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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毓幽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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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进芙蓉庄里的小楼,也不能将你带进去,否则你我二人哪里用的着这般东躲西藏,就算是在野地里,也不用受寒露之苦。”

程云亭看着她手腕上的芙蓉花,一瞬间有些失神:“啊……师娘曾经带我进去过,那时候,你还那样小……”

九商听着程云亭的话,心中无限怅惘。想到母亲还在枫雪岭之下,自己却迟迟突破不了心法的最后一关,还要时时担忧捉妖姬是否寻到了附近,一时间心乱如麻。程云亭看她脸色渐渐不对,知道她心中郁郁,心中又生怜惜:“好九商,莫要再恼了,我们动身吧。”

九商一路默默地跟着程云亭。她知晓这是向着北方走。

北方,有灵毓山。

九商仰了头,静静地看了天空一会儿,随后顺着程云亭,将在青淮庄的一切,都抛在了身后。

北方多民风淳朴,人皆豪爽,女子们不论出嫁与否,出门皆不罩面纱。九商和程云亭一路走过去,心情都开阔了不少。时令早已入了早春,江南早已是一片葱茏,绿意盎然;越往北走去却越是寒冷,有些地方甚至还飘着鹅毛大雪。

这一日,九商和程云亭在一家小食肆里打尖儿,那店铺伙计膀大腰圆,招待客人、干起活来都十分麻利。程云亭点了两碗炒面,看着九商坐在对面对指尖儿玩,不觉一笑。刚刚要说话,忽然听得身后方不远处有瓷器碎裂的声音。程云亭心里一泠,略偏了头迅速往后看去。只见一个男子身形的人侧身迅速往外走。店伙计抢上一步拦到:“客人,咱们店小,做不起赔本的买卖。”

程云亭只瞧了一眼,并未将此人放在心上,又看回九商。却看到九商面色极是古怪。程云亭不由得心头纳罕起来:“九商,你可认识那人?”

九商紧紧绞着手,低声道:“似乎很像柳家的小郎君。”

程云亭听罢,不由得再转过头去。只见那男子十分尴尬,摸着袖口想掏出钱来,手却哆嗦个不停。程云亭直起身来走上前去,将那店伙计拨开,道:“出门在外,一时想起有急事来也稀松平常。开门迎客,自然是要和气生财,小伙计火气这般大,将客人吓坏了怎好?”

程云亭这一拨,自然也将那店伙计拨在一侧。九商抬头正好能看到那男子的侧脸。果然是多日不见的柳臣安。

程云亭在一侧已然连消带打地劝软了那火炭脾气的伙计,看九商的脸色确是旧识,便请柳臣安一道坐。柳臣安的模样似乎本想遁地而走,到了见着九商的那一刻,反而镇定了下来,在九商的右手边坐了,顺手端起程云亭的茶汤啜了一口。

“九娘子,我从不曾想过还能再见你。”柳臣安面上显然有些抽搐,但是他努力将自己平静下来。“当初我不辞而别,家母不曾找过九娘子的麻烦吧?”

九商看着他竭力克制颤抖的手,心里觉得他可怜,当着明之的面,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淡淡道:“这倒不曾。”

一时间面条上来了,程云亭将热气腾腾的一碗放在柳臣安面前:“刚刚柳兄一定不曾吃饱,现就着面条垫垫肚子吧。”

“九娘子,我从不曾想过还能再见你。”柳臣安面上显然有些抽搐,但是他努力将自己平静下来。“当初我不辞而别,家母不曾找过九娘子的麻烦吧?”

九商看着他竭力克制颤抖的手,心里觉得他可怜,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淡淡道:“这倒不曾。”

一时间三人相对无言。待到店伙计甩着汗巾子麻利地将面条奉了上来,程云亭将热气腾腾的一碗放在柳臣安面前:“柳兄一定不曾吃饱,现就着面条垫垫肚子吧。”

九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手在桌下悄悄地蜷了起来。她本以为柳臣安要暴走。毕竟在她想来,柳二公子还是那个粉粉嫩嫩,动不动就脸红耳热的小郎君,必然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接受这碗面。可是只见柳臣安慢慢地伏下头,挑出一根来吸溜着,抬头对程云亭笑道:“兄台这碗面滋味确实不错,只是兄台识得在下,在下不知兄台,还望请教一二。”

程云亭坦然道:“在下是九商的夫君,姓程,字明之,柳兄叫我明之就好。”

