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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毓幽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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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荷眉毛一挑:“你管老娘姓甚名谁?我只问你,你可晓得如何进迷心谷?”
她虽然在问柳臣安的话,可那脸上尽是狷狂之色,隐隐还带了点厌弃,教柳臣安极不舒服。可是他念及方才便是这女子施以援手,否则自己只怕是要葬送于此了。因而忍耐道:“我并不知甚么迷心谷。”
他若是不答话倒还好,这一答,反而教厉荷疑心起来。厉荷仔仔细细打量着他,忽然觉得此人身形十分像当初和云郎还有小狐狸一道坐在食肆中的人。那时她离得远,并不曾看到那人的面容,不过定然是个年轻男子。厉荷想到此,用鞭梢指着柳臣安道:“你老实点儿!我且问你,你可识得一只狐狸和一位程公子?”
柳臣安听到“狐狸”二字猛地一震。他早知晓胡九娘不是凡人,可是直到此才晓得她的元身是只狐狸。他的表情波动自然逃不过厉荷的一双眼睛,厉荷玩弄着鞭子,冷笑道:“怎么?难不成你也是个被小狐狸迷昏了头的?”她嘴角的笑容忽然一凝,“既然如此,你是定然不肯教我知道迷心谷怎么走的!”
厉荷扬起鞭子,狠狠地击了下去。柳臣安刚从休克中苏醒,四肢还麻木着,不曾恢复,只得堪堪举起手臂硬抗着一鞭。厉荷见他不自量力,原本想卸下他一只手臂,可见他满脸无生气的模样,心念电转,觉得此人留着或许有用,手下劲道便猛地一收。即便如此,还是将柳臣安的胳膊刮去了一层皮肉。鲜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曼陀罗花上,忽然光芒大盛。
厉荷只见那花蕊卷住了柳臣安,想到方才九商同云郎消失时的模样,情知这般便可以通向迷心谷,连忙扑过去死死攥住他的胳膊,二人一道被卷了进去。
☆、第二十五章
厉荷同柳臣安都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幸好是泥土不曾是山石,否则不管是大罗金仙,只怕也要摔成一滩肉泥。饶是如此,厉荷都觉得自己浑身骨架都散了一般。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刚刚想咒骂用这鬼法子进山太过阴损,忽然闻到一阵极甜的香气。
她是久经沙场之人,经验自然比别人要多些。立刻屏住了呼吸。即便如此,还是吸入了不少。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晕晕沉沉,就在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时,忽然见到云郎伏在身前。她又悲又喜,忙忙俯下身子去扶他,口中唤道:“云郎,你这是怎么了?”
她见云郎仍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慌乱,忙忙地扶了他起来,又在袖袋中寻得最珍贵的回神露来喂他喝下。朦朦胧胧中,她觉得这是云郎第一次这般温顺乖巧地伏在自己怀里,竟然忍不住掉了几滴泪。
泪水打在柳臣安的脸上,他饮了回神露,觉得身上渐渐有了些气力,血肉模糊的胳膊也不甚痛了。他模模糊糊看到了母亲抱着自己掉泪。他心中大恸,反手搂住母亲的脖子痛哭起来:“娘啊!娘,孩儿不孝,弃下您同大哥,孩儿如今回来了,想不到还能见到娘……”
厉荷捧着情郎的脸,见他满面泪痕,口中喃喃尽是对不住自己之语,心中酸涩,泣道:“云郎莫要再自责了,其实当初,最教我难受的并非你损我修为,而是你伤了我的心!我不料你会这般心狠,为了只狐狸将我哄骗得团团乱转……如今好了,你我好好过日子,若是你不想要我杀那狐狸,我放她走便是,你且随我走,四海之大,哪里去不得!我二人过神仙一般的逍遥日子……”
柳臣安听得母亲教自己莫要自责,定是原谅了自己的任性妄为,心中一宽,一时间觉得母亲怀中太过舒适,慢慢地就闭上眼睛,想要好好歇上一歇。厉荷见情郎阖上了眼,似是疲惫,又似是再也不会睁开了,心中恐惧,情急之下连忙摇晃他道:“云郎,云郎!你莫要睡去,你瞧着我,你瞧我啊!”
