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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相识的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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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热闹已经退去一半,没退的也正在慢慢退去。有一些班级开始收摊,看看宿舍楼那边,已经有了几盏灯光。我没有兴致在逛,刚想回去。看到前面有三个熟悉的背影。走近定睛一看,惊讶的发现是陆标和金斌、顾浩在一起。
顾浩在前两天时,那隔壁班的女孩寻找到了更加“合适”的人选,把他遗弃在了一边。金斌和顾浩因为本身臭味相投,共有所好,关系一直不错。让我不明白的是陆标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况且前不久,陆标还打了金斌,按理说,应该是仇人,怎么就成了朋友?
他们三个手里没人拿着一根羊肉串,金斌和顾浩的嘴上还叼了根烟。每遇到有女孩走过,不论美丑,总要戏弄一番,说:“美女,这么早就回去了?不在逛一会吗?”然后哈哈大笑几声。陆标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时不时的也会对路过的女孩吹吹口哨,挑下眼睛,让路过的女孩羞涩却含笑着离去。
我看了很久,看着他们三个像痞子更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陆标和他们在一起的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远远的绕过他们,径自走向寝室,陆标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事后我才了解了事情的概况。在陆标打了金斌之后,金斌虽然很愤怒,但也怕了陆标。金斌在学校里经常惹事,和别人打架。但每次都不是自己单独上阵。因为家里有钱,又家住县城,认识了很多狐朋狗友。在社会上混的人大多是两类:一类是有钱到没处花的,另一类没钱到想偷抢的。结果两类人在一起后产生了互补。第一类人花一部分钱在第二类身上,第二类很是感动,要报答只能通过帮他做事。第一类人的惹是生非,第二类人总是奋不顾身的用“拳”和“脚”去解决。金斌看到陆标粗壮有力,一看就是从小干农活出身的,倒也有大将风范,不计前嫌。主动对陆标说:“陆标,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大家交个朋友吧。星期五放学后一起吃顿饭,大家都别记什么仇。”
陆标对金斌的这个举动很感惊讶,也很是感动。周五放学之后就和金斌一起出去吃饭。在席上,金斌要了几瓶酒,连连向陆标敬了几杯,说了很多哥们义气的话。陆标之前很少喝酒,这一次的失恋让他憋了一肚子的话,喝了几杯后,脑子渐渐有点眩晕,胸腔里充满了倾诉的欲望。在酒的挑拨和金斌的怂恿之下,陆标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这几天的苦衷烦恼。金斌这时才知道不是我喜欢乐乐,原来自己和陆标是钱钟书先生笔下所谓的“同情者”。于是有了共同语言。
病人与病人之间的探讨是最聊以慰藉的。那天金斌和陆标在酒的效威下,互诉衷肠了很多很久,金斌大骂徐乐乐没有眼光,不懂珍惜,没人说她难看还真把自己当“天鹅”了。
吃完饭,喝完酒,天色已晚。陆标醉醺醺的摇晃着身体。金斌的酒量比陆标好,脑子还算清醒。打了车把陆标送到了自己家里,在他的房间里睡了一夜。
把自己的苦水都倒出来之后,陆标感到轻松了很多。这次金斌的风度让他了解了金斌的另一个方面,于是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顾浩被那女孩甩了之后,闲来无事,也常常和他们在一起,于是组成了和“三个臭屁匠”一样人数的团队。
一个人的改变就是这样迅速,其实任何改变都只是一个观念的问题,观念变了,说话谈吐、行为举止也就自然而然的变了。
陆标的行为让我越来越看不惯。上课时,他懒散的坐在位置上,老师看不顺眼,就让他回答问题。陆标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老师有点恼怒,质问他为什么不回答问题?陆标嬉皮笑脸的说:“老师,不是我回答不出你的问题,你提这样的问题是对我智商的侮辱,我拒绝回答。”
