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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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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气果然无常,当天晚上,便刮了大风,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迅速地封住了山路,哪是路,哪是崖,根本分辨不出。干龙道:“我们回来得倒及时,果然就大雪封山了。”
    大雪封了几日的路,祁暮心里还是有些惦记着旧王府里的那个密室的,不知道大嫂有没有去过。天一放睛,她和小虎两人铲开了下山的路,就说要去府中看看。干龙点头道:“也好,我们三人同去吧,我去将前几日烧的炭卖了。小虎你陪小暮去王府走一趟。”
    三人到了城中,分头行事。分别时,干龙再三叮嘱,虽说现在不如前几年查得那么严了,还是得小心行事。祁暮说:“嗯,要是情形不对,我带着小虎逃跑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小虎也不服气道:“我跑总跑得掉的。不过,我也不用跑吧,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小暮逃掉就行了。”
    祁暮和小虎买了一些米、肉干什么的,翻后花园的墙进入了旧王府,没走几步就发现,洁白的雪地上有着几行新鲜的脚印,直通向思贤园。
    
    正文 第十八章 小乞儿
    
    祁暮与小虎对视了一眼,小虎蹲下身仔细察看:“应该有两三个人,脚印重踏的。”
    祁暮也蹲下身:“有些脚印很浅,好象轻功挺好的。”
    小虎摇头:“不是,你看,除了右边这两行的,左边重叠的脚印都很小,应该是小孩子的。”
    “小孩子?那右边的会不会是我大嫂的?”
    小虎又摇头:“也不象啊,这脚印,不象女子的,比女子的要大,又比男子要小。小王妃,我见过几次,比你高不了多少,脚不会大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几年我一直跟着爹爹在这附近的山上打猎。我们普鲁族人都是天生的猎人。一个猎人就该会追踪,看脚印那是最基本的了。”
    两人又小心地寻找脚印的来处,发现竟是来自于花园东墙处的一个破洞,那里被杂草掩盖着,如果不是冬季,又下雪,可能真的不太容易发现这个洞的。从洞里进出的十有八九是毛贼或是毛孩子了。
    下了几天的雪了,思贤园废楼里也积了不少的雪。密室入口的地上,果然有杂沓的脚印,有雪水泥痕十分明显。小虎看了一下说,他们没有走。那密室里,干龙上次也曾放了一小袋米,祁暮也不急着找机关打开密室,反正不管是谁,他总要出来的。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块石板轧轧开启,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就这么些米了,不知道够不够?”
    又有一个声音道:“也够几日了,不够的话,只好到永福寺前去讨一些了。”
    先前那声音又道:“快过年了,永福寺前都没什么人了,要年后才热闹。要去吉祥巷那边去讨才行。”
    另有一个暗哑的声音道:“吉祥巷是张扁头的地盘,要去的话就我去。”
    第二人担心地说:“轩哥哥,你上次的伤还没完全好呢,要是碰到他,就赶紧逃回来,不要东西了。”
    那轩哥哥满不在乎地说道:“皮肉伤而已,东西不还是带回来了?我们总要多准备一些,到底快过年了呢。过了年,永福寺前人多了,我们就会好一些的。”
    祁暮一惊:竟是三个乞儿?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密室这个开关的?
    祁暮和小虎隐在了一根斜落的横梁和碳黑的床柱前,耐心地等那三人走上来。
    先出来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背着一小袋米,而后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背了一个五六岁的瘦弱小男孩走上来。三人都是粗麻布的衣服,摞着无数的补丁,但看上去却还干净。鞋也十分破旧,两个大一点的孩子脚上的鞋都有洞,露出里面冻得通红的脚趾头来。三人上了地面,找到机关,集三人之力用力踩下机关,那石板缓缓合拢。
    当先的少年又机警地往四周环视了一圈,蓦地,就撞上了床栏后祁暮探究的眼。一愣之下,他脸上变了颜色,背了米,定定地站住不动了。小些的两个孩子初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推了他一下,继而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祁暮和小虎,两张小脸都泛上了惊恐之色。
    那少年看了两个小的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又看了下小虎,便挣扎着放弃了。看着他时而咬牙,时而沮丧,最后低头不语,祁暮知道他想找机会走,却又被自己和小虎拦住了唯一的出口。他们既走不掉,祁暮便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那少年眼见着走不掉,忽而换了一种无赖的口气道:“你没见着吗?我们就是要饭的。来这里找点吃的东西而已。”
    “那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的密室,而且密室里有吃的东西呢?”
