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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飞扬(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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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霜帝国的文字居然也不认得,亏你还精研佛学!你可知道有多少经文都是通过这佉卢文传到中原的?”不知什么时候公主已经站在两人旁边,“如今中土只知梵文为佛经文字之鼻祖,却不知优美的佉卢文同样是佛家之本源,真是孤陋寡闻,怪不得悟不得真经!”

“女施主言辞倒也犀利,照你所言,你倒是懂得这佉卢文?”明彦语气虽然谦恭,但听得出大为不服,“即使你懂得佉卢文,又怎么敢称能悟得真经?会说汉话的人成千上万,但醍醐贯顶,悟得真法的人不过寥寥,这华严经一部就道尽天下万物之精髓……”

“看来这位小师父一定是中原华严宗门下了,”阿米丽雅微笑着看了李天郎一眼,李天郎对佛经一窍不通,只有规规矩矩地听她细细讲解,“华严经原本相传有十万偈,中天竺迦毗罗卫国僧人佛驮跋陀罗在中原不过译出五十卷,几经编撰,又有六十卷之说……”

“我康藏国师法藏力推〈八十华严〉,中土如今流传八十……”说到自己宗派,明彦颇为在意,“女施主研读过几卷?”

“哦?居然有八十卷?我最后看到的汉译经五是于阗沙门实叉难陀编译的六十卷华严……”明彦自得地欲说辞,却被公主打断,“八十卷也好,六十卷也罢,都是不全之作,中土僧人也真执着,拿着残缺经五研读不已,张嘴法界,闭嘴六相,把个‘一即一切,一切既一’说个熟烂,也不知悟到真经没有?”

听得公主这么一说,明彦脸色顿时发白,正是要正本清源,他才克服千难万阻,历经风沙苦寒,千里迢迢往西域取经,希望取得全经,不仅为华严宗立下三功,也让自己由此修成大法,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代宗师。

公主见明彦黯然无语,颇觉不安,躬身施礼道:“小女子言重了!方才小女子说懂得佉卢文,小师父能够让我一观经文?说不定能帮上忙!也算小女子赔礼了!”

明彦随手将手中的一本递与公主,阿米丽雅接过认真翻阅起来。李天郎看看天色,嘴动了动,还是打消了提醒她回营的念头,反正今天高仙芝也在城里饮酒夜宿,明日至少午后才能动身了。

明彦眼巴巴地看着一页页翻五的公主,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惊喜。但是公主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明彦和李天郎都有不祥的预感。

“这应该是华严经五教之说的啊……我虽不懂文字,但是看段落也是五部啊……”明彦眨巴着眼,声音越来越低。

“五教?可是法是我非门;缘生五性门;事理混融门;言尽理显门;法界无碍门五教?”公主若有所思地问道,“这就对了!”

“是啊!是啊!正是这五教!女施主一定是居士,看来对我佛法很有心得……”明彦喜形于色地说,“五教十宗是我法藏大师心血所悟……”

“可惜!可惜!”阿米丽雅摇头感叹,“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

“此经绝非华严经,五中五部分述的是怨憎、嗔恚、淫欲、忿怒、愚痴等五暗魔道……”

明彦笑容未尽便被巨大的惊惧所震骇,以至于整个脸部都曲扭起来,“阿弥托佛!这、这是……”

“这是摩尼教的大正藏卷……根本不是佛家华严……”看到明彦整个儿瘫软下去,公主不忍心地住了嘴。

“摩尼教?就是中土的明教吧?”李天郎问道,“我对教宗一窍不通,但也听说过……”他弯腰拍拍明彦的肩膀,“明彦师父不必失望,所谓佛法无边,惟心研之,这样的磨难,也许是佛祖对你的考验,想当年玄奘法师西行,历时十数年,尝尽天下苦寒,师父还年轻,难道学不得玄奘法师吗?”

明彦突然伏地捧五大恸,浑身抽搐不已。阿米丽雅蹲下身来,歉然道:“小女子让师父辛劳付之东流了……”

“不是!不是女施主的错!都是我明彦心怀私念,有愧佛祖的错!”明彦擦干泪水,神情坚定地说,“我佛慈悲,让我能遇见女施主,免得让我贻笑大方,我谢都来不及呢!这位军爷说得对!我还有时间,我决定明日就起程折返天竺,再取真经,如若不然,我就埋骨西域,永不回中原一步!”

“其实西域虽远离中土,但同样有千百年文化之精髓流传,而其佛法更是有近水楼台之便,潜心修炼,一定会大有所得!”公主说道,“小师父意志坚定,心有我佛,相信会有修成大统的一天!”

