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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马球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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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少年从石钵中倾出一撮细细的灰色粉末;老者又将这些粉末装入一只醉红色的瓷瓶中。那瓷瓶还没有人的手掌大。

在进行这一切的过程中;两个人始终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战战兢兢。

他们是应当小心些;崔浩心道。这种毒药;即使是不小心沾在皮肤上也可能让人大病一场。只要是食下去一点点;便终身饮不得冷水;一饮冷水;人就没命了。

这种毒药崔浩没有见过;但他听一个老波斯人讲过。这是一种产在中土却被波斯人改造过的剧毒;名叫“菌药”;制造方法十分的繁复。首先他们要给一个药引——也就是一个活人每天喂上一定量的野葛和上好的食物;但不能让他饮用冷水。等到那人长得肥胖起来;再给他饮一碗冷水;让他毒发而死。然后将死尸吊在树上;下面铺上含有鬼笔蕈菌丝的沃土。当尸体腐烂;汁水滴落在地上时;鬼笔蕈生出;菌药也就制成了。

这是一种非常阴险的毒药;不似野葛有一股辛辣的气味;它不但没有气味;据说吃到口中还有一股了格外鲜美的味道。食过此药;一饮冷水;必死无疑。

崔浩无意间撞见了这种事情;他的心里有些害怕。当他悄悄地回到前院时;慧范正骑马进门。

“这个园子怎么样?”慧范像是对崔浩没有一点戒心。

“不错。花儿都非常漂亮。”

看过了里面的那一幕;崔浩对席上的酒食便有些说不出的恐惧。

“我这会儿不饿。咱们回去再吃吧!”崔浩可不想慧范在这里给人毒死。但他也没有多口;因为;这毕竟是慧范自己的药圃。

“那么你等我一下。”说着;慧范绕过破败的正厅;走进后宅。

临上马出门时;崔浩注意到;慧范大师将一只醉红色的小瓷瓶装入马鞍袋中。

8

五月的长安城中;午间已经让人觉得很热了;但早晚仍十分凉爽。今天是崔浩来长安后第一次要与人正式配合练球;而不是一个人骑马绕板凳了。

安乐公主与崔浩一同跨马来到鞠场。她的头上戴了一条长长的帷幕;以避免午后炎热的阳光灼伤了皮肤。

鞠场上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和数十匹马。场边的一长排凉棚下铺设了几十张藤榻;中间最高大的凉棚还空着;那一定是皇上和皇后专用的。其余大多已经坐满了盛装的贵妇;这些人倚着凭几;啜着玉盏中新榨的果汁;谈笑风生。

安乐公主引着崔浩走向邻近御座的凉棚里;棚中那位乌发如云;健硕非常的贵妇崔浩曾见过一面;这是太平公主。

“姑母;您身子好哇?我这些日子可惦着您呐。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我怕您不好过;特意让殿中省派人到南海去办几张象牙席来给皇上和姑母用。”安乐公主的嘴上好似粘满了腻人的蜂蜜;她对太平公主的那个殷勤劲着实让不知内幕的人感动。可惜;即使崔浩这等刚到长安不久的毛头小子也清楚;这姑侄二人明争暗斗已经有几年了。

“真难为你这份孝心。”太平公主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胖大的身子;道:“看把你热得;快坐下尝尝我的新茶。”

“谢谢姑母赐茶。”安乐公主像个顽皮的小姑娘一样向太平公主施了一礼;顺势就坐在了太平公主的脚边。太平公主的新茶盛在一只羊脂玉盏中;茶色鲜绿;浓稠如粥。

“这是我新找的马球手;姑母您看他怎么样?”羊脂玉的茶盏在安乐公主的手中缓缓地转动;摘去帷幕的她更显得天真;活泼;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太平公主的目光在崔浩面上一绕;崔浩只觉得目中一眩;听太平公主咯咯地笑道:“这可说不好;我得亲自试试才能告诉你。”

这句话把围上来凑趣的贵妇们引逗得一阵大笑。安乐公主也笑了;道:“我带这小子去见见他的搭挡;回头再让他来陪您聊。”

“这么瘦的宝货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凉棚中又是一阵大笑。

崔浩不由得有些钦佩起自己来了;因为;在这群贵妇的傻笑声中他注意到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安乐公主手中的茶盏被她放回到盘中;里面的茶她一口也没有尝。