金斌、顾浩在后面听了之后,马上配合着说:“老师,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同学的智商,我们青春短暂,你讲这样的题目本身就是浪费我们的大好青春,老师,你不能这样。”
说完后,三个人默契的哈哈大笑,气的老师直叹人生悲哀。
而到了下课的时候,他们会相约着走到走廊上,一有女孩子走过,他们就轮流着把对方推过去,假装骂对方,然后死皮赖脸的对女孩说:“对不起,没有受伤吧?要不要帮你揉揉?”女孩本能的骂一声流氓然后匆匆离去。他们站在那里恣意的大笑着。
也许是因为自责,也许是因为期末的临近,乐乐总是沉闷着。她开始变的很认真,每节课都认认真真的听讲,下完课后就在座位上复习笔记和重点内容。但有时候,忽然想到什么,趴在桌子上,因为脸朝下,看不到她的表情。其实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把陆标改变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她很为难,她不喜欢陆标,但也不希望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一直认为,在感情方面,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不喜欢对你做什么都不过份。于是我对乐乐说:“乐乐,其实这一切都不怪你。”
乐乐趴在桌上点点头。
我继续说服道:“陆标的改变并不因为你,这是由一个人的性格决定的。我倒认为这件事不幸的是你,好比一个花瓶摔下来,它注定要碎,不幸的是你刚好路过落在了你脚下。陆标的性格终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遇上你之后,这个改变提前到来了。可这不是你的错啊,你有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一个男孩喜欢你,你就答应,这个社会早乱了。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让自己开心一点,对的起自己的名字。”
乐乐没说话,过了一会,抬起头,眼睛有点红。以前我总认为乐乐是个男孩子,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产生了怜悯之心,觉的乐乐也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女孩。乐乐矫做出一个笑脸,勉强的笑了笑说:“我没事,谢谢你。”
为了调节气氛,我开玩笑着说:“乐乐,我第一次发现你笑的还是挺可爱的。”
乐乐把笑又扩大了一倍,说:“你不是说我像恐龙吗?”
我没想到她还记得,惭愧的说:“我没想到伤心的恐龙也有可爱的一面。”
乐乐说出一句让我受宠若惊的话,说:“你也很可爱。”
我有点慌乱,总觉的可爱的男生听上去就像强壮的女生一样让人感到别扭,我让她别这样说我,我会害羞的。可乐乐说:“但你也称不上‘帅气’‘潇洒’啊?”
我说:“这都是些外表方面的形容词,你就庸俗到只看这个方面?你不觉的我很有内涵吗?”
乐乐说:“我只看的出你内向,看不出你有什么内涵。”
我说:“我有内涵要让你看出来那也不叫有内涵了。”
乐乐不服说:“要是我的眼睛都看不出有什么内涵,基本是就是低能儿了。”
围绕这个话题,我们争了一个晚自习。最后我们都让了步,她承认我有内涵,我也承认她的眼光不错。这是一个矛盾共同体。快下课的时候,乐乐看了一下表,懊恼的说:“又浪费了三节课的时间,马上就要考试了,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安慰着说:“你放心好了,有我垫底的。”
乐乐摇摇头,表示比我好她也没有一点成就感。但铃响之时,又对我说:“回去之后,你好好想想办法,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我点点头。
考试那天,教室里出现从所未有的紧张忙乱气氛。除了几个平时只会读书的女孩外,其他人都想尽办法着在如何作弊这个问题上。于是作弊的方式花样百出:稍微有点勤奋的,连夜加班加点把可能考的知识点都抄在了小纸条上,字小的像蚂蚁的眼睛,纸张也不过手帕那么大。懒的连抄都不愿意抄的人拼命的寻求着外援的帮助,于是王君顿时被围了一圈。左边的让她把试卷放过去点,右边的也一样。后边的让她在把试卷做完后把它翘起来,而前面的却说要把它摊平。王君忙的不可开交,左右前后的都在互相指谪对方太过自私。又开始拍王君的马屁,说她是班里最善良最可爱的女生,说考完之后自己一定要投王君“三好学生”一票,班级里唯一有资格拿这个奖的也只有王君了。这些话让一些女生听了之后感到冷落的气愤。
