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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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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壁这才格格一笑:“三哥哥好,一路辛苦了。”

    刘锜道:“这还象个话。”冰壁见他们后面还有一辆马车。刘锜与岳飞同时走过去。同时掀起轿帘,这一刻他们仿佛刚刚意视到对方的存在。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松开手,都觉尴尬。岳飞退后一步,冰壁走上前来,问:“是谁在里面?”刘锜笑道:“这个人你认识。”

    冰壁有些疑惑看他打开轿帘。刘锜道:“她受伤了。”旁边的小厮岳明上前来,躬身道:“我给背进去?”他是岳飞的贴身小厮在府里是极体面的,人长得秀气,干净又机灵。刘锜道:“不用了,我抱她进去。”

    阳光下青晴的脸白纸一样。她的剑伤射在后背上,却是穿胸而过。开始时了阵阵地发烧,后来白天退晚上烧。伤口都发炎了,又添了咳嗽的毛病。

    想是肺部受感染了,加上她过度悲愤,所以病势欲加沉重。阳光一阵刺眼,一下子不敢睁开,但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岳元帅府几个金字。就已明了,她虽然痛苦难当,感觉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但是,她怎么能住进岳飞的家里呢。

    岳飞虽然是美名远播,此时也正是如日中天,可是,他杀了黎源,虽然他饶过她。但黎源的脸,黎源的笑,他的声音,他的话,甚至他的拥抱,都还在。岳飞永远都是她的仇人。她怎么能住在仇人家里。

    她想起身,可是她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停地咳嗽,牵扯着伤口阵阵剧痛,她瞪着岳飞,道:“既然是阶下之囚,就应该用阶下囚的对待方法,我不怕受苦,也不怕死。”

    刘锜抱起她,柔声道:“没人拿你当阶下囚,岳大哥早已经原谅你了。晴儿,好好养病要紧。”

    她苍白的嘴唇,道:“他原不原谅我是他的事,我原不原谅他是我的事。”她本来体力不支,这时怒火上攻,便又昏死过去。刘锜看了岳飞一眼,叹了一口长气,将她抱进府里。她外表柔美,性子却这般倔强。

    冰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岳飞:“鹏举,怎么回事?”

    岳飞道:“没什么,我杀了她一个朋友。”

    “男人,女人?”

    岳飞一怔,他了解她问话的动机。便不再回答。

    他一低头不答,她就了解了,嘲笑地道:“是男人吧?是她的相好?不然也不会那么恨你了。”岳飞剑眉一皱:“冰壁!”

    青晴的眼神显然是对岳飞恨之入骨,但岳飞却不放在心上,而且还显示出少有的耐心,这令冰壁心里极不舒服。

    刘锜已经把青晴安顿到他邻屋。岳飞手下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军医。因父亲过世在家里守丧,没有随军出征,岳飞已经差岳明去叫。

    军医姓夏,夏军医来了之后,看了她的伤势,她失血过多,伤口发炎,如今肺部已被严重感染,所以她才一直高烧不退。

    他只能全力施救,结果如何却不敢保证。岳飞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是什么话,你都治不好她,我还能找谁!”

    岳飞是急脾气,但近几年磨练得已经平和许多,很少见他发火。夏军医,冰壁,刘锜都吓了一跳。岳飞自觉失态。

    解释道:“是云儿伤的她,她毕竟是一个姑娘,我不想她有事。”

    夏军医在军队里治伤是一绝,士兵们都称他为医神。他不但能治伤,疑难杂症也能治,在防治疫情方面更是圣手,可以说军队的战斗力和有没有好的军医密不可分。

    而且他还被请到宫里给皇后看过病,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却被他医好了。接二连三又给几位娘娘看病,一下子在宫里出了名儿,临安府更是无人不晓。

    宋高宗见他比太医们还厉害,就要把他留在宫中,跟岳飞商量,本来军医是由太医局派遣,那么皇帝就有直接权利,想调谁就调谁不用跟谁商量。

    他只所以跟岳飞商量并不完全是他重视岳飞,而是这位夏军医是民间的,是慕岳飞之名自愿投入到军中的,无官无职,那就等于是岳飞私人的军医。所以他必须要经过岳飞。

    宋高宗说了想法,岳飞却断然不允。军中士兵上阵杀敌。出生入死,有几个不是带伤而回?上战场受伤,那是敌人所杀,受了伤回来不治,那便是我所杀,这等于是对他们的双重伤害,他们在我心里不只是士兵,更是我的兄弟。兄弟们出生入死,去了哪一个我都心疼。”

