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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难为 作者:赵十一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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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闻亦是连忙凑上来安慰黄氏,李清容最是调皮,三步并作两步的跳过来,插一句:“娘,你再哭,我们可都要跟着哭了。你才刚说过呢,月子里不好流泪的。”
  黄氏回头瞪了小女儿一眼,很快便又不好意思的从袖子里头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柔声和李清漪道:“你过得好,那就再好不过了,娘也替你高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暗线是男主的成长,从开文至此处,裕王显然有了很大的变化。他懂得了爱,学会了爱人,知道了命运的残酷和人力的渺小,一步步的变得更好。
——以上除了第一句全是扯淡,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第57章 天命

  晚上的时候,李清漪靠在床上翻了几页书便把书搁到了床边的小案上,紧接着又问起贝贝的名字:“我娘她们也都问呢,贝贝的名字,你和高师傅想得这么样了?”
  裕王长身玉立,站在一边拿着金制的剪子慢悠悠的剪灯芯,他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刺目的火焰,瞳仁里也烧着一团火,只觉得眼底无比的刺痛。他随口应了一声:“我觉得大名还是要郑重些吧,你就让我和高师傅多想几天吧。再说了,贝贝这名字,你到底哪里觉得不喜欢了……”
  他说到这里,话声微微一抬,转身凑上去揽住李清漪的肩头,低头咬了她的唇。唇瓣柔软而温暖,咬起来似是能抿出一点甜味来,唇齿相触的时候,舌尖抵着,津液交换,带出银丝。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按住李清漪的肩头,一双黑眸笑盈盈的看她,轻轻唤她,“宝贝儿……”
  李清漪被吻得气喘吁吁,双颊飞霞,扬了扬眼睫,抬眼狠狠的瞪他一眼。
  她那一双杏眸润泽而明亮,似是夜里倒影了星辉和月光的湖面,波澜不起却又波光粼粼。一眼瞪过来,叫人心口灼热,好似情火忽起。
  到底有些羞恼,李清漪很快便又低了头,重又拉起被子躺了下去,不理人。她穿着雪白色的寝衣,背对着人躺着,一头丝缎的乌发披在身后,身上盖的锦被上面绣着一大朵一大朵的芍药花,好似娇花依着如花美人,越发衬得她一张面庞好似玉雕出的一般静美秀致。
  恰如锦绣丛、裕王心尖,悄悄开出的花。
  裕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低头拾起一段秀发,吻了吻。
  纵是钢铁的心肠,也是要被她磨成绕指的情丝。更何况,他原就心系于她。
  索性也是就寝的时候了,裕王干脆自力更生,自己更衣梳洗,很快也跟着上了床。两人虽是各怀心思,但也算是累了一天,一夜好眠自是不用再提。
  只是到了第二日,李清漪醒来时床便已经空了,不由得便觉出几分奇怪来——以往这个时候,裕王总是会陪在她的身边,偏偏此时屋内竟只有一个如英守着她。
  如英轻手轻脚的把金纱帐收拢起来,挂在边上的钩子上,细声问道:“娘娘,早膳准备吃什么?”
  李清漪没有立刻应声,她的目光在如英通红的眼睛上一掠而过,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没能抓住那一瞬而过的想法,蹙了蹙眉,开口问道:“王爷呢?”
  “王爷……”如英似有几分慌忙,垂了眼,语声仓皇,“王爷他临时有事,去忙了。”
  李清漪心里的那点奇怪越发浓重起来——对于裕王来说,会有什么事比自己还重要?她隐约觉出几分不详的意味来,开口问道:“那贝贝呢?”说罢,她抬起眼去看如英,似要从她眼里看出什么,“你让人把她抱来吧。”
  如英面上一白,嘴唇哆嗦了两下,不知该如何应声。
  就在此时,不知是不是母女连心,本还耐心等着如英回话的李清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移开目光看向外边。她眸中的瞳孔微微一缩,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自语道:“你有没有听到?是不是,贝贝哭了?”