这么一来;崔浩有些安心了。初见太平公主的时候他一时间真还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如今不用担心了;太平公主装作没有见过自己;这再好也没有了。这两只钢牙利爪的母老虎;他一只也不想得罪。

韦家的几个青年崔浩都见到了;是一群装作上等人的粗俗家伙。气焰最大的几个人是驸马都尉韦捷和韦灌;还有卫尉卿韦睿、左千牛卫中郎将韦錡、长安令韦播和韦皇后的外甥郎将高嵩。

高嵩是个粗黑矮胖的家伙;身材只齐崔浩的肩头;他却伸手拍着崔浩的肩膀道:“小子;放机灵点;好好干;傍着我们哥几个少不了你的好处。”一边说着;他还在诌媚地向两位驸马扬了扬眉。

“不错。”说着;这一群人便走向一边兀自谈论起平康坊中新来的歌妓;没再理会崔浩。

因为这是春季球赛间的练习赛;来的人虽然很多;但似乎没有人把今天的比赛当一回事。场上只有韦家的子弟在那里横冲直撞;表演他们的粗重与鲁莽。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优点;就是他们的马都非常的出色。

崔浩独自倚住场边的栏杆上;很仔细地观察场上这几个人;他在分析这几个人的战术习惯和技术特点。很可能有一天他要和这几个人同场比赛;那时不是队友就是对手;不论是怎样的情景;他都要保证自己表现得出色才行。

他忽然又想到;自己也许并不应该表现得太出色了;以至于让这些人难堪;毕竟这都是一些年轻的权臣;他要在长安谋取成功;得罪这些人可能非常的不明智。崔浩笑了;他为自己能有这样周密的想法感到高兴。

“很好笑吧?这些人会让你想到一群赶牛的突厥胡儿。”  同崔浩讲话的是一个英气勃发的青年。“我以前没见过你;从哪来?”

由于今天来的人全都穿的是便装;所以崔浩从服饰上无从判断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但是有一点崔浩心中十分的清楚;在这场子内外;他大约是身份最低的一个;比那些拉马的马夫还不如。常言道:“权臣门下;七品员外”。而他不过才是个从八品员外。

“在下从洛阳刚来不久。我叫崔浩。”

那人凝神仔细地打量崔浩;突然道:“我知道你;洛阳第一马球手;是不是?”

“不敢当。您是?”

“我姓李;李隆基。日后有机会咱们赛一场。”此人身上有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高贵的劲头。

崔浩没有听说过此人;这长安城中;皇族本家再加上赐姓;姓李的着实太多了。

9

“李隆基?”慧范听崔浩讲到此时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小子是相王的三公子;被封为临淄王。那家伙非常的危险;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相王李旦与当朝皇上同是武太后亲生的儿子;为人谦和;当今皇上登基时曾建议册封他为皇太弟;作为皇位的继承人;被他婉言谢绝了;然而;因他也曾有被封为太子的经历;所以一直是韦皇后的眼中钉。他的这个第三儿子李隆基是前几年才从潞州别驾任上回到长安;如今是城中最有名的侠义公子;禁军中那些任侠使气的青年军官都奉他为首脑。

这正是慧范对李隆基不放心的地方;他与他那些家资豪富;胆大妄为的伙伴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这股力量虽然还不足以在朝中与韦皇后和太平公主抗衡;但发动一场太宗皇帝式的“玄武门之变”还是有可能。

如今正在进行的一切是否能让李隆基这种意气用事的贵公子与闻;还要由太平公主自己决定。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慧范的本意是让韦皇后自己毁了她自己。

“一场球赛就能够让韦氏忘乎所以?我看未必。她们如今已经够狂妄的了。”太平公主觉得慧范的主意并不高明;至少没有什么直接的效用。

慧范向太平公主建议的是;用昆明池与定昆池为赌注;在六月的第一场马球赛上与安乐公主大赌一场;并且输掉这场比赛。

太平公主十分清楚慧范的用意。慧范一向认为韦皇后有觊觎大宝之心;所忌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相王;另一个就是太平公主。相王行事谦退不争;不似太平公主手段强硬;所以;一旦太平公主在长安贵人趋之若鹜的马球赛上丢尽脸面;她的威信至少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到了那个时候;韦皇后就会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无往不利;她的狂妄和贪欲也会膨胀到极点。她一定会有所行动。”慧范深知;以太平公主的才智;她能够很清楚地理解自己的用意和计划。她可能会有所担心的是马球失利给她带来的羞辱;以及她的亲信可能会由此对她丧失信心。