柳臣安目不斜视,从从容容吃完面,从从容容跨出店面,碗边是一小块碎银子。在他吃面过程中,九商不曾问道他这些日子从青淮庄消失都经历了哪些,但心中知晓,曾经的那个说话会红脸的柳家小郎君,从此只会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了。

九商一顿面条吃得食不甘味,程云亭则若有所思。二人从食肆出来,风刮得和刀子一般,刺骨地冷。饶是九商有法力护体,都觉得有些熬不住。程云亭找了家小客栈,二人住下。这小客栈再简陋,起码屋内有暖融融的火炉,能教人四肢百骸都放松开来。

九商将自己缩成一团,歪着脑袋看向程云亭:“明之,前几天的风我都不曾觉得这般刺骨,难不成就这么短短一段朝北的路,就有这般大的差异?”

程云亭正在整理二人的包裹,闻言转过头来:“你也该知道,我们再往前就是灵毓山了吧?”

九商的眼里浮过了一丝十分复杂的情绪:“我自然知道,只是当年从山上下来时还小,不知不觉稀里糊涂就来到了京城。当时想娘亲,想快些儿长大,练得一身好本事,将娘接出灵毓山,再不用受那冰寒之苦。”

她起身走到窗户前,抚摸着窗棂上凹凸不平的痕迹,运劲刻着些什么,一时间思绪万千,心潮起伏。只听到身后程云亭道:“你的功法未大成,现在进灵毓山,实为下策。灵毓山里说来你比我还要熟悉上几分。每个山岭各色妖族都自立为王。要到枫雪岭,困难重重。”

☆、第二十章

九商并不答话,却暗地里将拳头攥得极紧,只恨自己最后一关怎么都突破不了。厉荷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进灵毓山又遥遥无期,自己在红尘这一遭,到底得到了哪些?倘若当年不出山,在山上虽然习不得功法,但是好歹能偷偷去看娘亲,虽然隔着厚厚的坚冰,但是好歹还能描摹出娘亲的剪影。而这些时日过去了,娘亲在自己的心上早已成了一个淡淡的影子,想看,却总是看不清。

程云亭发觉九商的不对劲,轻轻将她的肩搬转过来,一看之下才发现九商的脸上满是泪水。程云亭忙忙地搂住她道:“好九商,莫难过……有我在,可好?”

九商无声地啜泣着,双手紧紧地拧在一起,她头一回这般绝望。程云亭不知道,自己在多少个夜里,在他已然熟睡之后刻苦用功,明明有时候会觉得就差了那么一丁点儿就能圆转自如,可是再一体味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所谓的心法大成,似乎和娘亲一般无法触及,教她怀疑自己到底是否有那样的资质能达到顶峰。

程云亭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极为低落,用下巴细细地蹭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我知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修炼本就是一条极难的路。多少人走不得,多少人走了又退回来,你们狐族虽有许多同伴天资聪颖,但是不代表就能悟得到境界,达到大成。”

“按你的修炼的时日同方法来看,其实你已经十分优秀。只是包袱莫要背的太重,否则会将自己压垮……九商,师娘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之一。总之,你莫要太担心。”

程云亭感受到怀中的人儿逐渐变得柔软,心中悄悄舒了一口气。只听九商闷声道:“明之,你不清楚,灵毓山中虽然关卡重重,可是灵气浓郁,绝不是山外可比。如果我能在山中修炼,很可能……只是……”

程云亭心中一震,他不料九商竟能这般为自己考虑。他是一介凡人身躯,虽然修习多年,但是灵毓山终究不是他的根。山中灵气充足,但是危险千万重,尤其对红尘中人,禁制多如牛毛。且要为九商护法,端是平添了一层困难。想到这里,程云亭紧紧搂住九商道:“我并不怕的,且再等两天稍作休整,咱们进灵毓山!”

当下九商盘膝用功了一炷香的功夫,收拾睡下。

外面的风刮得十分凄厉,屋内却暖意融融,二人相拥而卧,一夜无话。九商与程云亭落脚这小客栈十分简陋,因为人手不足,除了掌柜的并老板娘,并没有甚么伙计端茶送水地伺候。清晨时分,程云亭出了客栈想为九商汲水梳洗,却意外地看到了一袭火红横在眼中。

不远处,厉荷一身艳红的火狐皮裘,冷笑着看向程云亭:“云郎,你的脚程可真够快的,叫我好找啊!”她平时如金石一般的声音里,如今还带了一丝软腻,仿佛毒舌的芯嘶嘶地吐着,教程云亭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此刻,程云亭担心九商一人在屋中,无心应对厉荷的冷嘲热讽,捏了一个隐身诀,速速往屋里赶去。厉荷只是冷笑,并不追上前去。

程云亭见了九商还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心中一松,随即把她扯了起来:“好九商,快别睡了,厉荷就在外头……”话音未落,他们的窗户被一道劲风破开,只见厉荷高高地跷着足坐在后屋的屋檐边上,手中一颗松子一抛一抛地玩儿。九商也不禁变了脸色,很显然,刚刚她就是用松子破开了他们的窗!