    “秋天的时候我们爬进来玩,无意中发现的呗。到了下面才知道有吃的嘛。”
    祁暮朝他走了两步,又看了三人一遍,发现这三个孩子,除了中间这个略黑一些外,大的小的虽然脸不干净,肤色却白晳,尤其是小的那个,苍白得有些透明。“你们来了很多次了?怎么知道这里面还会有食物呢?”
    那少年抬起头来:“没有没有,我们这就是第二次,就是来碰运气的。”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密室,拿了东西的呢?”
    少年咽了一下口水:“今,今年秋天。”
    祁暮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因事情出乎意料,心里也有一些不甘,如果真的一直是乞儿来取的,那大嫂到底有没有得到帮助,难道说她生活得很好,不需要帮助吗?
    小虎却有些生气了:“这些东西是我们放在这里,送给别人的,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拿?”
    最小的那个孩子眼里已有了泪光,瘪了一下嘴小声说:“这里本来就是我们家……”最后一个字才刚出口,那大孩子已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马上又意识到什么,放开了,三个人的脸色瞬间都苍白了。只希望那声音小,祁暮和小虎啥也没听到。
    可是,偏偏祁暮和小虎的耳朵灵得很。
    “你们家?为什么?”祁暮的眼亮了。
    那少年急忙解释:“他的意思是说,我们秋天没地方呆的时候就是呆在这个园子里的。谁都知道这是以前的怀义王府嘛,哈哈。”他笑得尴尬。
    祁暮的疑心更重了,故意道:“这么说来,一个废园谁来过就可以当作自己家,我还可以说是我家呢。”她一边看着少年和那小男孩,一边故意咬重了“我家”两个字。两人却没有反应。
    倒是中间那小男孩,此时眼睛一转,忽然上来拉住祁暮的手道:“姐姐,哥哥,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拿走这袋米吧。我们家里还有一个妹妹,我们昨天就没有东西吃了。你们自己手里不是还有吃的吗?”
    小虎的脸有些抽搐,这话说的倒象是他们要与这三个孩子抢吃的似的。祁暮一听,脑子里却是灵光一现。她索性蹲在那个最小的孩子身前,轻缓地说道:“你要是跟我说实话,你们住在哪里,是怎么知道这个密室的,这袋米和我们带来的米和肉干就都给你们。”
    男孩看看了小虎手里的袋子,艰难道:“我们,我们住城南的大王村……”那少年一声厉喝:“小辕,你在说什么!”男孩吓得一抖,眼泪汹涌而出,抽噎得不可自制,最后竟两眼翻白晕了过去,幸好被祁暮一手托住。吓得那少年和略大的男孩围着他大叫“小辕!小辕!”祁暮伸手掐他人中,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却喘得厉害。少年见状,一把将他从祁暮手中抢过去,一边拍他的背。
    就在男孩离开祁暮手的那一瞬,她的另一只手触到了男孩胸前有一块坚硬的东西。少年忙着为男孩拍背时,她忽然伸出手去,从男孩胸口抽出了一个玉佩,她的动作太快,那三人都没有反映过来,愣在了当场。那玉佩触手温凉,晶莹剔透,一面雕的是盘龙,另一边雕的却是一只奔跑的狼。
    这熟悉的图案让祁暮愣住了,正要问,小虎此时却扑了上来,看着那男孩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你哪里拿的?”那男孩见他这样,作势又要哭,却又倔强地忍住了。
    那个略大的男孩道:“这么凶做什么?小辕为什么不可以有这块玉。我们没偷没抢,这是他娘给他的,他生下来就带着的。”
    小虎问道:“你娘,你娘是不是生得挺美的?”
    略大的男孩又道:“不是,正相反。”
    小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说错了,你娘半边脸上是不是都是疤?”
