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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以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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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爷,且慢决断,容奴婢下去思量。明日升帐时必给六爷一个交待。”今晚就是想破脑袋也要拿出个主意来。如果这算是之前所承诺的交换,那么,我甘心! 
  “好。今日便正式授你军师一衔。” 
  我朝六爷看了眼,一切都是局。从四个少年,到爹娘,到平州,到虞靖,六爷是挖好了坑等着我跳。他分明就是算准了我就是知道也会往下跳。听他意思,是想让我和虞靖一同攻下柳城,但……虞靖还是不去的好。 
  “平澜领命。”我退出帐外,至此才深深呼出一口气。蒙乾镇……如此也好……就算是去了后顾之忧吧……也好…… 
  “咦?平澜姑娘?”刑儒辉正朝这边走来,一身暗黄的绵袍,步履悠闲,竟带着踏雪寻梅的闲情逸致,让人见他心事全无,仿佛一切烦心事不过都是一口俗气。 
  “刑先生。”我见他手上拿了只小暖炉,知他这是要去宣霁帐中,他那只昨日已被我讹了来了。 
  “呵呵,恭喜姑娘,升任军师了。” 
  “刑先生怎么知道?”明明刚刚才说的。 
  “六爷早上便发了文书了。是鲜于将军提的议,今日军中都已知晓。咦?虞将军没和你说?” 
  “实在惭愧。”说到军师,我一直想起了柳城的杨届川,忙道:“刑先生,我还有事。回头再聊,回头再聊。” 
  “姑娘请便……” 
  我匆匆跑回虞靖帐中,才掀开帐帘,虞靖已冲上来,“怎么样?军师?今日咱俩好好乐乐。我是将军,你是军师,哈哈。” 
  我朝她随便点了点头,就拨开她去找平州的军图,“还乐呢!军师哪那么好当?” 
  “怎么?” 
  “过来帮我看看柳城带的地势。明日一早得有个定计。”我一把拉她坐下。 
  她摊开图,点了点平州西侧一座山城,“柳城就是此处,距我军驻扎处五十八里,与元承业的中条港相距三十五里,正处在首山东麓与昌山的交界地。依山而建,易守难攻。要拿下柳城,必须引蛇出洞,调虎离山才行。但杨届川其人,师傅曾经深为赏识,恐怕极难。” 
  愁的正是这个!我看着军图拍了拍额,“这是一处什么所在?如此一条山道,若能将杨届川引至此处,倒也不难擒了。” 
  “嗯。”虞靖点了点头,“这里叫束风道,是柳城往西的必经之路。两旁都是山丘,易设伏兵。不过这一点,你知道,那杨届川就更知道。” 
  那便要让他即使知道也会往这里来了。我看着束风道,隐隐有了个主意,但是,却险,只有三成把握。看来虞靖真的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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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回到军营,我、鲜于将军、儒辉自是要去帅营回禀。还没入帐,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略显夸张地叹息,“哎呀,六爷、先生你们不知道啊!……我真的很苦命呀……嗯嗯,这个好吃……那邱老贼虽说没给我用刑,但一直把我关在黑屋子里,三天才送一次饭,也没人和我说个话……” 
  “宣先生可真是受苦了。”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说道。 
  我大惊,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分明就是…… 
  我一把掀开帐帘,闯了进去。那坐于侧位的,一袭淡黄夏衫的清瘦身影缓缓回过头,投给我一记非常熟悉的注视。“师……师父……” 
  他清明的眼看着我,里面闪过少许激动,但随即又平复,开口却是一句训斥,“身为军师,入帅营也不知通报,就这样闯进来成什么样子!快见过六爷!” 
