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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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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月前?”柳织云心里暗惊,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当时老爷说在相城认回了辛暮,她便有些心惊肉跳,只怕就是那个长得象老爷又被她哄走的女孩子。不过看看老爷,除了喜便是喜,想来根本没有听说什么。她又存了侥幸心思:应该不是那人,如果是,早就将她的作为告知老爷了,这是大事,老爷怎会一句不提?老爷让她马上带人收拾出了掬芳斋,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主人入住。她的心思便放下了,心想,也许自己也没错,根本不是那人。后来,说是辛府小姐回来了,她马上出来想不管怎么说先笼住那小姐,却在看到那小姐面容时惊住了,果然就是那个小冤家。
    好在,她脑子转得快,马上转了向。不过自那以后她有些提心吊胆,不知道这小冤家什么时候会向老爷告状,但看那单纯样,又在心底里觉得她可能不会说。当然她也早已想好了对策,谁让尚书府的女儿如此吃香,来认的人那么多呢?当然,于她自己和念儿来说最好这位小姐永远不回来,或者受不了辛府的生活又远走。久在江湖的人怎么可能适应官家小姐的生活,这一点,她觉得自己是有把握的。
    可是,辛暮居然已经跟老爷告过状了么?倒没想到这么快。
    辛靖又道:“四个月前,暮儿为贺兰大人做事,曾在相府住了一段时间。期间贺兰大人已帮她打听过家人,他们认定暮儿是辛家的女儿。暮儿后来曾来过辛府,正是皇上派我去边城的那几日。贺兰大人告诉我,她来相府,却被人赶走了。”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只管看着柳织云。
    柳织云在他的注视下只觉背后冷汗都要凝结成冰,嗫嚅着说:“是,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是来过。可是老爷你知道,这几年来,上府里来认亲的每年都有几个,却没有一个是的,只是来骗点银两便走的。织云鲁钝,被骗得多了,自然谨慎一些,况且她并没有什么信物在身,这让我如何相信?”
    辛靖冷哼:“暮儿她身上虽无金锁片,却有长信当年给她买的泥偶。这泥偶这么旧,谁会拿它冒认亲。再说就算你不知道泥偶一事,你何不去沉香居叫出梅柳,别人也罢,梅柳是你表妹,也作不得信么?亏得前些日子念儿还当笑话说给我听,说是有人拿着两个泥偶便来认亲。”
    柳织云暗自顿脚,千叮咛万嘱咐下人不许透露,却独独忘了跟念儿说,她又爱跟父亲撒娇,这话便说了出去。可是念儿也是个糊涂的,当时她也是与辛暮有过照面的,居然根本没看清她的长相,如果她注意一下应该会知道当时拿泥偶认亲的便是正主,今天她娘也不必陷于这境地了。
    其实跟辛靖提到祁暮曾到辛府寻亲不果的是丛颢崐,但他到底不知细节如何,倒是辛念将那细节补充完整了。
    柳织云忽然跪下道:“是织云太疏忽,当时只觉得她手无信物,怕是冒认,根本没深想泥偶这一层。”她哽咽道:“是我对不起暮儿,她回来的第一天我便已向她道过歉了。”
    看她泪水潸潸的样子,辛靖半日无语,良久道:“你不必如此。你是怕暮儿回来会不利于念儿?念儿在辛府也这许多年;我自会好好安置她的;这你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掌管这个家也许多年了;也算辛苦;今后府里杂事你就交给程伯吧。毓华身子也渐好;女儿的教导她自会管。”柳氏讷讷不能言。
    辛靖走后,柳织云回房瘫坐在床上,今日应该还算是大幸吧?老爷居然只是警告。只是如此一来,以前的想法便不得而实施。辛暮回来,一切都要改变了。她也该另做打算,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也好有点倚仗,最大的倚仗自是念儿能找个好人家。上次本来有机会将念儿送进宫,以后无论大夫人怎样,她都会有些地位保证,可是竟又被辛暮弄砸了。
    
    天渐渐地冷了,苏夫人却忽然发病了。
    祁暮回来这两个月,苏夫人的病好了许多,心情好,饭也能多吃一些,眼见着比祁暮初见她时红润了一些。可是天一冷,她的身子又渐渐地受不住了。先是头晕,再是心绞痛,气喘不已,渐渐地便不能下地。
    请了大夫来,说是夫人生在南方,本不习惯于北地生活,虽这许多年,仍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长期肝气郁结,气血不调,病根固而不去。再加上前段时间情绪上恐有大悲大喜之事,也伤了肺脉,故而天一冷便发得厉害些。大夫开了一大堆的药,沉香居笼罩在药味中。仔细算来,自祁暮回家,就注意到母亲是药不断的。梅柳还说,这些年来,夫人也不肯吃药,这病便一直拖着,倒是小姐回来后,夫人吃药勤快起来了。
    辛梃听说后,对祁暮说:“因为丢了暮儿,娘亲一直自责,心情便一直不好。后来爹爹又纳了二夫人,娘亲更是抑郁。不过暮儿既已回来,娘亲前一桩心事已放下,只是对爹爹这一桩,希望也因为你回来,慢慢地回旋。现在好歹娘亲肯让爹爹进沉香居了。暮儿如有办法调和一些他们间的关系自是最好的。”
    祁暮皱眉道:“我也想娘亲大抵是心病。可是要我如何做呢?爹爹一边,又不知他如何想?”