    三个男孩都愣住了,却也说不说话。祁暮拿着玉佩,拉起那小男孩的手,缓缓道:“这玉佩,北狄只有一块。你姓祁,对不对?我,也姓祁。”
    三个男孩的眼睛都睁大了。小辕忽然重重地点头道:“我姓祁,我叫祁辕。但我娘说了,以后我只能叫商辕。”
    “你娘是商雪莹,对不对?你是七月的生辰对不对?那你今年是不是应该八岁了?”祁暮心中激动,一口气问了出来。再看这孩子,很秀美,但那刚毅的下巴和圆润的唇角就是大哥的模样。
    祁辕不住地点头:“是的是的,可是你又怎么知道?”
    祁暮忍住鼻腔里不断上涌的酸意,说道:“因为,我是祁暮。”
    祁辕忽然放声大哭,一头扑进祁暮怀里:“小姑姑。”祁暮也忍不住,眼泪潸潸而下。
    那少年此时也惊愕地看向祁暮,看祁辕哭得气接不上来,又赶紧给他拍背。又望着祁暮道:“你真的是暮姑姑,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轩儿,是祁轩。”
    祁轩,淳义郡王的长子,祁暮印象里还是一个四岁的会撒泼耍赖的小不点,现在却已是个半大小子了。祁暮又惊又喜,揽过他道:“轩儿,你也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淳义郡王府也全没了。”
    “抄府前几日,我要找三叔叔玩,陶管家就带我去了东郊。后来发生了那事我们也没再回府,就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祁轩看看祁辕:“就是小辕说的,大王村。”又指着中间的那个男孩道:“就是他家里。”
    旁边的小虎抹了一把泪,忽然问道:“那小少爷,小王妃呢,怎么是你们三个来取东西?”
    刚平静了一下的祁辕又放声大哭,祁轩红着眼睛道:“雪姨,三年多前便故去了。”
    小虎和祁暮愣了:“那现在谁照顾你们?”
    祁轩摇头:“没人,我在照顾他们。”
    祁暮望向王姓的小男孩:“你们也没有爹娘吗?”
    祁轩道:“我是四年前才遇到雪姨的,那时王喜王芳的爹娘还活着。可是后来他爹上山采药,摔了下去,抬回来诊了两个月,还是没用。他们的娘太悲痛了,不久之后竟然也去了。后来就是雪姨照顾我们四个。可是雪姨体弱,也只支撑了半年多,再后来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了。”
    祁暮疑惑道:“你是四年前才遇到他们的,那还有四年多,你是怎么过的,还有,陶叔呢?”
    祁轩哽噎着说了这几年的经历。原来,他和陶叔去东郊看望小叔叔祁峰,是躲过了淳义郡王府的查抄,但风声传来,东郊祁峰师傅的住处也是不能呆了,陶叔和几个护卫便带了祁轩、祁峰和侍童躲避到郁师傅推荐的一个知交的山庄里。但过了一年,郁家有人去官府检举。他们便只好又走,混乱中,陶叔带着他与祁峰失散了。当时听说祁峰是被人抓住了,却不是官府。祁峰的侍童干虎前去打探消息,竟也一去不回。
    陶叔于是带了祁轩回了自己的家乡,在乡间过了二年多,想想风头过去了,又带他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祁峰。陶叔带他回了上京后是发现平静了一些,没有太多的人关注原淳义郡王与怀义王的事了。但不幸的是,陶叔遇上了仇家,几夜未回。他没有了银两,只好从客栈离开去寻人,结果却在南郊发现了陶叔的遗体。正在他不知道怎么办好,大放悲声时,遇到了偷偷去祭奠怀义王的雪姨,雪姨既是他的堂婶,也是他的亲姨妈,他便跟着雪姨回到了大王庄。他们用陶叔身上剩的一些银两安葬了他,从此便在大王庄安定了下来。
    可是此后苦难并没有结束,先是王叔摔伤,他们想尽办法凑银子给他治病,却没留住他,接着便是王婶去世。雪姨那时也是有病在身,却强撑着照顾四个孩子。也是那时,她告诉他们旧怀义王府那个小楼里的秘密,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可以到那里去了。他们一直不知道是谁在那密室里放了粮食和用品,因为雪姨不肯告诉他们,说他们现在的身份,还是与人断得越干净越好,不要拖累了别人。有就拿一点,没有就自己想办法去找。后来,因为再没有银两,她的病也得不到医治,终于没拖过半年,临终前,她告诉了小辕他的身世,以及还有一个姑姑在世。告诉他,无论多难,这玉佩不能卖,这是他血缘的唯一证明了。
    小虎听了直顿脚:小王妃既要去南边大王村投了王家,为什么就不肯留在西山上呢?
