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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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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是洪太祖的真正事迹,外人所不知的。远远不全,但也足够说明白他的为人了,怎么样,看完什么感觉?”

    “惊讶、佩服自然不用说了,另外还有些侥幸”景泰苦笑着:“幸亏我生的晚、他死的早,要是和他赶上同个时候,说不定大燕的天下还得被他夺了去。”

    国师则要豪迈得多了,哈哈大笑,独手摆动:“这不是小孩子的念头么。洪太祖也是人,他要真的在世,你我两人同心联手,也未必不能和他斗一斗!”

    景泰也笑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洪太祖的心思,算得人间少有。”

    燕顶收敛笑声,点头:“不错,我写这本册子,就是为了让你明白,洪太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物,如果留下来一套复国的方针大略和诸多部署的话而他留下的那些东西,若能落入你我手中,又会怎样?”

    景泰一愣,燕顶却不等他开口,又把话题一转,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少年时的遭遇你是知道的,救我的高人、也就是我后来的师门,他们这一脉的传承,与洪皇帝有着莫大关联,否则我也不可能知道洪太祖那么多事情、更写不出来这本册子。”

    “当初拜入师父门下时,我本就是想学些厉害本领再回去报仇,可是一来没想到有你,二来没想到师门有这样的背景直到几年后我才无意发现,师父还守着一项绝大的秘密:太祖为大洪朝设计的身后事。”

    景泰的眼睛亮了:“大洪的身后事?洪太祖为了复国安排下的布置?”

    燕顶点头:“洪太祖的确留下了一番布置,可那时候我想尽办法;也没能探到他的部署到底是什么,又过了几年才弄明白,莫说是我,就连师父也不知道太祖的具体安排,不过师父知道一个地方,那里藏着洪太祖留下来的所有秘密。”

    如果是别的皇帝留下来的‘复国部署’,燕顶也就是一笑而过,不会格外注意,可是洪太祖不一样,那时候燕顶已经知道此人的诸多事迹、知道此人的心机深沉得可怕,他留下的‘身后事’绝非等闲。

    再之后如何施展凶狠手段、从师父口中逼出了这个地方坐落何处的过程,燕顶没有对景泰去说那时景泰已经成了太子,将来坐定龙椅了,燕顶要去谋夺‘洪太祖留下的秘密’其实也是为了儿子,可毕竟忤逆叛师不是什么光彩事情,没有一个当爹的愿意让儿子知道自己的罪行。

    有了师父的‘指点’,燕顶找到那个地方,是高原中一片无人区,巍峨雪山耸立。

    可‘那个地方’的入口处有厉害机关守护,以燕顶和花小飞的本领都无法突破,只能无功而返再去‘请教’师父。那次‘请教’琥珀也在场最终‘大哥’为了保护妹妹把事情原本相告,燕顶如愿以偿得到破解入口的办法,琥珀却对一切懵然无知。

    破解入口机关,走过长长地路,重新走上地面时才发觉,他们已经置身于一座巨大的山谷之中。外面是寂静死地、一眼望去只有憧憧雪山与无尽寒冰,山谷中却温暖如春,奇花灿灿异草青青,各种小兽泰然安栖,一时间燕顶和花小飞恍若梦中,还以为置身于仙家道场。

    难得燕太祖,竟然找到了这么一片好地方。

    山谷中罗列着一座座人工开凿的岩洞,其间有药物封镇,草木难生百兽不饶且干燥异常,虽然摆在那里几百年了,但并无破败之相,只显得威严神秘。

    燕顶大喜过望,但是在搜索过诸多岩洞后又大失所望。

    有的洞中摆放着浑天仪、地动仪、司南、沙漏、日冕等等‘科技发明’;有的洞中拜访着水车、耕犁、磨盘等劳作用具;有的洞中摆放着机弩、战车、投石臂、诸般兵刃甚至马镫;有的洞中则是拱桥、大殿等建筑的模型无一例外的,所有实物或模型旁边都配以图谱,详解它们的制作办法和工作原理。

    林林总总包罗万象,可是这些东西,放在七百年前都不算稀奇,落在燕顶眼中就更显得落后了,就说那个司南,洪太祖留下来的还是一座巨大的司南车,现在燕人用的可都是小巧便携的司南盘了。