她情急之下,力道之大,连她自己都不知晓。柳臣安只觉得胳膊剧痛,疼痛给他带来了一线清明。眼前这个女子最多双十年华,哪里是自己的母亲?他情知自己是中了甚么术,那张脸忽明忽暗,他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正是在山脚下给了自己一鞭子的那女人么?只怕她同自己一般,也是中了术法!他的脑袋虽然昏昏沉沉,好歹还能留着最后一点神智,试图将自己挣脱开来。
厉荷见情郎忽然要挣开自己的怀抱,心中凉了一片,转而愤恨起来:“你总是忘不了那狐狸!”她怨毒而贪婪地盯着面前的柳臣安。“你忘不了她,我偏生不让你去找她!”她双臂死死地箍着柳臣安,柳臣安忽觉胸腔几近爆裂,二人扭打起来。
混乱之中,厉荷抓上了他那条受伤的胳膊,柳臣安痛的大喝一声,使出残余的气力来狠狠地挣了开来,将厉荷摔在了一边。他自己那略略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开,鲜血四溅开去。
许是被热血淋洒得了祭品,他们脚下的土地猛地裂开来,二人再次掉了下去。只闻得厉荷凄厉的叫喊,随即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花开两表,各叙一枝。且说九商正在温泉中泡的忘乎所以,十分畅快,只是四处均是雾霭热气,瞧不见人。忽然听得谷中似乎有些别的动静,这才猛然惊醒。她回想着自己对迷心谷的记忆,晓得自己这是掉入了药泉。
药泉自来是迷心谷中一眼教各路妖族又爱又惧的泉水。说它的功效,能助妖或人强筋健骨,洗精伐髓;可是若心智不坚,杂念过多者,只会在泉水中失了神智。曾有一位狮族中的佼佼者,为了教自己法力更上一层楼,不分青红皂白进了药泉,却扛不住自己的心魔太过强大。最终,他在药泉中失了心智,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虽然他法力大增,却为他族人利用,成了本族的祸害,最终被狮族的长老们合力降住,不知所终。
九商的心性许是随了母亲,认准一件事从不回头,因而在药泉中如鱼得水,十分快活。只是因了她年纪太小,定力还不甚够,所以一时之间忘了身侧还有个程云亭。可是程云亭自幼时失慈跟着师傅起,心中就有方寸极薄弱之地。虽然他从来不对外人说起,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点子心魔从未消除过。药泉素有迷惑人心之效,因而他不仅忘了身侧还有个小九商,更忘了自己从哪里来,该到哪里去。
九商被谷中的动静惊醒,忙四处探察程云亭的踪迹。只是四处茫茫,饶是九商目力极好,也看不透这雾气中是个甚么景象。许是药泉的热力开始在身周运转,她心中不禁有些焦躁,随即又勒令自己安定下来。
她模模糊糊想起姨祖母的话,迷心谷中并没有什么锐利的刀枪,却从老祖宗一代开始,守得灵毓山不受闲人干扰。迷心谷的可怕之处,就正正应验在“迷心”二字上。任闯入者本领多么高强,心智之上总有弱点。而所谓迷心谷,正是个随时随地,教人不知不觉就迷失本心的地方。
九商定下神来,想起当初在青淮庄时自己埋在地下的那颗追踪珠,被程云亭起出来后一直不曾交还到自己手里,现在只怕也在他身上。想到此,她试图去感受那颗追踪珠,那珠子里有一缕她自己的血,因而隐隐约约能辨得出方向来,正在她所在处的西南角上。
程云亭在混沌之中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觉得心口有甚么东西在发热。他模模糊糊探过去,将那物件取出来举到眼前。只见是一颗圆润的珠子,似乎还有些暗红在珠子腹中闪动。他懒洋洋地拍着身侧的水花,脚下一个趔趄,手一抖,那珠子便“噗通”,极轻微的一声掉入了泉水中。
此时九商目不能远视,因而耳力极好,听到有什么东西落水之声。她奋力朝前西南方向划去,池下忽然开始转动,一阵天旋地转,九商隐约看到了个青年男子,却被一股力量阻住了,她只觉得自己左手腕处忽地变得滚烫,几乎逼得自己要大叫起来。虽然明明知道明之就在前方,却怎么都近不得前。
程云亭还在回忆那颗珠子是哪里得来的。在他的记忆里,师傅曾给过自己一颗,教自己贴肉藏好,这珠子将来或许就能助他找到师傅唯一的孩儿。师傅的孩儿!似乎已经不止一回想到这个了,他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这个人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要留着这珠子?不!珠子不在了!珠子掉到了池子里。自己不用背这个巨大的包裹。自己可以自由自在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般难过?放佛丢了挚爱……他茫然地在池子中,和泉水的阻力相抗着,踱着小步。一时间踏上了一颗骨溜溜的东西,他“啊”地一声,猛然向前栽去。就在火光石电之间,他忽然清醒过来,九商!