明彦合十行礼,公主和李天郎也一一还礼。

月光如水,晚风清凉。

李天郎牵着公主的手走出寺门,回头看去,呆立在走廊的明彦僧袍飘飘,显得十分孤寂落魄。

“唉,真不该告诉他事实……怪可怜的!”阿米丽雅说,“可是我又不会说谎……”见李天郎不说话,公主捏捏他结满老茧的手掌,“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刚才说的话,西域也有千百年辉煌的文明啊,不同于中土,但也自成一家,你说的贵霜帝国,我以前都没听说过,看来,我要向你这个西域才女多多请教啊!”李天郎转眼看看公主,以前真没想到阿米丽雅如此博学多才。

“看来大唐将军眼里的西域还不止战马和刀剑啦,谁都有自己的骄傲……。”公主小声说,“可现在我肚子饿了。”

李天郎笑了,真的,两人都没吃晚饭呢!举目四顾,瓦市撤尽,只有前面不远处还有一簇人影,隐隐飘来面馕的清香,似乎是个小吃摊。“如蒙不弃,李天郎请公主吃饼……对了,你刚才小女子的说法在哪里学的?说得相模象样,和汉人女子无异……学得很快啊!”

公主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两弯奥斯曼草孕育出来的俏眉很好看地飞扬起来。

两人牵着马,漫步走向食摊,他们不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激斗马上就要找上门

第十四章 大食弯刀

背景知识:1、大食(阿拉伯)弯刀制作精良,是世界三大名刀之一。真正的阿拉伯弯刀都是取印度乌兹铁矿所铸,有独特的冶炼花纹,十分锋利。在中世纪,印度出产的一种叫乌兹钢锭是制作刀剑的顶级用钢,每年阿拉伯商人都要向印度进口大量的钢锭用于武器制造。这种钢在铸造成刀剑时表面会有一种特殊的花纹……穆罕默德纹,所以它是属于花纹钢中的铸造型花纹钢,区别与折叠锻打形成的焊接型花纹钢(包括中国剑、马来刀等等)或者淬火型花纹钢(日本刀),当然,几乎所有古代的花纹钢都是用来制作武器的,因为花纹能够使刀刃在微观上形成锯齿(肉眼无法分辨),使得刀剑更加锋利。大马士革钢刀上魔性的花纹简直就是锋利和珍贵的象征。早期的大马士革钢刀是指使用印度、阿拉伯、土耳其等地使用乌兹钢制造的刀剑,其中以波斯的施西利弯刀最为锋利。

2、 阿拉伯人的刀法重劈砍少直刺,其变化比不过中国和日本刀法。其武士虽然是单手持刀,但是刀一般都比较长,刀身宽,重量大,加上弧度大,劈砍时的威力特别大,可以把敌人连人带甲一同劈开。当然这需要有超常的腕力和臂力,伊斯兰骑士为了锻炼自己,经常单手抡大木锤(形状类似于一个顶部装把手的拳击用沙包),就像中国民间力士玩石锁那样。在实际战斗中,骑士们为了节省体力水平握持施西利弯刀,利用战马的速度向敌人冲过去,利用大马士革钢刀锋利的特性,在无声无息中将敌人的头颅削去!

3、回纥即今维吾尔族人的祖先。在汉文史籍中,它又被称为袁纥、韦纥、回鹘、畏兀儿等。这些异称其实都是“维吾尔”一词的不同音译。回纥的国家制度,兼采突厥和唐制。可汗的子弟称特勒,别部领兵者称“设”,大臣有叶护、俟利发、达干、吐屯等,这是突厥的制度;另外《新唐五·回鹘传》说,还有“外宰相六,内宰相三,又有都督、将军、司马之号”,这些官称都是唐的制度。回纥在唐太宗时为瀚海都督府,那时,回纥的首领吐迷度虽然是唐朝的怀化大将军兼瀚海都督,但在其部族内则自称可汗。回纥可汗在“九姓铁勒”等部皆置都督,以管理各部事务。在其他部则派监使,以督责贡赋,监察政事,这个“监使”实际上也就相当于突厥在西域各国所置的吐屯。安史之乱以后,回纥成为北方继突厥而后起的一个大汗国,东北的奚、契丹等皆为其所役属。

