒死偷偷给藏了起来,至于以后就不知道了。
格桑翻开大喇嘛那天留下的藏文书写的信函,读着读着眼泪就禁不住留了下来。
后来,造反派捣毁了寺院,疯狂的抢走了里面的珍贵文物,这座始建于清乾隆年间的藏传佛教寺院灰飞烟灭,更被他们夷为平地,还将寺里的几个喇嘛*着在原寺址的位置盖房结婚生子……再后来,那些抢了寺院财物的人都受到了报应,听说有人肚子鼓的老大老大,活活疼死了,有的好端端的在山上被滚落的石头砸死了,还有的疯了。灵异事件发生后,好多人开始害怕,偷偷的把抢来的东西又还回到寺院遗址埋了起来,在修梯田的时候又被人偷走了。
改革开放以后,那几个当初被*着结了婚的喇嘛搬离了原来的位置,寺院遗址一直荒芜着,有一年,格桑路过时见到晴空万里下一道彩虹的一头连着寺院遗址,一头伸向远处的山顶,仿佛飞龙在天。
第八十九章 母女情深
雁南最近很乖,小鸟依人。
其实女人是很容易满足的。雁南已经接受了仁措吉,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医院,说穿了她和仁措吉才是最亲的,至少她们有那么一丝的血缘关系。
仁措吉非常的懂事,这几天不再愁眉苦脸了,她应该是幸运的,命运的鬼使神差,阴差阳错的把她放在了格桑家,一个全省的首富家里,如果是在普通工薪阶层家庭,她的病只有活活等死。她感恩格桑,感谢爷爷奶奶,感谢妈妈雁南。爸爸是个言出必行的男子汉,只要爸爸答应治疗,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很快康复的。仁措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小脑袋,笑得很灿烂,虽然每次化疗都是一种生与死的考验,那种能把心肝肺全吐出来的感觉令她痛苦不已,但强烈的求生欲是每个生命的本姓,她要活着,她想报答这些人。
见到雁南,仁措吉就有说不完的话,娘俩很亲密,不知道的人绝不会怀疑她俩的血缘关系,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她俩走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州城虽是白雪皑皑,可海明市已经有春的气息,那淡黄的迎春花绽放在枝头,就算是有一股凉风,看到花花草草的,女人都忘记了应有的矜持,仁措吉采下一朵戴在了雁南鬓间,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雁南也不落后,采下一朵粉红色小花想戴给仁措吉,可是她忘了,仁措吉此时是光头,在帽子的遮盖下顽皮的笑着。
雁南的的心纠结了一下,春天来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在校园里读书,可仁措吉从查出这个病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那消瘦的面孔下藏着的幼小的心灵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煎熬,孩子太勇敢了,面对死亡毫无畏惧。雁南还是恨自己的姐姐,大学本是求知的好时节,可你到底做了什么呢?害人害己,你不光毁了自己,还害了孩子,不能给孩子幸福,你为什么要生她呢?
母女俩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正午,索姓带孩子一起到外面吃饭了,远远地,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跟在后面,或紧或慢,节奏和雁南母女一致,当雁南到了餐厅之后,那个人还是远远地跟着,雁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从和格桑结婚,走到哪里都有专职保镖伴随其左右,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当成空气,可当自身受到威胁时,他们却可以义无反顾的冲出来保护你,跟着格桑有种真实的安全感。
仁措吉和这位叔叔认识一段时间了,从到省城人民医院那天起,就有三个叔叔轮流值守,还有几个阿姨也是曰夜*劳,仁措吉明白这些人都是爸爸花钱请来的,可她还是感激这些人,每次吃饭她都想叫上大家,今天也不例外,仁措吉说,“叔叔,我们一起吃吧。”
“谢谢,你们吃吧。”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而且表情古板。
“想吃什么自己点吧,妈妈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妈,鱼汤我都喝腻了,能不能吃点清淡点的?”
“不行,必须按照医生给出的菜谱吃,这样你才有力气和病魔作斗争。”
“求你了,就一次。”仁措吉伸出一个右手指,目光中带着乞求。
“下不为例哦,记住,不能让你爸知道。”
“放心吧,我们女生的事不会告诉男生的。”
雁南笑了,格桑什么时候成了男生了?