九商也听到了程云亭的叫声,她再顾不得那阻力,运起全身的内力施了个破字诀。只听哗啦啦一声巨响,泉水四下溅开来,中间空出了一丝缝隙。九商忙瞅准了机会,奋力往那处赶上几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第二十六章
九商抱住了程云亭,心中极是欢喜,可是因了强行破开药泉,那巨大的力量又反噬过来,教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程云亭见九商脸上忽红忽青,知道情况不妙,幸亏刚那一刹那教他看明白了周边的方向,于是携了九商奋力向池边划去。
待到程云亭勉力将九商抱出了池子,立刻从贴身的衣袋中找出了一粒丸药给九商服下。这还是当初师傅给的,说是由雪莲的花汁炼成,可起死人肉白骨,到了紧急时刻用才不算辱没了这丸药。如今他瞧见九商这模样,分明是受内伤极重,心中深恨自己连累了她。程云亭将九商抱在怀中,另一掌紧紧贴住她的后心,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内力输送到她的经脉之中。
直到自己脱力,程云亭才缓缓垂下手来。他疲惫地倚着池子一侧的山石坐着,看着怀中闭目调休的九商。他的手缓缓地滑过九商的小脸,她的眉,她的嘴唇……刚刚在池子中放佛是一场梦,甚至叫他忘了九商。迷心谷果然可怕,六根不清净者在此行走,只怕大多数都要迷失本心,从而被这山谷一点点吃干抹净。若自己没有这般大意,应该也能与这古怪泉水抗衡,只恨自己太自负!
程云亭将九商轻轻放下,欲四处走走,探一探路,却放心不下九商。思来想去,取出一根冰蚕丝织而成、可长可短的丝带来系在九商的手腕上,另一端结在自己腕上,九商醒来只要一动自己便知。
药泉四周依旧云罩雾霭,热气蒸腾。程云亭沿着池边走走停停,断定那泉眼就在池中。那池子看似粗糙,但并非天成,倒像是经历了千万年留下的。池边十分光滑,想来曾经掉入池中或者千里迢迢举身赴池之辈也不在少数。四周具是高耸入云的峭壁,除非是得道飞仙之人,可以凌空飞行,否则并无什么路可走。看来那曼陀罗花只晓得将人带到谷中,并不会将人带出。
程云亭正抚着一块山石沉思,忽然腕上的冰蚕丝动了一动。他忙原路返回,瞧见九商已经坐起身来。九商似乎已然忘了自己前面经历了怎样的凶险,虽虚弱,却兴致勃勃道:“明之,我们这可算是进了灵毓山了!”
程云亭不禁哑然。心想九商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晓得,刚刚那一下子反噬的猛烈几乎要了她的命。程云亭一面想一面扶住她,不让她起猛了身:“刚刚你可是吓死了我!下次不管遇上甚么事,决不许这般拼命!”
九商嘟着嘴道:“还不是听到了你的那声叫唤教我慌了神!”她的脸扬起来,“明之,你说是不是因祸得福呢?我现在一丝都不觉得难受,反而十分痛快!”她双掌相合,微微闭了眼旋即又睁开来:“甚至……我倒觉得自己的内力浑厚了不少呢!”
程云亭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先有药泉的滋润,后有雪莲九转丸护心,再加上他的内力灌输,难怪九商一时之间有这般感受。他并不点破,只是爱宠地抚了抚她的乌发。
“明之,只怕出谷的通道在池子里。”九商听完程云亭讲述了四周的情形后,沉思道。程云亭自然有些吃惊,九商方才所述,竟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是,那等在池子中迷了心的人,便想不到要出去。若是那些不曾被迷住的,或是想原路返回,或是想出谷进山,都只有一个法子可想,那便是路在这池中。”
程云亭颌首:“此番再下水,不知用避水珠如何?”九商闻言,忙忙从镯子中将夜明珠取了出来,一壁念动口诀,一壁将手探向药泉,只见泉水依旧在九商手掌之下咕嘟嘟翻滚着,并不曾退让半步。
九商微微有些失望,叹口气道:“罢了,我也没曾想过这寻常的避水珠能对药泉起甚么作用。这一回,你我二人可散不得!”
