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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毓幽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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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九商胡思乱想了一通,如今之计,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早日接出娘亲,见到明之。因为心里存了事,晚饭都不曾好好煮,胡乱吃了一碗粟米饭就盘膝练功。也许是心境又有了大不同,那日的午夜灵气并没有多充沛,可是九商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循环着一股气,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通透。
九商没有同道在身边,自然也只能凭着母亲曾经口授的那套口诀摸索,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进益到了何等地步。不过她自己打定主意,原来自己本领低微,参不透母亲的口诀,如今有了底子,不管如何,一定要要狠狠吃透了那些才好。
用功完毕,九商照旧从镯子里取出匣子来把玩。明之留下的,也只有这些念想了。九商取出一只蝴蝶沉香木的簪子在自己的头上比划。那时自己爱娇,对明之撒娇撒痴说只爱些鲜亮的簪环,不喜沉香木的凝重。明之抚着自己的头发道:“小九商,总有一日你会喜欢上这支簪子的。”自己还扭股糖一般不乐意。九商一面睹物思人一面细细摩挲着簪身,忽然发觉它并不光滑。
九商将簪子靠近眼前,细细地迎着月光检查。她本是狐族出身,目力极好,此时借着月光方能看清上面刻着极细的文字。那是狐族特有的文字,当年还是小狐狸的九商曾经跟着远房姨祖母学过。九商一字一字念过,只觉得不像一般的句子,倒像是一句口诀。火光石电之间,九商想起了族里的一些故事,说物件上若刻有文字,运功念上面的口诀,或许有所收获。九商连忙运足法力缓缓念动口诀,果然见得簪头的蝴蝶翅翼动了一动。她小心翼翼地摸上那只蝴蝶,发现平日里和簪身一体的蝴蝶竟然可以扭动。待得九商把那蝴蝶完全旋开,发现沉香木的簪子居然是中空的,里面是一卷丝帛一般的东西。九商心里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摈住气将它轻轻地抽出来,略一展开,便看到那薄如蝉翼的帛卷上密密麻麻的绣满了心诀。整个帛卷的末尾绣着一个“眉”字。自己娘亲的闺名可不就是“眉”字!九商心中五味陈杂,将帛卷并簪子端端正正放在床上,自己下地俯身恭恭敬敬拜了四拜。听闻当初娘亲是狐族小一辈中法术最为高强的,这既是娘亲修习的心法,自然也能为自己所学。若是能参透了这绢帛上的东西并娘亲当年口授的口诀,只怕接娘亲出来的日子指日可待。而且,明之既然有这根簪子,且知道交给自己,那他一定是和自己的父母有渊源的人!
这几日,九商也不乐意出门去那片小田地转悠了,更不愿上山去,只是留在屋里苦心研读娘亲留下的心诀。这下可苦了柳家的臣安,日日在九商的小屋子附近打转儿。一会儿是靠着山上的树读书,一会儿是临着湖钓鱼,心心念念只盼着九商能露个面。不料一连转了几日都不见九商,他头一个就慌了手脚,三步并作两步赶去松泉镇,找到在书院的大哥。柳臣安见了哥哥,一张口就是哭腔:“哥哥,胡家的小娘子好几日不曾出门了!”
柳臣康被弟弟这满头满脸汗的模样唬了一跳,原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此时一听心里先是一松,眉头旋即又皱了起来:“这是多早晚的事?再说,又不是娘病了,这胡九娘的事儿你随便使个人过来报与我听也就是了,值得自己这般巴巴地过来送信么?”
柳臣安灌了哥哥递过来的茶汤,心里稍稍平复了些,一时间也觉得自己做过了。只是那日的九商早已如同符咒,叫他深陷其中抽身不得。他活了一十五年,母亲身边美貌的婢女也有好些个,可是自己从来不曾见过那样的小娘子。这胡九娘真真是高洁无暇却风流难掩,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误入了红尘。自从那日回家,他便日夜茶饭不思,却不敢给母亲看出端倪,只盼着能再见上胡九娘一面。可是佳人突然连接几天杳无踪影,他除了来寻大哥出主意,别无他法。
柳臣康听了弟弟的话,沉吟半晌道:“阿弟,大哥不能陪你回去。”他抬起手臂止住弟弟不让他插嘴,“你听着,母亲叫我在外潜心读书,若是为了这些小事我回去了,母亲头一个就要怪罪那胡九娘。如此一来……”
柳臣安不过是年轻了些,头脑并不笨,此刻沉静下来倒也能分析一二。他想起自己还在夏日时有听村里的贺婆婆说过山脚下住了个姑娘叫做小九,当时并不曾把这山野村妇放在心里。那日在船上瞧见了一个面生的姑娘从山脚下迤逦而来,虽用面纱遮了半边脸,身上的衣服虽不时兴却是极洁净的,那风姿真的是见之忘俗。贺婆婆不是个爱称赞人的,提到这个小九倒是十分赞赏。如今胡九娘失了踪影,他一个青年男子找上门去自然是不妥的,请贺婆婆出马倒是十分妥当。想毕,柳臣安站起身来对着兄长一揖到底:“多谢大哥指教。”而后转身潇洒去了。柳臣康不仅苦笑,弟弟这些年来不爱亲近女子,只怕如今这个胡九娘要叫自家生出一场风波来。缘分自来天注定,真不晓得自家弟弟这番苦心是否能教胡九娘知晓一二。
☆、第八章
柳臣安这里为了九商几日不出门奔波劳走,九商自个儿却一无所知。自从得了娘亲亲手绣的心诀卷,九商越发如鱼得水,研习得不亦乐乎。忽然听得屋外贺婆婆苍老的声音道:“小九儿可在家?”