  如英一张脸白得不能更白了,她只是摆手道:“您听错了吧……”
  话声还未落下,只见李清漪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力翻开被子,竟是跳下了床。
  如英都呆了,手足无措的上前去扶她:“娘娘,您现在不能下床,要是吹了风……”
  李清漪没理她,一时找不到鞋子,只得赤着脚往隔间跑去。她在床上躺了几日,初初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脚一软险些跌倒,可她却还是坚定的推开了上来扶人的如英,快步往隔间去。
  其实,隔间和正房离得很近,这么短的距离,跑起来的时候却觉得很长很长。她脑子一片空白,像是什么都想不起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风吹得她的寝衣烈烈生风,一头乌发也跟着洒落开来。
  木门本就不隔音,离得近了,果真能听到了孩子微弱的哭声。
  李清漪心中猛地一跳,伸手用力一推木门,隔间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一屋子的人都闻声回过头来。
  因着是白日,阳光透过格窗照入内室,似是凌空洒了一把金粉,金灿灿的。屋内的情景一览无余,纤毫毕现——只见裕王满面焦急的站在榻边,几位太医院的太医则绕着长榻把榻上的贝贝围了一圈,正中的李时珍手里捏着银针,那样长的银针就直直的刺入孩子稚嫩的身体里。
  李清漪只看了一眼,目眦欲裂,她觉得这一刻仿佛有千万根的长针同时密密的刺入自己的心里,心口砰砰跳的心忽然静了下来,像是一团死肉,又冷又痛。
  她看得眼眶发红,想要尖叫,想要哭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中却有什么梗着,竟是又干又涩,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穿了件雪白寝衣,披发赤脚踩在地上的李清漪腿一软,险些跪伏在地上。
  “清漪……”,裕王眼疾手快,快步上前扶住了人,欲言又止 
  李清漪没有理他,目光仍旧定定的看着榻上的女儿。
  几位太医或多或少都往这边瞥了几眼,唯有李时珍心如静水、目不斜视,随着他的施针,孩子的哭声渐渐止住了,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
  李清漪仍旧没有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口中却问裕王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裕王神色顿变,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清漪这才转眼去看他,那双杏眼里的火焰渐渐熄灭,再无往日的明亮。她的声音里只剩下满满的失望和痛苦:“我以为,你爱贝贝,”她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从眼眶里落下,只听她艰难而又干涩的道,“我以为,你爱我……”
  我以为,你爱我。
  这六个字何其的温柔又何其的残忍。如刀剑插心,一刀毙命。
  裕王清醒的感觉到那柄无形的刀刃直直得插入自己的心肺,那样的痛苦,平生从未有过。他咬住牙,闭上眼,不敢、也不忍与她对视。
  话声未落,梗在李清漪喉中的血忽然涌了上来,她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涨得通红,犹如枝头如桃花,娇艳欲滴却又仿佛刹那间就要凋谢枯萎,只听的“哇”一声,竟是吐了一大滩腥甜黏腻的血。
  李清漪到底还是晕过去了,晕倒在了裕王的怀里。
  *******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李清漪看到裕王抱着贝贝站在床边。见她醒了,裕王犹豫了一瞬,很快便把贝贝递给了她。
  这一回,贝贝是睁开了眼睛,她的小脸粉白粉白,嘟着花瓣似的唇,有着一双与她如出一辙、清澄明亮的杏眼,就像是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李清漪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庞。
  她看上去那样小、那样可爱、那样健康。
  李清漪小心的抱着她,看着看着,眼中一热,泪盈于睫,不禁低头吻了吻她。她怕泪水打到孩子,伸手擦了擦,越擦越多。
  裕王看在眼里,心中极是酸楚,此时终于出声:“太医说,贝贝出生的时候,心肺便有些不好,这是天生不足,难以医治。早上的时候……”他有些艰难的咬住唇,接着说道,“早上的时候,贝贝忽然病发,实在没法子了,所以只能由李太医用针法急救。”
  李清漪没有看他,径直问道:“那太医可有说,贝贝的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裕王静默的看着李清漪,只觉得一字一句都抵在自己的喉间,每说一个字便割了一刀似的,鲜血淋漓:“太医说,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及。”
  好一个天命如此,一个非人力所能及!
  李清漪慢慢闭上眼,然后接着问道:“那,贝贝还有多少时间?”