    宋高宗被他这样抢白,好在旁边没有别人。虽丢了面子,但丢的也不太多。便温言道:“太医院也有疗伤圣手,我拨两个给你怎么样,要不拨三个也行。”

    岳飞针锋相对:“太医院的圣手们那么厉害,陛下就更没有理由要一个军医了。”一下子哽得宋高宗半日说不上话来。

    岳飞傲然站立,也不给皇上找个台阶下。最后还是皇上自己给自己搬梯子:“既然岳将军爱兵如子,朕也十分高兴啊,这样的军队才有凝聚力。才能有战斗力嘛。好啦,爱卿好好回去休息吧。”

    但宋高宗仍然不死心,不知是他自己不死心,还是哪位爱妃的主意,所以令他那么执着,又或许说他就是要打击一下岳飞的气焰,就不信了高官厚禄会没人要!便将夏军医传来。夏军医见了皇上匍伏而跪。态度十分谦卑。这令宋高宗极为高兴。有了许多把握。

    宋高宗慈和地道:“夏卿平身,”对于一介布衣能有机会单独跟皇上说话,那可是万分荣耀。夏军医站在一边。

    宋高宗心想岳飞不好对付。一个无官无职的布衣还不好对付吗。他微微笑道:“朕想你医术颇高,身在底层实在可惜,朕素来有怜才爱才之心,今日,朕不但要抬举你为太医,还要抬举你为太医局丞,仅次于太医局令,协助管理太医局,”

    宋高宗说完这话,美滋滋地等着夏军医谢恩,从一个布衣直升到太医局丞,那可是鲤鱼跃龙门啊。

    没想到半日没听到动静,宋高宗睁开眼睛,瞅着夏军医,夏军医再次跪下,磕了几个头:“多谢皇上错爱。”宋高宗的脸上有一丝美意,可是没等他这丝美意落实,又听他道:“但草民难以从命,”

    高宗如果戴着眼镜,那一定是要跌破了,没听错吧,心道一个布衣都敢不听他的了?这还了得?愠道:“怎么?!”

    夏军医抬起头来,目光坦然而坚定,道:“草民在军队里做事,并没觉得可惜,反而很乐意与士兵们在一起,我心里也曾发过誓,永远追随岳将军。请皇上恕罪。”

    “嗯?你是说不愿意追随朕了?”

    “皇上是天下万民之主,每一个臣民都是追随您的。”夏军医忙躬身说。

    “难道朕的话你敢不听?”

    夏军医面带恭谨但仍是不改初衷,道:“请皇上恕罪。”

    宋高宗道:“你可知抗旨不遵是什么罪么?”

    “杀头之罪。”夏军医背上冒出一层冷汗,但额头上却是没有。

    “你知道就好,你不遵旨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看你还怎么追随岳飞!”

    夏军医挺了挺身子,道:“皇上要杀草民,草民绝无怨言。”低下头,不再说话。

    宋高宗看他目光不移,脸板得跟块铁板相似,便冷笑道:“你真不怕死?”

    夏军医颤一下眼睛,道:“草民怕死,只是死我也要跟随岳将军。请皇上恕罪。”

    宋高宗听了,眼珠气翻了。心里暗骂道:“岳飞啊岳飞,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放着尊贵舒服的太医丞不当,去当那没品没职,又脏又累的军医,真是冥顽不灵啊。”

    宋高宗本想让夏军医自己跟岳飞说不跟他干了,他自己的意愿,看你岳飞还能怎么样?还强硬不强硬了。没想到,反而助涨了岳飞。

    宋高宗打个哈哈,欲盖弥彰,笑道:“朕只是试探夏军医,没想到你果然不慕荣华,不贪富贵,这种品质正值得在军中提倡,”

    对外面道:“来人,赏夏军医。。。”他想说黄金十两,但国库空虚,赏大臣还玉带半条,衫半领呢,但大臣是总见面的,总有机会赏另半条,另半领,但这个夏军医,又臭又硬,他可是不要见了,何况被他传出,赏东西半条半领的也不好说,那该赏什么好呢?

