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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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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配?我觉得我比黎大哥要好很多,我知道你喜欢黎大哥,但是他的那种打打杀杀真的能给你幸福吗,我们就在这样的地方,找一个这样的地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不好吗?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他的这些话一点也不象十五岁的孩子说的,也许是因为父母早亡,所以能让他过早地成熟。

    “青姐姐,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那次那个画师给果果我们三人画画,你说果果我们两人成亲,那幅画就给我们,你还记得我们异口同声地反对吗?”

    青晴当然记得,果果问那幅画归谁,青晴笑谈说如果他们两个结婚,就把那幅画给他们挂在他们的床头,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到。但他们异口同声说‘那我宁愿不要这幅画。’窦铜接着道:“那是因为,果果和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喜欢谁,所以才回答得那么坚决。”

    青晴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道:“窦铜,别再说啦,我们是不可能。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在讲完黎大哥的感情之后说这些,我总觉得不合时宜。”

    “你在疑心我?我破坏黎大哥的美好形象,然后自己趁虚而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不是。”青晴有些混乱。

    她看着他那干净的大眼睛,道:“我走了,”她想说点安慰的话,但却说不出口。她运上轻功很快就到了山顶,不知道他走没走,很想回头看看,但她还是忍住了。

    晚上,回到营寨,房间的灯光还亮着,窗户上映着果果做针线的影子,却不知道怎么,她徘徊在外面,就是不想进去。

    她怕看到她的那种温婉。忽听一个声音低沉地道:“怎么,以为自己突飞猛进,就可以不练功了?”

    是黎源,他也站在外面,似乎是等候良久,青晴道:“我知道,我不会的东西还很多,点穴,松风剑法。”

    “不光是这个,这是你的听梅剑法,看好了。”黎源舞起棍子用听梅剑法打过来,从变化上很不一样,在变招上不是快而是诡谲得令青晴防不胜防,看不清他用的是哪一招,似是而非,青晴努力敌挡,但仅仅二十招之后,便败于他手下。”

    “听梅剑三种变招,快,诡,轻。你只不过会了最简单的一种‘快’,这个诡字就是在快的基础上求变,让对方看不清是什么招数,也就无从抵挡,‘轻’字最适合在夜晚打斗,晚上全靠听风辨器,但对方听不到你的声音,那也就无从抵挡了。”

    他抽出她的长剑,又使了‘轻’字听梅剑,此时月光皎洁她看得见飘渺的剑光,以及他的青色影子。

    但无论他用得多快,始终听不到剑音,如果是她,那就会有剑的铮铮响声,她还以为那是使剑的高妙之处,那是剑锋在空气摩擦中才会有的声音,而他却如在真空里,根本没有摩擦,这怎么能办得到,那么一定是剑上。

    他运了内力在剑上,只有剑身周围有一层静止的剑气,护着剑不在空气中形成摩擦,用气罩住剑,那样的内力是登峰造极之境。

    黎源收住剑,将剑递给她,她能在他舞剑之时迅速领悟,便暗运气到剑上,但是她的内力只能运到剑身的一半,自身便已觉中气不纯,无法支持,”

    黎源道:“你的内功还不到火候,进展快的话也得两年时间。”

    他告诉我这些难道是他留住我的方式吗,他怕我离开?所以告诉我有许多东西都不会。她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们又不是师徒,我们的关系是什么都不是。”

    “我只跟你说这些,听与不听随你。我要回去了。”他的样子相当落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但看样子寿酒喝得一定不很开心。

    “黎大哥,我们喝个酒吧。我想喝酒。”黎源疲累地笑道:“可是我不想喝,我要去休息了。”

    他那样子,还爱着那个人吗,成为他嫂子的那个女人?她已经忘记了剑法,只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走进一个人的内心。

    是缘份还是人为?她多想走进他心里去,与他分担那份愁苦,那份伤心。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连门都找不到。

    回到房间,果果聚精会神地做着那件紫色锦衣,听到她进来也只是朝她一笑,衣服已经在收领口,仅仅一天的时间,可以想象她可能都没从椅子上离开过,她的手工完美到几乎看不见针脚,青晴托着衣摆赞了句:完美无缺。