  裕王几乎不忍再说下去,可他又不得不说:“李太医说,大概就是今日了……”
  李清漪只觉得头一昏,险些又晕过去。她用力咬住唇,用力咬着,直到下唇都咬出了血,才忍住了眼泪,双臂却是无比温柔的慢慢合拢,更加小心的抱住怀中女儿,恨不能把时间停在这一刻,恨不能把自己的性命来替女儿。 
  裕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竭力撑住自己的身体,站在榻边,守着这世上他最心爱的两个人。
  时间仿佛都都已经死去,再不存在。直到夕阳流金似的余光一点点的流走,银白的月光犹如水银一般落了一地,满庭皆是寂寂的银光,以令人流泪的温柔静静抚摸着每一个的头顶。
  内室里,金制烛台上的烛光随着夜风轻轻摇曳,金纱帐也微微的晃动,青铜香炉里的沉香早已烧尽了,只余下冷冷的香灰以及一片如死的寂静。
  李清漪紧紧的抱着孩子,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可是她也渐渐感觉到了贝贝越来越冷的身体,不由得生出几分茫然与无力来:为何,上天独独对她如此残忍——将天下最珍贵的宝物给予她然后又毫不容情的夺走。
  等到皎皎的明月终于悬挂于中天的时候,这个由她带来人世的孩子也彻底的、长久的睡过去了。李清漪清醒的知道;她这一辈,再也看不见那双和她如出一辙、清澄明亮的杏眼。
  这个时候,无法形容的疲倦和困意犹如无法拒绝的死亡也跟着涌了上来,令她不觉微微闭上眼。
  万籁俱寂,心如死灰,她心中不由得浮出一段被自己遗忘许久甚至没有记到本子上的话。那是来自无垠天穹、遥远历史的话语,如此的宏亮而冷酷,好似无法战胜,无法违逆的天命——
  “穆宗孝懿皇后李氏,昌平人。穆宗为裕王,选为妃。嘉靖三十六年正月,生皇长女蓬莱公主,八月夭折。嘉靖三十七年四月薨。帝以部疏称薨非制,命改称故,葬金山。穆宗即位,谥曰孝懿皇后,封后父铭德平伯。神宗即位,上尊谥曰孝懿贞惠顺哲恭仁俪天襄圣庄皇后,合葬昭陵,祔太庙。”
  这就是所谓的逃不过的历史和天命吗?她兜兜转转、自以为聪明的折腾了这么久,不过是把贝贝的死期提前了一年,依旧逃不过那句“八月夭折”。
  那么,我也会死吗?
  也好,贝贝她那样小,那样柔弱,没有母亲的话,一个人在地下,该多害怕、多难受?
  昏过去的那一瞬,李清漪几乎觉得死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意识的最深处,黑色的潮水就像是甜美的甘露,引诱着她,一点一点的覆盖上来,终于彻底的淹没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分为两卷,一是谋国,二是兴国。这一段大概是全文最虐的一段,撑过去,就能爽全文了。所有坏人都有报应,就算是皇帝也一样。景王世子和贝贝的死是很早之前就预定了的,越到关键地方就越是惶恐和痛心,惶惶不安的到处问了一遍,害怕写不好,害怕被人骂……最后还是依照原来的写下去——因为我一直记得:当初前面写到裕王说“咱们两个生个‘贝贝’,正好可以凑成一双宝贝”的时候那种为他们的甜蜜想笑却因为提前知道命运而想哭的感觉。
PS。贝贝的病我也不太懂,大概就是器官上的问题吧。如果有专业人员,也可以指点下。
PPS。史书孝懿皇后的那段,我改了一下也删了一点,实际上在生蓬莱公主前,先生了长子(这孩子被我蝴蝶掉了)。
    
    第58章 新人

  裕王府的事情传到西苑的时候,皇帝正抱着外孙李承恩说话。
  宁安公主一听到这消息就红了眼睛。她从袖中拿着绣了牡丹花的素色帕子按了按眼角,一双妙目看着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自然也察觉了,冷哼了一声,拿眼去瞧宁安公主:“哭什么?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红鼻子?”
  宁安公主咬着唇,轻轻道;“就是因为做了母亲,儿臣反倒更加听不得这些事……”她悄悄看了眼皇帝,小声道,“三哥哥他心里该多难过啊。”
  这话,未尝没有求情的意味在。
  皇帝的面色轻轻缓了缓,口上仍旧不肯咬得紧紧的:“那逆子当初不听朕言,该有此报。”
  宁安公主上前几步,跪在地上,膝行至皇帝跟前,柔声劝道:“父皇,您乃天子,心怀天下,何必因为这些小事和三哥计较?到底,到底那也是咱们朱家的孩子啊。三哥哥爱子之情,发自于心,世间少有,也请父皇看在这上面,发发慈悲,饶了他这一次吧。”她凝目看着皇帝,眼眶通红,珠泪滚滚而落,哽咽不已,泣声道,“如今,三哥哥什么也没了,只剩下父皇您可以指望了……”
  宁安公主动之以情,皇帝未尝不心软。更何况,景王世子新丧,裕王府又紧跟着,皇帝深觉膝下空寂,未尝不惦念起仅剩的两个儿子。
  待午后,宁安公主抱着李承恩离开,皇帝在精舍打坐许久,忽然开口问黄锦:“你说,陶天师批的命到底是真还是假?”他犹疑着一顿,“按说,世子都被克死了,该是无误,怎地才几日便也跟着去了?”