    辛梃道:“当初爹纳二夫人,我和栋儿都很不理解,也恨过他。因为爷爷说过,我们辛家,自中祖辛追之后,很少有纳二房的。除非是对家中安排的姻缘不满又不得休离才会这样做。可是爹爹和娘亲却是青梅竹马,而且感情甚笃。爹爹后来娶二夫人,我们都不知原因,但后来也看出爹爹其实有些后悔,二夫人处去得也不多。及至长大了才知道娘亲当初因为丢了你自责,整日生活在自怨自艾中,不太愿意跟爹爹讲话,爹爹也觉得很苦闷,常以酒浇愁。据说是二夫人常开解他,他与二夫人只是意外,但是爹觉得需要负责,所以……其实爹一直想跟娘说清原委的,但娘没有给他机会。暮儿,我想我们也做不了多的,只要让爹有机会说出想法就可以了吧。”
    祁暮点头,心里却在想,该如何找这样一个机会呀。娘让爹进沉香居,却只让他在窗子外面与她说话的。
    大夫的药吃了几日,并没有什么明显起色。祁暮日日陪在娘亲身边,拿出当初照料小辕的劲头来照料母亲。苏夫人见她日日陪伴,心里高兴,又心疼她不得休息,每次醒来,总要赶她去睡。其实辛靖因为苏夫人的病,也有几日未上朝了。但苏夫人还是不肯让他进屋。祁暮只有在娘亲昏昏沉沉的时候放爹爹进来看看。看着爹爹脸上越来越重的忧色,再想想大哥的话,她心里越来越急。
    她想找人商量,却一时想不出找谁好,哥哥,要是有办法,还不是早就告诉她了?还有娘亲的病,几乎就没什么起色啊。那样的底子,祁暮不敢再想下去,她所能做的,只是看娘难过时,输点内力给她让她舒缓一下而已。
    那一日,丛颢崐又来尚书府,这回见祁暮真的是顺带的,因为辛大人已好几日未上朝了,他也有一些事需要找他。
    在沉吟阁外看到祁暮,他暖暖地看着她,微笑道:“暮儿,有一段时间没看见,怎么瘦了些?”
    祁暮忽然很想对他说说娘的病以及自己的忧心,他那样聪明的人,必定能有办法的吧。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揭奸计
    
    初冬的阳光照进四扇花格长窗,房内的帐幔已全撩起了,整间屋子看上去很亮堂。姜御医坐在沉香居苏夫人的床前,细细地把脉,苏夫人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脸上唯一的颜色便是嘴唇,只是唇色暗得发紫。祁暮、辛梃、辛栋环立床前,只有辛靖远远地站在房门口。
    把过脉,姜御医的眉微微皱着,又叫取过前几次以及夫人一贯用药的方子,好在梅柳细心,都是存好了的,此时便捧了出来。姜太医仔细翻过,说道,药方中规中矩,人参,桂枝,灵仙,首乌,乌药,淮山,熟地,麦芽,夜交藤,园珠草。我若用药,也只开这些,我再添两味护心藤,茯苓再试试。按说这方子对头,应该能够起效,怎么夫人这一直以来却没有什么改善?想了想,他又问:“夫人这几日的药渣可在?”
    辛靖一听说是要看药渣,一步便迈了进来:“姜大人是怀疑什么?梅柳,药渣都丢到何处了?”