厉荷飞了一个眼波给程云亭,道:“这小狐狸倒是身上有宝贝,上次那柄剑果然威力不小。这回,我倒想见见她的真本事……”话音未落,她那火红的大氅仿佛一面猎猎的旗,裹着她纤细而柔韧的身躯,呼啦啦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单足立在窗棂上。

“云郎,我不想伤你,你退开些去。”厉荷的眉毛挑成了十分歪曲的弧度,凶狠地看向将九商挡在身后的程云亭。

程云亭抿着唇。这个该死的女人,追踪本事这般了得,看来还是自己小看了她。原本以为可以在这里好好做一番整顿,也好教九商再次适应北方的寒冷。只是,算来算去不曾算到她的追踪术竟然精进于斯。他沉声道:“九商不曾做对不住你的事,骗你的是我,害你损修为的也是我,你要做什么,莫要和九商扯在一起!”

厉荷咯咯地笑了起来,在窗棂上换了个姿势,颇像一只大鸟:“云郎,你是真幼稚,还是装糊涂?捉妖姬的夫君和一只狐狸在一起,日夜缠绵恩恩爱爱,你说还有比这更打捉妖姬的脸不?”

她一面笑一面故作娇羞地低头,却瞧见了窗棂上有人工刻出的痕迹。她运足目力瞧去,看到那窗棂上刻着两个小字,便慢慢地念了出来:“娘——亲?”

九商只觉得满身的血都往头上涌了过来。她一身单衣,赤足站在地面上,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她知道自己不能如上次那般轻举妄动,将明之连带着步入险境,因而一直都在忍耐。此时却再也忍不住,怒道:“你要试试我的本事,便来呀,莫要站在窗棂上装模作样!”

厉荷一愣,轻声道:“哦,原来是怕我的脚玷污了你娘呢……”她口中一面说,一面却运劲将足底抹上那两个字,将窗棂踏得十分溜滑。程云亭感到身侧的人浑身发抖,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九商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指尖涌进来,心绪也慢慢定了下来。

九商一招手,一件褐色的大氅飞了过来,稳稳地罩在自己身上。她定定地望着厉荷:“我晓得,我自己的本事如今还不足和你好好比拼一场。可是你莫要得意。捉妖姬和我天生是对头,我自然也不会指望你能放过我。你将我娘亲踏在脚下,这仇我自然也要报得!”

话音刚落,她猛然拔起身形,拉着程云亭遁墙而走,与厉荷擦身而过。厉荷十分机敏,抽出腰间的软鞭向二人甩去,只听得一声轰隆隆响,整面墙拦腰被截断。厉荷刚要提气追赶,忽地觉得眼中刺痛,放发觉自己着了九商的道。原来九商遁墙而过时在墙里布了阵法,就是料准了厉荷的火爆脾气,一旦毁墙,自然会触动阵法放出毒雾。厉荷心中恨骂不绝,好不容易找到他二人踪迹,到底还是心太软,想多看两眼意中人,终究失了制住那小狐狸的先机。待到毒雾散去,哪还有二人的踪影?

☆、第二十一章

九商并程云亭一同穿墙遁地,避开了好远才停下来。看着平时稳重的程云亭也满头满脸灰尘,九商来不及歇息,倒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个诀帮他清理干净。随即想到厉荷的狂妄和那一鞭子的威力,心中转而忧虑起来。

程云亭看出她的心思,低声道:“厉荷虽然凶狠毒辣,却到底——”他顿了顿,“到底对我有几分情意在。她定然不会做出偷袭我的事来。以后只要你练功,我就贴着你护法,你睡觉我亦搂着你,自然能保得一时安全。”

九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将他伸过来的手臂打落:“这么说来岂不是美男计了?你倒自视甚高!”转念一想,心中又气苦:“若是我什么时候死在那捉妖姬手里,你再同她破镜重圆好了!”