九商一个激灵,袖好帛卷跃下床来,猛地意识到已然好几日不曾踏出大门半步。急忙施了术法,叫屋内看上去略显凌乱,又打散发髻,半开了门对贺婆婆行礼道:“婆婆今日可安好?”
贺婆婆借着光亮瞧见九商疲惫的模样,又见屋里无甚生气,啊呀唤了一声:“小九儿,你这是病了?”九商借驴下坡,勉强笑道:“不过这几日身上不大爽利,歇上几日便好了。”一面让贺婆婆进屋一面道歉:“屋内这些日都不曾打扫,只怕怠慢了婆婆呢。”贺婆婆心里以为九商这几日来了天葵,忙道:“倒是我的不是,硬教你起来吹风。可曾吃些热汤水?”
九商心里倒是一热,以前在楚腰阁,细娘对她们看顾得十分精细,自己便不太注意这些,如今潜身在外,这么一位不相干的老婆婆却对自己如此关怀。忙笑道:“真的不妨事,已经吃了些热汤,多歇息便好了。”贺婆婆见九商面色还有些苍白,探头看了看灶上,果然热腾腾地蒸着一锅汤水,也放了心,嘱咐了几句就出了屋子。九商送她到屋外,觉得有一道滚热的视线胶过来,心里一愣。待到送走了贺婆婆,她放开意识来在屋外绕了一圈,看到了满脸关切的柳臣安正听贺婆婆说话。
九商心下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原来这些都是这个小祖宗闹出来的,没得还惊动了老人家。只见柳臣安对着贺婆婆又是打拱又是作揖,方扶了老人慢慢离去。这少年郎心地倒是不错,可是自己早已经把明之安在了心上。还要想个法子叫他死了心才好。九商咬了咬唇,复又盘膝坐下。
又过了几日,九商自觉功法大进,心里快活,想想已经很久不出屋子,没得叫人怀疑,便提了篮子到山上去。正值金秋,山上各种无主的树木极多,各种果子沉甸甸地挂在枝头。黄的黄,红的红,九商看得煞是有趣,放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山里的那段日子。九商长大的灵毓山上,珍奇的树木极多,什么千年的参,万年的藤蔓那是极常见的。九商还偷偷跑去过一处枫雪岭,那上面有大朵大朵的雪莲花。娘亲的冰牢就在那下面。娘亲每每看到九商流泪就笑道:“小九商不哭,这上面的雪莲是多少红尘中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我却在它们之下几尺处,多少人要羡慕煞了娘亲呢。”想到娘亲,九商心里又酸又甜。一时间又重新抖擞了精神,看着眼下这些寻常果实,反而也有自己的意趣。
这果子有些叫庄里的人摘了去,也有些被鸟雀啄了去。九商看定了几色果子,预备带回去做上几罐酱。正值山间无人,九商运转术法,眼波流转之间一个个果子嗖嗖飞入篮中,想到以前在楚腰阁时搬个馍馍还要捏手诀,和如今的光景真是天壤之别。
九商在山间一个人疯了很久,忽然又想到了程云亭。如果明之在身边,他会不会为自己采下几个果子,拧拧自己的耳朵叫一声小九商呢?九商忽然又兴致缺缺了,怏怏地挎了篮子,从山上行至湖边去准备洗一个果子来吃。
由于九商心里藏了事儿,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湖边还有另一个人。果子洗了一半,九商只听得身边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道:“九娘子今日可安好?”