太平公主正如慧范所料;对此事实在难以决定;这个赌注不单单是一座庄园;这关系到她的地位是否稳固。这赌注太大了!但是太平公主有一个非常出众的优点;这是从她祖父太宗皇帝那里学来的;就是“兼听”。一件事情不论自己是怎样想的;或者自己是否已经做出决定;只要有新的意见提出;你一定要用心去听;为此你会受益无穷。

“你认为韦氏会怎样做?”太平公主口气谦和;像是在求教。但慧范心中清楚;他还没有说服她。距那马球赛只有几天的时间了;而只有每年六月的这第一场马球赛才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赛事;举国关注。如错过了这个机会;前面慧范的所有布置也就全部落空了。

“球赛输掉之后;您闭门谢客三天;并立即将昆明池交给安乐公主。我想;韦氏一族一定会在那里大大地庆贺一番。”看见太平公主疑问的目光;慧范将话头转入正题。“前些天安乐公主又一次上表请求立她为皇太女;不过这一次是让韦后给驳回的。”

“哦?”太平公主聪明绝顶;一下子就领会了这其中的奥妙。上一次是母女二人一起上阵;逼迫皇上就范。那一次皇上刚刚经历了太子逼宫的伤痛;险些没有顶住。“你是说;韦后正在谋划别的事情。”

“正是。这一次上表是安乐公主自行其事;当然;小僧也有推波助澜之功。”慧范讲这话时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韦后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这些您都知道;如今羽林军和金吾卫中的将领大多是韦氏子弟;他们已经在表面上控制了绝大多数的御林军。朝中有宗楚客那帮人把持;韦皇后可能会认为自己成功的可能性极大。这里面如果还有什么漏洞的话;就是您的势力仍然太强和韦氏子弟的不成器;他们控制不了所有的禁军。”

讲到这里;见太平公主已经对他的话产生了足够的兴趣;慧范接着说道:“如果您暂时退出这场争斗;韦皇后一定会动手。自从武三思被杀之后;韦皇后身边没有一个有真谋略的人。她们最大的可能是鼓动皇上在今年夏天亲征高丽;皇太子或皇太女在京中留守;韦皇后主政。在这期间;她会毫不犹疑地除掉相王和您。当皇上回朝之后;还可以假借皇上身体不佳或应颐养天年为由让皇上禅位给新君。”

听到这里太平公主笑了。“这个行动计划可说是漏洞百出;不过这倒很像是韦氏的行为方式。”

慧范的想法中有些新东西;太平公主想。她知道慧范也是韦后的谋主之一;但她对慧范有足够的信任;她也相信皇上亲征的主意一定是慧范启发韦皇后想出来的。这是个好主意;皇上不在京城;也是太平公主清君侧的好机会;双方机会均等。慧范的想法有可取之处;如果自己不退出眼前的争斗;仍像一堵墙一样拦住韦氏的道路;这只会使她行事更加谨慎周密;那时事情向何处发展就很难讲了。

“你是不是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太平公主深知慧范不是那种只讲空话的人;他这家伙够狠够毒够大胆;而且行事缜密周全;他在没有做出很好的安排之前不会到自己这里空谈。当年她的母亲武太后最欣赏慧范的也是这一点。

慧范倒是十分的谦逊;有自知之明。“小僧只负责马球赛;其它事情公主自有干才可以差遣。不过;这是一场大赌;公主要用心才不会反受伤害。”

这一点太平公主清楚得很。到时候;就是韦后不策动皇上亲征;她自己也要把皇上调离京城。下面的事情就是演戏了;当然;还要组织起一小股精锐的部队;人数不必太多;够诛灭韦氏全族老小即可。

此时;太平公主想到了一个干这件事的好帮手……李隆基。

在皇上殡天之前;要想族灭韦氏只怕是如意算盘。慧范能够猜到太平公主的想法;但他不会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韦皇后今日的放纵;毕竟是皇上亲口应允的。'奇+书+网'武太后光宅元年时;皇上和韦皇后被幽禁在房陵;备尝艰辛;当时二人情爱甚笃。在武太后大肆杀戮李氏子孙的时候;皇上每日惶恐不安;每听说有使者来房陵;便以为是他亲娘派人来杀他;有几次他险些吓得自尽而死。每当此时;韦皇后总是劝阻道:“人生祸福无常。左不过是一死而已;有我们母子几个陪着你;何必要怕成这个样子?”为此;皇上曾私下对韦皇后许愿:“倘若有一天我们真能重见天日;我一定让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绝不拦阻。”