  这般关系皇室子嗣的大事,纵然是黄锦也不敢应,低眉顺眼的道:“这天意莫测,奴才一个蠢人,哪里知道?”
  皇帝思索半天仍旧不得其解,最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罢了,不想这个了。”他手上拂尘轻轻一摆,似是要把那些烦恼都摆开。
  黄锦深深的低了头,小心翼翼的替皇帝在镂空的青铜三足大香炉里重又添了一块檀香,看着香雾袅娜升起,他又安安静静的侯在帘后伺候着盘腿坐在八卦榻上的皇帝。
  黄锦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以后都不许再提。笼罩着裕王府上下的那片阴云也终于悄悄散开来。
  ******
  李清漪心里虽是想过死,可她到底没有死成。王府里候着的太医们虽是没能救回贝贝却还是紧赶慢赶的救下了昏厥了的李清漪。
  到了第二日,裕王怕她想不开,只得请了李家诸人来。
  黄氏来时便已经哭了好几场,一双眼睛肿的好似杏子,等见了李清漪更是忍不住大哭了一场。她搂着李清漪,一边抹眼泪,一边劝她:“我一听说就来了,天可怜见的,就隔了几天功夫,”她见女儿苍白憔悴的面容,心头一痛,眼泪便一滴滴的掉下来,打湿了李清漪的肩头,“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这样折腾自己,这是这是拿刀挖我的心啊……”
  李清漪稍稍回过些神来,轻轻道:“娘,别哭了……”
  黄氏终于听见她的话声,忙忙点头应声,一边用袖子掩住面一边哽咽着劝她:“漪姐儿,听娘的话,好好养病,等身子好了,再生个便是了。”
  李清漪垂目去看锦被上绣着的石榴花,看着那绣的栩栩如生的花朵儿,她忽然觉得意兴索然,淡淡道:“再生一个,也不会是贝贝了。”说罢,仍旧是抿了抿唇,垂首不语,乌发遮了她大半的脸,看不清神色。
  黄氏听得这话,打好腹稿的劝慰话全都堵在喉中,几乎说不出来了,心里绞痛。她再忍不住,抱着李清漪,大哭了一场,喃喃唤道:“可怜的孩子……”也不知是在说李清漪还是那早夭的外孙女。
  后头跟着的李清闻听着母亲的哭声,念及妹妹境况,心中甚是酸楚。她上前几步,轻轻的和李清漪说话:“二妹,人总是要往前看,我当初也曾……”李清闻早年怀过一个只是年纪轻没保住也很是悲痛过一阵子,故而今日劝起人来,感同身受,言语之间更见温柔和怅然,“二妹,我知道你心里苦,可爹娘、我和三妹甚至还有裕王殿下,你就都不管了?”
  ……
  李家几人几个轮番上前劝说,床榻上的李清漪却仍旧是不为所动,只是偶尔应几声,最后仅仅是在黄氏的眼泪下面喝了半碗粥。
  黄氏等人说得口干,头一回发现李清漪这么温柔乖巧的外表下有那么一颗倔强的心。黄氏好似咽了一口黄莲,有苦偏偏又说不出,等晚间回去了,只得怀着忧虑再三和裕王说道:“事发突然,王妃也是一时想差了,还望王爷多多包容……我们明日再来。”
  裕王哪会不应,自是点头,他亲自起身送了李家等人出门,等回了书房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便心头微忧,以手扶额:李清漪不好受,他心里面也不好受。
  昨夜里,两人同榻,李清漪整夜都睡不着,翻来滚去。裕王默默无声的在边上躺着,正不知该如何安慰。忽然听见李清漪开口问道:
  “贝贝死了,你是不是觉得终于轻松了,不用再担心克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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