九商唬了一跳,抬眼看去,又是那柳家的老二。心中不禁有些烦闷,却又躲不开,索性大大方方道:“小女子身上大好了,倒是柳公子在这下风口,就不怕招了寒气?”一面说,一面随手递了一个果子过去:“这果实御寒,柳公子拿去挡挡寒气罢。”
柳臣安满面通红,慌慌忙忙接了那果子,待要换个地方,又舍不得离远了九商,只得讷讷道:“小生皮糙肉厚得很,经得住,倒是九娘子一人在外,要好好保重才是。”九商对他无法,便决意要哄他一哄,笑道:“我倒不是孤身一人呢,我夫君只是在家乡得罪了人,叫我别处避一避,待到过了这阵子,自然要来接我走的。”
柳臣安原本猜到九商不是寻常农家的小娘子,却再想不到她是个嫁了人的妇人。乍听了这话仿佛晴天里一个焦雷劈下。他不晓得九商是什么时辰离开了湖边,只知道自己一路摇摇晃晃不识得回家的路。他家的奴仆们找出来,看到二公子面如金纸在湖边晃荡,手里攥了个几乎变了形状的山果,半幅长衫湿嗒嗒的,仿佛刚刚从湖里爬出半个身子。奴仆们赶紧将他拥了回去。
柳夫人瞧见小儿子这般模样极是心痛。她本是京城大家出身,当年柳老爷在京城正是一番风顺时下嫁了柳家。后来柳老爷却卷入了一场大风波,丢了官帽被发配,她带着大儿子,肚里还揣着个小的,在忠仆的掩护下连夜逃回柳老爷的出身地。正所谓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柳老爷的故乡青淮庄离京城天高皇帝远,且民风淳朴兼有香火之情,护住她这个妇人并孩子绰绰有余。这许多年过去了,柳老爷一直没有音信,柳夫人早已经灰了心,一心一意地抚育两个孩儿,并经营柳老爷当年留下的几亩田地。她手下能人有好些,自己也颇通经营管家,加之青淮庄靠山临水地势好,待到柳臣安长大时,柳家早已经是青淮庄数一数二的富户。如此一来,柳夫人当年韬光养晦的念头也去了大半,一心想着能重振柳家的雄风。因此,柳臣康才会离家在名士聚集的松泉镇苦读。不过柳臣康年幼时颇经历了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荣华,而臣安幼时家中百废待兴,过了几年青黄不接的日子。且臣安又是遗腹子,柳夫人经不住就把小儿子疼到了十分,从来不敢给他吃半点苦头。
☆、第九章
如今柳夫人看到小儿子的狼狈样,只觉得一把火在心里烧的旺旺的。安顿好了柳臣安歇下,柳夫人一叠声地把臣安的唤作阿双的一个小厮提过来问:“二公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到底有没有尽心服侍!”
阿双见主母动了真怒,连连叩头:“夫人明察,这几日二公子都不许我贴身服侍,小的想跟上,总是教公子赶了来家。”柳夫人身边的一个大丫鬟唤作香梅的,心里一直爱慕阿双,此时见了心上人把头磕得砰砰响,极是心痛,忙在一边劝抚柳夫人道:“阿双这厮借了十个胆子只怕也不敢隐瞒夫人。不过恕奴多嘴,二公子这些天确实有些怪异之处。”香梅看柳夫人的眼神严厉起来,只得硬着头皮道:“公子本是最喜辣食的,偏巧灶上的阿财叔这几日咸淡尝不太出来,都有些淡了。要是往常,公子断断不饶的,只是这几日,奴瞧着公子竟没有发觉似的。”
柳夫人细细一想,小儿子近来果然有心事,且都在极力瞒着自己,心中又老大不舒服。正值下面人来报,二公子手里的果子怎么都取不出来,且有发烧的模样。柳夫人顾不得自己姿仪,吩咐人请了医官,随后忙忙地提了裙子飞奔。到了儿子床前,只见柳臣安面色酡红,如醉了一般喃喃:“九娘……”
柳夫人愕然,木木地问香梅:“哪个是九娘?”
香梅不到十三岁时就做了柳夫人的大丫鬟,自是有她的过人之处。虽日日不出门,却也有自己通晓消息的法子。她略一思索便恭谨道:“庄上以前倒未曾听说有哪家有排行第九的小娘子。只是庄那面的山脚下似乎夏日里住了位姑娘,庄里老人们都称小九儿。只是不晓得这姑娘和二公子又有什么过往不成?”