算起来这些事到今日已经有二十五年了。安乐公主就是在皇上同韦皇后前往房陵的路上出生的;所以;这位公主格外受到皇上的钟爱。

有关这一切;即使太平公主了解的也不完全。这是慧范常保富贵的一个诀窍;一定不要让当事者掌握的情况比你还多;否则;作为一个谋主你就已经失去了一大半的价值。

10

五月二十六日;崔浩独自一人来到了安乐公主的府邸。这是崔浩来长安后第一次独自拜望一位贵人;前几次都是慧范带他一同前往。

“你应该学会照顾自己了。”慧范道。“我只能领你进门;至于你能取得多大的成功全靠你自己的努力。”

“我还想请您给我指路。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这两位我能指望谁呢?”崔浩虽然年少;但并不愚钝。

“现在是安乐公主。日后……;日后的事再说吧;现在一时也很难说得清楚。”

慧范大师的意思是不是在说现在依靠安乐公主;日后则要依靠太平公主。崔浩自知对朝政一无所知;他无从判断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太平公主与安乐公主关系非常的紧张他看得出来。那天安乐公主没有饮用太平公主的茶;而她又将这一极为无礼的举动遮掩得一丝不露。这引起了崔浩的注意;两位公主都富于心计;也都很利害。

“安乐公主知道你是个好马球手;你要让他对你感兴趣;最重要的是要为她赢得比赛。”慧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崔浩的表情。崔浩此时完全像是一个好学生的样子;睁大双眼;全神贯注地听慧范讲话。

“还有一点;我希望你把在安乐公主那里听到的和看到的一切都讲给我听;尤其是她正在谋划什么;有什么想法;特别是皇后那边有什么事情。”慧范此时的神情非常的诚恳。“这些对我很重要;我也希望赢得安乐公主的好感;为她效力。”

“是;我一定做好。不过;您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让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言归于好?”崔浩表现得很天真。

“不;我只是从中渔利。”慧范回答得很随意。

安乐公主今天用她的小香牛皮软靴将驸马武延秀痛打了一顿;这样的事情在这对新婚才半年的小夫妇间是常有的事。安乐公主最初喜爱武延秀容貌俊美;能歌善舞;如今又开始厌恶他没有男人气概。

“等我当了皇太女;我就先废了你。”安乐公主尖利的叫声传出很远;也传到候在二门边的崔浩的耳朵里。崔浩不清楚皇太女是不是像皇太子一样可以娶好几个妃子;如果那样;她若把自己也列入备选的名单怎么办?

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对男女之事没有一点经验;不知道和一个公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安乐公主的脾气像是八月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崔浩被召进宫时;安乐公主又恢复了她那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神气;盘腿坐在一张宽大的藤榻上;正要品茶。

“搬张胡床过来。点一盏茶来吃。”安乐公主让崔浩搬过一张交椅挨着她坐下。

值得庆幸的是;崔浩在洛阳的师傅是个品茶高手;崔浩从他那里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这里的茶具全部是上品;如果安乐公主自己不是品茶高手;那也一定经过高人指点。崔浩今天身上穿的是一件宽袖的白葛长衫;系了一条素面金钩的皮腰带。他拉起前襟掖在腰带中;以免跪坐时被风炉的炭灰弄脏;心中想的却是;不论安乐公主是不是一个品茶高手;自己就当她是一个高手来对待便是了。

浅浅的白玉盏极薄极轻;托在掌中让人觉得非常的舒适。这是茶具中的极品;崔浩以往的经历中从未接触过如此精美昂贵的茶具。他的心中已经牢牢记住了慧范大师的教诲;他没有显露出任何吃惊或钦羡的神情;双手坚定而沉稳。

茶几上有四五只竹茶桶;细心的崔浩发现有一只茶桶比其它几只略显得旧了些;里面装的是产于川中的蒙山茶粉。

用热水洗过茶盏;崔浩拿竹匕挑了一匕那种鲜绿的茶粉;用目向安乐公主望去;当他注意到安乐公主手中的烤杏仁时;他又挑了半匕茶粉在盏中。

这是个细致活;性格急躁可不成。先是向茶盏中注入泉水;这水要分三次注入;每注一次水;都要用竹茶筅沿着茶盏的四壁均匀地转动;此又谓之“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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