    梅柳道:“药渣倒是未曾丢弃,夫人曾说药渣沤了肥可以种花的,故沉香居中的花草下倒的都是药渣,也有以前的沤在石砌干池里的。”
    姜御医道:“这便好,可否带我去看看。”
    梅柳有些为难:“这几日的还好,都堆在梨树下了,可以前的,混着土堆在小池里,恐怕都烂了。”
    姜御医道:“如今这天气倒也不妨,且先去瞧瞧再说。”
    除了祁暮,一行人跟着梅柳去了园中那一小片梨园和那堆肥的地方,一直呆在沉香居外厅的丛颢崐也跟了过去。
    梨树下的药渣是新鲜的,姜御医拿细棍拨着药渣细看了一回,那几味药清清楚楚的,也没什么问题。又让梅柳带着到沤肥的干池。天气干冷,这池里倒没有什么大的味道,姜御医站在一边,又取了细棍翻看了起来。
    过了很久,姜御医忽挑了比小指盖略小一些的一片药渣出来细看了一下,问辛靖:“辛大人,尊夫人曾有雍痰不出的情况么?”
    辛靖道:“以往到冬天,内人是有痰多咳不爽的时候。”
    “曾用过藜芦?”
    “藜芦?这药又如何?”
    “从药学来上说,藜芦反方子中的人参,有毒性。但是却能催吐消痰,用得好了倒也是险中求胜的药。”
    “可是,这是去年的事情。后来大夫开方子,并没有用这药。”
    这药渣却是这几个月才堆的。
    姜御医又翻了翻池里的堆肥,也只发现几片未沤烂的藜芦。“这藜芦的用量倒是极少。我方才看夫人的病症,气喘和心间疼痛似乎有药物的作用。这藜芦是猛药,但凡有一点便会引起这些,夫人本身体虚,若痰壅不是很厉害,还是不要用了。”
    辛靖点头,姜御医又回房开了方子,才告辞离去。丛颢崐也跟辛靖道别,辛靖感激到:“贺兰大人,多谢你请了姜御医过来。”
    丛颢崐客套完了,匆匆追上尚未走远的姜御医:“姜大人,这药是否有问题?”
    姜御医道:“我没有十成把握,所以不敢肯定。这几日的方子及药渣都没问题,只是辛夫人的身子实在太弱。但前两三个月的,药渣中有藜芦,而药方中没有。藜芦与人参反,会让人气喘心痛,也会让体虚者更虚。体虚,药效起得便缓一些。只是你说这府中有人要害夫人吧,这下的藜芦又实在太少,伤人或许可以,杀人却是不能。”
    丛颢崐点头:“下药者或许另有目的吧。”
    这厢,辛靖在房外问梅柳:“夫人的药是谁煎的?”
    “厨房里的春喜。”辛府因为有团聚吃饭的规矩,府里只设大厨房,各院并无小厨。煎药也是抓药后吩咐厨房按时煎好,各院派人去取。
    辛靖想了想道:“你去程伯处取个小炉和炭来,夫人的药还是你亲自煎吧。”梅柳点头。
    娘亲已睡着了,房内的祁暮却已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心里疑窦顿起:爹的意思,煎药的人有问题?她回来了二个月了,厨房倒还真没怎么去过,厨房里那几个人也没照过几次面,不知道春喜是谁,但还是决定去探一探。
    刚过午饭时分,厨房里已收拾干净,下人们也多去休息,只有一个小丫头还在那里生一只小炉,看那样子是要煎药。祁暮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春喜,只坐在窗外的树上静静地看着。不一会儿,梅柳走了进来,看到那小丫头道:“春兰,怎么就你在?你把大夫人的药包给我,从今儿起,夫人的药我自会煎。”小丫头老老实实道:“哦,梅姨,知道了。”又去橱子里取了几贴药来,递给梅柳道:“还有四贴,全在这儿了。”梅柳接过,转身出去了。
    祁暮心道,不是说春喜煎药的么,怎么又是春兰?正要下树询问,却见厨房里又进来一个着灰蓝衣服的丫头,冲着春兰道:“春兰,上次我给你的那包东西,你可还在?”春兰又从厨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道:“哎呀,糟了。春喜姐,我忘了把这个交给梅姨。梅姨说以后大夫人的药都由她来煎了。”
    春喜接过纸包说:“那也不碍事,秀珠姐上次就说不用再放了,是我忘了告诉你了。”又打开纸包看看,尖叫说:“春兰,你个死丫头,你到底放没放啊?怎么还有这许多?秀珠姐说这是化痰补气的药,你偷懒不放,难怪大夫人的病老不好。”
    春兰被她一叫,吓得差点哭出来:“这包老是要单独放着,我事一多便忘了。想起来时才放一些。可是大夫为什么不把这药按份包到大包里呀,还要我每天放几片。”
    春喜道:“这是大夫的事,我们怎么知道?现在秀珠姐又说不要放了,我取了还给她去,说这药还很稀罕的呢。”又将药揣在怀中,转身出去了。
    秀珠,那是二夫人的大丫头。祁暮一声不响地缀在春喜后面,看着她走到采云居门口叫了声“秀珠姐!”应声而出的果然是秀珠,春喜将纸包交给她道:“都在这里了,只是没放完。”秀珠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纸包,又塞给她一朵珠花道:“春喜,谢谢你了。这药夫人有用,因此取回来了。”
    等春喜一走开,秀珠便揣着那纸包来到后园影湖,拣了一块石头包在纸包中。看看左右没人,手一扬,纸包便呈弧线飞向湖中。她转身想走,却没有听到东西落水的“扑通”声,一回头,却看到一身紫衣的大小姐正从湖面抄了样东西飞回她身边,她的脸一下子白了。
    她有些结巴地叫了一声“大、大小姐。”祁暮看着她道:“你扔了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我以前用过的东西,怕是坏了,便不要了。”
    “坏了,便要往湖里扔么?采云居没有收垃圾的地方?”她又打开纸包:“你用坏了什么东西,怎么成石头了?还有这一片一片黑黑的,是什么?”