    他话说一半,下半句还在那里等着呢,急切之间他看到自己案上的点心,灵机一动,道:“赏夏军医。。。点心。。。一盒儿。”差点没说成半盒儿。赏吃的成本小,又体面,显得亲和,关爱。

    太监拿出一盒点心给夏军医,夏军医谢恩领赏。叩拜而出。

    宋高宗看着他出去,心道:愿意跟着岳飞就跟着吧,毕竟岳飞也是给我大宋打天下,不过岳飞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令他着实不爽。又一想,永远不见这位夏军医也不可能,下次若还有太医局治不了的病,还得见他,这太医局也不靠谱儿,拿着俸禄吃着皇粮,怎么连个野大夫也不及,得好好让他们提高水平。

 第一百零七章 玉颜再现

    夏军医捧着糕点盒儿出来,浑身发抖,连腿都软了。说到杀头那会儿,他汗都冒出来了。但是,跟着岳将军不是白跟的,怎能没有点胆略血性,这一下,他就更佩服自己了。

    青晴在他的调治下九死一生,终于从鬼门关闯了回来。从开始的水米不进,到能吃点粥,给她换药的则是刘锜找来的一个丫环。青晴眼前每日看见的只有刘锜。

    对于刘锜的细心照顾,她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她眼光冷漠,总也高兴不起来。没有以前的光彩。刘锜抚着她苍白的小脸,满是怜爱之情:“晴儿,你不能总这么郁郁不乐。这样会使病期延长的。

    蓦地,青晴抬起头,睫毛上挂着两大滴泪珠,她的眼睛虽然很温柔,但却是蓄满了哀伤。刘锜心里一悸,青晴将软如柔荑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依然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眉心间有了两道细细的竖纹,那小小的嘴唇,他张开口可以一下子含进去。

    刘锜的温柔如一张网,慢慢地撒向她,罩着她。但他看到的只有她的悲伤。她将他的手从她的脸颊,缓缓拿开,凄然问道:“三少爷,这张脸美不美?”刘锜点了一下头:“很美!”

    “可是这半边脸却不是我的。”她知道刘锜对她的情意,也知道当着他的面提起黎源会引起他的不快。可是她没有提,眼泪就已经出卖了她。

    她甚至觉得,黎源就在窗外,会突然打开门,一张冷俊棱角的脸。冲着她很有魅力地一笑。直到此刻她的眼前还仍是黎源的影子,这影子把她的目光拉得极为幽远,她总是那么幽远地看着远方。她还没有走出来,走出那属于黎源的世界。

    种种往事浮在眼前。泛上心头,她咬着嘴唇,目光里仍是那不变的怒火,执着的仇恨。她喃喃道:“我一定要杀了他,替黎大哥报仇,”

    刘锜抓住她的肩,摇晃她一下,仿佛要把她从梦魇中摇醒一样,道:“晴儿。你这样想不对!”他声音很大,青晴才将目光虚虚地移向他,冷冷问道:“如何不对?”

    刘锜坐开了一些。平静地道:“如果你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你就知道对不对了。你跟黎源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当日我放你们走,他为何不走?他明明可以与你安全地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回去?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如果他心中有你,他还会回去么?明知是死?”

    “在你和杨幺之间,他选择了杨幺,选择了忠诚报答,这是他的选择。两军对敌。你怎么能怪岳大哥呢。岳大哥在战场上杀的他。不是在大街上。”

    “可是他当时受伤了,岳飞是为了报仇!如果黎大哥不受伤怎见得胜不过岳飞!当年他得遇岳飞也是打个平手。若不是你从旁放冷箭,黎大哥也不会败给他,被杨幺搭救,欠他一个人情!若不欠他的人情,也不会有今日的结局。”

    刘锜苦笑道:“这么说我也是帮凶之一了?晴儿?如果我没猜错,你不止一次劝他离开杨幺吧?”

    那些日子,青晴的心从来没有放下过,她一直担心,却还是没有能力挽回。

    “晴儿,生与死是一个人的命数,怎么可能是随便谁就能轻易改变的呢?你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就算你知道,你也未必能改变。你在他身边也好,不在他身边也好,他都会走向那个结局。所以谁都不能怪。”

    他的话虽然在理,但听在她耳不过是过往的风。青晴眼前重复的仍是扎在黎源心窝的那一枪,那一枪结束了他的生命。那是人为,怎么不可以改变?