他二人稍作休整,系紧了腕上的丝带,又一次投入了那教人满心满意徜徉不起的药泉。这回,程云亭防止自己再迷了心,特意服了一帖药,称作“神难摧”,是教人心智坚定的药物,只是效力十分短暂。九商心知这些药都不是什么补品,虽谈不上多大的害处,但服多了决无好处,心中对明之又疼又爱。
他二人在池中摸索了半晌,九商惊叫道:“明之,你可发觉了不曾?这药泉的泉眼似乎是活的!”
程云亭凝住心神,果然发觉脚下的热浪过一段时辰便换一个方位。他当年跟着师傅,最怕的就是五行八卦,在此关头才晓得技多不压身是个什么道理。他也晓得现在不是抱怨自己的时候,只能屏住心神,仔仔细细地感受着泉眼方位的变换。九商在水中闭目不言,一时间,只有药泉咕嘟嘟地冒泡声,还有极细微的水汽碰在山壁上又滴落下来的声音。
不多时,九商轻轻地握住程云亭地手:“跟我走。”程云亭不做声。他知道在灵毓山中,九商的本能也许比任何判断都可靠些。
九商牵着他的手,安安静静地,顺着泉眼移动的方位在水中缓缓移动,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九商忽然向前跃去,带起一阵水波。程云亭忙稳住心神跟了上去。只见水下忽然变得透亮,一股强劲的吸力教程云亭感觉全身的骨骼都变了形。九商满目坚毅,伴着那一阵阵不可抗的力量喊道:“可不能散了!”
程云亭来不及回应,再次感受到了从曼陀罗花中进山谷的强大眩晕。
九商也觉得体内翻江倒海。她只觉得自己在一个平滑又扭曲的山洞中被牵引着前进。那力量太过强大,连在二人手腕上的冰蚕丝带几近被扯断。不晓得过了多久,二人终得以平缓地落下。九商按住心口,心想若是再来一次,只怕自己连那颗小狐狸心都快吐出来了,程云亭亦是身心俱疲。
这时二人才发觉处身于一个山洞当中。待得他们扶着洞壁走出来,看到的便是幽蓝的星星布满了天空。这山洞竟在极高的山峰之上,甚至能模模糊糊俯瞰整个连绵不绝的灵毓山脉。
☆、第二十七章
九商被眼前这壮阔辽远的景象镇住,好半天才出声道:“当初在楚腰阁,读书读到‘登高望远’,我还颇不以为然。想我自小在灵毓山长大,甚么高峰不成登过,所见也不过尔尔,无非是绿荫如云红花满枝罢了。如今我到了这里,可真真算是长了见识。”
他二人在药泉中被泡的分不清黑白日夜,待到此时才发觉已然是夜间。顶峰之上,依稀能听到脚下山间流水淙淙,月色倒不甚明亮。九商觉得夜风并不刺骨,因而奇道:“明之,在山下的风我受不住,按理说来这山顶的夜风该更加寒冷才是,我反而无甚感觉。”
她一转身,看到程云亭冻得乌青的脸,大吃了一惊,忙捏了个诀捧出一簇明火来,靠到程云亭身边:“明之,你这可是怎么了?”
程云亭只觉得牙齿格格打颤,情知是在药泉池边内力消耗太过的缘故,仍不肯说与九商听,只是道:“许是这灵毓山念旧,晓得你自小在她怀里长大,因而对你特别照顾了些。”
九九商听了此话,不禁展颜一笑,那模样真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程云亭在一旁竟看得痴了。九商一面将他扶进了洞,避避寒气,一面又怏怏道:“这药泉本事真大,将你我二人不分青红皂白抛了上来,咱们这可是怎么下去?”
程云亭安慰她道:“这总比在药泉池边上好的多了。素来只有上不去,没有下不来。哪怕是往下跳,也能到山底下,不管怎么说,这该算是出了迷心谷,也算进步了。”
九商复又欢喜起来,旋即皱起了眉头:“明之,不晓得为何,我总觉得我自从入了谷内,便有些喜怒不由自主。”
程云亭凝望着她小小的芙蓉秀脸,在星光下细细地颦了眉,越发没得不可方物,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只是忽然心中尤遭重击,恍惚间,九商身边似乎多了个人,那是个眉清目秀的小郎君,宠溺地挽着九商的手,言笑晏晏。果然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儿!他知道九商独个儿在青淮庄的时候,生活艰难且不通世事,那柳小郎君是青淮庄的地头蛇,看上了九商这么个弱女子,自然百般奉承大献殷勤!后来这个小郎君走失了之后,九商还想耗自己的法力来追踪他来着,这教他如何不起疑心!
程云亭忽然觉得胸中熊熊怒火燃烧了起来。眼前的九商面目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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