    全都是没有用处的东西。

    岩洞绵延不绝,再往深处走,洞中陈列之物又有了变化,没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工具,变成了一窟一窟的书籍,历代史记、先贤着述、佛家经卷,甚至连武功秘籍都有,而最多的还是道家玄学的种种典籍,这倒是理所当然,七百年前洪太祖笃信道祖痴迷方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可是从实物到典籍,怎么看都是一座博物馆、只是一座博物馆,和洪太祖的部署、洪皇后人的复国大计没有一星半点的联系。

    天知道洪太祖发了哪门子疯,动用庞大的人力物力,建了这样一个没有一点实际用处的古怪地方。

    燕顶如何能够甘心,当下小飞仔细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发现,山谷中还藏了一扇暗门

    说到这里,燕顶停顿了片刻,加重了语气:“便是这扇门了。”

    此地藏了‘洪太祖有关复国部署’之事绝不会错,燕顶找到的山谷出自洪太祖的手笔绝不会错,那真正的秘密就要着落在这扇门之后了。

    门就在眼前,可是想要打开它并不是件容易事,门上牵扯着重重机关,凭着国师的本领和实力,要凭着力量破门并非不可能,但是触动了机关,门后之物就会被摧毁,而此时燕顶的师父早就化身枯骨,再不能从他老人家那里寻求‘指点’了。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耐下心思,一点一点的去破解门上的机括暗扣。

    燕顶要帮景泰坐稳大位、继而攫取天下,他没法在山谷中耽搁太久,开门的事情就着落在花小飞身上。

    就是这扇门,花小飞一开就是三十多年。

    门的来历过往终于说完,燕顶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腹语的语气也随之放松了许多:“便是如此了。那扇门能帮我们夺取天下,不过要占这天下也不是非得靠着这扇门不可,我的想法一直是两头都不放,小飞在山谷中专心开门,我和你则该做什么做什么,总之,能打开门最好,打不开的时候我们也不去干等”

    说着,国师笑了起来:“说不定,大燕制霸中土时,小飞还没能把门打开呢。到了那时我也会去山谷,帮他一起想办法开门。”

    一扇与天下有关的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门后的事物对国师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天下’了,哪怕大燕已经占下了整座中土世界,不再需要那扇门的帮忙,国师也还是会去尽全力打开它,他总得看看洪太祖到底留下了什么,他总得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背叛师门、为了什么才犯下那份忤逆大罪!

    燕顶给景泰讲的事情很乏味,归根结底不过是一扇怎么打也打不开的门,可就是因为它打不开才让人着迷,景泰也听得有些恍惚、更有些好奇,脱口问道:“要不要我征兆锁匠?”

    话说完,不等国师应答他自己就回过味来,摇着头笑了锁匠?那扇门要是能被锁匠打开,燕顶干脆带着花小飞一起跳崖自尽去得了。

    不管门后是什么,景泰总算听了个能勾起他兴趣的好故事,心满意足了,就此岔开话题:“我已经传出密旨,派上草原的大军悄然回撤;另外南方的兵马也集结得差不多了,谭逆和南蛮的好日子就快过到头了。”

    疯魔心性可以收敛、压制,但永远无法彻底抹除,一提到要打南理,景泰无法抑制的兴奋起来:当年一品擂时的奇耻大辱,终于到了报复的时候。

    而想到那夜动乱时的种种情形,景泰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人明日山庄的庄主,那个受帝王宠爱、却当着无数燕人面前,对一个南理无名小卒亲亲热热、大大方方地说出一声‘我喜欢他’的苏杭。

    苏杭在岛上。

    前阵子巨船起锚、开航,离开了那座同时盛产‘咖喱’和‘可可’的大陆,终于实现了一个从前生带过来的荒诞梦想,苏杭找到了她的巧克力,可原本清晰的前世渐渐模糊了、本来只是一场梦境的今生却越来越真实,会如此的原因仅仅在于:有个长得还不错、和她有着同样经历的、叫做宋阳的混蛋她留下了一个儿子。

    有了小小酥,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这种在苏杭看来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归属感,就只有真正的亲人才能给予。

    不管我身处何方,不论是我是梦是醒,有儿子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苏杭依旧不快乐,为人母亲之后,她开始更加思念仍在苏州的父母,疯狂的思念。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父母,事情变得复杂了许多,所以苏杭觉得宋阳是个混蛋,可惜,她恨不起来。非但不恨,反而越发想念了。

    大船载了满满的巧克力,从姥姥到水手人人都觉得这个东西挺好吃,小小酥更是没完没了的要,经常把自己吃得满身邋遢。苏杭逗他:“要爸爸还是要巧克力?”