    果果道:“这还不算好的呢,等我烫完了你再看吧。”

    “那时候就应该叫巧争天工了吧?”青晴笑了一下。

    又道:“干吗这么着急?黎大哥又不会走,”“不知怎么,我就是着急,我恨不能立即拿给他穿,”

    青晴想说,黎大哥不喜欢这些,杨幺赐给他的锦衣他都给穿出一身褶皱,说是人不能被衣服束缚住,可见他不当一回事。

    果果正在兴头上,她不想扫她的兴。果果放下衣服,趴到床上,喊道:“青姐姐快帮我按按肩和腰,痛死了,你会武功按起来一定很舒服,我这一天都等着你回来呢,见到你我就应该放松一下了。

    谁知怎么等也不回来,一直到现在才回来,我也就一直缝啊缝,缝到现在了。”

    青晴打她屁股两下,笑道:“这才叫贼喊捉贼,明明是你自己一心想让人家穿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到头来,还要我伺候你,”

    青晴一边按着,她一加喊疼,青晴道:“活该!”也许是青晴按得太舒服了,也许是她真的累了,她居然睡着了。

    青晴慢慢地给她脱衣服,盖好被子。她还以为要在这里呆一生一世。

    第二天,一大早,青晴醒来,果果就把衣服做好了,然后烫得妥妥贴贴,叠得整整齐齐,捧在手上,欲语先羞,对青晴道:“青姐姐,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她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小姑娘,婷婷玉立初长成,她挨了一天的时间做了这件衣服,手不知道扎过多少次,捏针的手指一定会很疼,她却做得不逊于最巧的绣娘,她的眼睛熬出了血丝,但依然明媚灵动。

    可能这样的少女也只有这个时代才有。见青晴不答,她低声央求:“青姐姐,好不好,一会他就要走了。”

    青晴梳了梳头发,就陪她去,她拿捏不好黎源,有点担心,真怕果果被拒绝。但是如果他收下,青晴又会觉得心里缺那么一大块。

    刚一出门,就有小丫头来,对青晴礼道:“青姑娘,这是杨华将军叫送来的燕窝,给姑娘补身子的。将军说姑娘练功劳乏,得好好补补。将军还说让我每日都来。”

    青晴不喜欢别人称呼她公主,所以自黎源掌权以后,别人都还叫她青姑娘。果果道:“这是什么意思?”

    青晴道:“这些东西拿回去,告诉你们将军,无功不受禄,以后也别送来,也少打别的心思。果果我们走。”

    这小丫头忽然跪下了,求道:“青姑娘可怜可怜我,不然杨将军会打死我的。”

    青晴扶起她,还有这等不讲道理的事,那小丫头可怜惜巴巴地一直求道:“青姑娘一定要收下,我不想再挨打了。”

    “你经常挨打?”小丫头战兢兢地不敢说,青晴挽起她的袖子全是鞭痕,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往常我们办不好什么事,都会挨打。如果将军让送的东西没送出去,那一定会挨打的。”

    “好啦,我收下了,你先走吧。”

    “是”那小丫头如释重负,朝青晴又施了一礼,欢快地跑了。“姐姐,杨华又在打你的主意?”

    说完忽然反应到,此时自己也正拿着东西送人,那岂不是也在打他的主意?呸,这怎么能一样呢,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果果想。

    青晴放回燕窝,心想先寄放着。随果果去找黎源。黎源练功回来,光着膀子刚披上衣还没系上,没看果果,对青晴道:“有事吗?”