  听到久违的训斥,只觉满心的酸涩委屈都涌了上来。师父,他没有再划清界线,他……他还是看重我们几个的……我赶紧眨掉眼中有些凝聚的湿意,向六爷一礼,“六爷,我军已回师,并未与邱御幸交手,一卒未伤。” 
  六爷朝我看过来,视线里传递过来一些暖意。我忽然有些明白,师父……是不是他叫来的?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淡笑的唇角,坦白的眼神,第一次,他那样明白地展现在我眼前。这样明白的意思,这样清澈的心意,一时间竟让我有些怔忡…… 
  “哈哈,水睿啊,什么风会把你给吹来!这么些年了,我还以为你都把老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鲜于将军豪放的笑语在身后响起,我这才回过神,连忙避开视线的纠缠,面上有些热,连心都有些乱跳。 
  “……你带的好徒儿啊!行军打仗是不用说,那个茶艺哟,唉!好得我真想一辈子都能尝到……” 
  “那有什么打紧,将军什么时候想着了,让澜儿奉上就是了。” 
  “呵呵,恐怕到时候老夫消受不起了,呵呵呵……” 
  我很想和师父说几句话,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在一边陪看,师父与鲜于将军的交情看上去极好。想起黄天正那晚上的话,师父,当年在军中是何等样的意气奋发!几乎毫无败绩啊! 
  “晚辈刑儒辉,见过水先生。”我闻言抬头,正见到儒辉在那儿行了一礼。 
  师父朝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通,笑得有丝深沉,“刑先生才气纵横,水睿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当真风采绝伦呢!” 
  “先生过誉了。”儒辉浅浅笑着,那笑里温和而闲适,并不因师父锐利的探视为意,只是笑得澄明如镜,明镜如水,带着一如既往的倾城风采与山间疏朗之气。 
  我见师父颇有些喟叹地点了点头,“江山代有人才出,代有人才出哪!” 
  互相见过礼,自是要转入正题。我至今仍不明白六爷对那兄妹有着什么样的考量,但现下人已救出,对于他俩的安排就要有个计较了。 
  “六爷,那两兄妹……” 
  我还未说完,他便打断我,“给些银两,让他们回乡。” 
  我讶然,就这么简单?但看六爷脸色,显是心意已决,我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咽下话,我见师父也正有些思量地看了我和六爷一眼。我心念一转,对了,师父与六爷的关系那么亲,定是知道六爷的打算。待会儿再问问他。 
  宣霁一直没吭过声,是因为他在狠吃东西。现在嘴上一空,自是把话匣子打开了。一行人只听得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看他如此精神奕奕,受苦一说显是夸大了。要我说,这人应该是嫌这几日没人和他说话才是。 
  好容易等到他讲完,我才得以和师父走到外边说会儿话。 
  在一处溪流边,师父侧身看我,叹了一声,“澜儿,有些人事,强求不得……你还是放开吧。” 
  我别开头,“我不会再可惜修月拘缘她们,可是师父,虞靖不一样,她不一样,她的死是我一手铸成的……” 
  “靖儿她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了……”师父闭上眼,声音里透出一丝明显的悲伤,“我们都身不由己。我是,六爷是,靖儿是,你也是,就连修月拘缘,她们也都是……身在乱世,要求一份平安已是不易,纵使你做得再小心,做得再谨慎,总有些无妄之灾,总也有些不得已……” 
  “师父……” 
  他轻拍我的肩,“你已经长大了,已长成一个真正有担当的人。不要闹脾气,有些事哪能一概怪到其他人身上……” 
  “我,我……”我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心中又闪过了那么一点迟疑,是不是,我在不知不觉间真的是迁怒于他呢?不全为他会袒护谌鹊,而是因为虞靖,因为虞靖是为他,因为虞靖把所有一切都牵在他身上,会吗?我这几日是这样想的吗?……“可是,害死虞靖的真凶呢?他会因为虞靖,而秉公处理吗?” 
  师父没好气地白我一记,“傻子!一个上位者,他会要手下的谋士包藏祸心,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自己身边很重要的人吗?更何况谌鹊的做法还危及六爷,纵使只是有惊无险,但军前败阵,已够六爷颜面扫地的了。这笔帐六爷正愁没地方算呢,又岂会袒护他!你啊,真是白让我教了那么些年!” 
  啊?会吗?六爷会这么想吗?我呆立在原地,如果这样,那我之前的做法,是多么可笑又可叹啊!真成傻子了…… 
  “澜儿,死者已矣,生者却还要活下去,为了一些使命,为了一些遗愿,谌鹊不是个易与之辈,你要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是。平澜记下了。” 
  “还有,那个刑先生……他可是中意你?” 