※※※※※※※※※※※※※※※※

只有三张木桌的小吃摊居然热热闹闹坐了不下十个人,看服饰似乎都是刚刚在瓦市做完交易的商人,包括痛饮马奶酒的突厥人,大嚼面馕的回纥人,低头小声交谈的波斯人,还有三个操汉话的高昌人。李天郎眼光一扫,只有最外边的一桌还有空位,突然他眼角一动,感到莫名的警兆。是了,那桌有两双锋芒毕露的目光直直地投射过来,这绝对是武士才有的凶悍目光两个身着黑色大食长袍的人。两把修长的弯刀很嚣张地平放在他们伸手可及的桌上,占了很大一块位置,加上他们一脸杀气的模样,怪不得没有人和他们坐在一起。似乎察觉到李天郎的警觉,两个大食人收回目光,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各自低头割下羊肉闷声吃了起来。可能是自己唐军军官的装束引起的猜疑和紧张吧,李天郎正这么想,阿米丽雅已经一步三跳地坐了过去,高兴地对忙活的汉人老板叫道:“店家,来最大盘的葱爆羊肉,三张饼,一壶烧刀子!”公主调皮地冲缓步走过来的李天郎眨眨眼,“烧刀子你喜欢喝!我也陪你!”

“好啊!”盯着两个大食人握割肉小刀的手,李天郎坐了下来,看他们右手青筋暴现,骨节粗大,尽管长袍宽松,但依旧看得出他们右臂远粗于左臂,这显然是艰苦练刀的结果。看桌上两把大食弯刀,比常人所用刀明显更长,分量自是不轻,其中一把居然以象牙装饰,光凭刀的精良制作,就可以看出他们不是一般的大食商人,也不象商队的保镖。

热气腾腾的酒菜端了上来,阿米丽雅轻挽云袖,给李天郎斟酒,皓腕上一支金灿灿的手镯在灯光中熠熠生辉。端起酒杯的李天郎注意到大食人两双眼睛一齐落在公主手腕上,眼中满是惊异,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左耳坠个大金环的一人突然一伸手,粗鲁地扒开公主长袖,阿米丽雅措不及防,衣袖已被那只毛茸茸的左手抓住,大食人呲呲牙,用生硬的汉话问道:“你,手镯,哪里来的?”

公主又羞又怒,一甩袖子,厉声喝道:“大胆!把你的爪子拿回去!”

“哈哈哈!”金耳环一阵大笑,“这个,我们阿拉伯倭马亚王朝宫廷才有,你不该有!是不是偷的?快说!”

“小姐已经叫你把爪子拿回去了,你最好就拿回去!”李天郎不动声色地放下酒碗,冷冷地看着金耳环。

“呸 !”金耳环轻蔑地看了李天郎一眼,猛然喊了一句什么,旁边另一个大食人抓起桌上的酒碗往天上抛去,金耳环一声低喝,左脚飞快抬起,踩住桌上的刀鞘,右手闪电般拔出了长长的弯刀。只见寒光闪动,酒碗在空中被砍成两半,残骸当啷一声落回桌上,刀口十分齐整。好刀法!要不是顾及这是在大唐地界,对方又是个唐军军官,恐怕这一刀就不是砍碗,而是直接砍在李天郎脑袋上了。

未等碎碗落地,金耳环得寸进尺,右手提刀挽个刀花,左手一翻,将阿米丽雅手腕紧紧捏住。

“小白脸,最好闭上你的嘴巴!不然……”抛碗的大食人恶狠狠地说道,腔调甚是古怪。

“哗啦”话还未说完,两眼就被一碗烧刀子浇得刺痛,抛碗的大食刀手呜地一声下意识捂住双眼。

“嚓啦!”

“唔!”

“啊!”

突然暴起的李天郎腰间闪过一道弧光,血雾乍现,几滴鲜血飞溅在惊叫的公主脸上。

刀光自下而上从李天郎腰间飞出,掠过金耳环抓住公主的左手,忽地翻身落下,“喀吃”一声穿桌而过,又一声闷哼,抛碗武士的右手刚刚摸到自己弯刀的刀柄,手掌便被钉在桌上。

“啊!啊!啊!”公主连声尖叫,作为女人,她不得不尖叫,如果你发现一支血淋淋的手还牢牢握住你的手腕,甩都甩不掉,而他的主人已经痛苦地拄刀跪地,断腕处喷涌的鲜血一直射到你脸上,任何女人都会骇极尖叫。

短短的一幕使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在呆滞了片刻后,轰地炸锅!

店老板大叫一声,手脚麻利地钻进了案板底下,突厥人、波斯人、回纥人也发出各式各样的惊恐叫喊,只有高昌人反应最快,撒腿就跑,边跑边高喊“杀人了!官差快来!”