    果果害羞地半低着头,青晴让在一边,道:“黎大哥,正找你呢,果果连着一天多为你做件衣裳,你可有福了,一定要试试,今天早晨刚做完,看合不合身。她自己不好意思的,让我陪着来,”

    “我不需要!”黎源满不在乎地道,接着穿他的旧衣服,真的很没有风度。他这样的脾气也惯了,果果并没有因为挂不住脸而走,她仍是期待他能穿上这件日夜赶制的衣服。

    她不动声色地望着黎源,轻咬着下嘴唇,俏脸嫣红,黎源连看都不曾看她,道:“留着送别人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果果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安静得就象空气。“黎源,你站住,”

    青晴实在看不下去了,直呼其名,黎源就真的站住了,青晴走至跟前,拧着两道很好看的眉毛,盯着他:“黎源,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这样高傲的一点情面不领,”

    她拉过果果的手到他面前:“这双手,给你缝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天没亮就起来接着缝,连料子都是从沈流霞那里赊的,她说她要用首饰去还,你凭什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拒绝,她要求你什么了吗?你是不是过份了!”

 第八十一章 拥抱

    对!我就是这么过份,一向如此。所以不必大惊小怪。”黎源不屑地道。

    “你简直浑蛋!”青晴愤怒已极,用尖尖的指头指着他。黎源不再理她,迈着大步走了。

    “你怎么那么骂他,这事都怪我不好,怪我事先没问过他,他不接受也没什么,我不怪他。”

    青晴第一次恨恨地瞅着果果:“你那么懂他,干吗要自讨没趣呢!”果果默言。

    青晴先离开了,跑回屋子,拿上那包燕窝,却没找到杨华,在墙角处却碰到了程荃,程荃在俯着身子似乎看什么东西,一边挥手,一边捂鼻子,但还是看着,好象很有意思。

    青晴好奇地往前走,渐渐闻到一股肉皮发焦的味道,程荃胖挡得严严的,青晴就走到程荃身后,想看看到底在做什么。

    这时程荃捂着鼻子也站起来了,一手插着腰,原来是一个女孩正在拿烧热的烙铁烙猪头,一烙一个黑印,‘滋’一声,那女孩就有一种快感,觉得超极好玩,她梳着双丫髻,正是心智不全的钟小妹。

    程荃还没有看到她,便对钟小妹道:“小妹呀,别玩了,怪脏的。别玩了,一点都不好玩,程小妹拿着铬铁比划着程荃的脸,笑道:“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要不我在你脸上试试。烙下去就响,很好玩的,那声音多好听啊。”

    “别胡闹了,弄得衣服都是烧猪毛味儿,若不是看你哥哥的份儿上,我才不管你呢,”青晴刚走,却也被她转过身来正看见,叫:“青晴,站住!你来这儿干什么!”

    “没事,闲遛。”她的眼睛总是很犀利,探究地:“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不与你相干,”青晴道。

    “你现在本事大了,说话敢跟我硬气了,到底是什么,趁早给我看看。”青晴不给,她就命人去夺,青晴一抖手,燕窝撒了一地。

    程荃道:“你偷东西?”青晴哼哼笑道:“谁稀罕,你去告诉杨华别给我送这些,姑娘不稀罕,不需要。”

    那小丫环正在捡,程荃疯了一般,怒吼道:“还捡!?”她阴森森地盯着青晴,恨不能把她撕碎,她那样美,就算是不加打扮也足以让男人为她着迷。

    这怎么能怪杨华呢,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啊。

    程荃忽然笑了,那种笑似乎充满理解与友好,但却令人毛骨悚然。她这样一笑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她友好而礼貌地道:“我会好好叮嘱他的,杨华真是不应该。怎么能去打扰姑娘呢。”

    青晴被她这么一说,倒象是吃了脏东西一般,说不清道不明地不舒服。她目送她与钟小妹离开。

    墙角飘来的一股焦味很令她不安。自从窦铜那里回来,青晴自觉得一直烦燥不安,究其原因,纷繁杂乱,说不清楚。

    现在又是月色皎洁的夜晚,练功人最忌讳的是心浮气燥,在房里坐一会儿,看着果果郁郁寡欢,桌子上仍是放着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紫色锦衣。

    真不知道这一天里,她有多少情感与泪水倾注在那里面。

    青晴很想为白天的话道歉,但看她最在意的不是她的那句话,而是仍想着黎源。看那伤心的样子,也许在想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好。