    她的美目里布满了血丝,她不甘:“他曾经为了饥民,开放军粮,不惜得罪杨幺,他动援商铺捐款捐粮,熬粥赈济百姓,在百姓的心里,他是恩人,是英雄。”

    “如果你们了解这些也觉得他非杀不可吗,两军对敌,难道只有一个杀字那么简单吗?他的错错在他记住恩情,和对一个人的忠诚,难道这一点忘我的恩义与忠诚,在你们眼中一点也不可贵吗?在战争中你们还能看到什么?难道只是杀戮的胜利?土地的胜利,物质的胜利?”

    “因为你们看不到别的,所以才有无休止的战争。”这番话浇着刘锜的头脑,也惊异于她有这样的见解,他道:“晴儿,你说得虽然不假,我也承认黎源是个好汉,但那天的情势,势不得已。

    战斗起来,是来不及思想的,战场上许多被杀的人都是好人,可是进入战斗,不是分谁善谁恶,而是拼的你死我活。如果那天是黎源杀了岳大哥,你是不是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青晴冷笑地道:“他怎么会杀掉岳飞?岳飞不是死在他手中的。”刘锜听到这句话,突然毛骨悚然,若不是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真还以为她有未卜先知之能一样。

    刘锜只当她是顺口一说。便又嘱咐她:“以后不许有伤害岳大哥的想法,我只当你是一时悲伤口不择言。”

    只听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三哥。。。”

    “来了。”刘锜轻轻地捏了一下青晴的脸颊,快速地带门出去。

    刚走两步,只听那清脆的女声丝毫不掩饰地道:“三哥,你怎么老扎在她屋子里啊?听说她也好多了,过两天打发她走完了。我可是知道,当初你扔下三嫂带上她跑,三嫂受多少委屈你不是不知道。亏得是三嫂,还放你们走。我成日说三嫂是观音菩萨,你可不许没良心啊!”

    “你们男人都是好色,看她有几分姿色就魂不守舍。她不但在妓院里呆过,如今你们又把她从贼窝里抓出来,鹏举杀了她的相好,她还说要杀鹏举呢。你们这样看顾她,这不是农夫和蛇么,早晚是个祸胎。你若是对她旧情难忘,我可瞧不起你。”

    “冰壁!大家闺绣,妓院,贼窝,相好,多么难听。”这声音压着,已经有点远了。那女声又是响亮地道:“她去的地方不难听,我说说就难听了?三哥,你可不要迷了心窍。”刘锜再说什么就听不清了。

    青晴听了这番话,不知怎么,竟没有感觉。一点儿也不生气。她是刘府的千金小姐,早时单纯可爱。没想到嫁了人竟这般犀利,完全的一个小妇人。

    不过她说的一点没错,她去过妓院,可是凭什么说,黎源的义军是贼窝?当真是成者王侯败者贼。你见过黎源么,你就如此说?在你眼中,只有岳飞是男人,别人就不是男人了?

    这种地方,不赶我走,我也要走,但是,在走之前,要完成一件事。

    青晴慢慢地下得床来,牵动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她坐在梳妆台前,养病以来,不,是做完手术以来,第一次,照镜子,在镜子前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铜镜里那个人,脸上没有任何伤疤,没有一丝瑕疵,一个如玉美人,她的左半边脸与右半边脸浑然天成,一丝伤疤的痕迹都没有。

    就象那场疤痕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象程小妹从来没有烫过她,那场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来也没有过。就如黎源说的:我的晴儿又回来了。

    她鼻子一酸,闭上眼,眼泪如线滚了下来。手边放着那柄赤练剑。青晴拔开剑壳,剑光如水,时光亦如水,象做了一场梦。就象是前生,前生已往,记忆空存。她又想起黎源的那句:“我欠你的,下辈子还。下辈子我等你。”

    可是人世有来生吗?来生里茫茫人海,去哪里寻找?她的眼泪滴滴嗒嗒地溅在剑上,溅起一个个小水花,就象洞庭湖上船头的细浪。他贴着她的身体,浸在空气里,四外全是他的味道。

    每个早晨,他教她练剑的一招一式,他不苟言笑,严厉的眼神。当她负气把剑抛向空中,说再也不学剑了,他纵身一跃,如摘星般拿剑在手,落在她面前,一语不发,将剑交给她的时候。他温柔起来,要掀起她的面纱吻她的伤脸的时候。

    “黎大哥,你会永远在我心中,”

 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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