    秀珠冷汗直冒:“是,是我以前用来浸了水画眉的。”祁暮点点头:“噢,我对这些不通,不知道这些浸了水还可以画眉,那可以写字么?你既不要了,不如送我。”
    她只好说:“这,大小姐既喜欢,当然可以拿走。那奴婢就先走了。”祁暮一拍她的肩:“别急着走,我还不会用呢,不如你跟我回去教教我。”她一拍,秀珠便被定住了,骇得说不出话来,祁暮也不管,又拍了她一下,揽了她的胳膊便走了。
    只是这一走,便走到了沉吟阁。
    辛靖正跟辛梃辛栋说话,看祁暮带着秀珠来见他,不由奇怪:“暮儿,有事找爹?”又严厉地看了一眼秀珠,秀珠打了一个哆嗦,辛梃一见,出言道:“秀珠,你抖什么?二夫人让你去找暮儿的么?”祁暮笑笑说:“不是,是我要了秀珠一样东西,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让爹爹看看罢了。”说罢将纸包递给辛靖。
    辛靖打开一看,是块石头和一些黑色的片状物,却有强烈的药味。他闻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将纸包依旧包了交给辛栋道:“栋儿,你去姜御医处跑一趟吧,请他看看这是什么。”辛栋接过,转身走了。辛靖一言不发地看着秀珠,秀珠在他的注视下低下头来,微微有些颤抖。
    辛靖转向祁暮:“暮儿如何得了这东西的?”祁暮便将厨房见闻及跟着春喜见到秀珠及跟着秀珠到影湖的事说了一遍。辛靖马上春喜和春兰传了过来,她俩人一到,秀珠已面无人色。
    春兰一听老爷叫她,以为是她煎药常常不放那后加的药被老爷发现了,一下子便跪倒在辛靖面前道:“老爷,是春兰偷懒了,没有放那补药,春兰知错了,请老爷饶了春兰吧。”辛靖道:“这药从何而来,你细细说明白,便饶了你。”
    春兰说道,去年这药都是春喜煎的,今年夏天春喜因为有别的事,便将煎药一事推给了她,后来又交给她一包药材说:“这是补气的补药,给大夫人煎的药需要放几片进去。要另找干燥处妥善放好。”她便将那包药放到厨柜角的一个坛子里,因为拿进拿出太麻烦了,她又忘性大,因此常常忘记放。
    春喜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一向机灵,此时已知道必跟那包药有关,不待辛靖问便跪下说:“这药是春天时秀珠姐拿过来,说是二夫人说给大夫人加补的。”
    辛靖心中恼怒,如果他猜的没错,那黑色片状物必定是藜芦。他吩咐侍从:“去采云居,把二夫人叫到漱风堂。”又吩咐去沉香居叫来梅柳。
    不一会儿,柳氏和梅柳都来了,连着在采云居见母亲的辛念也跟了过来。
    柳氏初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家时人除了卧病的大夫人和辛栋外都聚集在沉吟阁的漱风堂,及至看到面无人色的秀珠才察觉不对。但还是开口道:“老爷叫织云来,所为何事?”
    辛靖眼底已风云暗起,他缓缓地问道:“柳织云,你是不是很想当辛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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