因为乐乐强于理,我强于文,我和乐乐商定之后的决策就是文的我给她抄,理的她给抄。如果老师看守太严,我们就把手伸到下面,一个手指是A,两个就是B,然后依次类推。对于试卷后面的大题,实在不行,只能抄送小纸条。但这就有点冒风险。因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讲究的就是实物的证据。我们做手势对答案要被老师发现,只要我们拼死抵赖,说自己手指头抽筋老师也没办法。纸条就不一样。但临考前,乐乐脑筋一转,灵机一动,说:“阿泰,你在写纸条的时候用你的左手写,这样字迹就会不一样,也可以抵赖一下。”我对她由衷的钦佩。
第一场考试过后,我们才发现有点杞人忧天了。一场有两个监考老师,前一个在看书,眼睛不离书本一刻,仿佛一转移视线,那些字就会无故消失。后一个坐靠在墙边上,知道我们不敢往后看的心理,放心的在那打盹。我们是听到他粗重的鼻息声才知道的。于是大家都大胆的抄袭,有的甚至就把纸条正大光明的放在桌上抄,也有的在东张西望,看看谁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催着他快点写张纸条过来。第一场考的是语文,本来女生在学这个学科应有先天的优势,但乐乐没有发挥好。她不爱看书,语文一直都弱。我把试卷写完后,敲了下桌子,发了个暗号给她,乐乐看看前面看看我,确定没有危险后,趁机把我的试卷直接就抽了过去。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前面的老师抬起头张望了一番,我低着头心里恐慌的澎湃着。他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又低下头,只淡然的说了句:“大家要严格遵守考场秩序,都这么大的人了,要学会自觉一点。”我想他没有遵守学校规定的监考秩序,我们又怎么可能去遵守?我鄙视的偷笑着。
几场考试下来,唯一有点严的就是最后一场英语。监考的是两位男性同胞,一老一少。老的坐在前面“看风”,少的坐在后面“把关”。一看他们那架势,我就知道,这场考试会难倒很多技术不过关的人。
发完试卷后,那老的教师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说:“相信大家对考场的秩序已经不用我啰嗦了,我只提醒一点,若有可疑者,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没收试卷,第三次报告教导处,根据实际情况采取一定的措施。”
下面一篇歇斯底里。我觉的这老师逻辑思维可能不太好,因为没收试卷连做题都不能,还怎么会有第三次能够让他去报告政教处。这样想着,开始做书卷上的题目。没过多久,那老教师的锐利眼神就锁定了一个目标。闲庭散步似的走过去,到那人身边时,冷不丁的就抄起了那同学下面的一张纸条。他把“战利品”高高的举起来,挥一挥,表示威,说:“不要让我抓到下一个。”
可这时朱云已经把纸条放在了下面,朱云被那老教师吓的浑身颤抖。情愿自己考了零分也不愿被抓到。可刚想把纸条藏进口袋,鬼鬼祟祟的动作引来了后面少的那个,那少的走到他身边,富有经验的说:“自觉点吧?!”朱云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出来,满以为自己会被没收试卷,结果那少的说:“事不过三,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机会让顾浩给碰到了,那时他趁老师背对着他,越着身想看前面一个女孩的答案。那少的老师一回过头恰好歹个正着,大骂了一声,说:“不要让我在看见一次。”
结果那天考试总共被抓了十几个,每抓一个都是最后一个,可见没有兑现过的承诺无法令人信服。考完后,大家都舒了口气,像干完一件体力活。然后大家都跑着去寝室整理行李,准备回家。
我和乐乐道了声别之后也回了寝室,朱云动作比我快,说了一声“再见”就先离开了。我本来想和陆标也告一声别,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影。怕赶不上车,于是悻悻的提着箱子自己走。
到校门口时,看到五六个人站在那里,像流氓团伙。我知道他们又有了江湖恩怨要了解。我瞟了一眼就到路边等车。等了许久,眼看着车越来越近,我听到流氓团伙中的其中一人说:“马骁,他们来了。”
我好奇的回过头,惊讶的看见陆标、金斌还有其他几个陌生的约十几个人气势凌凌的向这边走过来。车子在我面前停下,司机催了我几声后我才醒悟过来。踏上车,坐到靠窗边的位置上,透过玻璃窗看到陆标他们追打着马骁这一伙人。远离视线后,心里莫名的悲伤,因为一个学期的毫无收获,还是因为一个好朋友的堕落变化?也许都有!