    祁暮道:“她不想拖累你们一家。可是她为什么要到王家呢?”
    一直不声不响的王喜忽然说:“俺娘说,雪姨以前对我们家有恩。还有,雪姨年年要去看怀义王和她的相公,我们那里近。”
    祁暮看向小虎,小虎点头:“怀义王爷王妃、小王爷、二少爷全葬在南郊。离大王村不过三里。”
    
    正文 第十九章 当家人
    
    大王村东头的农舍大约是村里最破败的了,它孤零零地离了村子一里之遥,傍了一片柿子林,倒象是看林人的临时小屋。白雪为黑色的小屋镶上厚厚的白边,但可怜的屋顶却是承受不了这份福气,三间小屋倾倒了一间半。房前是块泥坪地,此时覆了雪看上去洁净无比。零星的几根木棍显示着此处曾有过柴篱,柴篱之内的,应是个院子吧。
    祁轩和王喜在前面带着路,小虎背着米粮,祁暮背了祁辕,向这所孤宅走来,绕村而走的小路上没有别的足迹,唯有他们出来时的脚印。他们的脚步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离小屋越来越近。小屋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初时只倚着门框伸长脖子盼着,看见了小路上的人影,便飞奔了出来:“哥哥,轩哥,小辕,你们回来了。”看到男孩们身后高大的身影,又刹住了步子,警惕地打量着来人。
    祁轩叫道:“芳儿,我们找到姑姑了,后面是我们的小姑姑。”这是一个穿着红花棉袄的小姑娘,那棉袄套在她身上还有些空空荡荡的,风将它吹得一鼓一鼓的。祁暮仿佛看得见风在棉袄和她的身体间自由地进出。她的脸被风吹得红朴朴的,一张小脸上长了几颗冻疮,还有几处皴裂,看得祁暮有些心酸。
    众人进了房,发现房里比外面也暖和不了多少。原来这房子本是圆木筑就的,主屋倒还结实,但因年久失修,墙有了裂隙,现在的缝隙中都填了柴草,但仍有风灌进屋里来。屋子里有一盘土炕,上面铺了一些稻草和棉絮,三张薄被摊在草垫上。屋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火塘。想来天气寒冷,这里就当作烧饭的地方了。除此之外,就只有装水的大缸和一张破旧的小桌,桌上有几付碗筷。只比外面的乞丐多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祁轩让祁暮和小虎坐在炕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年格外冷些,因为柴草不太好打,家里一些木头的家什都用来烧柴了,也就没有凳子了可坐了。祁暮想那屋外那篱墙的影子,想来那些篱墙也被他们拔了烧掉了吧。
    炕上倒还有些微微的热气,王芳睁着清亮的眼睛道:“我一直小心地留着火的,不敢烧太旺也不敢弄太小了。”
    祁暮忍着泪用火塘上吊着的瓦罐为他们烧了粥,又将肉干煮了一些,叫了四个孩子来吃。他们吃得格外香甜,只一会儿,每人两碗落了肚。那瓦罐内再刮不出一瓢粥,王喜拍拍自己的肚子说:“好久没有吃得这么饱了。”
    但是祁辕,坐在炕上却显得有些病恹恹的,咳得有些喘。祁轩放下碗为他拍背一边对祁暮说:“小辕他身子很弱,有些喘症,天冷或情绪激动时都会发作,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想来商雪莹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虽活了下来,到底还是受了损,母体不好,胎儿自然要弱,小辕能活下来便是奇迹了,也难怪八岁的孩子只象五六岁,王芳只比他大几个月,却比他高出大半个头。
    小虎看了看房子,道:“这里住人也不合适,要不让他们都住到我们家去吧。”
    祁暮想想,干龙西山的家也不大,多住了一个祁暮便已经有些挤了,这四个无论如何也住不下的。再者,祁暮觉得自己已找回了亲人,在没有找到祁峰前,自己就是家长,不能把一家子都挂到别人身上,给人添负担。于是说道:“小虎,你们家住不下这许多人。其实这房子如果修缮好了,并不小,应该也可以渡日。我想趁这几日天还晴,不如请干叔帮忙修修这屋子,我带着他们住在这里好了。”
    小虎道:“你带他们住这里,爹娘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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