  我倒吸一口气,师父,师父他…… 
  “你中意他?”师父的声音透出些严厉来。 
  我连忙开口澄清,“不,师父,平澜心意不在此处。”儒辉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但…… 
  “那就好。你事物牵扯太多,身份上又是这样,在军中可不能落人话柄。”师父说得郑重。 
  “是。平澜谨记师父教诲。”我心中还有一问,但却迟疑着不敢开口。 
  师父朝我看了眼,“你想问你爹娘?” 
  “……是,他,他们都还好吗?” 
  “我不知道,当初是每户领到十万两银子,然后他们各自搬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从此与六爷再无瓜葛,也与天下再无瓜葛,可以安心过他们想要的日子。” 
  可以安心过他们想要的日子……如果他们真的过上了他们想要的日子,那我也甘心了…… 
  “对了,你刚刚说到两兄妹,到底是什么人?” 
  我回神,“是前些日子从桓河救上来的,外族人,据他们自称,他们是来做生意的,途中被邱御幸给劫了……” 
  师父敛眉深思,“邱御幸会劫一个小小的商队?” 
  “我也很怀疑,看他们的面相,阔脸细眼单眼皮,似乎是羌蒙族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姓宝。” 
  “宝?汉语中的宝与羌蒙语中的博尔音近,所以历来博尔吉锦氏汉姓都为宝……你是说他们是羌蒙族的皇室?” 
  “言谈举止间确有三分像……我本以为六爷为抓住这个机会趁机与北地外族结盟呢,但谁想六爷并无这个意愿……” 
  师父沉吟片刻,“嗯,这事你安排就行了,对了,速速打发他们上路,就在明天吧,不要多留了。” 
  嗯?师父的意思是……啊,难道是说这宝氏兄妹是想与豫王联手对付王上的? 
  “没错。我想那宝氏兄妹定有这个打算。北地羌蒙与王上的疆域交界处历来多有战事,年前不是说,王上还侵占了他们的鄂斯多河南岸吗?宝氏兄妹极有可能就是奉羌蒙可汗的皇令来与豫王结盟的……虽不知他们为何会流落至此,但这说不定是豫王的离间计,那宝氏兄妹多留一天,恐怕王上起疑的可能也大一点……” 
  “可是王上处,六爷已在安排,为什么不索性和他们结盟呢?” 
  “以六爷的心气,对于王上,他会以自己的力量亲手来……再说,现在就结盟,还不是时候呢!与羌蒙结盟,还不如和豫王,六爷又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嗯,原来这样!师父到底是师父,考量得细致又全面。 
  “不过,六爷会那么做,恐怕也有他自身的原因在里面……”说着他笑看我一眼,却不再往下说。 
  自身的原因?什么原因?我明显带着疑问的眼神只把师父看得放声大笑起来“澜儿啊……你实在,唉,让人怎么说你呢?” 
  “师父明说不就可以了?”我知道师父一定知道了一些事,却又故意不对我明说。 
  “罢了罢了……刚刚你说六爷对王上处已有安排?” 
  “是。” 
  “嗯……那刑先生可是当年光禄议郎刑钧之子?” 
  “是。”我奇怪师父怎么问起这个,只见他沉默了会,神色已见郑重。 
  “既然你对那刑先生无心,那日后便与他走得远些,对谁都有好处。” 
  我有些疑惑,又有些明白,但这事却是不能再细问了,“是。”我点头应诺,师父可是觉得如果我再和儒辉走得过近,反而会害了他?  

  “师父,这次您打算长留军中了吧?”沿着小溪慢慢走,我随口问了句。 
  “不会。我呆一阵还走。”师父应得平淡无奇,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师父……” 
  “这个暂且不提,邱御幸、丰得化两处你打算如何?” 
  “……只要收拾了邱御幸,丰得化不在话下。”对于接下去的仗,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师父看了看我,“那八元撒星阵可不易破……” 
  我语气一沉,“人不易破,那就用物……”我没打算要留下活口。“五天前,我已派人易妆混入桓河,一则打探消息,二则就是他日对决的一支伏兵。他们身上带了毒。” 
  师父眉一敛,“你想在桓河投毒?” 
  “不是。”我马上否决,倒不是说此念一点都没动过,只是桓河两岸三百户人家,一旦在桓河里投毒,不但伤及太多无辜,于军也多有损誉,恐不利日后征战。“明晚,会有五千兵士溯桓河入邱御幸营寨。届时,这两处将配合我军正面迎敌时,以弓弩手参战。” 
  “你的毒是用在这上面?” 