    小小酥没选‘要爸爸’。

    大船回航,但并非直接取道中土,途中兜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先去了一座上次远航时苏杭到过的岛屿。

    那座岛子和其他岛屿相比没太多特殊之处,有山有林,住着些矮小黝黑且未开化的土人,唯一一点不同是苏杭曾经在此得到过一串珠链。

    苏杭是个女子,相比于宋阳,对今生前世的变化她更执拗地不去接受,但是对这个世界中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却更当真,后来她仔细想过,觉得土人送给自己的那串珠链,或许是挺吉利的:她得了珠链后,一回去就遇到了宋阳;宋阳带上珠链,睛城九月八那么一场大乱,众人几乎深陷死局,结果还是逃了出来

    苏杭也不是真的确定什么,但是这种珠链如果能多出几串自然更好,至少要给小小酥的手腕上绑一串,所以苏杭又去了那个岛子,想再去找土着去要珠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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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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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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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找死() 
一场大睡整整两天,谢孜濯才苏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了宋阳,明显的,她吃了一惊缓了缓jing神,谢孜濯终于想起如今身在何处,随即她又笑了。

    宋阳轻声问:“觉得怎样?”

    一双手臂伸出被窝,瓷娃娃摆了个大力士的姿势,可笑更可爱。她用动作回答了宋阳的问题,嘴巴要用来笑,没工夫说话起床洗漱、吃了些东西又喝了宋阳亲手煎熬的药汤,瓷娃娃彻底恢复了jing神,别人都识趣,这个时候没人来打扰他们。

    说说沙民、说说班大人、说说之前在犬戎的战事,瓷娃娃双手抱膝、坐在厚厚的毛毯上,随口说着那些事情,无关紧要、未来无关、更无关她的思念,只是每次目光接触的时候,她一定一定会给宋阳送上一个笑容。

    宋阳也在笑,开始的时候他的样子落在瓷娃娃眼中,惬意而满足,可是看久了谢孜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付老四的笑容透着份古怪,好像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

    瓷娃娃纳闷,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怎么了?有不妥?”

    宋阳不隐瞒:“两团红,看着好笑。”说着他彻底放开了自己的笑容。

    军旅之中没有女孩儿家用的那种jing细铜镜,是以瓷娃娃刚才洗漱时没太看清楚自己的样子:一觉醒来后,两团高原红就拥上了她的脸蛋,不难看,但可笑。

    按照医经上的道理,初登高原双面飞红,是心肺受重压的反应,不是什么好事。可是瓷娃娃身体太弱,之前就连病兆都无法显现,一路走来始终脸se苍白,这就好像有淤血吐不出要比着呕血还要更严重一样的道理,经过宋阳的调理,至少她的心火能发散出来了、至少比着原来好了许多。

    笑了一阵,宋阳道:“现在是无妨,不过你的身体,还是不能在高原上久待,要尽快离开。”

    瓷娃娃点点头:“正好南火撤军,我随你一起走。”

    宋阳闻言大是奇怪,瓷娃娃来了之后就一觉睡了下去,这其间她没和任何人接触,又怎么会知道撤军消息,当即脱口问道:“你怎会知道?”

    不过话问出口,宋阳自己就反应过来,燕军秘密集结的消息都是人家谢门走狗通知南理的,既然知道南理北境紧张,凭着谢孜濯的心思,自然能猜到南火准备撤军。

    见宋阳能明白,瓷娃娃也就不去解释什么,而两人间的话题也就此转到了现今中土的乱局上来。

    “草原上,燕兵最终还是打赢了狼卒,燕北的祸患基本消弭,犬戎一时半会是威胁不到他们了。”谢孜濯轻轻开口:“中土乱成这个样子,至少有大半的原因要着落在景泰和燕顶身上,现在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去乱中求胜?在得知燕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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