    恋爱也许就是不能折磨对方的时候,就折磨自己。她深挖自己的不好。要把自己挖穿。

    青晴拍拍她孱弱的肩,安慰道:“别想啦,黎源本来就是个怪人,你想,当初我跪着求他,想学武,他不恳,后来我不想学他却求我学,你说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很怪,所以错在他身上,你不要折磨自己。不要以为自己不够好,本来就是他不够好的,你相信我。”

    果果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爆发出来了,哭道:“青姐姐,你那样骂他,他会不会生你的气,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青晴给她擦擦眼泪,笑道:“傻瓜,就算他生我的气,也不会不理你啊。是我得罪他的,又不是你。”

    “可是,可是,我们是一样的嘛。”

    青晴哄小孩一样,嘟着嘴,装可爱地道:“有什么一样,你那么喜欢他,我就是不喜欢,有什么一样!”

    果果被她那怪样子逗乐了,青晴也疲惫地笑起来,柔声道:“这回好了吧,还哭不哭了?”

    果果小女孩般地摇摇头。青晴又拍拍她的脑袋,笑了。

    她要在竹林里打一会坐,好好静一静;至少要趋走烦躁,暂忘一切。

    入定后半个时辰,觉得毛孔打开,吸收天地精气,在体内凝聚流转,能量加剧增强,心境变得开朗,回到了一片空明。

    两个时辰后,觉得底气大增,心情好转。她慢慢睁开美目,月光如水,遍地竹影,她就躺在草地上,一股沁凉。

    就听人说道:“修完内功,应该舒活筋骨,不该躺在地上。”说话人正是黎源。

    他怎么来这里?青晴坐了起来,慢慢站起身,他就在不远处,背对着她,青晴走至他跟前,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青晴站在他身边,他强烈的男子气息,他宽广的背,青晴有种想靠上去的冲动。

    黎源道:“这里是练功的好地方,以前我经常来。”

    他就站在她跟前,离得那样近,也许她应该道歉,也许她该陪他说说话。也许就该就此离去。她已经对果果说过,她不喜欢他。

    但是她再也抑制不住,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她柔弱的身体,纤细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虎背狼腰,当她真真切切地抱住他,连她自己也觉突然,她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要抱住他,如果他松开自己的手,不置一词地走开,那自己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头脑里虽然闪电般这样想着,但却是将柔软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心怦怦地跳,在等待那个时刻,他松开自己的手。如果是那样,她还没为自己找好理由。

    没想到,她的一双柔软的手,却被他宽大的手攥住,并攥得那么紧。他转过身来,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石刻的脸,往常凄冷的目光,现在却有了温柔。

    他注视着她那比湖水还晶莹灵动的明眸,才慢慢地将她的手松开。青晴不解地看着他,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而他却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松开她的手,他就先走,步履迈得很匆匆,青晴高声道:“黎大哥,你不能永远锁上你的心门。”黎源再没回答,隐没在竹影里。

    青晴也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她也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何会这样?那她该怎么面对果果,那她不就成了口是心非的小人?她的脸还在发烧,深夜的露重风潮也没有丝毫的作用。

    但是至少有一点她是肯定的,他的那种温柔眼神,他是喜欢她的。可是他依然选择将自己的心包裹起来,不知究竟要包到何年何月。

    青晴动内功入剑,舞了一套‘轻’字听梅剑。只微微地有些声音,但她的脑子里全是黎源教她练剑,一招一式的情景。

    虽然越练剑法越轻越快,她的心里也就越是苦涩,为什么武功练到他那样的境地,还是被‘情’剑所伤。她忽然十分想看看能伤他的人是什么样子。

    但同时她的心情相当复杂,她该怎么面对果果,如果对黎源产生感情,如果真的喜欢黎源,真的想和他在一起,那么将怎么和果果解释?

    她曾经在果果跟前说过不喜欢黎源,虽然她说得不坚定,但是她毕竟是说过的。那么自己将如何自圆其说。

    但她又想,黎源也没有接受我,也称不上所谓正式的爱情,何况在他心里一直有心结,而这个结只有她知道,恐怕也只有她还有希望结开。

    越想越是烦乱,枉费了方才的修行。便不再去想,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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