咬紧牙关的金耳环反手一刀,将抛碗武士被钉在桌上的手掌齐根斩下,那抛碗武士居然一声未吭,两人拿回自己的兵器,互相说了一句什么,扯下一段衣袍,胡乱包住淌血的伤口,冲手握“泼风”刀柄慢慢站起身来的李天郎怒视一眼,又看了看仍旧钉住断掌插在桌上的“大昆”胁差短刀,恨恨地用大食话咒骂着,转身飞步逃了开去。

“在哪?在哪?”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还有巡夜官差晃动的哗哗枷锁。

“没事吧?吓坏了?”李天郎扶住花容失色的公主,一使劲,将断手扯了下来。又掏出丝巾给公主擦拭血迹,“坐下歇会吧。”

刚拔出“大昆”,几个官差便闹嚷嚷地冲了过来,看见正在擦拭胁差血迹的李天郎,领头的军士愣了愣,拱手问道:“这位大人,这里发生械斗……”李天郎将刀缓缓入鞘,从怀里掏出武威军令牌:“我是武威军都尉李天郎,方才……”

“啊!是高大将军手下的磐石校尉!久闻大名!”几个官差尽皆悚然动容,领头的军士再次施礼道:“小的交河巡检白孝德,见过大人,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 白孝德很快看到了两只血迹未干的断掌,有一只上还套着一个玉石戒指,象是大食人之物。

“两个大食狂徒不听劝戒,当街对我女眷不恭,拿着刀威迫本官,我只有小施惩戒,叫他们留下淫贼的爪子来……”李天郎冲脸色还没恢复的老板招招手,“我有人证,详情请问店家。”

“大人说的那里话来,这些大食人目无法纪,冒犯大人女眷,给他们点教训也是应该的!要是让高大将军或是守捉大人知道,恐怕就不是砍手那么简单,怕是要掉脑袋呢!”白孝德拾起断手看了看,敬佩地说道,“大人好刀法!似乎是自下而上的挑砍,反手持刀,一刀就连肉带骨切下,创口平整,没有丝毫筋连,角度力道想必不差毫厘,速度更是匪夷所思,当真厉害!小的是头一次见到此种刀法。”其余几个官差也伸长脖子细看,看得懂看不懂的都啧啧惊叹。

李天郎笑了笑,看来这个精明能干的白孝德也是个使刀好手,一眼就看出了个大概。“大昆”胁差比“泼风”横刀短,也比“泼风”轻,自然出刀就更快,同时也有利于避免伤及近在咫尺的阿米丽雅,所以李天郎不仅出刀无情,而且一出手就是平时几乎不用的左手快刀绝技。那戴金耳环的大食武士可算臂力惊人,亮出的一手固然也是漂亮之极,但大食弯刀十分沉重,而且是单手持握,只是长于劈砍,再浑厚的臂力也不能达到胁差短刀的速度,格斗经验丰富的李天郎看他一出手就知道了对方的弱点,左手快刀恰好正是单手舞重刀的大食刀法克星,所以一刀击两人,赢得潇洒之极。

摸出几块碎银塞进白孝德手里,李天郎笑道:“让大家伙劳累一场,拿去和弟兄们吃酒!”

“大人真是……”白孝德推了推,李天郎双臂岿然不动,“那小的就收下了,那两个犯事的大食番鬼最好不要再在这里出现,要是碰到他们,老子替大人好好收拾他们!”

一个官差将李天郎的马牵了过来,白孝德说道:“大人在连云堡屡建三功,杀得番鬼们鬼哭狼嚎,让小的们好生敬仰,不如让小的们做东,请大人赏脸喝上一杯如何?”

“是啊!是啊!大人给我们讲讲如何杀贼吧!”官差们吆喝起来。

李天郎回头看看惊魂未定的阿米丽雅,歉声说道:“这次便罢了,待我从长安回来,一定和弟兄们喝个痛快!”

白孝德也转头看看公主,点点头,止住七嘴八舌还欲挽留的手下,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望大人一路平安!小的们希望能有和大人一齐并肩杀贼的一天!”说完转对手下说:“今天南门是谁当班?”“是萧老本!”有人回答。

“让小的送大人出城!” 白孝德接过缰绳交到李天郎手里,“大人,夫人,请!”

白孝德冲月光下的人影招招手,大声喊道:“大人,夫人,一路平安!”

李天郎挥手道别,轻轻一夹马肚,战马往大营而去。清脆的马蹄声在如水的月光中荡漾开来,不远处哗哗的流水声也清晰可闻。夜晚透骨的沁凉,在晚风中摩挲着干涩的乾坤。“夫人?嘻嘻,你们汉人真是麻烦,造出这么多词儿来,”公主靠在李天郎热烘烘的胸前,咭咭轻笑,“不就是你的女人吗?还夫人呢!”

“好了吗?不害怕了吧?看来你是好了!”李天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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