  “是,见血封喉。” 
  师父微一沉吟,“可是那八元撒星阵有多种变化,只怕你这法子只能奏效一时,邱御幸一旦察觉,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我停下步子,深吸了口气,“这一次,我将以虞靖的旧部为主力,誓在必行。那五千兵士先占其营寨,以乱其军心。趁主力牵住邱御幸注意力时,他们能射多少算多少……师父,邱御幸有多久没吃败仗了?” 
  师父微微想了想,“……少算也有十年了……澜儿,想得好!”师父冲我一笑,“邱御幸的确骄慢,从他胆敢兵围六爷,生擒宣霁一事便可窥其心气。不过,还当防他后防有守……救宣霁时,应该就是从那条道走的吧?” 
  我一凛,“是,邱御幸说不定就会有防……偏的不行就正的吧。” 
  师父欣慰地一点头,“此间战事一落,丰得化处……” 
  “一拿下邱御幸,当晚就夜袭丰岗。”就是要先发制人,攻其不备。在丰得化以为我军会大摆庆功宴而暂时还未设防时动手。 
  师父听我这话,不禁笑开,“果真是出师了啊!” 
  我面上一红,不由又想起虞靖,心中一苦。若是她还在,打邱御幸定会容易得多吧? 
  “师父,我想回凌州。” 
  师父微惊,随即了然,“你担心阿巧?” 
  “那人不会就此松手,与其不断处于被动之地挨打,不如就来个正面交锋。”既然双方不能兼容共存,那就来分个高下吧。看谁比较适合活下去!“师父,我一直不明白,他欲除我们几个而后快,到底有何居心?只为那个什么神谕?” 
  师父也微叹一声,“颖丘谌鹊,才华冠绝一代。他若出山辅助一方,其志当对天下势在必得吧?若不能天下在握,他如何才能称之为一代名流?不管预示是真是假,他对于拱六爷登上皇位是踌躇满志的。所以一切变数都应不存在方为安全。这霸业不但是其才华之显,更是身家性命所系,只许胜,不许败!……不过,”他轻叹着一笑,“你二人也着实锋芒逼人了点,竟似赶过六爷手下众多良将贤士。想那谌鹊心高气傲,自然容不下两个黄毛丫头如此叱咤风云……而最重要一点,你二人恐怕已戳到他的痛处,让他不得不痛下杀手。”师父语气忽然转为冷肃,“靖儿定然握住了他什么致命的把柄,让他甘愿冒着如此大险也要除掉她,比被六爷怀疑还要严重的把柄。” 
  虞靖查到的皆在我的脑中,但我却并未发现有哪一项是谌鹊的致命伤。难得这中还有其他什么隐秘? 
  “此事我会安排,六爷既已在那边布置得差不多,就应该收网了。”说到此处,师父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对我道,“你不必再到六爷处提起此事,人人都提得,就你不行。” 
  人人都提得,我却不行?我不解。 
  “你的身份。就算身为军师,但名分上却是六爷私人,靖儿也是。且靖儿与你同为师姐妹,由你提出,难免有公报私仇之嫌。即使六爷心中对谌鹊有多不如意,你一提,就会落人口实,到时恐怕什么也做不得了。” 
  “是。平澜记下了。”我和师父又继续往前走,看着师父的侧脸,心中不由浮现另一道温雅已极的身影,“师父……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我有些支吾,实在吃不准师父会不会对此有忌讳。 
  他回过头,深思地朝我看了眼,“你想知道什么?” 
  “我……我听说先太妃也姓水……”在师父近乎深沉地盯视下,我忽然有些怯意。此事关乎师父一生,我实在有些莽撞了。 
  本以为师父会出语责问,谁知,他却黯了脸色,转身望向湖边,“……先太妃水氏就是我姐姐……” 

  我看着师父沉静中浮现的哀伤,心中好生后悔问起这事。淡黄的身影负手立在溪边,衬着溪流的喧嚣,他这一方天地更显一种潜抑下的寂静,那样沉痛却压抑。六爷长的并不像太妃,自然与师父也少有肖似之处,但这一刻,二人目中流露出的无尽哀思与坚定的仇恨,却惊人的相似。“……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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