柳夫人皱了眉沉思,只觉得小儿子近来确实诸多奇怪之处,连香梅递过来的茶汤凉了都不曾发觉。医官来了后,只称公子是一时被痰迷了心,缓下来自然无妨。柳夫人方放下心来。医官又开了几副退烧的方子接了赏钱走了。接到家人报信一路匆匆赶回的柳臣康进门就瞧见这样一幅图:弟弟在榻上沉睡着,母亲坐在一面眉头紧拧。他忙上前问道:“娘,阿弟这是怎么了?”
柳夫人见了大儿子,眉头稍微舒展了些,随后又严厉道:“康儿,那日你休沐,你弟弟偷跑去接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人?”
柳臣康心里莫名漏跳了一拍,又不敢违拗母亲,只得赔笑道:“倒是在集市上买书时遇见了胡家的九娘子,因见她孤苦可怜,便帮着她搭了把手,旁的再也没有了。”
柳夫人听闻小儿子果然见过那胡九娘,立刻柳眉倒竖:“孽子!只怕你弟弟这番病是为了她!这小娘子甚么来历?”随即又自言自语道,“孤身一人闯来这青淮庄,又如鱼得水,还能将安哥儿这孩子哄得神魂颠倒。嘿嘿,只怕是个人物!”
柳臣康心内大急,只怕母亲要去找九商的麻烦,就想着人报个信儿。他深知母亲这些年孀居辛苦,为人渐渐严厉刻板,又将阿弟视作眼珠子,这番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了九商是罪魁祸首,只怕要闹出一场风波来。身形刚刚一动,柳夫人慢慢地说道:“怎地?连我的康哥儿也被她勾了魂去?”
柳臣康忙赔笑道:“不敢,只是想看看阿弟。不过那胡九娘倒是为人十分正派,娘只怕是想得多了。”话音刚落,柳夫人便重重在桌上击了一掌,一个玛瑙镯子断成了两半,叮当落地。她因爱子糊里糊涂中口口声声唤着九娘,心里早已经汪了一汪苦水。自己千辛万苦拉扯大的孩子,一个眼错不见被狐媚子引得魂都丢了不算,连向来沉稳的大儿也替那个小娘子分辨!这些年她十分刚强,苦苦撑得柳家一步步起来,柳家的上下早已经是她的一言堂,难得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驳回。一旁的香梅唬了一大跳,忙忙地叫人来收拾,又亲上来检查柳夫人的胳膊。
柳夫人经了这一回,反而镇定了下来。又闻得小儿子有被惊醒的模样,淡淡地嘱咐婆子们:“好生着人看着安哥儿。”带了香梅竟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那八幅泥金撒花裙带起一阵风,掀起了柳臣康的衣角。
柳臣康低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心里却是说不出甚么滋味。母亲素来偏疼阿弟,自己也早就知晓的,为何这回心里如此难受?母亲这般模样只怕是寻胡九娘子的晦气去了,自己如何又这般软弱?那小娘子一个人过活本就可怜,听闻前一阵子身上还不大爽利,如今吃了母亲这一闹,又待怎样?一时深恨自己孝道难违,不能为胡九娘出头。只怕自己追出去,母亲连拆了九娘子房子的心都会生出来。这一头想着,看着弟弟那昏昏沉沉的模样,又不敢远离,屏退了丫鬟婆子,自己端了个圆凳做在弟弟身边。
☆、第十章
不谈柳家的天翻地覆,九商正在屋里用法术给自己盘炕。京城的冬日寒冷,楚腰阁的姑娘们到了冬日都有地龙,可是九商见过苦寒人家,一个炭盆也是了不起的金贵物儿。大多数人家都是盘炕的,一家人到了冬日坐在炕上用饭休息,想必是极惬意的。九商以前就有缠过细娘把自己卧室那雕花木床撤了换做大炕,惹得细娘差点笑岔了气:“我的乖儿,你见过哪家头牌姑娘到了冬日坐在土炕上见人?只怕天仙也有了三分泥土气。再者,你这是身在蜜糖罐里不知道甜味儿,要晓得这地龙也不是哪家都供得起的!”现如今,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虽说知道不会长久住下,但是终究有了自己做主的机会。
九商将山里的泥垒做一处,弹了弹手指,就见一簇火焰燃了起来,将泥烘焙得红通通的。正玩得起劲儿,忽然觉得自己为屋子设置的结界被人触动了——自从上回柳家的那小郎君不分青红皂白请了贺婆婆来之后,九商就留心给自己的屋子设了结界,不论是谁靠近,都会有所知觉。九商熄了火焰,心里有些嘀咕,只觉得从这气势上看来者不善。刚要放开意识去探察,便听得屋外有条女音高声唤道:“敢问胡家九娘可在此处?”
九商微微皱了眉,一面答应一面半开了门。只见眼前一位已过不惑的妇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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