晦涩高中(五)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有这样的想法,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年龄越大,越觉的过年没意思。”过年时无非就是亲戚间礼尚往来一番,证明之间还有血缘的关系;朋友之间相互聚乐一回,表明彼此之间还有友谊的存在。我的朋友不多,到了年初,大家都忙着拜年,在一起的时间更短。这时候我就常常想着回学校,高一时的学习压力并不大,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学校。不过说真的,除了刚进学校时对它有所抱怨外,我到现在没有后悔。因为那里给了我一个安放青春的环境。青春期应该做什么?我不喜欢长辈对我们这个年龄的一切意味深长的教导。没有童年的人生是可怜的,没有青春的人生是可悲的。在这个年龄段,我们可以也应该恣意的欢笑,尽情的哭喊。我们可以恋爱,因为它使一个人成熟;我们需要朋友,因为它让我们懂得选择和珍惜。青春可以有很多色彩,但它不应该是灰色的、暗淡的。(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我的青春并不值得我骄傲,但我目睹了很多青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绽放着、枯萎着。这一切都很自然。
第二个学期开学时,大家似乎都变了个形象,穿着过年时节的新衣服,脸上也仍保留着过年时的喜庆样。乐乐剪了个发,理发师的专业术语是“碎发”。我不懂,但看上去,乐乐显的更阳光灿烂。
朱云倒是先前一个样。虽然买了新衣服,但他在这方面永远落伍,衣服的款式应该是去年流行的,在衣服的后背打了个勾,本来可以增加这件衣服的含金量。但这勾打的破绽百出,像是镰刀的形状。不过历来文学青年不注重物质,只注重精神方面。可以理解。
不能理解的是陆标。开学第一天见到陆标的感觉就是他越来越像流氓。那个时候流氓大多也有统一的穿着,可以说是他们的“制服”。上身穿着当年当季最流行、最拉风的衣服,下身穿一条牛仔裤,并一律在大腿前或屁股后剪几个洞,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许很多流行的东西只为了流行,本身不需要什么意义。
陆标的穿着就是如此。他见到我,很平常的问候了一声,我点点头,表示我接纳了。过不多久,金斌过来找陆标,说是有点事。陆标整理好自己的床铺之后就跟着走了。
几天以来,陆标只和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我想也许他真的变了,用不客气的话说,他堕落了。陆标现在的表现让我看不顺眼,也让很多人看不顺眼。有很多次,我想和陆标谈谈,企图用过去的一些事让他重新审视自己。可每次到了要行动的时候,我才觉的已经不大现实了。最后我只好求助于乐乐。
乐乐假装为难了一番,然后说:“那你觉的应该怎么写?“
我摇摇头,我相信乐乐只是碍于情面不好爽快的答应我,于是我说:“你看着写吧!对于陆标的情况你也很了解。“
乐乐扭捏了一番之后就答应了。她写的很认真,撕了揉了好几张纸,晚自习结束后,她把纸张折成长方形给我,让我交给陆标。
这张纸条里面的内容我没看,陆标也没看。当我把他交给陆标时,陆标嗤笑了一声没接,我说这是乐乐给你的,他“呵呵“笑了两声,不是不相信而是觉的太晚了,没这个必要。那一刻,我对他失望至极,我把信塞到他的手里,他没摊开就把它撕了,说:“阿泰,我现在真的感到为一个女孩伤心太不值得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我不想在被别人看不起(可以在想想是否换个表达方式)。”
我恼怒的回应着,说:“那你堕落去吧。”
说完后,我带着一腔的愤怒躺到了被窝里。
第二天我把原委告诉了乐乐,本以为她会很伤心。没想到她倒轻松了很多似的。也许这是因为证明了我的一个说法,陆标的改变是迟早的事,乐乐的出现只是让这事提前了一点,这不是她的责任,没有责任也就无所谓义务。乐乐想明白了这一点。
天气渐行转暖,外面的阳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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