程云亭一时也急了:“甚么破镜重圆的话,莫要提了来怄我!我当初若不是为了锁住她的法力,会施了法子教她嫁我,白让我担了个有妇之夫的名头?”

九商听了他的话,仿佛吞了一包黄连,心中极是难过:“罢了罢了!原来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拖累你,叫你为了我殚精竭虑,我一直都是你的包袱罢了,只是我不自知!若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你估计是多看我一眼也不愿的!师兄还是离我远点好!”

这话一出口,九商自己也惊住了。虽然在理说来,九商的父亲是程云亭的师傅,称他为师兄也无可厚非,可是自己向来唤他明之,一下子,师兄二字反而成了极生分的称呼。

程云亭一时间也懵了。过了好久,或许也只是短短的一瞬,他才颤着声音道:“好啊,九商,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九商自悔失言,却拧着性子,不肯看他。此时在野外,风刺骨地寒,九商沉默地生了火,她的法力不及程云亭,不比他素日在野外生的火那般明亮,但也勉强可以取暖。她给二人周围施了隐身诀,又布下阵法,便用大氅裹起自己,背对着程云亭躺下了。

九商夜半醒来,朦朦胧胧转了个身,才发现程云亭还坐在火堆旁。他抿着嘴,仿佛是一尊雕像,神情十分冷冽。九商好久没见过这样的明之了。似乎还是当年在楚腰阁的时候,二人刚刚相识,明之经常是这样的神情。想到此,她心中微微痛了起来。那时候,不,是更早之前,明之就开始为自己操心了吧?可是自己始终不知情!明之也一直都在瞒着自己……

更何况,那时候他和厉荷还是夫妻!虽然说是为了锁住厉荷的法力,可是厉荷那样心高气傲的人,为何会心甘情愿地嫁了明之?他们曾经有过怎样的故事,如今自己是无法知道的了。明之一直都说是逢场作戏将厉荷哄骗过来,可是内情到底如何,让厉荷吃了那般大的亏之后还对他念念不忘?明之从来都是瞒着自己,甚么都不和自己说,多问两句,他总是那句老话,不想让你担心……可是不知情才是最叫人悬心的,明之他为何就不懂!

九商一时间心绪乱成一团,索性也翻身坐了起来,默默地看着火堆出神。她本想着,倘若明之这时过来搂着自己,那就道个歉,将前面的不快一笔勾销。可是很明显,明之不愿意像从前那样过来将自己揽在怀里,用他的下巴轻轻蹭着自己的头发。九商闷闷地看着火堆,头一歪,又睡熟了。

第二日,九商醒来时发现火焰依旧还在,而自己已然置身于一片茫茫大雪中。九商大吃了一惊,跳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片雪未沾,而不远处的程云亭身上满是雪。九商扑过去道:“明之,你这是怎么了?”

九商入手一扶,才发现程云亭满身滚热,可是这热竟然融不了他身上的雪。九商勉力让自己定心,把住程云亭的脉,发觉他体内气流乱窜,明显是练功时岔了气,走火入魔。九商想起曾在绢帛上见过的清心咒,咬咬牙,用自己的双掌贴住程云亭的双掌,默念起来。

九商十分忐忑,她从未对谁用过清心咒,只是当初因为一时好奇,才下功夫记过那段口诀,当真是技多不压身,没想到今日还要靠这个救命。程云亭一直都是她的主心骨,如今一下子毫无征兆地走火入魔,九商真是连垂泪爱娇的时间都没有。大约是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九商明显觉得程云亭体内的气流归顺了些,只是他还是双目紧闭,似乎对外界无所知觉。

九商将程云亭扶在怀中,看着这仍然漫天飘扬的雪,一下子觉得自己这般无助。自从有了明之,明之将自己保护得极好,万事由不得自己操心。只是现状如此,九商咬咬牙,虽然知道自己抹去踪迹的法子不如明之,但亦可缓解一二,厉荷想要寻来也没有那么容易!九商当下负起程云亭,在雪地中疾驰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虽有功法护身,九商只觉得背上的人越来越沉,眼见前方有一片雪松林,九商精神为之一振,将程云亭往上托了一托,提气向前越去。

九商将程云亭倚着一颗松放下,这才发觉自己已然脱了力。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了片刻,运起法力将地上的积雪激起,靠着树堆出一个雪窝来。这还是当年姨祖母教给自己的法子,在枫雪岭看娘亲时,九商常常捱不住那刺骨的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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