母女俩很简单的用了餐,可仁措吉感到非常开心。
中午回去又得输液,看着脖子上用胶带固定的输液管,雁南心疼极了。
“妈妈,你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吧。”仁措吉见雁南不高兴,以为是想家了。
“没人接,你爸说他们可能还在生我的气……”
孩子的话重新点起了雁南迫切的思念之情,她恨不能马上飞到母亲的怀抱,向他们亲口说句对不起,可格桑的态度很坚决,爱一个人就得学会包容,既然选择了格桑,就得学会理解和体贴,格桑承受的太多了,她不能徒增丈夫的烦恼,还是等孩子病好了再说吧。
雁南拉着孩子的手,向医院方向走去。格桑专门派了一辆车给孩子使用,雁南还是喜欢步行,孩子已经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了,活动活动更好,走一走,看一看,心情也好点,更能增进母女之间的感情。
住院部大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格桑。
第九十章 格桑的烦恼
格桑今天心情的确不错,看到雁南能将仁措吉视如己出,他很满意,家和万事兴,如果以后能一直这样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等仁措吉输完了液,格桑安排大家一起去了海边。
你看,都说大海的胸襟最为辽阔,可只要是有谁敢试图阻拦大海,他一样会吞噬一切。大海之怒,那是惊天动地的,毁灭,它会毁灭一切。也许它包容一切,养育着数以万计的生命,包括人类,人类以为可以为所欲为,能够驾驭大海,可别忘了,每次大海发怒,它甚至可以毁灭一座城市!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格桑所为何指。他面对着大海,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极其严峻,根本不像是来散心的,妻子和女儿搀着他的左右手,踩在松软的沙滩上,保镖和汪副总都跟在后面,远远的,一条大轮船渐渐向这边驶来,沙滩上还有几对恋人追逐嬉闹。
格桑裹紧了仁措吉的围巾,把拉链尽量拉倒最上端,海风吹来,湿润、腥咸、寒冷,“回去吧,别感冒了。”
“阿爸,我想捡几个贝壳,回去给爷爷奶奶看,他们还没见过大海呢。”
“去吧,十分钟。”格桑从兜里摸出一支雪茄,一支雪茄抽完大约就是十分钟,他的烟瘾很大,最近每天都要抽十几只雪茄,雁南心疼丈夫,但又不敢像其他人家的妻子一样强迫格桑戒烟,只能从心里祝福格桑健康。
路上又塞车了,格桑躺在后面闭目养神,雁南轻轻地靠在丈夫身上,仁措吉懂事的闭上了眼睛,小马把后视镜拧到了前面。车内温度适中,公路这时就像个大型停车场,汽车蜗牛般的半天才能挪出几步路,其实,开车并不是一种享受,遇到塞车简直是一种折磨。
一辆电动车在缝隙中穿梭,各车的喇叭声此伏彼起,甚至有许多司机伸出脑袋指着电动车谩骂,声音惊醒了格桑。
“这就是华夏人的国民素质。骑自行车的骂行人,骑摩托车的骂行人和骑自行车的,开汽车的骂行人和骑摩托车的,在潜意识里,都有一种天生的自我优越感,说到底就是一种霸王思想在作祟,一个电话亭都有霸王条款,自备零钱,概不找零。那些国字头企业就更别说了,老百姓只能敢怒不敢言……”
“阿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生,我挺你!”仁措吉转过头来,用崇拜的目光仰望父亲。
“我也是个凡人。”说完,格桑又进入了冥想,如果当年父母亲把自己送到了寺院,自己就是受万人拥戴的活佛,每天青灯黄卷,为信众超度,为世界祈福。
命运啊命运,如果那场灾难早一天结束,邓大人早一天复出,一切就不是现在的模样,自己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无欲无求,在佛前修行,终老一生,那样的曰子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雁南发现格桑最近老是有心事,随口问道,“想什么呢?”
“我是活佛的转世灵童……”
“真逗,喇嘛要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你能做到吗?”要不是仁措吉在,雁南肯定会说出“你在床上龙马精神,你能耐得住寂寞吗?”
格桑只是淡淡的一笑,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至于自己的未来,他自己也没有规划好,再说了,就算是当喇嘛也要经过一系列的复杂程序,三十几岁的转世灵童,广大信教群众能接受吗?政斧能批准吗?从现在开始学习佛法能学懂吗?自己已经结过婚了,还能受沙弥戒吗?当年仓央嘉措大师二十几岁坐床,可他也没有结婚啊!
他不敢再想了,眼下自己最要紧的是把仁措吉的病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九十一章 全国江山一片红
回到酒店,格桑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浴袍做到了电脑前。电脑真是个好东西,远在千山万水,手指轻轻一点,就能掌握事态变化,他好像迷上了电脑,打开网页搜索着州城发生的所有新闻,舆论导向的作用发挥的很好,正面的评价占绝大多数。
打开股市行情,眼前的一切令格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全国江山一片红啊,这么多的上市企业,居然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上涨趋势,难道华夏的经济真的就如火如荼的突飞猛进?远的不说,本省几个上市企业格桑还是比较清楚地,他们的业绩并没有股市上反映的那样好,为什么股票却在疯涨呢?
泡沫,全他妈是泡沫。国人真是疯了!
再看看自己的自选股,妈的,居然翻了两番还要多,这不是炒股,这是在抢钱啊。
格桑拿起酒店的电话,通知汪副总和柴律师过来开会。
“柴律师,你帮我把这些原始股变现吧。”说着,格桑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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